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六。
厲若思和宋果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早餐剛剛做好，厲若楠也不緊不慢地下了樓，早餐期間，陸輕歌偶爾會問一下宋果父母的情況。
厲若楠時不時地瞥厲若思一眼，思考著蕭展發他的照片到底要不要給厲若思看。
早餐快結束的時候，餐廳裏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厲若思的。
她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忙著放下了餐具，起身之後笑著跟其他人說：“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抬腳出了餐廳。
陸輕歌看向了厲憬珩，狐疑道：“若思這好像是第一次接電話的時候背著我們？”
男人雲淡風輕地道：“嗯，可能愛了。”
“怎麽知道？”
“猜的。”
落下這兩個字的時候，厲憬珩嘴角也勾起了幾分笑意，已經幾十歲的人，嘴角勾起的時候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那樣的……有魅力。
陸輕歌看著他自信驕傲的樣子，不自覺笑了下。
客廳裏，接起電話的厲若思開了口：“雲琦，怎麽了？”
“今天忙嗎？”
“還在家，昨天和果果一起回家了。”
“有其他安排嗎？”
“暫時沒有。”
程雲琦聽到這裏主動提議：“我去接，陪逛街？”
厲若思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為難：“現在嗎？”
“怎麽，不想？”
“也不是，就是昨天沒說今天要一起出去，我也沒準備，而且果果還在這裏，我今天得陪她，不然的話明天吧？”
程雲琦也沒有強求，耐著性子道：“好，那就明天。”
“嗯，那……再見。”
“再見。”
打完電話的厲若思重新進了餐廳，看向宋果：“果果，吃好了嗎？”
“好了。”說完，女孩兒站了起來。
“今天想去哪玩？”
宋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去哪，想想也怪無聊的。”
“不如去遊樂園？”
“好啊，我老爸說最近song又投資建設了新的遊樂園，現在是試運營期間，我們去看看怎麽樣。”
“好的。”
兩個人說定之後，和家裏大人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因為是周末了，厲若楠也出去找自己的朋友們了。
等家裏隻剩下陸輕歌和厲憬珩的時候，女人看著自己的老公：“說若思談愛了，為什麽接了電話之後還是跟果果一起出去玩了？不約會嗎？”
後者盯著她，鳳眸微眯，勾唇淺笑：“這麽多年，張口就問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陸輕歌，“……”
她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若思是養大的，難道還不了解她？她不是那種為了男人會不管朋友的人，果果在這裏，難道覺得她會丟下果果不管去找男朋友？”
“好像不會。”
“再說，我說她愛了，也是猜的。”
陸輕歌點了頭。
……
厲若楠和宋然江銳碰麵的時候，沒看到蕭展。
他的目光落在江銳和宋然身上：“蕭展不會又去跟蹤程雲琦了吧？”
江銳嘴角輕勾：“除了這個，他還能去幹什麽？”
宋然沒接話，但那樣子仿佛已經了然。
厲若楠單手放在褲子口袋裏，目光落在不遠處，不自覺感歎了一句：“他可真是上心，這麽不辭辛勞的。萬一程雲琦真的圖謀不軌最後和我姐分手了，我還真有種讓她跟蕭展好上的衝動。”
江銳輕嗤，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也許，蕭展對女的都這樣？”
“是麽？”
“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
厲若楠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太果斷了，還需要深思熟慮。
再者，他姐厲若思好像也不會因為他的意見而跟某某某好上。
雖然是周末，但學校的人似乎並沒有少太懂，他們在籃球場上聊了幾句之後，準備打球，可這時候，厲若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蕭展。
少年對著另外兩個小夥伴笑了：“蕭展打過來的，難道是要過來找我們？”
宋然：“我看未必。”
“說不定還是跟姐有關，接起來聽聽。”江銳說。
厲若楠滑動接聽，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見了蕭展有些焦急的聲音：“若楠，姐在哪？”
“跟宋果出去了。”
“打電話聯係她，讓她現在來程雲琦的學校，操場上。”
少年沒有立刻說好，而是眯起眼睛，問道：“怎麽？”
蕭展輕嗤，言語之間的諷刺意味非常明顯：“程雲琦和那天晚上的那個女生在學校操場上，動作親密，讓姐過來看看這貨都是什麽東西。”
“我打電話給她。”
“快點。”
厲若楠掛了蕭展的電話之後，撥通了厲若思的號碼，對方接聽之後他直接問：“在哪？”
“剛到遊樂場。”
