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山的大殿之中,翔鳴等人正在飲宴;荊浩問道:“翔鳴兄弟今天怎麽不救那個離風?畢竟他是在翠微山前被人捉去的。別人還以為你怕了那個程天佑。別人會小看我元一門的。再者那個離風一旦經受不住拷問,承認自己是無影大盜,兄弟你豈不是就成了窩藏盜匪之人?”


    翔鳴嘿嘿笑道:“離風兄弟雖然機敏狡詐,詭計頻出。可他是一個有肩膀,敢擔當的人,不會給我惹是非的。倒是程天佑今天晚上睡不睡得著覺就難說了。”


    高達與師兄弟們喝完酒回到營帳,隻見離風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他上前仔細檢查了離風身上封穴的銀針。看到銀針沒有異樣,又見離風睡的像個死豬一樣,也沒有什麽異動;高達就放心地躺下了。


    躺在床上,高達心想:自從師傅劉敬雄叛出太始門,自己在門中屢受責難。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消除門人對我的隔閡與偏見?


    思來想去,高達沒有想出什麽好主意,不禁心中煩悶;他剛剛又喝了酒,頭腦暈沉;不一會兒,就睡過去了。離風偷偷睜開眼,看見高達睡了,心中暗暗高興。


    等到了子夜時分,離風悄悄運功,引動周身大穴中龍毒寶珠的龍火。想要慢慢將三十六根銀針全部煉化了。他周身一百零八個大穴之中,全是龍毒蜈蚣的本命寶珠,寶珠之中又全是龍火;所以他根本不怕銀針封穴,隻要給他一點時間,他就能將穴道衝開,活動自如。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離風將銀針全部煉化。他慢慢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隻覺著鞭傷之處疼痛難忍。頓時在心中將程天佑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


    離風走到高達的床前,伸出右手結了一個法訣,幻化出一個黑色的光圈,輕輕向高達臉上罩去。


    施完法,離風笑道:“大笨熊,你就好好睡一覺吧;誰讓你今天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擒住了我,讓我顏麵盡失;還受了一頓鞭打。有仇不報可不是我離風的秉性。”說完,離風施法化作一陣清風往翠微山而去。


    此時翔鳴與荊浩等人還在大殿之中談道論法;翔鳴忽然站起身來說道:“有客人到了。”眾人抬頭向大門看去,隻見離風顯出了身形。


    “什麽也瞞不了哥哥。”說著,離風找了一個椅子坐下了。眾人都感到驚奇,白天明明看到他被銀針封住了大穴,可他現在又回到了翠微山;難道是程天佑將他放了不成?


    雷聰走上前問道:“是程天佑那小子犯了病,把你放了。還是你有什麽秘法?不怕銀針封穴。”離風笑而不答,反而對翔鳴說道:“這次給哥哥你惹了禍,小弟心中十分愧疚。可兄弟我還要向哥哥你借赤電疾風獸騎幾天。希望哥哥能夠答應。”


    “兄弟你沒事就好,赤電疾風獸你盡管騎。”翔鳴答道。荊浩一聽,急忙說道:“翔鳴兄弟不能將赤電疾風獸借給他,他騎著赤電疾風獸跑了。你可就坐實了窩藏盜匪的罪名。到那時程天佑再殺上山門,我們就不好應付了。”


    翔鳴哈哈一笑,說道:“離風兄弟不是推脫責任之人。荊長老不必擔憂。”一看翔鳴肯將赤電疾風獸借給自己,離風又伸出手來;翔鳴會意,伸手把離風的百寶囊拿了出來,遞給了離風。離風接過百寶囊也不查看,直接揣入懷中。


    隨即,離風抱拳說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各位了。離風告辭。”說完,離風出了大殿,騎上赤電疾風獸往程天佑的大帳飛去。


    離風騎著赤電疾風獸懸空站在了太始門的營帳上空。離風口念法訣,雙掌之上紅光閃耀,他口中喊了一聲:“去。”雙掌向下一推,一道幾丈粗火龍向太始門的營帳盤旋燒去。瞬間火勢就在所有營帳間圍在其中燒了起來。隻是離風施法放的火與普通火不同,竟然能在泥土與石頭上燃燒。


    此時正是子夜,太始門眾人都在睡覺,沒有提防。火勢又十分迅猛,離風再讓赤電疾風獸口吐颶風,火借風勢,越燒越大。太始門眾人被燒得焦頭爛額,體無完膚。更有人被燒得在地上連連打滾,慘叫不止。有的太始門弟子企圖飛上天空躲避大火,卻又被赤電疾風獸吐出的颶風卷回地麵。


