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楊暖,張雲又開始了漫長的修行生涯。


    修仙就是這麽一回事,除卻資源上的爭奪之外,就是修煉、修煉,以及不停地修煉!


    就連爭奪資源也是為修煉做準備的,修煉才是修行永恒的話題。


    伴隨著修為的增長,能給人帶來無盡的安全感和滿足感,張雲一直都覺得這才是修行路途上最寶貴的財富。


    當然,如果偶爾能找駱芸打上一架,能在演武場上打敗她的話,那就更好了。


    對他而言,這就是修煉所帶來的最好的反饋。


    兩個月的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了,張雲再一次接到駱芸的邀戰請求。


    沒什麽好說的,麵對駱芸的挑戰,從來就沒有回避的選項!


    接,必須要接!


    不僅要接受挑戰,而且還要擊敗駱芸,讓她無話可說。


    拿出了最常用的紅楓葉,張雲站在鮮紅的葉片上,踏上了戰鬥的旅程。


    ……


    炎炎夏日,灼熱的陽光照耀在遼闊的廣場上。


    舞劍坪上早已是人山人海,今日前來觀戰的人,比之平時還要多出不少。


    張雲從天上降落,看著下方人影幢幢的人群,心下不由感到疑惑。


    “今天這是什麽日子,怎麽會有這麽多人?”


    左右觀察幾眼,很快就找到了駱芸的所在,她還在演武台上跟其他的弟子戰鬥。


    張雲在她附近的位置搜索過去,便看到莫言愁百無聊賴地打著哈欠,觀看場上的戰鬥。


    他的周圍沒有什麽人,自己獨占了一大塊區域,顯然是那鮮紅的宗門服飾引起了外門弟子的忌憚,讓人不敢隨意接近,害怕一不小心就冒犯到他。


    張雲直接飛了過去,落在了莫言愁的身邊。


    “二師兄,這是怎麽回事啊?”


    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人群,張雲疑惑地問道。


    莫言愁聞言擺頭望了他一眼,見來者是張雲,懶懶地回答:“還能是怎麽一回事,她又想挨揍了,跑過來丟人現眼了唄。”


    “不是,我問的不是這個。”


    張雲坐到一旁,指著人群道:“我是想問,這裏今天怎麽會有那麽多人?”


    “哦,你說的是這個啊……”莫言愁打著哈欠,用下巴指了指人群中的一個位置:“看那邊,認識不?人都是趙景洲引來的,全都是過來看熱鬧的。”


    趙景洲?


    張雲心頭一驚,連忙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


    就看到遠處的地方,楊暖站在一個青年男子身邊,正興奮地朝著自己招手,張雲遠遠地朝她笑了一笑,就當是打過招呼了,隨後轉而向那個男子看去。


    趙景洲,白露峰二師兄,張雲一直都認識他,隻不過沒有接觸過罷了,沒想到會在這裏看到他。


    看到那個滿臉冷漠的男子朝自己點了點頭,張雲同樣點頭回禮,同時眼神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看熱鬧的?我看未必,想來這些人是來看笑話的吧?”


    聞言,莫言愁有些驚訝地注視他一眼,接話道:“都有,有看我們旭日峰笑話的,也有看你笑話的,還有看白露峰笑話的,總之什麽人都在。”


    張雲的臉色冷了下來,冷哼一聲道:“關他們屁事!”


    “誰說不是呢?”莫言愁附和道:“但世界上總有那麽些人,喜歡湊熱鬧不是?可別讓他們看了我們的笑話。”


    “對!”


