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然心中急切想知道係統到底能給他融合一個什麽樣的刀法出來。


    但鬱悶的是,自己的能量點不夠!


    這就好比一個妹子跟你說我想給你看點好東西,咱們要不要去賓館。結果你竟連開房的錢都拿不出來。


    這簡直是太憂傷了。


    陳然此刻隻想去龍泉山莊的酒藏處,抱著酒桶將他們那裏的所有半夏酒喝個精光,然後立刻大喝道:“融合!”


    可惜這個想法目前實現不了。


    他正鬱悶著,忽然一個師爺走進來,示意韓青櫻帶著陳然進去見上官。


    韓青櫻立刻起身行禮,然後拉住陳然一起走進內室。


    內室中,一個身穿大紅色官袍的人正在伏案寫作。他身材高挑,麵容清臒,看起來甚是儒雅。


    之前引他們進府的差役已經向他們說明過,他們要見的上官是按察使司捕頭何慶堯,是釋淩天的直屬下級。


    按察使司有許多捕頭,包括外麵的也全都是捕頭。但是這個何慶堯卻還兼著按察使司僉事的官職。這是一個正五品的實職。


    在大平朝,所有的捕頭,都按照他們所任的實職來判斷他們實際的權利。


    比如韓青櫻,她是洛陽府的捕頭,任洛陽府推官,是個正七品的官職。比何慶堯足足小了兩級。


    其實捕頭這個名稱,說白了隻是稱呼。就像江湖上的人,經常稱呼他人為先生或者大俠一樣。一派掌門也叫大俠,一個街邊走鏢的也叫大俠。


    真正能決定一個捕頭在官場上的地位的,便是他在該管衙門中所任的官職。


    因此韓青櫻見到何慶堯,當即行下官禮,躬身道:“屬下韓青櫻,見過何大人。”


    陳然跟在後麵,也撅著屁股行禮。


    隻是,那何慶堯像是沒注意到兩人一樣,依然在奮筆疾書,也不讓兩人免禮,也不讓兩個人坐下。


    韓青櫻心中暗暗有氣,不過陳然心中卻在想,釋淩天果然沒特地向別人打招呼關照自己。


    不然這何慶堯對自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等了半天,何慶堯終於寫完一封奏折,他將筆放下,吹了吹墨跡,等待墨幹。


    接著,他站起身來,緩步走下案幾,來到韓青櫻的旁邊。


    下一刻,他突然身子往前一探,同時右手猛地出拳,往韓青櫻的左肋擊去。


    這一招,動作幅度很小,出招又迅猛,當真是有些出其不意。


    隻是韓青櫻的反應極為快速,左腳往後一撤,身體微微側身,同時以掌代刀,反而攻向何慶堯的前胸。


    “好一招反守為攻。”何慶堯暗讚一聲,突然丟下韓青櫻,一個箭步衝到陳然處,單手擺臂,直取陳然的麵門。


    這一招已經不是出其不意了,而是迅猛如風,以力相搏。


    不過縱使招式再猛,在陳然看來,並沒有任何的威脅。


    不過他不會暴露自己的實力,隻用剛學的虛空步,往後一錯,將何慶堯的力氣稍稍卸下一部分,等他力盡之時,突然又出拳,以太祖長拳和他的手掌對在了一起。


    ‘波’的一聲,陳然佯裝不敵,往後退了兩步。


    打退陳然之後,何慶堯再一次出其不意,反手又向韓青櫻出拳,攻勢如風。


    看到何慶堯擊來,韓青櫻屏氣凝神,依舊以掌做刀,疊浪斬向何慶堯猛然攻去。


    韓青櫻是個實心眼子,麵對這個上官竟使出了全力。


    一時間,拳掌交匯,何慶堯的身子頓時顫動了一下,往後退了兩步,一下子撞在柱子上。韓青櫻也是一時氣窒,臉頰通紅。


    何慶堯被打退在柱子上,捂著胸口,看起來更慘一點,頓時臉色尷尬。


    他其實武功較韓青櫻為高,但是卻沒出全力。因為他根本想不到,自己的下屬竟然會對自己全力出擊。


    原本想給這兩個年輕人一個下馬威,震懾一下他們。沒想到卻玩砸了。


    韓青櫻頓時也意識到這是上官在拿他們試招,看到何慶堯被打得捂胸氣喘,立刻便有些慌亂。


    她父親來時千叮嚀萬囑咐麵對上官一定要謙遜有禮,卻沒想到直接讓長官下了不來台了。


    “何大人,您沒事吧?”韓青櫻立刻上前關心,但是她此刻說出的話怎麽聽都像是嘲諷。


    何慶堯此刻心中十分惱怒,但是他要保持長官風度,頓時打個哈哈,臉上露出大度的表情道:“無妨,我隻是怕傷了你們。”