“去程雲琦的學校。”
厲若思好像覺得自己聽錯了：“誰的學校？”
少年皺眉強調了一遍：“的男朋友，程雲琦。”
“幹嘛啊？”
“有驚喜。”
“準備的？”
“去了就知道了，別多問了。”
一句話落下，厲若楠就這麽掛了電話。
一旁的江銳道：“用這種語氣跟姐說話，她會乖乖去程雲琦的學校麽？”
“男朋友都吸引不了她的話，我說什麽都沒用。”
江銳，“……”
好像沒毛病。
厲若楠看了江銳一眼，又看向了宋然：“走吧，一起去隔壁學校看看。”
江銳問了一句：“看姐的情敵長什麽樣？”
少年眸光泛寒，冷冷道：“看那個人渣要怎麽解釋。”
……
半個小時之後，厲若思和宋果到了工程學院。
她們將車停在了操場外，下了車之後，厲若思遠遠地就看見了以蕭展為首的，厲若楠宋然江銳幾個少年。
厲若思和宋果走了過去，距離拉近之後，她看著厲若楠開口了：“若楠，讓我來看什麽？”
聞聲的少年轉過了身，蕭展也看了過來。
兩個人挪動腳步，然後厲若思的視線開闊了，她看見了程雲琦坐在草地上，和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兒。
她臉色有略微的變化。
一旁的宋果驚訝地開口：“若思姐姐，男朋友身邊的女生……是誰……”
話音越到最後，她的聲音就越小，因為意識到了自己這時候是不應該開口說話的。
厲若思認識的四個少年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程雲琦在看見她之後也不緊不慢地地上站了起來。
他沒有看身邊的女孩兒一樣，主動走向了厲若思。
在她麵前站定之後，程雲琦開了口：“若思，我可以解釋，但現在這裏人很多，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兩個解決，好麽？”
厲若思很冷靜，沒有歇斯底裏，沒有難過傷心。
或者即便有，但是這些一點都沒有被她表現在臉上。
女生挽唇，點了頭落下兩個字：“可以。”
兩個字落下之後，小蓓已經走到了程雲琦身邊，看著程雲琦問道：“她是誰啊？”
程雲琦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小蓓，說話的時候咬字很重，好像完全不容拒絕一樣：“小蓓，先離開，我回頭和說。”
話音落下，他拉著厲若思的手離開了。
宋果看著他們走開，看向了厲若楠蕭展他們：“怎麽回事啊？”
蕭展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小蓓身上：“姑娘，剛才那個是程雲琦的女朋友，和他是什麽關係？”
小蓓防備的目光落在了蕭展臉上，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女朋友？”
“沒錯。”少年落下兩個字。
小蓓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她沒有回答蕭展的話，而是在原地站了兩秒之後，選擇抬腳離開。
……
厲若思的車裏。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沒有開口說話。
對她來說，質問顯得很沒格調，而且，身為女朋友，不應該在看見他身邊有別的女生時第一時間就選擇質問。
她要的是他的解釋。
程雲琦去拉她的手，但是剛碰到就被女生躲開了。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裏帶著審視，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似乎一切都已經盡在不言中。
程雲琦沒有再次去拉她，隻是看著厲若思開口了：“若思，剛才那個女孩叫小蓓，是我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其他。”
聽了這個解釋之後，厲若思看著他的目光微微動了幾分。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手機傳出一聲微信提示音，女生低頭看了一眼，是厲若楠發來的微信消息。
一張……程雲琦吻著剛才那女孩兒額頭的照片。
厲若思把照片點開，將手機展示在程雲琦眼前：“這麽吻妹妹嗎？”
看見照片的程雲琦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他一時之間沒有可以辯解的話。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事實，何談辯解？！
厲若思很平靜，她盯著他開了口，語調不緊不慢，有著不該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的處事風格：“程雲琦，從小到大企圖接近我的男生有很多，但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同時，也是最無恥的那一個，居然利用我的感情來欺騙，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爸媽在不在家的事情本來就讓我很懷疑，但懷疑歸懷疑，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我覺得一段感情中，信任很重要。”
