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掌門師尊說得委婉,但陳少安自然是聽出現在的情況,其跟從未見過的師祖有著很深的關係。


    想來這師祖確實厲害,不僅讓師尊跟著進入,怕是那輪轉天王估摸著也受到了其影響。


    便有些好奇的問道:「不知師祖他...」


    掌門廣元聞言,也沒有忌諱什麽,直言道;「你師祖的壽數臨近,現在於宗內休眠之地沉睡,若非天大變故,怕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去喚醒他。」


    掌門廣元的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哀傷,宗門休眠從很大的程度來說,便就相當於已經死亡了,便是醒來也沒多久時日好活,隻是相當於一個宗門的底蘊存在。


    當然,休眠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也存在著一絲希冀,那便是天地再生變化,回過到宗門時代的情況,上界通暢,境界的限製不在。


    到那時候所有休眠的太上長老,便能在蘇醒之後迅速破鏡,境界的提升自然會增加更多的壽元。


    這對於一個宗門來說,是極為長遠的規劃。


    不管大道複蘇與否,宗門的地位都能得到很大的保障。


    掌門廣元很快就從一抹哀傷中恢複過後,而後對著陳少安交代道:


    「你修為目前進展頗為迅速,但是不要急著快速突破,應當要更好的紮實根基。」


    「尤其是金丹境突破元嬰境的時候,對於修士來說,是一次巨大的跨越,若是能夠有著更輕的根基,抵達元嬰境後將會完全不同。」


    「所謂丹碎成嬰,這元嬰便就是相當於修士新生,有些人天生聰慧,有些人天資平平,而元嬰對於修士來說,如同可自主可控的一次新的降生,猶如重活二世般。」


    「原本為師也沒期待你什麽,畢竟以你當初的天資,難以積累足夠的根基,也就沒有必要強求了。」


    「可今日看來,你已然變得根基渾厚,倒是有了更高提升的可能。」


    根基這等東西,如同先天的資質一般,在築基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理論上來說到了什麽層次便也就是什麽層次。


    當然在修行的過程中也會生出新的變化,不過像是陳少安這樣,一下子有這般大的改變,著實是比較少見。


    陳少安也沒太多隱瞞,言明道:「是徒兒在洞天之時,得到的一些際遇。」


    掌門廣元擺擺手,示意沒必要詳說,而後囑咐道:「每個修士都有自己特殊的際遇,機緣,甚至得到一些奇遇。」


    「若是在中小宗門裏,或許會有一定的可能被他人所覬覦,但是在吾等上宗,你便可以完全放心。」


    「關於自身際遇機緣之事,無須跟任何人去述說,但凡有人想要貪圖你的機緣,你可告訴為師,為師自會親自出麵,若是為師不能解決此事,自當會稟告一眾太上長老,維護吾上宗威嚴。」


    「對於吾宗來說,唯願弟子獲得潑天機緣,甚至是越高越好,你若機緣越好,宗門自當更加相助於你。」


    「不管是現在的五靈宗,還是曾經的五靈仙宗,於曆史長河之上,自當不乏平凡弟子得天之幸,一步登天者,而在這種情況下,宗門從來不會去貪圖弟子獲得的機緣。」


    「因為每一個弟子,本就是宗門之人,他們的機緣,自當也是宗門的機緣,弟子們的氣運本就跟宗門一體,此漲同漲,此消同消。」


    「若是真有那時代的寵兒,便是為師這宗門之位即刻讓職,又能如何。」


    「五靈宗,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五靈宗,而是所有人的五靈宗。」


    掌門廣元說得大義凜然,但是陳少安的眼中並沒有受到什麽感動。


    隻因他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的


    某些師兄,還關在輪轉天王的遺跡那邊,用作以種魔的試煉。


    師尊跟輪轉天王的關係明顯是極為淵源,他可不覺得是輪轉天王故意針對,明顯是師尊親自送弟子上門。


    陳少安當然不會傻到在這麽一個時候去質問師尊。


    不過掌門廣元卻很好的把握到了陳少安眼底中的那一絲不屑。


    以廣元的閱曆,自是稍微一想,便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便就笑道:「自輪轉天王那裏回來,你便是從未問過為師,為何自己的某些師兄,淪落成了輪轉天王手中的實驗者。」


