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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以為,雖然世界融合,事物的位置會發生變化,但是至少相對的方位是不會發生太大變化的,所以我才會按圖索驥般的往這個方向找我的小屋。


    可是現在卻發現包圍著聖城的雲澗與之分開了,雖說離得“不算太遠”,但依舊讓我很是頭痛。這意味著世界融合後事物的位置很可能並非遵循某種規律,而我更加難以找到我的小屋了。


    我遠遠的綴在隊伍的後麵,跟著他們來到那道通天雲牆近前。


    與先前過雲澗經曆有所不同的是,這裏似乎圍滿了人,頗有聖城內城門口的熱鬧感。


    走近觀望了一陣,原來是有人已經在此處修了永久性的雲橋,質地堅固,能保證過橋人的安全。


    既然有了雲橋,大家夥也不必自己建臨時的雲橋了,不僅苦累,消耗物資,而且還危險。


    不過,既然有了雲橋,那大家不應該排隊過橋嗎?為什麽一個個圍在外麵,半點排隊的意思都沒有。


    我走到那雲橋旁,發現了答案。


    原來那雲橋雖然堅固,但開得太窄了。一片白花花高速流動的雲幕中,隻被開出了幾指寬的小路來,別說通過了,估計就連穩定運送物品都做不到。


    呃,或許某小型智械能安全通過。


    看著那窄窄的扁形通道,我陷入了沉思。由於離這通道更近了些,我聽到雲橋的對麵傳來了奇特的音樂聲,似乎是某種樂器演奏的。看來對麵的土地上並非先前過橋時的荒涼。


    雲橋旁邊是兩個全身披著製式盔甲的人,看樣子是守門人。


    “我能過嗎?”我問守門人,詢問是否需要繳納過路費之類的東西。


    守門人看了看我,搖了搖頭:“你想過,那就過。但看你的樣子,你過不了。”


    “所以,為什麽要把雲橋修成這樣?”我疑惑不解,“雲橋不就是用來過人的?連人都過不去那為何不能擴建呢?”


    修成這樣,誰能過去?


    守門人沒有說話,盔甲後的眼神似乎有些憐憫的看向我。雲橋另一頭的管弦嘔啞聲音漸大,一時蓋住了我的疑惑。


    另一個守門人拍了拍我的肩,指了指旁邊。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是那些朝聖者,大多都是人類,正在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看起來就像是在擠壓自己的身體。


    “你要是想從這條路過橋的話。”那個守門人說道:“你就要練這種法子。練成了,自然就能過去,練不成、又想過去的,也不是沒辦法,等到有能力的智械強行破開雲牆帶你過去,也是一種方法。”


    但很顯然,能破開雲牆的智械是少數,更何況能穿行在高速運動的雲體中的強大智械,那更是少數了,更別提有能力過橋的,肯定早就過去了,更不會來幫人過橋。


    總結一下的話,就是想過去,就得練這種奇怪的技能,把自己壓縮成小小的,然後才能穿過去。


    “喏,看那邊的,他就快成功了。”守門人又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灰袍人。


    那人看起來已經沒有人樣了——這樣描述不太準確,應該說隻有兩個方向看上去有人樣——整個身體看起來就像是一片葉子,薄薄的,風一吹感覺就能把他吹走。


    我很懷疑,如果扯掉他身上的袍子,底下的身子會不會真是一張紙的樣子。


    在我凝重的目光中,那張紙...不是,那個扁形人邁著矯健的步法扭了過來,場麵十分違和。


    我好奇的讓遠了些,想看看這到底是是怎樣過雲橋的——從他直線都走不起來這一點來看,他應該無法隻在雲橋安全區域移動才對。


    伴隨著他接下來的動作,我看向他的眼神逐漸從好奇變為迷惑,逐漸又化為震驚。


    他緩緩地將自己被壓縮到扁平化的身軀,卷了起來,變成了一束。然後大概是由於收束了身體,反而沒有那麽容易倒了,邁著卷成團的腳,對著雲橋細縫就衝了過去。


    我視線穿過雲橋那道用縫隙來形容完全沒問題的通道,目送著這位猛人,一陣無語。對方走的倒是挺穩,一溜煙就跑到了對麵。落地後,緊接著就把身子舒展開,開始把身軀盤回去。


    “......所以這有什麽意義嗎?為什麽不能拓寬道路呢?”我忍不住道。


    “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聖城,”守門人道:“那像什麽話!你得卷起來,才能通過,不然聖城為什麽外麵要有雲澗?”


    “......”我一時語塞,但很快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等一下,你說,聖城?”


    “對啊,雲澗內是聖城所在,你不知道?”守門人警惕的看向我,好像我這身板能搞出什麽亂子一樣。


    雲澗內是聖城......這沒問題,但是聖城不是已經毀了嗎?


    我再次陷入了混亂。


    就在這時,我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嘿,沒想到你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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