說到這裏，她扯了扯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後，女生繼續道：“但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來追我，這不管對我還是對剛才那個女孩兒都是一種傷害。當年在高中那個一塵不染的少年已經不在了，也不是我認識的程雲琦了。”
她很平和，沒有被小三的尷尬和惱怒，像是在處理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厲若思話落之後，程雲琦開口辯解：“若思，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很漂亮，也很優秀，獨立有思想，我是真的喜歡，我承認沒有和小蓓說清楚之前就來追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但我對的感情是真的。”
聽完程雲琦的話，厲若思笑了下。
輕飄飄的，但是卻讓人覺得這笑裏蘊含了太多東西。
她看向程雲琦，目光無畏地跟他四目相對：“如果我是十八歲的小女孩兒，這話可能還騙得到我。但今年我二十三歲，雖然沒有談過愛，但經曆過的看過的已經太多了，我不信的話，也不相信這樣的人品，會對我付出什麽真心。”
程雲琦看著她，眼神裏是不甘。
他身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厲若思是一顆大樹，隻要搞定她，他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都不止。
男生盯著她，眼神裏是故作的深情：“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麽？我可以馬上跟小蓓分手。”
厲若思扯了扯唇，擲地有聲地開口：“程雲琦，我鄭重地告訴，我們分手，從這一刻開始隻是我的前男友，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管追我有什麽目的，一心想要利用我的人，我不會讓他得逞。”
言盡於此，她平靜地朝著副駕駛的車門抬了抬下巴：“走吧，我還要和果果去遊樂場，已經耽誤我很長時間了。”
程雲琦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下了車。
剛一下車，他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小蓓，小蓓朝她走了過來，在他麵前站定之後看著他：“我說之前怎麽那麽反常，原來是喜歡上別的女生了。”
“小蓓，我很累。”
“我也累了，所以分手吧，哦……不對，既然都交了新的女朋友，應該是早就在心裏不承認我了。”
她自嘲般笑了笑：“不過我還是要鄭重地告訴，我們分手，我一個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的，配不上這個每年都拿獎學金的優秀才子。”
說完，小蓓轉身離開。
而厲若思的車，也已經停在了操場入口處，車窗降下來的時候，她先看見了蕭展那張臉。
少年有些不要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那個……是我跟蹤程雲琦發現他……”
話還沒說完，厲若思朝他笑了下，她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他麵前盯著她的眼睛，挽唇道：“蕭展，謝謝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麵目。”
厲若思和宋果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早餐剛剛做好，厲若楠也不緊不慢地下了樓，早餐期間，陸輕歌偶爾會問一下宋果父母的情況。
厲若楠時不時地瞥厲若思一眼，思考著蕭展發他的照片到底要不要給厲若思看。
早餐快結束的時候，餐廳裏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厲若思的。
她看見來電顯示的時候，忙著放下了餐具，起身之後笑著跟其他人說：“我去接個電話。”
然後，抬腳出了餐廳。
陸輕歌看向了厲憬珩，狐疑道：“若思這好像是第一次接電話的時候背著我們？”
男人雲淡風輕地道：“嗯，可能愛了。”
“怎麽知道？”
“猜的。”
落下這兩個字的時候，厲憬珩嘴角也勾起了幾分笑意，已經幾十歲的人，嘴角勾起的時候還是和十幾年前一樣那樣的……有魅力。
陸輕歌看著他自信驕傲的樣子，不自覺笑了下。
客廳裏，接起電話的厲若思開了口：“雲琦，怎麽了？”
“今天忙嗎？”
“還在家，昨天和果果一起回家了。”
“有其他安排嗎？”
“暫時沒有。”
程雲琦聽到這裏主動提議：“我去接，陪逛街？”
厲若思微微蹙眉，看上去有些為難：“現在嗎？”
“怎麽，不想？”
“也不是，就是昨天沒說今天要一起出去，我也沒準備，而且果果還在這裏，我今天得陪她，不然的話明天吧？”
程雲琦也沒有強求，耐著性子道：“好，那就明天。”
“嗯，那……再見。”
“再見。”
打完電話的厲若思重新進了餐廳，看向宋果：“果果，吃好了嗎？”
“好了。”說完，女孩兒站了起來。
