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氣的源頭似乎就在附近!”


    王哲循著香氣尋找,發現香氣源自被害女子一隻緊緊的攥著的手掌,掰開之後,裏麵是一個鏤空的金香囊,形如葫蘆,十分的漂亮。


    看著這個香囊,他眼睛微微一眯,黃金製成的香囊,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能用的起的,就是大戶人家也不會如此的奢侈。


    “這是什麽?好香啊!”老侯也沒見過這種東西。


    “香囊,黃金做的。”


    “香囊,這……”老侯聽後直接愣住了。


    黃金做的香囊,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什麽人家如此奢侈,居然用鏤空的黃金做香囊。


    這香囊是從那歹人身上掉下來的,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順著香囊查下去或許會有收獲,畢竟這香囊一看就是稀罕物。


    “阿哲,幹的不錯,回頭我給你請功!”


    朱曉拍了拍王哲的肩膀,然後很自然的將那“黃金香囊”接了過去。囑咐他們好好查看現場,先行一步離開了。


    “那廝肯定是去縣衙請功去了!”老侯氣憤道。


    王哲擺了擺手,示意候助莫要生氣,這種事情他倒是看的很淡。


    名啊,利啊,什麽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他求的也不是這些。


    現在重要的是抓到這個“采花大盜”!


    “老侯,你說這歹人作案不需要踩點嗎?”


    “應該需要提前踩點吧,不然如何知道誰家有未出嫁的女子呢?阿哲你的意思是?”


    “踩點總不會是在白天吧,沒準咱們在街上還能遇到那個人家夥!”


    王哲在路上就在想這件事,那“采花大盜”是如何確定哪戶人家有未出閣的女子呢?


    夜裏隨機性的選擇?那樣的可能性不大。


    何況昨天夜裏,王哲曾經在郭北城裏轉了一圈,甚至還專門使用“望氣術”查看城中,並未發現什麽異常。


    那隻有一種解釋,白天那“采花大盜”應該是來過郭北縣,打聽到了一些消息,確定了目標,然後晚上開始動手。


    “可千萬別讓我們碰到啊!”老侯聽後急忙道,說完這句話之後他臉都白了。


    “這次不準,一定不準!”他急忙改口。


    “阿哲,如果真要是遇到那個人怎麽辦?”


    “你又不認識他,就算是遇到了也沒辦法分辨,擦肩而過,彼此不相識,如果你聞到了那股香氣,就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那萬一他暴起殺人怎麽辦,畢竟是喪心病狂之人。”候助還是不放心。


    “通過他犯下的這幾起案子來看,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隻是世事無常。


    如果真要這樣,那就去投胎嘍,記著下輩子別做捕快了!”王哲拍了拍候助的肩膀。


    “哎,這話太不吉利了。”


    說著話,王哲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


    “老侯,你還是回衙門查查,咱們郭北縣中還有多少沒有的出嫁的女子吧?”王哲轉頭對一旁的老侯道。


    “嗯,也好,那伱呢?”


    “我再四處轉轉。”


    “好,你自己小心。”


    老侯轉身回衙門,王哲鼻子微微聳動了兩下,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香氣!


    “他從這裏走過,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王哲環視四周,循著空氣之中殘留的香味進了一個一條巷子之中。


    在一戶人家門前還殘留著香氣。


    “他應該在這裏逗留過,難不成......”


    王哲抬手敲了敲門。


    “誰啊?”裏麵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很溫柔。


    開門一道縫,門裏站著一個二八年華的年輕女子,溫柔可人,一雙眼睛很清亮,一副小家碧玉模樣。


    “這位捕爺有什麽事嗎?”看清楚了王哲打扮將門打開。


    “今天可有陌生人來過?”


    “沒有。”姑娘搖了搖頭。


    “姑娘可曾許配人家?”王哲開口問了這一句話便覺得有些唐突。


    那姑娘一下子愣住,俏臉緋紅,羞答答的搖了搖頭。


    “打擾了,打擾了。”王哲急忙轉身離開。


    姑娘看著王哲離開的背影,微微咬了咬嘴唇。


    “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剛才那話問的有些唐突了。”


    離開了這條巷子之後,王哲又循著香氣搜尋著,離開了巷子沒多久,很快就受到了幹擾,是酒香的味道,不遠處就有一個酒肆。


    線索到這裏又斷了。


    王哲回頭看了一眼巷子,又看了看那酒肆。


    “喲,捕爺,您來吃酒?”


    “店家今天可曾看到那巷子裏來過什麽特別的人嗎?”王哲指了指那條巷子。


    “特別的人?”那店家低著頭思索著。


    “哎,好像有一個公子從那裏出來,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氣質不凡,不過模樣沒有看清楚。”


    公子,氣質不凡?


    當王哲回到衙門的時候,老侯第一時間找到了他,將所查到的信息告訴了他,同時還告訴王哲一個消息。


    會稽府來人了,專門為了這“采花大盜”而來,縣令大人正在接待。


    “會稽府的捕快,難不成這采花大盜還在會稽犯過案?”


    “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會稽府來的青衣捕快,手段肯定比我們這些人強多了,真希望他能早點主抓那個“采花大盜”,然後把他千刀萬剮!”老侯道。


    “希望如此,上麵就派一個人來嗎?”


    “就一個!”


    過了一會,王哲看到一個身穿青衣的七尺漢子從衙門後院走了出來。


    他便以“望氣術”看了一眼那個人,頭頂上的“氣”的確是遠勝常人,但是也就和孫垚差不了多少,甚至還要弱一點。


    這樣一人真能抓到那“采花大盜”嗎?


    是根本沒把那“采花大盜”放在眼裏,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


    交了差,回到家中,吃了些東西,王哲便開始練功,《羅漢功》。


    修行之事他一日都不曾放鬆。


    入了夜,天色變黑,王哲便換上了夜行衣,拿著鐵劍翻牆出而出,落地無聲。


    他在巷道之間穿梭,猶如魅影。


    穿街過巷,王哲來到了白天敲門的那戶人家。


    院子裏靜悄悄的,屋子裏沒有燈火,裏麵的人都已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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