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練習了好一會,才掌握了這雙翅膀,現在的我,在血脈力量激活的情況下,可以在低空緩慢地飛行了,畢竟現在還不太熟練,隻是僅僅能在低空飛行而已,其實說成滑翔更加的貼切,我相信,隻要我能完全掌握這股力量,甚至能利用這股我曾經失去,又在末世之後奪回來的力量,屹立於世界強者之巔!


    可沒讓我高興多久,接下來的一幕讓我後怕不已,我突然感覺到,血脈的力量似乎脫離了我的控製,甚至想要煉化我的靈魂,將我變成這血脈力量的傀儡!


    “臥槽!給我停下!停下!”


    現在的我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一邊抵抗著血脈力量對我靈魂的煉化,一邊想要壓製住血脈之力,重新奪回我對身體的控製權。


    可是,不管我怎麽抵抗,效果都微乎其微,沒過多久,我的意識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脈反噬給煉化的十分虛弱了。


    “吼~!”


    我仰天大吼一聲,狂暴的血脈力量再一次散幅出去,掀起了一陣無形的衝擊波,將輝子他們三人震得倒飛出去,在這一瞬間,我的意識稍微有了一絲清醒,有些像是回光返照,我知道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隻能艱難的用我有些顫抖的聲音對著他們三人喊道:“快!離我遠一點!我已經控製不住這股力量了!快走!”


    “軍師,說什麽傻話?不管你怎麽說,我也不會丟下你自己逃跑!”


    “哥!我們兄妹兩人從小到大一直都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你在哪我就在哪!”


    “小燚哥,什麽都別說,你是阿輝的兄弟,那就是我小玲的兄弟,我肯定也不會丟下你們自己跑的!”


    輝子他們三人起身快步地朝我靠近,似乎是想幫我,但卻又不知從何幫起,隻能在原地幹瞪眼。


    我見他們如此,心裏確實挺感動,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控製不了我的身體和血脈力量,甚至還有被血脈力量吞噬的危險,想到這裏,我再次朝著他們吼道:“現在你們還弄不清楚情況嗎?我的血脈力量開始暴走了,我已經快要壓製不住了!在我意識徹底淪陷之後,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麽事來,所以……所以我求求你們快點從我身邊離開,別再靠近了!”


    可他們還是不願離開,我也沒有再勸他們,因為,現在我的意識已經接近淪陷了,實在是無力再勸他們離開。


    “難道我諸葛燚上一世死的不明不白,這一次重新來過,激活了曾經失去了的血脈力量,卻要被血脈力量反噬,淪為一個沒有意識的怪物嗎?”我在內心自語道:“可是,血脈反噬的力量太過強大,僅僅憑我現在的意誌力根本無力抵抗,難道就真的沒有一點辦法了嗎?難道我真的就要這樣淪陷了?我不甘心!”


    就在這時,似乎是聽到了我的心聲,原本在妖月異次元時,嗜血妖月在我神識海中留下的印記,在這個時候散發出了恐怖的力量,將我的神識海震的動蕩不止。


    而我腰間的那把嗜血妖月也在這時自動出鞘,在溪夢,輝子,小玲的震驚之下,一個高達二米的人形虛影慢慢的在血刃的上方浮現出來!


    (ps:以後若是刀與器靈需要同時出現,我會用血刃指刀,嗜血妖月或者妖月來指器靈)


    這人形虛影,便是血刃的器靈——嗜血妖月!


    “我認定的人,就憑你這剛剛蘇醒的血脈也敢吞噬?給我蟄伏回去!”


    說完,嗜血妖月的虛影將手抬起,猛地按在我的額頭上,迅速的將還在狂暴狀態的血脈力量給鎮壓了下去,整個過程,不到十秒!


    隨後嗜血妖月的虛影一拍腰間的酒葫蘆,從酒葫蘆的瓶口射出一道紅光,照射在我的額頭上,一股柔和的力量瞬間在我體內化開,我原本激活血脈力量的身體,也逐漸恢複了原樣。


    我的記憶到了這裏,便斷片了,我陷入了深度地沉睡之中……


    我也這不知道這一睡到底睡了多久,隻知道在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小子,醒了?”


    一道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將我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嗜血妖月的虛影,溪夢他們三人也圍在旁邊。


    我疑惑的看著妖月,他是我腰間嗜血妖月的器靈,可他此時怎麽會出現在我和溪夢三人的眼前?


