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裏之外的臨安府,太守府,今天府裏來了一位貴客。


    三十多歲的男子,一身暗金色的長袍,麵容俊朗,氣質非凡。


    “王爺!”臨安府的太守林玉岸十分的恭敬。


    “坐下說話,前些日連綿的大雨,臨安府也遭了水災吧?”


    “是,特別是城外一些村鎮,農田被淹沒、房屋被衝毀,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這段時臨安城裏的難民數量還沒有減下去。”林玉岸如實道。


    “大概在三個月前,荊州臨江郡的太守被殺了,頭懸在城門上,還下了罪詔,他犯下的事情可不少,還和童湖私挖金礦?”


    聽著了這句話,林玉岸心裏咯噔一下,冷汗都下來。


    這些東西都是在那本冊子上有所記載的。


    他已經和童湖四下達成交易,這本冊子不會進京城,沒想到荊州那邊居然出事。


    為此那位京城童大人也曾經專門派人過來,對方以為這件事情和他有關聯,現在這位王爺又問起這件事情來。


    他自以為瞞得住的事情已經很多人都知道了。


    “當初在京城的時候,禦使李子堂還參了他不止一本,你和李子堂是同年進士吧?”


    “回王爺的話,我和學善是永元十九年的進士,我和他還是同窗,都曾經在東麓書院求學。可惜他英年早逝。”


    “聽說他在死之前還留下了一本小冊子,還有個妻子和孩子對吧?”


    咕咚,林玉岸咽了口唾沫,額頭上汗水流了下來。


    這是說道正事上了。


    “回殿下,的確是如此,他的妻子和孩子就在下官府上。”


    “有些人啊,官越做越大卻越來越不懂事了!”


    “王爺恕罪!”林玉岸噗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起來說話,不用那麽緊張,這又不是在京城宮裏。”那位王爺平靜道。


    “下官這就取那本冊子。”


    “不急,這次來楊州的還有三位天奉閣的一品大修士,他們應該是去了會稽府,找那個人去了。”這位王爺又岔開了話題。


    “王爺指的可是那位一品絕頂?”渾身是汗的林玉岸試探著問道。


    “你也派人打探過吧?”


    “回王爺話,下官的確是派人去會稽府打探過,可惜什麽都沒打探道。”林玉岸急忙道。


    “劍道大修士,殺了實在是可惜!”那位殿下言語之間頗有些惋惜之意。


    “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愛惜人才啊!”


    “你的修為卡在四品有些年頭了吧?”王爺盯著林玉岸道。


    “回殿下,三年了。”林玉岸急忙起身道。


    “三年,的確是不短了。”那王爺點點頭,“服用丹藥是個法子,更重要的還是要自身的修行”。


    “是,王爺說的是,下官謹記在心!”林玉岸立即道。


    他已經明白自己和那童湖的交易眼前這位王爺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


    “雲林寺的洪覺禪師今年有一百三十多歲了吧?”


    “如果下官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一百三十八,去年的時候下官還曾經去雲林寺見過他一麵,貌似五六十歲。”林玉岸道。


    那王爺殿下聽後點點頭。


    “今個就到這吧。”


    “王爺請稍後,下官這就取那本冊子。”林玉岸急匆匆離開,將那本小冊子取了回來,雙手捧到了那位王爺的身前。


    “請王爺贖罪,下官今後為王爺馬首是瞻。”他及時表態。


    “好。”那王爺笑著起身。


    “下官恭送王爺。”林玉岸急忙起來。


    將那位王爺送出了太守府,站在路上,知道看著那馬車遠去之後方才敢進屋。


    呼,進了書房,他長長的舒了口氣,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那位殿下剛才的那番話可是讓他心驚肉跳、如芒在背。


    “果然,下麵的這些事情京城裏其實早就知道了。”


    臨安府中有一座千年古刹,名為雲林寺。那古刹建在一座頗為靈秀的山中。


    這一天,山上來了一位雍容華貴的男子。寺廟的方丈親自接待。


    “打擾大師清修了。”


    “阿彌陀佛,王爺大駕光臨,雲林寺蓬蓽生輝。”那方丈笑著道。


    “王爺請。”


    那老僧將王爺請進了寺廟之中,兩人坐而論佛。


    原來這位王爺居然修行的乃是佛門的功法。


    “大師,聽聞前些日子大雨傾盆的時候,有位貴客在大師這裏住了幾日?”


