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人沒回話,而是做了一個握劍的動作。


    “完了,這是不打算放過我們嗎?”卓思危頓時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急的滿頭大汗。


    “這,這,這境界差的太大了,完全不是對手啊!”


    王哲握著劍,突然一劍斬出,一道劍光落在地上,轟隆一聲,地麵被齊齊分開。


    啊,一聲慘叫從地下傳來。


    “讓你鬼鬼祟祟的!”


    光芒閃耀,古書再現。


    李鬆,半人半妖,遁地無形,殺二十六人,食七人,當誅,獎,地行術。”


    一道流光,腦海之中便多了一門功法。


    地行術:一愰全身入土中,如同魚兒水裏遊。


    “今晚上倒是收獲頗豐!”


    抬頭看著如臨大敵、緊張到炸的卓思危。


    “這廝!”


    王哲輕輕的擺擺手。


    “多謝前輩!”


    一看王哲這動作,卓思危急忙躬身行禮,然後手提著兩個同僚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生怕走晚了那位高人再反悔。


    王哲先是搜了搜那連個人的屍體,找出了兩瓶丹藥和一些金銀,然後來到了到底昏迷的玄衣人身旁。


    她還戴著麵具。


    救?不救?


    救!


    “喂,姑娘,衣服開了!”


    沒動靜,


    王哲蹲下將她扶起來,吧嗒一聲,麵具掉了。看到那張臉,王哲一下子愣住了。


    這是,花魁!?


    他是萬萬沒想到,剛才施展術法和那兩位都得難解難分的人居然是這名滿會稽府的花魁娘子。


    “那花魁隻是一個掩飾的身份嗎,隻是用什麽身份不好,非得假裝一個青樓女子呢?”


    “算了,先給你先療傷吧。”


    王哲輕輕的解開已經被鮮血已經染紅了衣衫,露出勝血肌膚,傷口在肩膀。


    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此時,他的腦海之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在說,“機會難得,再往下脫點,好好看看!”


    另一個卻說,“混賬,光看看就行了嗎?這荒郊野外的,你不得幹點別的!”


    去特麽的!


    嗯,一聲呻、吟。


    頓時,王哲覺得熱血上湧!


    處在昏迷之中的顧念秋醒了過來,急忙環顧四周,發現身在一處破敗的房屋之中,不遠處燃燒著篝火,還有一個蒙麵男子坐在那裏。


    低頭一看,自己身上衣服染血,有被解開的痕跡。立即明白是眼前這人救了自己。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她想站起身來,卻覺得渾身發軟,沒有多少力氣。


    “你肩膀上的傷已經服了金瘡藥,你中的毒我沒辦法解。”


    她身上中的毒是被那李鬆偷襲所致,最開始她離開的時候突然有返回也是被李鬆所阻。


    “我自己可以解。”


    顧念秋從身上取出一瓶丹藥,倒出兩粒服下,運功療傷,一盞茶的功夫之後便有一片黑氣從她身上飄散出來。


    少傾,她那臉龐便恢複了幾分血色。


    “不知恩公高姓大名,日後也好報答。”


    “不必!”王哲急忙道。


    他低著頭,不太敢看顧念秋。


    想想剛才樹林裏,自己看到的,觸摸到的,太刺激了!


    破舊的房屋裏又陷入了沉默,隻有幹柴烈火燃燒的聲音。


    孤男寡居,荒郊野外,嫵媚柔弱的美人,此情此景,不免容易讓人浮想聯翩。


    王哲覺得自己有必要做點什麽。


    “姑娘家在何處,如何回去?”這是明知故問。


    “有勞恩公掛念,稍後我自己便可回去。”顧念秋道。


    “那好,我先行一步,告辭!”


    說完話,王哲起身一閃便消失不見,走的幹淨利索,頭也不回。


    見他離開,顧念秋稍稍鬆了口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衫。


    “剛才,他豈不是......”


    兩抹紅雲飛上了臉龐。


    回到家中的王哲,念誦了十遍《清靜經》方才是心緒平複下來。


    “哎,人生啊!做君子,好難!”


    睡覺的時候,王哲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片雪白,兩座高峰。


    似乎還有人在說話,


    “公子?”


    “嗯?”


    “多好的機會,可惜了,後悔了吧?”


    什麽亂七八糟的!


    第二天一道早,王哲還在做早餐,一碗麵,不普通的麵。


    麵團反複的揉壓,牛骨熬湯,


    一碗熱氣騰騰的麵,活力滿滿的一天。


    吃麵的時候,他還在想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顧念秋,精通術法,她來郭北縣的目的是什麽,為何要躲在青樓裏?那樣豈不是更會引人注意?


    還有李鬆,半人半妖又是怎麽回事?


    算了,不想了!


    中午的時候,卓思危找到了王哲,是來向他辭行的。


    “你要離開郭北縣,這才來幾天呢?”


    “我的兩位同僚都受了傷,我得送他們回去養傷。”


    “那貢品被劫的案子怎麽辦,不管了嗎?”


    “管不了了,我會如實上報,昨天晚上,餘六和百河道人都被殺,郭北縣城附近有一位十分厲害的劍道高手!”卓思危歎道。


    “劍道高手,幾品啊?伱不是說那餘六也是劍道高手啊?”


    “餘六和那人相比差遠了,被那人一劍斬了,就想殺雞一樣簡單。”卓思危用自己手掌比劃著,做了一個橫切的動作。


    “那人已經悟得了劍意,而且極厲害的劍意,依我看,那人怕是二品高手。”


    “二品?”


    “你這眼神和語氣是幾個意思,二品,那可是二品啊!多少修士一輩子都可望而不可求的境界,你還沒入品呢!


    想不到這小小的郭北城居然有這等人物!”


    “或許不再郭北城,隻是路過。”王哲平靜道。


    “不,我覺得他就住在郭北城附近,郭懷安有可能就是他殺的。”卓思危道。


    “那案子已經結了。”


    “哎,不說這些了,我覺得郭北縣不太平,你若是有條件還是離開這裏,去鄉下住一段時間也行。


    我已經和縣衙打過招呼,說你是我的親戚,他們不會難為你的。”


    “不要亂攀親戚,他們該不會給我升職吧?”


    要知道百騎司在著些官員的眼裏那可是十分可怕的存在,這些官員都想著和他們攀上關係呢。


    “那看你自己的意願了。”卓思危笑著道。


    “我教你的吐納口訣要經常練習,就算是無法入品,勤練不綴對你的身體也是有好處的。”卓思危叮囑道。


    王哲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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