    妖月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我的時間不多,我的話說完就必須回去,否則,如果讓這方天地會感應到我的存在,到那時,將會發生很可怕的事。”


    “行了,說正事,人類小子,你聽好了,你覺醒的血脈,是我們血魂界皇族的血脈,血天使!這股血脈的力量異常強大,所以,那個人在你出生的時候,將你的血脈強行分離,並設下了九道封印。”


    “雖說你如今已經重新得到並融合領悟了這股力量,但是,現在你體內的血脈力量並不完善,所以,我暫時在你的體內設下了一道禁製,用來鎮壓血脈的反噬,而你,必須盡快找到一滴血族的精血,來解開血脈的封印,你的血脈力量才能真正的完善,在你血脈力量沒有完善之前,絕對不要激活超過十分鍾,否則,你會被血脈的力量再一次反噬。不過由於禁製的原因,在禁製解開之前,你的臉將會變的跟之前不太一樣。”


    妖月的語速極快,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說完了這一大段話。


    “那個人?血脈之靈和你都提起過,那個人究竟是誰?還有,我的臉怎麽了?”我看著妖月的虛影,最終還是將這個問題給問出來。


    妖月沒有回答,隻是抬起手虛指了一下窗外的天空,我順著妖月的手望著窗外,不知何時,空中已經凝聚著一大片烏雲,烏雲中有雷光在不斷地閃爍著。


    “這方天地已經感應到了我的存在,關於那個人的事,我隻能說你現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時機成熟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關於那個人的一切。”


    說完,妖月的虛影漸漸的虛化,消失在我們眼前。


    而回到了血刃裏的妖月,雙腳離地,懸浮在妖月異次元中一座山脈的上空,望著那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血紅色天空,沉聲道:“血天使一族的血脈……這個小子……果然就是你跟他的孩子嗎,你的孩子已經找到了我,在他麵臨生死的關頭,我會出手相救的,這是我跟你之間的約定……我會好好完成的!”


    ……


    我想起之前妖月說因為他在我體內設下一道禁製的原因,而我的臉也會變得跟之前有些不一樣,可是我摸了一下,卻感覺和之前沒什麽不同,便讓溪夢去拿來了一麵鏡子,我懷著強烈的好奇心看了一眼,我算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較高的人,結果這一眼還是讓我張大了嘴。


    隻見,鏡中的我,左半邊臉,遍布著數道血色的血痕縱橫交錯,眼睛下麵一條血色的淚痕,直至嘴角,左眼的瞳孔也變成了暗紅色。


    我不由地苦笑一聲:“這就是禁製所留下的痕跡?雖然感覺並沒那麽難看,但應該不會被人認為是怪物吧?”


    這時溪夢他們三人也圍了過來,說我臉上這變化其實不難看,反而還有點小帥。我聽了之後隻是輕笑著搖搖頭,不置可否。


    我與他們三人再聊了一會,現在已經是晚上了,這個時間是喪屍最為活躍的時間段,如果選在這個時間段出去獵殺喪屍,危險係數會比白天高上不止一倍,我就讓他們去休息了,明天開始,就要開始在這充滿死亡又肮髒的世界裏,去尋找活下去的道路,這條路,注定不會那麽平靜。


    我將嗜血妖月靠在牆邊,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在若有若無的喪屍嘶吼聲中迅速地調整好呼吸,在外人看來我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其實我的意識是清醒的,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能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


    “等他們明天起床之後,就得把這棟樓裏的喪屍給清理掉,順便看看能不能救幾個幸存者,可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溪夢他們見到喪屍就嚇得麵色蒼白,雖然輝子比她們兩個女生稍微好點,可卻沒有半點實戰經驗,這個屋子裏四人中,有實力清理喪屍的隻有我一個人,但我一個人也清理不來啊,最關鍵的一點是,我現在能保護他們一時,卻不能保護他們一輩子……這還真的是一個大難題啊。”


    我在床上思考了好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樓道裏的喪屍其實不多,而且可以利用地形的優勢和現在喪屍關節僵硬的弱點,逐個擊破,也許,這是鍛煉他們的好機會!”


    剛剛想到這裏,我卻又遲疑了:“可是他們現在還沒這個覺悟,如果以這樣的心態去戰鬥的話,會很容易被喪屍抓傷,從而感染病毒。”


    這一晚,我想了許多辦法,卻又被我一一否定,就在這時,我房間的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緊接著,一道我十分熟悉的聲音傳入到我耳朵裏。


    “哥,你睡著了嗎?”我對溪夢招了招手,讓她到床邊坐下。


    “哥,我真的好害怕,我睡不著,也不敢睡,一閉上眼,那些喪屍的身影就會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有窗外的那些聲音,讓我一直提心吊膽的,哥,可以讓我今晚在你這睡一晚嗎?”


    我聽得出來這是溪夢壓著嗓子的聲音,我能從她的聲音裏聽得出來,她是真的害怕,說話的聲音還不斷地顫抖。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隻能輕輕的拍了拍溪夢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的,在家裏很安全,隻要不出這個門,就不會有事的,安心睡吧。”


    我將床讓給溪夢,我在房間裏打了個地鋪,我輕躺在鋪了被褥的地板上,思來想去,還是得讓他們三人學會獨自麵對危險。


    想著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無話,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我才悠悠醒來。


    我從地板上坐了起來,看著還在熟睡的溪夢,伸手輕輕地拂去黏著在她嘴邊的發絲,隨後輕輕的起了身,慢慢的打開房門,走進浴室洗漱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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