    離風一看火燒得差不多了,催動赤電疾風獸,一道紅白之光往西而去。


    程天佑從夢中驚醒,慌忙指揮眾弟子施法滅火。高達則中了離風的法術還在營帳中昏睡;這時,柳呈彥進了高達的營帳之中,一看高達還睡覺,急忙扛起高達就往外跑。


    等火全滅了以後,程天佑查點傷亡;五百太始門弟子大部分身上被火燒傷,處在大火中心,法力低下的弟子被燒死了三十七個。


    眼見這麽多弟子被火燒死,程天佑恨得咬牙切齒;剛要發火,他突然想到:離風可別被燒死了。離風一死他就沒法向翔鳴興師問罪了。程天佑急忙喊道:“高達,高達;離風在哪?”柳呈彥扛著高達來到程天佑麵前,將高達放到地上,回稟道:“我進高達師兄的營帳時,離風就不見了。高達師兄可能中了什麽邪門法術,現在還在昏睡。”


    程天佑一聽,氣的七竅生煙;抬手就給了柳呈彥一個耳光。柳呈彥不及提防,被打了一個正著。柳呈彥頓時眼露凶光,但卻並沒有什麽其他動作;慢慢向後退去。程天佑隨即又走到高達身前查看,他連用了幾種法術,也沒有讓高達醒過來。頓時氣急敗壞。對周圍弟子喊道:“趕緊把他弄醒了,我要審訊他。”


    直至中午,高達才慢慢醒了過來。他剛剛抬起頭,就被程天佑一腳踢在了臉上;高達被踢得口鼻流血。他隻聽見程天佑怒喝道:“是不是你放走了離風?你壞我大事,罪該萬死。”


    高達他抬頭看了看四周,隻見一片焦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還在疑惑。他忍著疼痛,掙紮著站起身來,躬身對程天佑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少門主為何發這麽大的火?”程天佑罵道:“你私放重犯,理當斬首。來人……”


    一聽程天佑要殺高達,柳呈彥急忙衝到程天佑麵前說道:“少門主,究竟是怎麽回事還沒有弄清楚,你就要斬殺高師兄;那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正中了翠微山那幫人的下懷?況且昨天高師兄擒住離風也算有功,你現在斬殺他,豈不讓門中弟子寒心,以後恐怕不肯為本門真心效命,少門主你要三思呀。”


    柳呈彥在太始門弟子中素有威望,師傅又是太始門長老。先前程天佑又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柳呈彥一個耳光,程天佑覺著心中有愧。所以程天佑聽了柳呈彥的話後,並沒有嗬斥他。


    過了一會,程天佑對柳呈彥說道:“柳師兄,既然你為他求情;我就賣個麵子給你。可是你要將高達押回太始門,讓他接受門規處罰;要不然人人犯錯而不罰,要門規有什麽用?你在路上要好好看管高達,要是他也不明不白的沒了,那他的罪責就由你來背。”


    聽了程天佑的話,柳呈彥雖心中有怨氣;但見程天佑不殺高達了,也就應承了下來;騰身與高達向太始門方向飛去。


    二人飛了一會,柳呈彥對高達說道:“師兄你有什麽打算?如果你不想回太始門;師弟我在別處有一間隱密的居所,願意給師兄你居住。師兄可以就此離去,我柳呈彥不會阻攔師兄你的。


    高達一聽,抱拳說道:“多謝師弟今日兩次救我;既然我高達犯了過錯,就要受罰。我心甘情願。如果我今天一走了之,怎麽對得起師弟你?況且我一旦逃走,雖然天高海闊,可是終日裏躲躲藏藏,我也不想過那種日子。師弟不必再勸了。”


    柳呈彥又說道:“師兄你胸懷坦蕩,師弟我十分敬佩。可是程天佑在太始門中,終日裏狐假虎威,欺良壓善。師兄你以後在太始門的日子不會好過了,不知師兄是否有意讓太始門以後不姓程,這樣師兄日後在門中也好行走。”


    一聽此言,高達肅容說道:“柳師弟你千萬不可有這種想法,那樣一來我太始門必然大亂。恐怕又要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大位向來是有德有才之人居之,那程天佑生性暴虐魯莽,又無計謀。門中師兄弟對他多有議論。認為他實在不配坐太始門的掌門寶位。老門主已七百多歲,世間的榮華富貴早都享用夠了。何況我們修真之人的壽命本來就過不了一千歲。讓他早走幾年又有何不可?”柳呈彥笑著說道。


    高達驚道:“程門主在門中樹大根深,極難對付。我隻怕師弟你大事未成,反遭了他的毒手。此事萬萬不可。師弟你一定要三思而後行。”


    “既然師兄對太始門忠心耿耿,我也就不再說了。倒是師兄你好好想想怎麽過眼前這一關吧。還希望師兄你能好自為之。”柳呈彥說完,二人再不搭話,向太始門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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