翌日,楚瀅瀅起了個大早,感覺身子基本痊愈,能走能跳,像往常一般生龍活虎,就打算去濟世堂上工,崔雲灝勸不住,便隻好道:“姐姐,我送你。”


    楚瀅瀅本來要拒絕,可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說出來,曾經每一天崔雲灝無不點卯似的送她去藥堂,現在卻拒絕,崔雲灝肯定會感到不對勁的。


    因此,楚瀅瀅遂一言不發地讓崔雲灝一路將她送到了濟世堂,然後依依不舍地揮手告別。


    陸元抬頭看到楚瀅瀅進來,幾步趨上前,道:“瀅瀅,你的病好全了嗎?為何不多靜養一陣子?”


    楚瀅瀅點了點頭,道:“我的身子差不多痊愈了,想著濟世堂最近病人多,陸大哥你一個人忙不過來,反正閑在家裏也沒事,便早早過來幫你。”


    陸元道:“行,如果仍然不舒服的話,記得一定告訴我,別硬撐著才是。”


    楚瀅瀅微微頷首,環顧四周,沒看到陸福承的身影,就問道:“陸伯伯不在?”


    陸元道:“一大早便出門了,最近生病的越來越多,算得上我們濟世堂一年之中的旺季。”


    就像陸元縮得那樣,最近病人的確不少,不過現在楚瀅瀅來幫工了,差不多能夠應付。


    黃昏,進來了一個少年,說是要找大夫幫忙救人。


    楚瀅瀅忙走了過去,道:“病人在哪裏,趕緊帶我去吧。”


    “瀅瀅?”陸元頓了頓,道:“時辰已晚,沒多久崔雲灝便會來濟世堂,如果看不到你,那可如何是好?不如換我出診,你就待在濟世堂看家罷。”


    “別。”楚瀅瀅揉了揉腮,有些躊躇道:“陸大哥,如果雲灝來了,你叫他不要等我,我看完了病人便馬上回。”


    陸元聞言,有些不解地道:“瀅瀅,你和雲灝之間鬧矛盾了嗎?”


    楚瀅瀅幹咳一聲,搖搖頭道:“未曾鬧矛盾啊,我們兩個好好的,陸大哥怕是多心啦。”


    陸元捏著下巴,看了她一眼,道:“要擱往常,過了午後你都沒有出門看診的打算,無非害怕叫崔雲灝等很晚,為何現在卻一反既往了。”


    楚瀅瀅聞言,忙擺了擺手,道:“沒有啊?陸大哥別瞎猜。”


    她話音剛落,便隨著那名少年離開了,但是陸元一直懷有顧慮,立即吩咐白玉陽陪她一塊,白玉陽原先便十分喜歡出診治病,頓時欣喜萬分,連聲向陸元說了幾句此事包在他身上,就喜滋滋地幫楚瀅瀅背上藥箱走了。


    少年帶了楚瀅瀅和白玉陽去了杭州城郊,走了半個時辰之久,病人是一個在田間幹活的中年糙漢,他的手不慎摔骨折了,痛得臉色蒼白,發出一陣陣悶哼。


    等治好了他的傷,夜幕漸漸降臨,楚瀅瀅沿原路返回,白玉陽緊隨其後,忍不住問道:“瀅瀅姐,方才那位大叔的手,等什麽時候能痊愈啊?”


    楚瀅瀅慢悠悠地道:“久的話二十幾天,短的話七八天左右吧。”


    白玉陽有些心驚地道:“剛才我看大叔的手扭曲的有些不成形了,觸目驚心,渾身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姐姐難道沒有什麽不太舒適的感覺嗎?”


    楚瀅瀅挑了挑眉,輕笑道:“一開始當然有感覺,可我遇到過不少病人和各種病狀,漸漸的也便沒有不舒適的了,出診便是如此,有的時候肯定比這個還要令人害怕。”


    白玉陽怔在原地,不由得打了個激靈道:“敢情給人治病真是好難呀,不僅要懂得多,而且親眼目睹那些傷口,怕是飯都吃不下了。”


    楚瀅瀅道:“都這樣,沒什麽是容易做的,全看你自己的興趣和誌願吧。”


    他們有說有笑地閑談,沒過多久,白玉陽倏地停下腳步,臉色微微一變,聲音略顫道:“瀅瀅姐,好像有人在跟蹤。你察覺到了沒?”


    楚瀅瀅聽了這話,情不自禁地轉過頭一瞧,的確瞧見了她們後頭跟著個四條腿的東西,悄悄地慢慢地移動著,光線太暗,楚瀅瀅並沒有瞧得很清楚。


    “應該不是人,繼續走,千萬別慌亂。”楚瀅瀅的額頭沁出了一層薄汗,有些擔憂地道。


    白玉陽也是十分緊張,嘴角不停地抽抽,茫然地問道:“那是一頭狼?”


    楚瀅瀅麵上恢複鎮定,繼續往前走,嘴裏道:“看樣子有可能是狗。”


    剛說完,就聽到後頭響起一聲犬吠。


    白玉陽嚇了一跳,本能地拽了楚瀅瀅的手臂,打算帶她逃走。


    可卻被楚瀅瀅立即阻攔下來,在他耳邊提醒道:“我們最好按兵不動。”


    白玉陽聽了這話,猛地醒悟過來,如果人被狗盯上了,你要是隨便亂動的話,夠就會撲過來。


    因此,她們唯有硬著頭皮繼續走,那條狗好像察覺到了楚瀅瀅的想法,依然跟得很緊,偶爾叫了幾下,有可能下一瞬就會攻擊她們。


    過了不久,狗叫得越發凶狠,加快了步伐,逼近二人。


    白玉陽抹了一把汗,膽怯地道:“瀅瀅姐,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趕緊跑吧,再不跑,就要被它咬住了!”楚瀅瀅說著,猛地拉了白玉陽的胳膊,拚命地往前跑,再也顧不上其它。


    楚瀅瀅瞧見不遠處的鬆樹,心頭一喜,暗想:這鬆樹看起來沒有多高,應該挺好爬的,用來躲避那條惡狗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楚瀅瀅忙對白玉陽道:“玉陽,快爬樹!”


    白玉陽聽了,點了點頭,嗖嗖嗖,一個助跑之後,就手腳敏捷地爬上了樹,站穩了腳跟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轉過身來,忙伸出手,迫切地對楚瀅瀅道:“瀅瀅姐,那條狗要追上你了,趕緊抓住我的手吧,我拉你!”


    楚瀅瀅倒是鎮定自若,呼了口氣,緊緊抓住了白玉陽的手,動作利落地爬上了樹,那隻長耳黑狗堪堪追到了樹底下,人立而起,不停地伸出爪子撓著樹皮,喉嚨裏響起低沉的咆哮,露出滿嘴的尖牙和流涎。


    幾乎險些就讓瘋狗給咬到了,楚瀅瀅和白玉陽都嚇得心有餘悸,張大了嘴巴,如剛離了水的金魚一般,貪婪地吸著大氣。


    一聲蓋過一聲的狗叫,打破了此間安寧的氣氛,聽得他們個個膽戰心驚的。


    哪怕壓根連二人的半片衣袂都接觸不著,長耳黑毛的這隻瘋狗仍舊沒有絲毫要就此作罷,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掉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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