    「不管是哪個宗門,都有來自於其他某些的女幹細,而往往這些女幹細的背後,同樣也有著很深厚的背景,宗門自也不可能隨便的拒絕。」


    「為師說到這份上,你當也是明白了。」


    陳少安神情上露出醒悟和絲絲愧疚的神情,好像是因此錯怪了師尊。


    掌門廣元有些無奈的搖頭道:「行了,你那點心思,為師還能看不透嘛,別玩這些把戲,在化神境麵前,所有細微的變化都非常清晰,往後你須記得。」


    一抹錯愕流露,和剛才的演戲不同這確是真實的。


    想起來也感覺是這個道理,不由作揖道:「是徒兒耍小聰明了。」


    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簡說道:「這是徒兒從遺跡所得,還請師尊過目。」


    接過玉簡的廣元神識查探了一番後笑道:「這五靈仙宗根本法,是你從青石洞天得來的吧。」


    「不過這倒不是什麽稀罕物,我五靈宗的傳承可從未斷絕,現在五靈宗的根本法已然沒有了太多的用處,不符合這個時代所修,曾經的神通術法,也隻能是架上生塵了。」


    說完便將玉簡還了回去。


    聽聞此言,陳少安的心中閃過一抹驚喜。


    自己修行的可是正宗的靈氣,那些別人用不上的神通術法,自己定當可以學會,想到這裏便就說道:「師尊,徒兒對於曾經的一些秘法有所興趣,可否讓徒兒一觀曾經的神通術法。」


    掌門廣元想了會說道:「這自當是可以,不過太早學習神通術法並不是一件好事,神通術法消耗神魂,損傷根基。」


    「有些神通修為不夠學之更是無功有害,等你入了元嬰境後再來觀摩吧,到時候便可借此領悟自身神通。」


    陳少安點點頭。


    在這方麵師尊當是行家,他也沒有好高騖遠的想法,畢竟大多數修士修行的目的,為的還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壽元還有權勢資源。


    陳少安並無這方麵的困擾,真說起來,目前不管是白道黑道,他都還算是很吃得開的。


    話到這裏便也差不多了。


    陳少安便就準備先行告退。


    不過掌門廣元另有一事交代:「大乾書院今年便要招生了,那裏是大乾天才匯聚之地,以你如今的資質,或許去學習幾年應有不小的幫助。」


    「畢竟這般多年以來,你亦是我五靈宗唯一的首席大弟子,於情於理也該去看看。」


    「原本這事不該由為師來說,你陳家當有安排,不過最近因為南方妖獸有所異動,你家族老便也跟著去了,為師便就代勞說下此事吧。」


    聽到大乾書院,陳少安微微愣神,便就從原身的記憶裏調取相關的記憶。


    這才知道這大乾書院的來曆。


    大乾書院的誕生,是處於皇朝之亂的年代,在皇權受到極度壓迫的時候,掌控權勢的修行者想要匯聚天下英才,重現曾經宗門時代的萬宗聖地。


    在此後大乾書院荒廢了一段時間,不知為何後來又被大乾某位皇帝重新啟用,帶著半官方的性質。


    而潛龍榜的天才


    ,基本上可以說大部分都聚集在大乾書院。


    「大乾書院的名額,好像很難考吧。」遲疑了一下陳少安問道。


    掌門廣元無所謂的說道:「你是吾宗首席,自當是免試入學,五靈宗為上宗,每年都有五個免試名額,隻是這些年宗內有些青黃不接,並無出色弟子,自也沒必要送人過去丟人現眼。」


    「你若想去,便也可以帶著你三哥,未婚妻一同前去,這沒什麽大礙。」


    「行了,關於此事你自己好生考慮一番吧,去與不去便就自行決定即可。」


    ......


