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歌聽厲若思這麽時候，笑了笑。
她態度很溫和，不緊不慢地再次開口了：“我女兒說的很對，媽媽也沒有催婚什麽的，我這麽開明的人怎麽會做出催婚那樣的事情。”
“可是老媽你很關心我男朋友的事情啊……”厲若思笑著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疑問。
嗯，言外之意就是母上大人現在的跡象是很有催婚嫌疑的。
陸輕歌彎唇，不緊不慢地道：“我關心女兒的男朋友是因為他很有可能是我家寶貝兒未來的結婚對象，再加上她上一個男朋友沒幾天就分手了，而且從戀愛到分手也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讓我覺得當媽的不夠關心她，所以這次才多問了幾句，知道和蕭展有關的時候，心裏放心了幾分，剩下的追問……是……”
說到這裏，她想了下，突然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了。
於是，女人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厲憬珩。
後者朝她笑了下，又抬手摸了摸厲太太的頭發，最後將目光落在女兒臉上：“剩下的追問是滿足你媽八卦的好奇心。”
陸輕歌，“……”
厲若思笑了笑：“原來如此，好吧，那麽這種說法我接受。”
話音落下之後，她又補充由衷地補充道：“爸媽，我能不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啊？”
男人衿貴地道：“什麽？”
厲若思歎了一口氣，停下了擺弄食物的動作，無奈地盯著家裏的兩位：“你們為什麽要虐我？”
厲憬珩挑眉，反問：“有麽？”
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有啊，你看我媽的眼神太寵愛了，這讓我覺得以後要是找不到一個比老爸對老媽更好的結婚對象的話，我就不想結婚了……”
這是實話，讀了這麽多年書的她深刻明白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
在這麽有愛的環境下長大，經常地看著父母撒狗糧，所以她自然是會以此作為自己選擇結婚對象的……標準了。
至少，不能比她看見的更差。
還在想著的時候，父親厲憬珩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就是為什麽。”
乍一聽厲若思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後來才回過神發現，嗯……父上大人這是在回答自己的上一個問題。
但她還是有一丟丟地不懂，於是反問道：“什麽意思啊？”
厲憬珩臉色很正經，態度一時間突然強硬起來：“若思將來要嫁的男人，必須對她百倍千倍的好，我對你媽這種好的程度，最多隻能作為參考標準。”
作為閨女的厲若思開心地笑了笑：“是嘛？”
“不然你覺得，我厲憬珩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憑什麽委身下嫁？”
“老爸，你真帥。”她誠摯地誇讚道。
聽兩個人聊著的陸輕歌一臉幸福，在女兒誇讚父親這句話落下之後，無縫銜接地開口道：“你媽選的結婚對象，必須得帥。”
厲若思點了頭，用一種無比虔誠的語氣開口：“這碗狗糧，我幹了。”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喝完了手邊的鮮榨果汁。
餐廳的氣氛，一派和諧。
……
這個時間段的天氣，還處在可以午休的階段。
厲若思在家吃過午飯之後，和父母聊了一會兒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午休。
然而，就在她剛剛碰到床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隱隱有種預感……
關於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然後看了來電顯示之後，完美地驗證了自己的預感，是蕭展的電話。
女生接了起來：“你不在醫院好好養病，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你怎麽還沒有過來？”
“我有說要過去嗎？”
蕭展納悶地道：“難道我們不是商量好你吃個午飯就繼續過來陪我麽？”
她毫無壓力地開口回應：“出去吃午飯的話我是說過，可是我離開的時候我們好像不是和解的狀態吧？那時候我已經沒有要吃過午飯再回去的打算了。”
少年一口了然於胸的語氣：“原來如此。”
女生“嗯”了下，道：“對，就是如此。”
