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鎮?”


    李德彪看著這幾個字整個人呆若木雞。


    “這怎麽可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李德彪的心裏掀起了滔天巨浪。


    當初在鬼蜮地震後掉進了黑獄,小七殺掉了雙頭魔狼,李德彪和馬洪濤才能死裏逃生。


    而他們在垂死邊緣的時候,聽見了滴答之聲。


    剛才在大壩內部也同樣聽到了滴答之聲,這個滴答之聲到底是什麽東西?


    李德彪和馬洪濤醒來的時候就在流風鎮,那個肢解屍體,做成食物的惡魔,此時還曆曆在目,還有流風鎮裏的酒肆和身穿古裝的兵丁,這些都是發生在流風鎮的。


    而此時他剛逃出升天,這個地方居然也叫流風鎮,難道這一切隻是巧合,還是……


    李德彪不敢繼續想下去了,如果繼續想下去,簡直是恐怖。


    “哎,你們幾個,這裏不能漂流啊,趕緊走”


    一個老頭背著個手,帶著紅袖箍走了過來。


    “哦,我們馬上走”


    還是阿輝先反應過來,答應著老頭。


    流風鎮酒肆


    這是一個仿古式的酒吧,這個酒吧有一二樓,一樓是散座,二樓是雅間。


    十二個人坐了一個最大的桌子,大家剛坐下來,走過來一個胖女人,這個女人滿臉的橫肉,雙目赤紅。


    李德彪坐下來就想笑,這裏的格局實在太像當初他和馬洪濤去的那個酒肆了,他也是故意為之,問那個胖女人“你這裏有水嗎?”


    那個女人顯然被李德彪問得一愣,然後撇著嘴說道“喝水?那得先給錢。”


    “喝什麽水啊,來瓶xo,我請客”此時的阿輝終於找回了昔日的風采。


    “我要喝啤酒”迪娜此時坐了起來,雖然經過了一番折騰,但是臉色好多了。


    “對,再烤點串”李德彪也附和著。


    就這樣一會的工夫,洋酒、啤酒、白酒三中全會,燒烤、中餐加小吃鋪滿了整個桌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開始打開了話匣子。


    “你們誰對流風鎮比較熟悉?”李德彪問道


    “當然是輝少了,他二叔在流風鎮開了一個度假村”此時的吳僅有喝得舌頭都有點大了。


    阿輝本來正跟蕭曉起膩呢,阿輝第一眼見到這個假小子就被深深吸引住了。


    蕭曉對阿輝一直很冷漠,可是越是這樣,對阿輝來說越有挑戰性。


    聽吳僅有這麽說,他趕緊一臉諂媚的麵對李德彪。


    此時阿輝的心裏是對李德彪萬分欽佩,尤其那空中飛人,簡直是他的偶像,他沒有事情的時候也玩跑酷,可是他們玩的跟李德彪的動作,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大佬,我二叔是流風鎮風流村的村書記,他開了個度假村叫風流驛站”


    阿輝說完,所有人都看著阿輝嗬嗬地笑了起來。


    “風流驛站?不會是涉黃的吧?”


    “怎麽可能,我二叔可是村書記”


    阿輝一臉的尷尬,所有人都有耐人尋味的表情。


    “嗬嗬,不錯,對了,你二叔叫啥?”


    李德彪突然想起來了,在黑獄裏被扔進了水池的情景,這個風流驛站會不會跟那個地下殺人賣肉的地方有什麽牽連。


    “我叫劉輝”


    阿輝很別扭地看著大家。


    “問你二叔,誰問你了”


    李威看他這麽墨跡,一臉的鄙夷之像。


    “嗯…….”


    “怎麽還吞吞吐吐的?”


    本來大家沒有什麽,可是看見劉輝這麽難啟齒,所有人都來了興趣。


    “怎麽?不方便說嘛?”


    李德彪好奇地問道。


    “沒有,沒有,沒什麽不方便的”


    “那你倒是說啊,真費勁”


    此時的蕭曉看著阿輝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麽墨跡的男人還想追我。


    李德彪看這兩個人也是有意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等著阿輝。


    “我二叔叫劉能!”


    “噗!”


    李德彪酒剛喝了一半,就噴了出來。


    風流驛站


    這個度假村離著流風鎮不是很遠,依山傍水,還真是個好地方。


    流風鎮雖然名義上還屬於烏都市的管轄範圍,但是其實已經臨近別的省了。


    而風流驛站這個地方正處於三不管的地帶,也就是三省的交匯處。


    怪不得起了這麽一個引人注目的名字。


    雖然名字上有些讓人浮想聯翩,但是人家的村子已經幾百年了,就叫風流村。


    李德彪一行人,吃飽喝得在阿輝的帶領下來到了風流村。


    一到村口,一個戴著八角帽和老花鏡的五十多歲的胖男人已經站在了村口。


    阿輝已經在鎮上給他二叔打了電話。


    李德彪看著這個村主任,與象牙山的那個劉能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


    個子不高,胖胖的,從骨子往外的透著一種吝嗇。


    “二叔”


    阿輝看見那個胖男人,趕緊跑了過去。


    “小輝,你這個孩子,你說,現在,現在都啥時候了,你咋的還瞎跑呢”