    真傳宮殿裏,當陳少安從掌門大殿裏回來的時候,便就聞到一股極為濃烈的香氣。


    隻是這般一聞,便就勾起了極大的食欲。


    大部分的修士還是會保持吃飯的習慣,因為獲取錢財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所以在吃的這方麵,是從未說會虧待自己。


    凡間城池之中,酒樓美食行業因為有著修士的需求,所以顯得極為發達。


    尤其像是對美食的研究,更是花樣百出,各有千秋。


    廚師這個行業最為興盛,能夠做出一手好菜的廚師,更是會受到許多人的追捧,身價自是極高。


    每年甚至說每月都有各地舉辦的聯合大賽。


    這自然是跟目前修士對凡間百姓的扶持有著很大的關聯。


    在修士幫忙風調雨順的情況下,百姓的福利可謂是極其好的,雖說是類似陳少安前世古代,但各類福利從不缺少。


    有道是再窮也不會窮到連飯都吃不起。


    如果沒有任何工作收入的百姓,亦是可以在特定的衙門那裏領取相應的救濟糧和安置場所。


    當然,為了避免不勞而獲者,官府會安排相應的工作。


    這個工作可不是說不願去就不去的,若是不去的,自當要受到官府的懲罰,屢教不改者直接入獄,到了大牢裏教你做人。


    底層的高福利待遇,才是人族興盛的根本。


    這年頭若說誰被餓死了,還當真是一個驚奇的事情。


    而殘疾者更是沒有。


    每年官府都會安排修士進行治療,像是斷肢重生這樣的神通術法,也是親民進行。


    雖說可能要排隊,但一般兩三年內必然會進行修複。


    什麽重病疾病,那更是小意思了。


    多的是免費治療,分文不取。


    老有所依,幼有所養,無病無災,或許對凡間百姓來說,現在的世道,是真正的大同世界。


    當修士以自身法力造福凡人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便就很是理所當然了。


    而凡人,自是大乾皇朝氣運的根本。


    人族大興,自當人道氣運高漲。


    於朝廷官府的眼中,或許這才是修士對於大乾最大的貢獻。


    陳少安自然也是喜歡美食的,口腹之欲當有享受。


    神州界比之陳少安前世,在吃這塊更加精深。


    而今天這香味,完全是與眾不同。


    入了大殿後,陳少安一路尋著味向著後殿走去。


    「什麽時候司馬雪的手藝這般好了。」


    陳少安帶著幾分疑惑。


    大殿雖大,但陳少安並沒有雇傭什麽仆從,這倒是不是說他吝嗇舍不得靈石,實在是沒有什麽必要。


    像是打掃衛生之類的,基本上一道簡單的除塵術就能搞定。


    當真是修行改變生活。


    類似於這樣的生活日常術法很多,簡單容易上手,但凡築基都能施展。


    走到後殿廚房所在,隻見三哥陳少傑和司馬雪真


    站在後堂裏,而在廚房裏操持的,正是趙晴兒。


    看修士炒菜當真是一種享受。


    在神魂之力的操控下,蔬菜類自己飛到水裏清晰,肉類更是全麵的翻炒,火力可以均勻的抵達每一塊地方。


    油鹽調料,更是錯落有致的灑在其上。


    這方世界雖然沒有味精那等提取物,但是豐富的調料組合極多,呈現的味道非常豐富。


    趙晴兒便是站在那裏,四口大鍋在同時進行著,炒完之後便就倒入盤中。


    鍋都不用洗,更不會有半點油汙,神魂之力過一道,比洗個數十次還要來得更為幹淨。


    僅僅是陳少安觀看的這段時間裏,便已經有二十多個菜肴完成。


    共計三十六道菜,便就是這麽輕鬆的搞定了。


    餐桌前,看著這般多的香氣撲鼻的菜肴,陳少安忍不住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這嘴中。


    這味道,當真是絕了。


    滑嫩可口,滋味十足。


    便就是吃了這塊,還要去夾那一塊。


    四人皆是修士,這菜肴雖多也沒有浪費的道理。


    話不多說直接開幹,僅僅隻是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裏,便就已經是幹幹淨淨了。


    「晴兒,沒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廚藝。」陳少安不由感歎著問道。


    趙晴兒回道:「是在最近煉丹的時候,想起菜肴也可運用煉丹之理,今日便就嚐試一番。」


    司馬雪聞言,眼睛亮晶晶。


    常言道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當下心裏頭就想著也要去學習一下煉丹的技巧。


    丹藥能不能煉成不重要,隻要這菜肴能夠做好那就可以了。


    三哥陳少傑一亮的享受,說道:「這可比那些所謂的名廚,要好上太多了。」


    「便是家族大宴的時候,也沒吃到過這般味道。」


    一番歇息過後,陳少安便就把關於大乾書院的事情說了出來。


    畢竟要去京都,自然得眾人都商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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