“今天想去哪玩？”
宋果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知道去哪，想想也怪無聊的。”
“不如去遊樂園？”
“好啊，我老爸說最近song又投資建設了新的遊樂園，現在是試運營期間，我們去看看怎麽樣。”
“好的。”
兩個人說定之後，和家裏大人打了招呼就出門了。
因為是周末了，厲若楠也出去找自己的朋友們了。
等家裏隻剩下陸輕歌和厲憬珩的時候，女人看著自己的老公：“說若思談愛了，為什麽接了電話之後還是跟果果一起出去玩了？不約會嗎？”
後者盯著她，鳳眸微眯，勾唇淺笑：“這麽多年，張口就問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陸輕歌，“……”
她嘴角扯了扯，沒說話。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若思是養大的，難道還不了解她？她不是那種為了男人會不管朋友的人，果果在這裏，難道覺得她會丟下果果不管去找男朋友？”
“好像不會。”
“再說，我說她愛了，也是猜的。”
陸輕歌點了頭。
……
厲若楠和宋然江銳碰麵的時候，沒看到蕭展。
他的目光落在江銳和宋然身上：“蕭展不會又去跟蹤程雲琦了吧？”
江銳嘴角輕勾：“除了這個，他還能去幹什麽？”
宋然沒接話，但那樣子仿佛已經了然。
厲若楠單手放在褲子口袋裏，目光落在不遠處，不自覺感歎了一句：“他可真是上心，這麽不辭辛勞的。萬一程雲琦真的圖謀不軌最後和我姐分手了，我還真有種讓她跟蕭展好上的衝動。”
江銳輕嗤，不在意地搖了搖頭：“也許，蕭展對女的都這樣？”
“是麽？”
“這個，隻有他自己知道。”
厲若楠頓時覺得自己的想法太果斷了，還需要深思熟慮。
再者，他姐厲若思好像也不會因為他的意見而跟某某某好上。
雖然是周末，但學校的人似乎並沒有少太懂，他們在籃球場上聊了幾句之後，準備打球，可這時候，厲若楠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瞥了一眼來電顯示——蕭展。
少年對著另外兩個小夥伴笑了：“蕭展打過來的，難道是要過來找我們？”
宋然：“我看未必。”
“說不定還是跟姐有關，接起來聽聽。”江銳說。
厲若楠滑動接聽，剛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聽見了蕭展有些焦急的聲音：“若楠，姐在哪？”
“跟宋果出去了。”
“打電話聯係她，讓她現在來程雲琦的學校，操場上。”
少年沒有立刻說好，而是眯起眼睛，問道：“怎麽？”
蕭展輕嗤，言語之間的諷刺意味非常明顯：“程雲琦和那天晚上的那個女生在學校操場上，動作親密，讓姐過來看看這貨都是什麽東西。”
“我打電話給她。”
“快點。”
厲若楠掛了蕭展的電話之後，撥通了厲若思的號碼，對方接聽之後他直接問：“在哪？”
“剛到遊樂場。”
“去程雲琦的學校。”
厲若思好像覺得自己聽錯了：“誰的學校？”
少年皺眉強調了一遍：“的男朋友，程雲琦。”
“幹嘛啊？”
“有驚喜。”
“準備的？”
“去了就知道了，別多問了。”
一句話落下，厲若楠就這麽掛了電話。
一旁的江銳道：“用這種語氣跟姐說話，她會乖乖去程雲琦的學校麽？”
“男朋友都吸引不了她的話，我說什麽都沒用。”
江銳，“……”
好像沒毛病。
厲若楠看了江銳一眼，又看向了宋然：“走吧，一起去隔壁學校看看。”
江銳問了一句：“看姐的情敵長什麽樣？”
少年眸光泛寒，冷冷道：“看那個人渣要怎麽解釋。”
……
半個小時之後，厲若思和宋果到了工程學院。
她們將車停在了操場外，下了車之後，厲若思遠遠地就看見了以蕭展為首的，厲若楠宋然江銳幾個少年。
厲若思和宋果走了過去，距離拉近之後，她看著厲若楠開口了：“若楠，讓我來看什麽？”
聞聲的少年轉過了身，蕭展也看了過來。
兩個人挪動腳步，然後厲若思的視線開闊了，她看見了程雲琦坐在草地上，和一個不知道是誰的女孩兒。
她臉色有略微的變化。
一旁的宋果驚訝地開口：“若思姐姐，男朋友身邊的女生……是誰……”
話音越到最後，她的聲音就越小，因為意識到了自己這時候是不應該開口說話的。
厲若思認識的四個少年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而程雲琦在看見她之後也不緊不慢地地上站了起來。
他沒有看身邊的女孩兒一樣，主動走向了厲若思。
在她麵前站定之後，程雲琦開了口：“若思，我可以解釋，但現在這裏人很多，我們兩個的事情，我們兩個解決，好麽？”
厲若思很冷靜，沒有歇斯底裏，沒有難過傷心。
或者即便有，但是這些一點都沒有被她表現在臉上。
女生挽唇，點了頭落下兩個字：“可以。”
兩個字落下之後，小蓓已經走到了程雲琦身邊，看著程雲琦問道：“她是誰啊？”
程雲琦用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小蓓，說話的時候咬字很重，好像完全不容拒絕一樣：“小蓓，先離開，我回頭和說。”
話音落下，他拉著厲若思的手離開了。
宋果看著他們走開，看向了厲若楠蕭展他們：“怎麽回事啊？”
蕭展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小蓓身上：“姑娘，剛才那個是程雲琦的女朋友，和他是什麽關係？”
