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級完三清刀法後,陳然打開房門,來到院子裏,頓時感覺神清氣爽。


    芸薑原本一直守在院外,此時看到陳然走出屋子,立刻上前道:“公子,方才老爺差人過來找您。”


    “哦,什麽事?”


    “說是龍泉山莊來人了。”


    陳然心中一凜,立刻便往大廳走去。


    芸薑跟在後麵,說道:“公子,你的身體好像有了一點變化。”


    “什麽變化?”陳然隨口問道。


    “好像手臂更加粗壯了,胸膛也厚實了,還有您的肩膀...”芸薑開始默默說著陳然身體尺寸的不同之處。


    陳然一愣,心想這小妮子的眼光倒還挺毒。


    “你怎麽會觀察得這麽仔細?”陳然問道。


    “嗯...我想給公子做身衣裳,因此用眼睛量了一下公子的尺寸。現在感覺跟之前量得不太一樣了,看來要重新打樣了。”芸薑有些鬱悶道。


    “用眼睛就能測量出來?”陳然奇道。


    “是啊,很多織女織工都可以的。”芸薑說道。


    兩個人一邊說著,一邊來到鏢局的大廳。


    大廳中,陳大保獨自站在廳中。他臉上的傷痕並沒有消失,不過此時卻臉帶笑意。


    而他的麵前,則放著兩大擔禮品,這些禮品都用精美的綢帶包裹著,看上去十分奢華。


    “然兒。”陳大保看到陳然到來,笑著招呼道。


    “龍泉山莊的人呢?”陳然問道。


    “走了。”陳大保笑道:“他們特地來向我們賠罪啦,帶來了很多禮物。”


    陳然頓時一愣:“他們竟來賠罪了?”


    陳大保點點頭:“是啊。你看,有鬆江棉布,還有上好的镔鐵,可著人打一柄適合自己的寶刀;還有京師的龍井春茶,這應當是今年剛采摘的啊。”


    陳然看著地上的禮品,心中滿是狐疑,那小侯爺如此囂張的一個人,竟會派人來賠罪?


    可能嗎?


    隨即,陳大保從禮品中抱出一個壇子,放在桌上,對陳然道:“還有這個:龍泉山莊窖藏三十年的滇州老酒。隔著泥封我都能聞到香味,這是滇州老林子裏的獨特香味。”


    “龍泉山莊為什麽要送我們這麽多東西?”陳然問道。


    “當然是因為那晚無故打傷為父,所以向我賠罪啦。”陳大保撚須笑道,似乎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就因為動手傷了你們,就拿這麽多東西過來,可能嗎?”陳然有些狐疑。


    看到陳然疑惑的神情,陳大保老臉一紅,道:“其實還是因為你。方才那來人說了,他們那晚在山莊和你起了衝突,後來細想一下,頗佩服你的武功。又為和你起了齟齬,心中深感不安,因此特來賠罪。不過你方才一直在房間中,芸薑又說你在打坐,不放我們進去,因此那人等不及就走了。”


    說到這裏,陳大保又問道:“你和青櫻那晚究竟幹了什麽啊,怎麽會和龍泉山莊起衝突?”


    眼見陳然不答,陳大保也不再問,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敲著酒壇的泥封,說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既然龍泉山莊和咱們意圖交好,咱們是不是也要備些禮品過去,可萬不能因為禮薄被人小覷了......”


    陳然坐在陳大保身邊,說道:“父親,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龍泉山莊是什麽身份,怎麽會屈尊向我們賠罪?”


    陳大保轉身看著陳然,一臉自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的武學天賦讓他們刮目相看了唄。


    說起來,為父愈發看不透你了。那晚你和張慶安的一戰,我回想起來,總感覺你有點深不可測,要不是從小看著你長起來,我甚至都不敢認你了。”


    陳然搖了搖頭,不想跟陳大保探討這個話題。那晚遇到的小侯爺,絕不是會向別人賠罪的人。這其中是否會有隱情,或者,是其他人強迫小侯爺賠罪的?


