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爺聽完,卻撇了撇嘴,道:“我說太子妃,這都是陳年舊事了,賀子胥的功勞再多又有什麽用?再說了,功也不能抵過!”


    楚瀅瀅卻瞪了他一眼,對皇帝道:“皇上,正是功過相抵,過隻得其一,功則數十。”


    晉王爺又忙反駁道:“皇上金口已出,難道你要讓皇上收回成命,讓百姓恥笑嗎?皇命可不是兒戲啊!”


    皇帝這時也擺了擺手,道:“沒錯,晉王所言有理,君無戲言!瀅瀅,你別再說了!”


    楚瀅瀅有些不服氣,道:“什麽君無戲言啊,皇上說話向來就是不算數的!太子十六歲生日那天,您說過要和他一起去打獵,可是您卻陪著姚貴妃去江南遊玩,太子背誦《九歌》《山鬼》一字不漏,您說過要獎勵他,結果卻獎勵了老師,你根本就是常常戲言。”


    “大膽!”皇帝麵含不悅之色。


    “皇上,事關數十人的性命,為什麽就不可以君有戲言呢?”楚瀅瀅情緒激動,繼續扯著喉嚨道。


    “瀅瀅,你,你太不像話了!”皇帝怒得拍案而起,喝道:“來人,將太子妃趕出去!”


    楚瀅瀅沒法子,隻好氣呼呼地拂袖離去。


    “太子妃,您別跑啊,太子妃!”幾個婢女在後頭直追。


    楚瀅瀅跑到一半,停下腳步,忽然發現有幾個平民百姓在抬著什麽東西進來,便好奇地問道:“他們在抬什麽?”


    其中一個婢女告訴她道:“回太子妃,聽說最近有百姓自發為廣平王立碑。”


    “立碑?”楚瀅瀅聞言一愣。


    另一個婢女道:“不止呢,聽說這百姓們還都要為賀家買一副棺材呢!”


    楚瀅瀅回到東宮,守著日頭漸漸落下,心裏別提多著急了!


    這時,婢女捧著一件衣服過來,躬身道:“太子妃,這件是您的衣裳,汙垢洗不掉,奴婢不知該如何是好。”


    楚瀅瀅不耐地揮了揮手,道:“這點瑣碎的小事還要來煩我?你知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麽大事了?”


    婢女弱弱地道:“我們做奴婢的,這就是最大的事。”


    楚瀅瀅歎了口氣,接過衣裳,一邊翻找,一邊問道:“汙垢在哪呢?”


    “這裏。”婢女指了指,道。


    楚瀅瀅看見衣服上的一塊汙垢,突然腦子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日在調查那麵鼓時,上官鸚兒說過的話:“光滑如水,是福州漆的特色,這福州漆是福州工匠專用的。”


    她頓時恍然大悟,喃喃地道:“這是,福州漆?可是,我的衣服上怎麽會有福州漆呢?”


    楚瀅瀅正疑惑不已,猛地回想起那天晚上,她曾不小心與唐鉑臻交過手!


    “唐鉑臻!這麽說,竟然就是他搞的鬼了!”


    楚瀅瀅茅塞頓開,一臉興奮地對旁邊茫然不解的婢女道:“你煩得正好,給我提供了有用的線索!”


    說完,她立馬喊道:“來人,跟我去抓人!”


    楚瀅瀅領了一大幫禁軍,直奔尚武堂而去。


    禁軍統領邱子劍依照楚瀅瀅的吩咐,命令禁軍將尚武堂團團包圍住了,然後大喝一聲,道:“唐鉑臻,你還不快出來,參見太子妃!”


    唐鉑臻從房間走出來,見楚瀅瀅領著這麽多人過來,一時有些不明所以,連忙走了過去,單膝跪地,道:“末將唐鉑臻,參見太子妃!”


    楚瀅瀅瞪了他一眼,怒斥道:“唐鉑臻,你好大的膽子,竟敢陷害賀家!還不趕快隨我去皇上麵前對質!”


    唐鉑臻聞言,大驚失色。


    “上!”邱子劍一揮手,命令禁軍衝上去將唐鉑臻活捉。


    唐鉑臻自然不會乖乖的束手就擒,與他們大打出手。


    他武功高強,很快就打倒了一大片!


    禁軍統領邱子劍見狀,立馬拔劍上去與唐鉑臻搏鬥,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不相上下,但是唐鉑臻更狡猾些,利用自己對尚武堂地形的熟悉,邊打邊跑,竟然叫他給逃走了!


    楚瀅瀅氣得肺都快炸了,早知道就多帶些人過來!


    想了想,她隻好先回去,將蔡驚鴻、段策與上官鸚兒召集過來了。


    段策一進來便問她道:“楚姑娘,事情是不是有轉機了?”


    楚瀅瀅看向三個人,垂了垂眸,道:“對不起,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隱瞞了你們。但,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因為我覺得這樣行事比較方便,要是被人發現了,那就會很麻煩的。”


    段策聞言,皺著眉頭道:“難道說,你就是陷害賀家的元凶麽?”


    “也可以這麽說吧。”楚瀅瀅背過身去,聲音十分的低微。


    “我們不太能明白你說的話,能不能說清楚一些啊?”上官鸚兒一臉疑惑地問道。


    楚瀅瀅歎了口氣,轉過身來,幽幽地道:“其實,我是太子妃!是皇上下令要我抄斬賀家的,皇上的金口一開,無論我怎麽努力,也改變不了賀家的命運。”


    “你是太子妃?”蔡驚鴻聞言,大吃一驚。


    上官鸚兒也很詫異,問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段策忙道:“那,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啊?”


    楚瀅瀅身旁的婢女聞言,白了他一眼,道:“你是什麽身份?太子妃能隨便讓你見嗎?”


    楚瀅瀅見他們不太相信,便從腰間取下一塊東宮專用的七殺令來,亮給他們看了。


    段策與蔡驚鴻見了,立馬跪下行禮:“參見太子妃!”


    上官鸚兒也隻好跟著跪下。


    楚瀅瀅微微抬手,道:“不必多禮了,我請各位前來,是要大家幫一個忙。”


    三個人聞言,麵麵相窺。


    ......


    回到皇宮之後,楚瀅瀅便命人將證據呈給皇帝看了。


    她先將尚武堂的那麵軍鼓給皇帝看了,然後又指了指自己那件衣裳上沾染的油漆,道:“軍鼓和我衣裳上的油漆,全都是罕見的福州漆,畢業典禮前一夜,我碰到了唐鉑臻,他正在搬運用來栽贓的軍鼓,他與我交手,留下了沒有幹透的福州漆印記。他,就是陷害賀家的凶手!”


    說著,他湊到皇帝麵前,道:“皇上,瀅瀅已經找到了你要的證據,您還不放人嗎?”


    皇帝微微頷首,對一旁眉頭緊鎖的晉王爺道:“晉王,這還真算個物證啊!”


    晉王爺忙道:“可是,皇上,沒有人證啊!”


    楚瀅瀅道:“唐鉑臻這樣,分明就是放火毀屋,畏罪潛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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