蕭展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愉悅，猜測道：“所以……若思你是害羞了？”
厲若思，“……”
雖然隔著一個屏幕的距離，但是這話還是讓她沒來由的臉紅了。
至於為什麽臉紅的理由，大概是因為蕭展他……說對了？！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來回應那邊的少年，索性選擇了沉默，而蕭展沒過多大會兒也再次開口了，語氣和剛才的不太一樣，有些認真：“若思，我想你了……”
厲若思抿唇：“哦。”
“我知道女生臉皮薄，雖然你家世雄厚，算得上是見過大世麵的，但畢竟也是女生，所以臉皮薄不是你的錯，是我說話的時候沒顧及到你，我道歉。”
“你一向都是這麽有什麽說什麽的嗎？”她問了一句。
什麽你臉皮薄……
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真的好嗎？
她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呢。
蕭展沒有直接明了地回答她的問題，說出的話讓人聽起來有點覺得沒頭沒腦：“看來我雖然戀愛經曆豐富了些，但是跟女生溝通的技巧卻掌握的卻不夠，可這也怪不得我，畢竟之前那些人都不如若思你有內涵，看我一張臉就夠她們歡樂開心了，完全不需要我費心思，但是我現在的女神注重的方麵有很多，所以麽，為了女神，我以後會改進的。”
說到這裏，他在電話裏笑了下，用一口溫和的商量語氣再次落下兩個字：“相信我，好麽？”
厲若思在這邊不自覺笑了笑。
她不緊不慢地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十個也行。”
“就一個。”
蕭展正經地道：“你說。”
“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喜歡。”
厲若思，“……”
她自己都覺得有點狐疑的事情，他怎麽可以這麽肯定？！
女生沒來由地輕笑：“你是因為自戀才這麽說的，還是覺得這是事實？”
“後者，事實。”
“為什麽？”
少年也笑，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心情頗為不錯：“感覺。如果你對我沒有一點點好感，不過跟我廢話這麽多，還去醫院看我。”
厲若思想……
是嗎？！
她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紅唇張合問道：“那我應該怎麽樣？”
“像剛認識我的那天晚上一樣，對我視而不見，我跟你說話你也不接話，這樣。”說這話的時候，蕭展在輕笑，那傳過來的笑聲讓厲若思覺得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也順便回想了一下迎新晚會那天兩個人碰麵的情景。
她挽唇：“哦，原來如此。”
少年學著她剛才接話的語氣道：“就是如此。”
厲若思嘴角下意識地勾起，心情好了不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那麽明確的道歉的，話說開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可以回複到最初美好的時候。
比如現在的厲若思和蕭展。
他們現在之所以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大概差的就是那個儀式了吧，一個……男生隻要一句做我女朋友吧的詢問，就可以確定關係的形式。
這很重要。
至少，對厲若思來說，是重要的。
因為她見過高中一個女同學，因為高估了自己在曖昧對象心中的地位，肆意地撒嬌作死，最後走到形同陌路的結局。
所以，在感情中，明確關係很重要。
也許真的有那種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關係，兩個人足夠默契，不需要說什麽就覺得已經足夠親密，可以以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自居。
可厲若思，她不是能接受那種方式的人。
收回思緒，她對著電話道：“我打算午休了，有些困。”
“好，你先睡。”
“嗯，拜拜。”
蕭展在她掛斷電話之前，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如果睡醒之後沒事的話，來醫院看看我唄。”
“你想讓我看你？”
“非常。”
她笑：“那好吧，我盡量。”
少年的嗓音裏透著認真：“我等你。”
女生點了頭，說道：“嗯，你也午休一會兒吧，畢竟還是個病人，休息有利於康複。”
他回答的很快：“好，我聽女神的。”
厲若思說：“……你還是叫我若思吧，我是人不是神。”
對方輕笑：“怎麽，一開始的時候不是讓我叫你姐？”
她漫不經心地接話：“姐也沒毛病啊，可以。”