    眼看陳然臉上露出疑神疑鬼的表情,陳大保直接站起身來道:“嗨呀,既然對方主動求和,你又何必想那麽多?在龍泉山莊見你如此好酒,倒不如先來嚐嚐這酒怎麽樣。”


    說著,他準備揭開酒壇的封泥,卻被陳然一把按住道:“等等。”


    “怎麽?”陳大保疑惑道。


    陳然想起那晚的醉清風,沉聲道:“需防敵人下毒。”


    陳大保聽到兒子這句話,立刻忍不住失笑道;“孩兒,你也太婆婆媽媽了吧。咱們隻是一個小小的鏢行,也就是個普通人家。他們偌大的勢力,想對付我們,有一百種方法,怎麽可能先是虛與委蛇送禮,然後下毒這麽齷齪呢?”


    他感覺自己兒子有些太過謹慎了,下毒是實力弱的一方常用的方法,龍泉山莊實力何等強大,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


    眼看父子起了爭執,芸薑突然走過來,將酒壇抱起,直接放到門外,然後再回到屋內,就像往外丟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陳大保都愣了,問到:“芸薑,你幹嘛?”


    芸薑低下頭,怯懦道:“老爺,公子。這種酒香,我曾經聞到過。我在前主家宅子裏做事的時候,有人曾經送過這麽一壇酒給當時的家主老太爺。我曾看到他們喝過。”


    聽到這句話,陳然對芸薑有些刮目相看了,自己升級後細微的身體變化她能看出來,酒的味道她竟也能聞出來,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陳大保則是衝陳然擺擺手道:“你看嘛,這種酒大家常送常喝的嘛,又有什麽疑慮?”


    “後來呢?”陳然問芸薑道。


    隻見芸薑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好的回憶,輕聲道:“後來老太爺和家裏好些人先後都喝了這些酒,剛喝的時候沒事,幾天後全都毒發身亡了。”


    “你說什麽?”陳大保霍然起身,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陳然心中卻道果然如此,他看向芸薑,問道:“你之前的主家,也是江湖人士嗎?”


    芸薑搖了搖頭道:“之前那個老太爺,是朝廷的工部侍郎,原本是告老還鄉,準備頤養天年。卻不想...被人給毒死了,後來家也敗了......”


    她隨即想到老太爺死後,家裏隻剩了一個孫子和重孫,那便是她的主人,隨後也折在了青龍山。自己便再無家可歸了。


    她回想起她從小以來的遭遇,跟她有羈絆的人無不橫死。心中暗暗傷感,自己莫非真的是天煞孤星?那現在的長興鏢局會不會也要被自己給....


    陳然聽了芸薑的話,眼睛微微眯起,露出冷冽的光芒。看來,這是官場獨有的下毒手段。這龍泉山莊,當真是突破自己的底線了.....


    ......


    此時,寧化坊外,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在官道上慢慢行走,龍泉山莊的小侯爺坐在裏麵,下首是方才受命去長興鏢局送禮品的小廝。


    “那些禮品,陳大保收了?”小侯爺冷冷問道。


    “是的,還很高興。他對那壇滇州老酒很感興趣,說他的兒子愛喝酒。”小廝輕聲說道。


    “哼。”小侯爺滿意點點頭,冷笑道:“我這大禮,發作期是三天,毒發前沒有任何征兆。在這三天內,不愁他們有人漏喝。三天之後,任他是大羅神仙也逃不掉。”


    小廝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道:“隻是...那位說的是讓您向長興鏢局賠罪,您貿然下毒,會不會受到責罰?”


    “當然不會。”小侯爺自信搖搖頭:“我姑母的性子我知道。她才看不上這個陳然,隻是不想耗費精力去除掉他罷了。隻要我不會吹灰之力地幹掉這個隱患,姑母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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