    談話間,張雲的耳畔又多出一道玩味的聲音。


    轉頭看去,就見王成昱眯著眼睛望向人群,似笑非笑地道:“今天要表現得好一些了,可別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在背後嘲弄我們。”


    張雲自信一笑,淡定道:“師兄放心,在外人麵前,總不會撕破臉皮的,小雲心裏有數。”


    “你能這麽冷靜,那我也就放心了。”


    王成昱點點頭,坐在莫言愁的另外一邊,搶過他屁股底下的墊子,理所當然地坐在上麵。


    莫言愁看了看王成昱,又望了望張雲,有些無奈地聳聳肩:“你看,他不管在哪,都是這幅德行,別人拿他也沒什麽辦法。”


    這個“也”用得非常的精髓,話音中的陰陽怪氣之意呼之欲出,張雲沒敢接話,隻當自己什麽也沒聽見,等著演武台上的戰鬥打完。


    他知道駱芸為什麽總會在自己過來之前,要率先跟別人進行幾場戰鬥。


    一來是為了調整狀態,二來也是借助時間之利率先鋪設戰場,與此同時這還能影響到他的心態,讓他變得急躁起來。


    張雲看得懂駱芸的小心機,隻不過他不在乎。


    這點小優勢,對於整場戰鬥而言,根本就造不成什麽影響,就算她再怎麽費盡心思,也很難給她爭取到更多的勝算。


    “紫陽雙驕中的另外一人也到場了,不知諸位對此有何看法?”


    人群之中,身著各色服飾的小團體站在高處,俯望整片演武台的區域。


    其中,穿著碧綠色宗門服飾的弟子望著張雲所在的地方,一臉玩味地提出這個話題。


    其他人聽到他的提醒,也看向了那個方位,當看到全身雪白的王成昱半躺在台階之上,幾人神色數變,過了好幾秒的時間,這才有人敢接話出聲。


    “以外門的身份強勢壓製住旭日峰的瘋子,隻能說他的心性必定遠超常人,所獲得的資源也必然超出常規。”


    “曾聽聞張雲被戲稱為旭日峰名譽弟子,想來旭日峰在他身上的投入,應當與駱芸相當。”


    “如此說來,值得一提的也就隻有心性咯?”


    “不然呢?若是他資質出眾,又豈會淪落到外門?”


    ……


    幾人簡單地分析下來,便將張雲的情況說出個七七八八,雖然跟實際情況有不小的出入,但大體上倒也沒什麽問題。


    畢竟從他們的視角看來,這是唯一一個合理的答案。


    在場的都是內門中人,倒也不會胡扯出離譜的論點,大抵還是在就事論事。


    就聽巨石峰的仇玉江道:“說起來,駱芸是個例外吧?哪怕就算是有資源,以外門的資質領先一個例外,亦是不容小覷。”


    在說起“例外”兩個字時,仇玉江故意咬了重音,好似是在提醒其他人,這是一個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提起的詞匯。


    其他人心領神會,倒也沒有人問起這兩個字的意思。


    來自藏劍峰的內門弟子,丁儲劍道:“隻是煉氣中期,占了先期和年齡上的優勢罷了,他又能壓製到何時?”


    一開始提起這個話題的千竹峰弟子,宋翎歌搖頭說道:“算算時日,他從入門到至今,不過是過了不到六年的時光,聽聞張雲是冬日突破的,算起來隻修煉了不到五年,便已是煉氣中期了……”


    不到五年時間就修煉到煉氣中期,他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身穿金黃色服飾的曆誌遠難以置信,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此話當真?莫不是宋師兄在騙我等吧?”


    宋翎歌哭笑不得地看向曆誌遠:“莫非我胡言亂語,還能有什麽好處不成?”


    其餘人轉念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幫張雲說話又對他沒有什麽好處,何必拿假的事情來糊弄人呢?


    既然他敢這麽說,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人群沉默半晌,丁儲劍問:“說起來,這不是今日要談論的重點吧?”


    一邊說著,他的臉上流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朝著趙景洲和楊暖那邊揚了揚下巴。


    幾人同時轉過頭去,看向了同一方向,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玩味之色。


    “是啊,白露峰與張雲之間傳聞由來已久,不知今日會如何收場。”


    “親傳二師兄親自前來視察外門弟子的資質,結果敗興而歸……”


    “這會不會演變為旭日峰和白露峰之間的爭端,當真是要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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