蕭展大概是原本隻想調侃一下的，可沒想到厲若思直接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也沒有反駁，頓時覺得自討沒趣兒，立馬改了口徑：“算了，當我沒說。”
厲若思嘴角上揚：“好了，那就這樣。”
“嗯，夢裏見。”
她，“……”
這個蕭展……突然不正經。
女生抿唇，頭頭是道地說著：“午休時間最合適的三十分鍾到四十五分鍾，時間太短，做夢也不是午休正常的構成部分，因為它會影響睡眠質量，所以我並不希望……和你夢裏見。”
少年低笑：“聽起來，你這話很專業，考證過麽？”
她很孤傲地道：“當然，科學研究表明。”
蕭展毫無壓力地接話：“好，那就不要夢到我，睡個好覺。”
——晚安啦！——
她態度很溫和，不緊不慢地再次開口了：“我女兒說的很對，媽媽也沒有催婚什麽的，我這麽開明的人怎麽會做出催婚那樣的事情。”
“可是老媽你很關心我男朋友的事情啊……”厲若思笑著發表了一下自己的疑問。
嗯，言外之意就是母上大人現在的跡象是很有催婚嫌疑的。
陸輕歌彎唇，不緊不慢地道：“我關心女兒的男朋友是因為他很有可能是我家寶貝兒未來的結婚對象，再加上她上一個男朋友沒幾天就分手了，而且從戀愛到分手也都是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這讓我覺得當媽的不夠關心她，所以這次才多問了幾句，知道和蕭展有關的時候，心裏放心了幾分，剩下的追問……是……”
說到這裏，她想了下，突然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麽說了。
於是，女人看向了自己的丈夫厲憬珩。
後者朝她笑了下，又抬手摸了摸厲太太的頭發，最後將目光落在女兒臉上：“剩下的追問是滿足你媽八卦的好奇心。”
陸輕歌，“……”
厲若思笑了笑：“原來如此，好吧，那麽這種說法我接受。”
話音落下之後，她又補充由衷地補充道：“爸媽，我能不能問你們一個問題啊？”
男人衿貴地道：“什麽？”
厲若思歎了一口氣，停下了擺弄食物的動作，無奈地盯著家裏的兩位：“你們為什麽要虐我？”
厲憬珩挑眉，反問：“有麽？”
她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有啊，你看我媽的眼神太寵愛了，這讓我覺得以後要是找不到一個比老爸對老媽更好的結婚對象的話，我就不想結婚了……”
這是實話，讀了這麽多年書的她深刻明白原生家庭對人的影響。
在這麽有愛的環境下長大，經常地看著父母撒狗糧，所以她自然是會以此作為自己選擇結婚對象的……標準了。
至少，不能比她看見的更差。
還在想著的時候，父親厲憬珩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就是為什麽。”
乍一聽厲若思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後來才回過神發現，嗯……父上大人這是在回答自己的上一個問題。
但她還是有一丟丟地不懂，於是反問道：“什麽意思啊？”
厲憬珩臉色很正經，態度一時間突然強硬起來：“若思將來要嫁的男人，必須對她百倍千倍的好，我對你媽這種好的程度，最多隻能作為參考標準。”
作為閨女的厲若思開心地笑了笑：“是嘛？”
“不然你覺得，我厲憬珩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憑什麽委身下嫁？”
“老爸，你真帥。”她誠摯地誇讚道。
聽兩個人聊著的陸輕歌一臉幸福，在女兒誇讚父親這句話落下之後，無縫銜接地開口道：“你媽選的結婚對象，必須得帥。”
厲若思點了頭，用一種無比虔誠的語氣開口：“這碗狗糧，我幹了。”
說完，還像模像樣地喝完了手邊的鮮榨果汁。
餐廳的氣氛，一派和諧。
……
這個時間段的天氣，還處在可以午休的階段。
厲若思在家吃過午飯之後，和父母聊了一會兒天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午休。
然而，就在她剛剛碰到床的時候，一個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她隱隱有種預感……
關於這個電話是誰打過來的。
然後看了來電顯示之後，完美地驗證了自己的預感，是蕭展的電話。
女生接了起來：“你不在醫院好好養病，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你怎麽還沒有過來？”
“我有說要過去嗎？”
蕭展納悶地道：“難道我們不是商量好你吃個午飯就繼續過來陪我麽？”
她毫無壓力地開口回應：“出去吃午飯的話我是說過，可是我離開的時候我們好像不是和解的狀態吧？那時候我已經沒有要吃過午飯再回去的打算了。”
少年一口了然於胸的語氣：“原來如此。”
女生“嗯”了下，道：“對，就是如此。”
蕭展的聲音聽起來頗為愉悅，猜測道：“所以……若思你是害羞了？”
