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帶著二人走在上山路上,疑惑地問道“你們是怎麽會被這些人抓住了?


    “本來我們是想到赫連老爺爺住的地方去,可是到了那兒才發現已經荒廢了,木屋上已經長滿了藤蔓花草,結果就在那木屋裏碰到了那個叫芮枕寒的女人。”


    “她?這裏麵做什麽?”


    “好像是坐在裏麵,不知道她在幹什麽,我們到的時候她就大發雷霆,把我們抓了。”溫璃玉攤了攤手。


    “而且,你還打不過這個小姑娘,哈哈哈”蕭九忍不住笑出了聲,“枉你還是天衛禁軍,真是丟臉。”


    “蕭大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那個女的確實厲害呀,而且她還帶著那麽多人,我也是寡不敵眾。”


    “行了行了,既然已經出來了,你們就回去吧,別上這山裏來了。”蕭九擺了擺手“我也要去尋那位烏鷹了。”


    溫小橘頓時臉色就跨了,說道“這,蕭大哥,我們不能回去呀,回去了我爹會罵死我的,而且還要逼我嫁給那什麽吳斷川,我倒不如隱居在山上。”


    “不用擔心,你爹現在找你心急,已經不怪你了,也不會逼你家人了。”蕭九笑道。


    “你不騙我?可就算我爹不逼我,那吳斷川也已經到了荊州了,到時候婚期到了不嫁也不行啊!”溫小橘還是將信將疑。


    “這你就得感謝你大哥溫千墨了。他不顧生死安危,在清濁樓中殺掉了吳斷川。”


    “啊?大哥他,他不是在大牢裏嗎?”


    “溫千墨的武功比溫璃玉強的多,那刑部和府衙的人拿璃玉都沒有辦法,又怎麽可能留得住溫千墨?他還不是想去就去想走就走嗎?”


    “我大哥真是,太帥了!”溫璃玉滿臉驕傲。


    “好耶!這樣我就不用嫁給那吳斷川了,反正死人一個,太好啦。”


    “那還不快回去?”蕭九說道,“不怕芮枕寒又把你們抓了?”


    “那還沒有找到赫連爺爺可怎麽辦,對了,蕭大哥我還忘了問你呢,你一個健壯的年輕人為什麽要去找老爺子戰鬥,人家一把年紀了你不是欺負人嘛。”溫小橘說著說著臉色嚴肅了起來。


    “你少說兩句,屁都不懂你還想指責蕭大哥?之前我不是就和說過嗎?”溫璃玉小聲說道。


    “大小姐,你可能有些誤會,我挑戰赫連烏昭,可不是真的去打架,隻是切磋功夫,鍛煉筋骨,同時與這樣的高手切磋還可以為我的武道之路帶來巨大的好處。”


    溫小橘啞了,她不是練武之人,顯然她並不是很明白蕭九的意思,


    “好好好,這就走,不過既然來都來了,我的先去萬福村陪陪外公。”溫小橘立刻轉移了話題,說走就走。


    “你是為了見夏暖哥哥吧,裝什麽裝還。”溫璃玉撇了撇嘴。


    “就你知道完了!”溫小橘一巴掌拍在了弟弟頭上,然後拉著他就走了。


    蕭九無比複雜地看著一臉興奮的溫小橘,心裏很不是滋味,他還是沒有告訴她村子裏的事情,她一心相見的那位,為了他甚至不惜離家出走逃避婚姻的夏暖,現在還生死未卜。


    。。。。。。。。。。


    第二日,溫世章終於匆匆忙忙地趕回了荊州城,本以為進城之後最大的麻煩事就是如何保住溫千墨,可他卻完完全全想錯了。


    曾囚虎在想盡辦法壓下那兩狀屠殺案件的同時,又受到了來自長安的無數公子哥甚至還包括一位親王的舉報,說是溫千墨殺了人,還逃獄,一定要把他抓拿歸案。


    曾囚虎哪敢真的動手,別說溫千墨他爹自己惹不起,就是隻說溫千墨本人他也不敢動,刑部確實是把他抓起來判了十幾年的牢獄,但上麵的人可都明白,溫千墨本就是自主請纓上前線的英雄,戰場上立功不少,雖當年發脾氣殺了那麽多人,但殺的也都不是什麽好人。


    刑部作為表麵上肯定要判他罪名,但軍方的人卻一直極力護著他,先不說天衛就有心報他,朝中的幾個大元帥也有那一層意思在裏麵。


    雖說六部怎麽來說也都是平等官位,但在這樣一個外敵強勁的年代裏,軍方和兵部的麵子可是比文官大多了。大牢裏雖把他關著,還不是與別的犯人區別開來,好酒好肉伺候著,倒像是在裏麵住的。