    “嗯,確實如此,那位施主與老衲下了幾天的棋。”


    “可是東海龍宮的人?”


    老和尚點點頭。


    “我說嘛,有大師在,那錢塘的蛟龍怎麽敢興風作浪,原來是東海龍宮的水族來打擾大師清修?”


    “王爺過獎了。”


    “大師,前些日子欽天監言天象異常,大師佛法高深,可看出些什麽?”


    “風起雲湧,紛爭四起。”那禪師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本王該如何做呢?”


    那和尚聽後沉默了好一會,隻是靜靜的望著坐在對麵的王爺。


    “王爺當修身養性,體察民情,廣積善緣。”


    ......


    三天之後,臨安城中,一處府邸。


    那位從京城來到的王爺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木桌,身旁站著一個中年男子。


    “也就是說那三位天奉閣的大修士也失敗了?”


    “至今杳無音信,十有八九是被那位斬了!”一旁的中年男子道。


    “哎呀,三位一品絕頂還帶著法寶,這都不是他的對手,他還是一品嗎,會不會已經是半步人仙了,或者是人仙?


    這等人物,若能招攬之本王麾下,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數百裏之外的山上,


    王哲引真火入心,而後引先天木氣入肝,五髒對應的乃是先天五行,他在嚐試修行五行神通。


    以先天五行如五髒,所謂五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修行之法,一方麵要穩妥一些,一方麵也要不斷的嚐試。


    王哲的背後隱隱有一片光華,乃是赤青兩種顏色。


    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顯然嚐試這個過程是有些苦難的,就好似走一條你從未走過的路,總是布滿了荒草、亂石、甚至是荊棘。


    王哲這是在借鑒前人的智慧,再加上自己的想法,慢慢的嚐試和摸索。


    按照他現在收集到的這些經書,上麵有些術法類似於七十二地煞,比如遁地術、避水訣,也有些呼風喚雨的記載。


    也有些五行相生相克的記載,隻是對先天五行卻並無提及,更不要說五行大遁。


    “或許我走的是前人不曾走過的道路。”王哲心想。


    這段時間他已經成功的將那一縷先天木氣化為己有。


    他也想過大名鼎鼎的“八九玄功”、“一氣化三清”隻是相關的道經之中沒有丁點提及,完全考想著肯定是不行的。


    這五行之法好歹在一些道經之中還有些提及。


    千裏之外的京城,天奉閣,幾位老者聚在了一起。


    他們派往會稽府的人音信全無。


    就在剛才,這閣中有擅長的占卜的修士占了一卦,結果是凶卦,預示著那三人已經被斬殺。


    這讓他們十分的吃驚。


    “一個馮正隆不行也就罷了,現在三位一品都不行嗎?”


    “看樣子要降服那人,非人仙不可啊!”


    “前幾日斬龍,兩位閣主,四位執事都受了傷,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依照他目前展現出來的手裏來推斷,就算是半步人仙也無絕對的把握。”


    “有沒有可能,他也是人仙,或者是半步人仙?”


    “不能,欽天監的監正說他還是一品絕頂。”


    “哎,他莫不會是第二位劍聖吧,當年蜀山劍聖可是一品絕頂就可劍斬人仙!”


    這人說出這話之後,在場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語了。


    當年那位的劍聖一劍橫壓天下,無人能直攖其鋒。


    長劍過處,天下俯首。


    人間的修士,


    五湖四海的水族,


    不鹹山上的大妖,


    陰司的鬼王,


    哪一個見到他不得退避三舍。


    “這天下出過一個劍聖就夠了,不需要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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