厲若思，“……”
雖然隔著一個屏幕的距離，但是這話還是讓她沒來由的臉紅了。
至於為什麽臉紅的理由，大概是因為蕭展他……說對了？！
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麽來回應那邊的少年，索性選擇了沉默，而蕭展沒過多大會兒也再次開口了，語氣和剛才的不太一樣，有些認真：“若思，我想你了……”
厲若思抿唇：“哦。”
“我知道女生臉皮薄，雖然你家世雄厚，算得上是見過大世麵的，但畢竟也是女生，所以臉皮薄不是你的錯，是我說話的時候沒顧及到你，我道歉。”
“你一向都是這麽有什麽說什麽的嗎？”她問了一句。
什麽你臉皮薄……
把這種事情掛在嘴上真的好嗎？
她覺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呢。
蕭展沒有直接明了地回答她的問題，說出的話讓人聽起來有點覺得沒頭沒腦：“看來我雖然戀愛經曆豐富了些，但是跟女生溝通的技巧卻掌握的卻不夠，可這也怪不得我，畢竟之前那些人都不如若思你有內涵，看我一張臉就夠她們歡樂開心了，完全不需要我費心思，但是我現在的女神注重的方麵有很多，所以麽，為了女神，我以後會改進的。”
說到這裏，他在電話裏笑了下，用一口溫和的商量語氣再次落下兩個字：“相信我，好麽？”
厲若思在這邊不自覺笑了笑。
她不緊不慢地道：“我問你一個問題。”
“十個也行。”
“就一個。”
蕭展正經地道：“你說。”
“你覺得我喜歡你嗎？”
“喜歡。”
厲若思，“……”
她自己都覺得有點狐疑的事情，他怎麽可以這麽肯定？！
女生沒來由地輕笑：“你是因為自戀才這麽說的，還是覺得這是事實？”
“後者，事實。”
“為什麽？”
少年也笑，那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心情頗為不錯：“感覺。如果你對我沒有一點點好感，不過跟我廢話這麽多，還去醫院看我。”
厲若思想……
是嗎？！
她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紅唇張合問道：“那我應該怎麽樣？”
“像剛認識我的那天晚上一樣，對我視而不見，我跟你說話你也不接話，這樣。”說這話的時候，蕭展在輕笑，那傳過來的笑聲讓厲若思覺得他說話的時候好像也順便回想了一下迎新晚會那天兩個人碰麵的情景。
她挽唇：“哦，原來如此。”
少年學著她剛才接話的語氣道：“就是如此。”
厲若思嘴角下意識地勾起，心情好了不少。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那麽明確的道歉的，話說開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就可以回複到最初美好的時候。
比如現在的厲若思和蕭展。
他們現在之所以沒有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大概差的就是那個儀式了吧，一個……男生隻要一句做我女朋友吧的詢問，就可以確定關係的形式。
這很重要。
至少，對厲若思來說，是重要的。
因為她見過高中一個女同學，因為高估了自己在曖昧對象心中的地位，肆意地撒嬌作死，最後走到形同陌路的結局。
所以，在感情中，明確關係很重要。
也許真的有那種自然而然走到一起的關係，兩個人足夠默契，不需要說什麽就覺得已經足夠親密，可以以男朋友……或者女朋友自居。
可厲若思，她不是能接受那種方式的人。
收回思緒，她對著電話道：“我打算午休了，有些困。”
“好，你先睡。”
“嗯，拜拜。”
蕭展在她掛斷電話之前，清了清嗓子，道：“那個……如果睡醒之後沒事的話，來醫院看看我唄。”
“你想讓我看你？”
“非常。”
她笑：“那好吧，我盡量。”
少年的嗓音裏透著認真：“我等你。”
女生點了頭，說道：“嗯，你也午休一會兒吧，畢竟還是個病人，休息有利於康複。”
他回答的很快：“好，我聽女神的。”
厲若思說：“……你還是叫我若思吧，我是人不是神。”
對方輕笑：“怎麽，一開始的時候不是讓我叫你姐？”
她漫不經心地接話：“姐也沒毛病啊，可以。”
蕭展大概是原本隻想調侃一下的，可沒想到厲若思直接順著他的話茬接了下去也沒有反駁，頓時覺得自討沒趣兒，立馬改了口徑：“算了，當我沒說。”
厲若思嘴角上揚：“好了，那就這樣。”
“嗯，夢裏見。”
她，“……”
這個蕭展……突然不正經。
女生抿唇，頭頭是道地說著：“午休時間最合適的三十分鍾到四十五分鍾，時間太短，做夢也不是午休正常的構成部分，因為它會影響睡眠質量，所以我並不希望……和你夢裏見。”
少年低笑：“聽起來，你這話很專業，考證過麽？”
她很孤傲地道：“當然，科學研究表明。”
蕭展毫無壓力地接話：“好，那就不要夢到我，睡個好覺。”
——晚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