    本來之前那些大案子,飛蒲樓一傳,他又不敢和人家動手,就已經夠憋屈了,現在又來了個溫千墨殺人,更是焦頭爛額。


    從前的荊州,他到哪兒辦案子不都是爺爺一樣,伺候著求著他。


    現在可好,一個個犯案的人和叫他辦案的人都是爺爺,就他自己成了孫子。


    還好也就是在這時候,他的救星終於出現了。


    昨天傍晚,夕陽還未落山,天衛已經到了,龍息軍團大統領之一周玉柯親自前來調查。


    五十位龍息軍團的騎士浩浩蕩蕩地從荊州本門進入城中,胯下每一匹都是健壯的汗血寶馬,每人背上都配有長槍利劍。


    周玉柯一馬當先,一路衝入城主府,帶著人把馬拴在了溫世章金碧輝煌的家門口。沒有人敢攔,也沒人攔得住。


    他一身今紅色的貼身盔甲,紅袍鮮豔,頭戴紅冠,肆無忌憚地衝進荊州儀事大堂,直接坐在了溫世章的椅子上。五十個龍息軍團的戰士齊刷刷地排開,靠著儀事大堂的牆壁站了一圈。


    幾個荊州的內務官員前來應付,還沒開口問好就被周玉柯打斷了。


    “溫刺史人呢?”


    “刺史在荊門辦事,暫時未歸,大概明天就回來。”


    “刺史大人不在,都蔚府又被人屠殺殆盡,那你們這荊州不就亂成了一鍋粥嗎?就沒有個人能站出來主持大局的嗎?”


    他這句話一說完,五十雙銳利的眼睛全部聚焦在下麵幾個官員身上,一股極其恐怖的威壓瞬間釋放,就像是天塌了一樣。


    下麵的幾個官宦齊刷刷跪在了地上,渾身顫抖,其中一個膽大些的開口說道“既然統領大人來了,我等就等聽從您的安排。”


    “你們今晚下去通知本地所有六品極以上官員,還有府衙的大捕頭,荊州守軍的幾個統帥,等到明天溫大人回來的時候,就在這裏集合,我來安排。”周玉柯大聲說完,就揮了揮手。


    “是的大人!”下麵的人整齊地回答。


    “退下吧。”


    一眾人退了出去,周玉柯起身走了幾步,大喝道“封鎖!”


    五十個龍息戰士立刻有條不紊地動作起來,把周圍的門窗全部關上,把堂中一些椅子桌子和雜物迅速清理掉了,留出來一大坨空白地。


    “集合。”周玉柯喝道。


    瞬間,五十個人整齊地來到大堂中間,肩並肩圍成了幾圈,中間留出了一片開闊區域。


    周玉柯抬起了一張木椅,一步飛起,跳入了眾人圍成的圈中,把凳子放在了中央。


    “布置完畢!”周玉柯大喊一聲。


    不一會兒,這間屋子的頂部忽然傳來一陣瓦礫移動的聲音。卻是樓頂被開了個洞。


    四個身穿今紅色緊身衣的護衛從天而降,落在了眾人中間的那邊椅子旁邊,正好背靠背護住了椅子。


    見到這四個下來,五十個龍息戰士包括周玉柯全部整齊地跪在地上。


    在那四個還站著的護衛的影子中,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身穿金紅相見的長袍的公子哥,他麵帶悠然的微笑,手裏捏著一卷書。正是周海潮!


    他拖了拖袍尾,緩緩坐在了椅子上,輕聲說道“看來我們的探子發現的情況屬實,荊州的事就都按之前我告訴你們的計劃,至於蒼生堂我會自己帶人去,還有什麽問題嗎?”


    “所有這邊的事情都調查清楚了,除了上三樓發的那個貨,還不知道是什麽。”


    “我去了蒼生堂自然就知道了,你之後辦事兒要這消息嗎?”


    “不是必要的!”


    “那這趟事兒途中我就不派人來告訴你了。”


    “是!恭送大統領!”


    周海潮點了點頭,拉起長袍一摔,蓋住了他身體,然後長袍就飄落在地,消失在影子中,四個人穿著金紅色緊身衣的人也跳了起來,消失在房頂。


    這邊周海潮剛剛走,房門立刻就被踢開了,兩個與剛剛那四個同樣裝束的人丟進來幾個屍體,“這幾個是偷聽的,就麻煩你處理了。”


    說完那兩個人也瞬間消失了。


    周玉柯站起身拍了拍手,“帶上屍體,走吧。”


    很迅速地,幾個屍體被帶著走了,沿途的血液和腳印痕跡也很快被清理的幹幹淨淨,房頂的洞也很快就修補好了。


    這些人走了之後議事堂除了被搬動的桌椅,其他地方卻是和以前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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