    村主任一見阿輝就埋怨道。


    “啊,二叔,我和一幫朋友出來玩,結果不知道怎麽地,市區被轟炸了,現在也不知道我爸媽怎麽樣了。”


    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


    “行了,小輝,你也是萬幸,還好你沒在市裏,要不然……”


    村支書也不禁黯然神傷。


    “行了,既然來了,就住下吧,來來來!你們跟我走”


    說著招呼李德彪一行人,帶著他們進了村子。


    村支書還是比較熱情的,邊走邊介紹風流村的特色,據他講,他們的風流驛站穿過村子就是了。


    大家同時忘記了疲勞,這個地方真的很美,到處鳥語花香,與末日一點都不挨著,道路的兩邊到處是琳琅滿目的果樹,一片河水上麵嬉戲著鴨子。


    “這條大河可真的不小”


    大美此時跨著吳僅有的胳膊,兩個人如膠似漆。


    “這條河水能通向流風鎮的”


    村支書趕忙解釋。


    一說能通道鎮裏麵,大家不禁都是一愣,還有些心有餘悸。


    “老支書,不好了,不好了”


    一個年輕人撒腳如飛,一陣旋風似得跑到了老支書的麵前。


    “二狗子,你這是咋的了?”


    二狗子一個沒站穩好懸沒摔倒,李德彪順手將他扶住。


    “冒冒失失的,你這個孩子怎麽這樣”


    老支書一臉的不悅。


    “壞了,壞了,配陰婚的新娘子跑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老支書上去就給二狗子一個嘴巴,打得二狗子一愣。


    老支書的臉上變顏變色,好像極其不願意讓人知道。


    李德彪心裏也是一愣,配陰婚?這不是封建迷信嗎?怎麽這裏還有配陰婚的?


    “這孩子從小腦袋就有病,你們別在意啊”


    老支書滿臉的尷尬,而李德彪這夥人更尷尬,無意中好像知道了人家的秘密。


    “哎?快看,快看,那個人在幹什麽呢?”


    白素指著河對岸,眾人一看,都嚇了一跳。


    隻見在大河的對岸的山石上站著一個一身大紅嫁衣的女人,這個女人蓋著紅蓋頭,看不見臉。


    “啊?是她,就是她!”


    二狗子蹦起來多高,指著紅衣女人。


    而村支書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壞了,她要跳河”


    隻見那大紅嫁衣的女人,站著山石上直挺挺地往前倒。


    撲騰一聲


    紅衣女人直接掉到了河裏。


    “快,快救人!”


    白素等人慌忙地喊著,阿輝脫了衣服就要往河裏跳。


    老支書一把抱住了阿輝,怒喝一聲“別去,河裏有東西!”


    支書一句話,嚇得剛才要下河的眾人都呆在了河岸之上。


    撲騰,撲騰


    一時間河裏水花翻濺,撲棱棱地翻滾,這河水好像開了鍋。


    一會的功夫,從水底泛起來一縷紅色。


    入夜。


    鄉下堂。


    這種堂屋是村子裏公共的堂屋,一般是放置死人用的,這種屋子並不像祠堂那樣,祠堂一般必須是一個姓的,而這種堂屋,則是村子裏的所有人都可以用的。


    女屍費了很大的勁被打撈了上來。


    此時的女屍一身的白衣,臉上蓋了塊白布。


    死屍躺在了一塊門板上,在門板下麵點著一盞油燈。


    此時這裏的電力係統已經遭到了破壞,屋子裏點著煤油燈,泛起幽藍的光芒。


    李德彪等人被安置在風流驛站內,吃過晚飯,阿輝帶著李德彪和吳僅有來找他二叔。


    其他人都累得夠嗆,所以早早安歇了。


    可是李德彪不行,因為他的徒弟馬洪濤至今下落不明,而且更重要的就是時間寶石,一定要在十五號之前找到溯源。


    吱嘎,阿輝推開了門,一個老太太正在堂屋裏打著瞌睡。


    三個人進了屋,一眼就看到了門板上的屍體。


    “這怎麽辦?你說,這怎麽辦?”


    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老人,正在跟老支書吵架。


    老支書回頭一看,見他們幾個進來了,不禁也是一愣,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也用不著遮遮掩掩的,明天就下葬了,今天出了這個事情,你讓明天怎麽下葬?”


    “不就是臉皮破了嗎?實在不行過幾天我給你換一個總行了吧”


    老支書也是一臉的不耐煩。


    “屁話,明天就下葬了,你怎麽換?再說了生辰八字也對不上,你現殺人都不趕趟”


    老人氣得破口大罵


    “你,你簡直是不講理”


    氣得老支書直晃腦袋。


    正在這時,一直打瞌睡的老太太突然說話了。


    “換人不行,那可以換臉”


    一句話驚得老人和支書都愣住了。


    “換臉?”


    這時候阿輝好像也聽出了端倪。


    “臉皮破成什麽樣了?我們有懂化妝的,不行給她化個妝不就完了嘛”


    阿輝說著伸手就要掀開女屍臉上的白布。


    “別掀!”


    三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可是阿輝已經掀開了女屍臉上的白布。


    “媽呀!”


    嚇得阿輝一個屁股墩摔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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