小蓓防備的目光落在了蕭展臉上，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女朋友？”
“沒錯。”少年落下兩個字。
小蓓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收緊，她沒有回答蕭展的話，而是在原地站了兩秒之後，選擇抬腳離開。
……
厲若思的車裏。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車上，沒有開口說話。
對她來說，質問顯得很沒格調，而且，身為女朋友，不應該在看見他身邊有別的女生時第一時間就選擇質問。
她要的是他的解釋。
程雲琦去拉她的手，但是剛碰到就被女生躲開了。
她看了他一眼，目光裏帶著審視，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似乎一切都已經盡在不言中。
程雲琦沒有再次去拉她，隻是看著厲若思開口了：“若思，剛才那個女孩叫小蓓，是我妹妹，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其他。”
聽了這個解釋之後，厲若思看著他的目光微微動了幾分。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的時候，手機傳出一聲微信提示音，女生低頭看了一眼，是厲若楠發來的微信消息。
一張……程雲琦吻著剛才那女孩兒額頭的照片。
厲若思把照片點開，將手機展示在程雲琦眼前：“這麽吻妹妹嗎？”
看見照片的程雲琦眉頭頓時蹙了起來，他一時之間沒有可以辯解的話。
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事實，何談辯解？！
厲若思很平靜，她盯著他開了口，語調不緊不慢，有著不該屬於這個年齡的成熟的處事風格：“程雲琦，從小到大企圖接近我的男生有很多，但是唯一一個成功的，同時，也是最無恥的那一個，居然利用我的感情來欺騙，一而再再而三地問我爸媽在不在家的事情本來就讓我很懷疑，但懷疑歸懷疑，我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我覺得一段感情中，信任很重要。”
說到這裏，她扯了扯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而後，女生繼續道：“但我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來追我，這不管對我還是對剛才那個女孩兒都是一種傷害。當年在高中那個一塵不染的少年已經不在了，也不是我認識的程雲琦了。”
她很平和，沒有被小三的尷尬和惱怒，像是在處理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厲若思話落之後，程雲琦開口辯解：“若思，要相信自己的魅力，很漂亮，也很優秀，獨立有思想，我是真的喜歡，我承認沒有和小蓓說清楚之前就來追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但我對的感情是真的。”
聽完程雲琦的話，厲若思笑了下。
輕飄飄的，但是卻讓人覺得這笑裏蘊含了太多東西。
她看向程雲琦，目光無畏地跟他四目相對：“如果我是十八歲的小女孩兒，這話可能還騙得到我。但今年我二十三歲，雖然沒有談過愛，但經曆過的看過的已經太多了，我不信的話，也不相信這樣的人品，會對我付出什麽真心。”
程雲琦看著她，眼神裏是不甘。
他身後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厲若思是一顆大樹，隻要搞定她，他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都不止。
男生盯著她，眼神裏是故作的深情：“不能給我一次機會麽？我可以馬上跟小蓓分手。”
厲若思扯了扯唇，擲地有聲地開口：“程雲琦，我鄭重地告訴，我們分手，從這一刻開始隻是我的前男友，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我不管追我有什麽目的，一心想要利用我的人，我不會讓他得逞。”
言盡於此，她平靜地朝著副駕駛的車門抬了抬下巴：“走吧，我還要和果果去遊樂場，已經耽誤我很長時間了。”
程雲琦最後看了她一眼，轉身下了車。
剛一下車，他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小蓓，小蓓朝她走了過來，在他麵前站定之後看著他：“我說之前怎麽那麽反常，原來是喜歡上別的女生了。”
“小蓓，我很累。”
“我也累了，所以分手吧，哦……不對，既然都交了新的女朋友，應該是早就在心裏不承認我了。”
她自嘲般笑了笑：“不過我還是要鄭重地告訴，我們分手，我一個初中畢業就出來打工的，配不上這個每年都拿獎學金的優秀才子。”
說完，小蓓轉身離開。
而厲若思的車，也已經停在了操場入口處，車窗降下來的時候，她先看見了蕭展那張臉。
少年有些不要意思地摸了摸腦袋：“那個……是我跟蹤程雲琦發現他……”
話還沒說完，厲若思朝他笑了下，她推開車門下了車，走到他麵前盯著她的眼睛，挽唇道：“蕭展，謝謝讓我看清了他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