    說著,他一邊緩步走回案幾,一邊默默調息自己被韓青櫻打得紊亂的真氣。他此刻已經測出了,陳然使的是老派的太祖長拳和虛空步,這兩套廣為流傳,都是一些基礎的功法,高深的秘籍都在大內,平常人根本接觸不到,倒也不算什麽。


    韓青櫻則使的是老君山的三清刀法,能學到這種功法,看起來倒是老君山的高徒,背景深厚。


    既然是老君山愛徒,何慶堯明麵上便不打算發作了,他整了整官服,朗聲道:“你們兩人抓捕太行山巨盜張慶安有功,既然有功,便當激賞。韓青櫻,你以後便是按察使司的捕頭了,實授提刑司判官,正七品。”


    “謝大人!”韓青櫻頓時有些興奮。判官雖然也是個正七品,但是卻是在按察使是當值,和洛陽府的推官當然不可同日而語。讓她如何不高興?


    其實按照功勞,張慶安屬於巨盜,算得上一方梟雄了。擊殺之後,是可以升一品的,但是何慶堯受這一掌之辱,原本的升遷變成了平調。


    至於陳然,何慶堯斜眼看了看他,問道:“陳然,你可曾去臨安西湖論劍堂定過品級?”


    陳然回道:“回大人,不曾定過。”


    何慶堯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道:“那這便不好辦了啊。既無定級,便做不了武官,你便跟著韓青櫻,做個幫閑吧。”


    陳然微微一笑,知道何慶堯是因為剛才的事情不想給官,於是道:“多謝大人栽培。”


    所謂幫閑,便是衙門裏的臨時官差。常常作為官吏的助手,幫助他們完成一些具體的工作任務。這種方式在宋朝時期便已開始形成了。


    說白了便是韓青櫻手下的一名臨時工。


    陳然其實倒挺喜歡這種方式的任職,至少不用每天去衙門點卯,隻要伺候好他唯一的上司韓青櫻就可以了。


    不過韓青櫻卻有些遺憾,她知道表哥出力最多,不該隻得到一個幫閑的職位。


    她正想幫表哥做一下爭取,卻被陳然輕輕拉了拉袖子,示意她不要跟上官爭吵。


    韓青櫻想起了父親的交待,登時有些悻悻地閉上了嘴巴。


    麵對韓青櫻的欲言又止,何慶堯隻作不見。他高聲叫了兩聲,兩名書吏從外麵進來,雙手各托了一個盤子。


    打開盤子上麵的錦帕,隻見一個盤子上麵放了兩棵像是茼蒿一樣的藥草,跟茼蒿不同的是長滿了淺紅色的小花。


    另一個盤子就十分直接了,上麵擺放著幾錠黃澄澄的金元寶。


    “這是你們緝捕巨盜的獎勵,收下了,這就走吧。”何慶堯擺了擺手,懶得跟他們再廢話。


    兩個人道謝收下後,韓青櫻突然想起父親曾經交待要用銀子賄賂上官。


    她立刻從陳然懷裏取出那些元寶,訕笑著放在何慶堯的桌上。這是她第一次行賄,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說什麽好。


    何慶堯氣得臉都綠了。方才書吏沒來的時候,房間隻有他們三人,卻不拿出來。


    現在書吏來了,當著兩個書吏的麵,你把這賄銀拿出來作甚?


    他連連擺手,臉帶怒色,不耐煩的讓韓青櫻趕緊拿走,表示他不是那種收受賄賂的人。


    陳然差點笑出聲,心想自己這個十六歲的妹子顯然沒有任何社會經驗,實在是太莽了。


    韓青櫻紅著臉,連忙又把銀子拿回來,和陳然一起退出屋子。


    回到大廳的路上,陳然看著眼前獎勵的藥草,眼睛都直了。他知道這個東西名叫南蒿,雖然跟茼蒿很像,價值卻極為珍貴。是江湖上所說的能有效提升內力的奇珍異草之一,平常市麵上根本買不到。


    如果拿這個東西泡酒,陳然相信一定會比那些野山參什麽的更加有效。


    ‘看來還是官府的底子深厚啊!’


    陳然突然發現自己跟著釋淩天混,似乎是一件好事。


    別說那些龍泉山莊的半夏酒藏了,就隻說這抓匪的獎勵,都讓陳然十分驚喜。


    他想忽悠一下韓青櫻,讓她把這兩株全給自己,不過現在並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回到大廳後,他們依然老老實實捧著獎賞坐回原位。


    接下來,要等候何慶堯出來,分配搜捕華陰夫人手下餘孽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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