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牧前輩！”
海倫改口了，因為此刻她是紫荊庭的學生，那便是安牧的學妹。
安牧自紫荊庭校長那兒離開沒多久，便在校園內撞見了眼前的少女，麵目表情抽了一抽。
當初任務結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安牧都以為是海倫到父母麵前承認了錯誤，才完結的。
直到某一日，安牧才無意中發現，這小姑娘那時靠的是栽贓嫁禍，禍水東引，把那夥朋克不良當做送威脅信的人員丟到了局子之中。
但事已如此，安牧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在那之後，海倫常會讓他前去家中做客。
交了個小妹妹做朋友，安牧開始還是挺樂意的。
但後來隨著海倫成長，氛圍變得越來越怪了。
這姑娘穿得不如以前多，卻整日找他來玩“脫衣國際象棋”，這讓安牧有些害怕，畢竟隨著年齡增長，海倫開始長肉了。
這種不見外的行為，讓安牧很不適應，因此便以工作忙碌進行推脫。
可他沒想，海倫居然追到了這裏，如今她已在紫荊庭，離進x的日子也不久了。
紫荊庭雖是大學，卻屬於軍事化管理，學生們統一製服是必須的。
但這身棕紅色校服，讓海倫看起來更具青春活力。
海倫這般撲上自己，讓安牧顯得有些尷尬，伸出手來，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下。
但這一點兒也不疼的彈指，卻讓海倫極為不悅，因為當初安牧幫他解圍之時，可不是這樣。
“要輕撫，不能這樣！”
聽聞海倫話語，安牧又想起了自己將海倫救下那時，笑了笑，沒有說話。
麵對安牧的漠然，海倫卻顯得極不耐煩，“安牧前輩，你是特意來學校看望我的麽？”
“不是，我僅是來辦點事兒。現在事情辦完，就要走了。”
他是來將黃埔京水交付的秘密文件送給紫荊庭校長的，如今事情已辦妥了。
“這就走了？！哦，我知道了，安牧前輩你是不好意思承認吧！”
海倫叉著腰，有些得意。
安牧卻向海倫擺了擺，直接離去。
這麽多年，他與海倫已經很熟了，有很多事情不用言語。
而且他明白，自己話說得越多，這小姑娘會把你纏得越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喂！你還真要走啊！怎能這樣！不行，我們至少得來盤chess你才能走!”
安牧回頭，望見海倫眼中不舍，想起了自己初次與海倫見麵的事情，歎了口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都輸給我了那這麽多次了，你還不滿足。”
聽安牧提起自己的失敗過往，海倫自然不快，“安牧前輩，你這話什麽意思，搞得我玩chess總是輸一般！”
“至少你在我麵前總是輸……”
海倫無言以對，因為事實如此。
但她很快又嚷嚷起來，“但除了安牧前輩之外，就沒人贏過海倫！”
“那你還是輸啊……”
“可惡，你氣死我了！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若這次chess海倫贏了，等海倫從這學校畢業，安牧前輩就和海倫結婚！”
說出口後，海倫覺得自己真是機靈。
“無所謂，反正你又贏不了我……”
“你……”
……
安牧與海倫走到紫荊庭內某棵柏樹前。
這柏樹有些樹齡，樹冠很大，安牧從前在紫荊庭就學，覺得鬱悶之時，就喜歡在此放鬆身心。
如今海倫來到紫荊庭後，似乎也很喜歡這裏。
棋盤擺下，沒有多話，兩人又對弈起來。
安牧非常隨意，海倫卻如臨大敵，因為這場對局的賭注對海倫而言實在太重要了。
漸漸的，周圍出現了些學子。
他們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海倫，因為海倫的特殊身份，也因為海倫在紫荊庭內表現出的實力。
不出意外，海倫將成為這屆紫荊庭畢業生首席。
緊接著他們開始好奇了海倫對麵的男子，能與海倫對弈之人必不簡單。
而仔細端詳後，很快便有人認出了安牧。
因為每屆紫荊庭首席，都會被紫荊庭當做榜樣，將照片掛於宣傳欄上，而安牧這人，沒少被校長誇耀，所以這些後輩記得深刻，於是他們對這兩人敬畏起來，不敢上前一分，生怕打擾對局。
安牧沒有注意這些，就算知曉也不會在意，他想趕緊解決回去了，晚些容易誤了航班。
海倫開始咬起了指甲，因為她磨礪棋藝許久，依舊未能將安牧超越。如果這樣下去，她定會輸的，好不容易讓安牧上套，她怎能輕易放棄？
是時候使出自己的必殺了！
“安牧前輩，你看那邊是什麽！”
海倫猛地抬頭，朝一邊指去，可安牧依舊沒有理會。
“天呐，安吉莉卡前輩朝這裏衝過來了，她似乎在找安牧前輩呢！”
安牧本不會理會，可自從那次任務之後，安吉莉卡這個名諱一直讓他心驚。
他下意識回首，瞧見啥也沒有，才稍稍鬆了口氣。
再度回過頭來，卻發現棋盤上棋子的位置變了。
“這……”
海倫一動，直接將安牧的國王摘掉，而後大呼起來。
“yeah，海倫贏了，等海倫從這畢業，安牧前輩就要與海倫結婚！”
賭注太重要，海倫這次為了贏，不要臉了。
“你這是耍賴吧，哪有你這樣的。”
安牧很無語，棋盤上的棋子顯然被海倫移動過了。
“我沒有！你哪知眼睛看到海倫耍賴了！說海倫耍賴要拿出證據！”
“你這是無賴。”安牧拍了拍手，站起身子，“行了，這棋也陪你下完了，現在我該回去了……”
“可海倫剛剛贏了！你該陪我去買結婚戒指！”
“什麽贏了，有這事麽？”
“安牧前輩，你這是耍賴！”
“我沒有！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耍賴了！說我耍賴要拿出證據！”
“你……”
聽著這熟悉的句式，海倫知道安牧在計較什麽，清楚這次是成不了了，換上了撒嬌模式，“安牧前輩，別走嘛，我們好不容易才又見麵，幹嘛著急離開。”
草地上所擺棋盤海倫也懶得去理會了，直接撲上將安牧拽住。
“我是來辦事的，得回去了，趕時間。”
“趕什麽時間嘛，有我這麽一個小美女陪你多好。反正你現在也沒女朋友，要不我們兩人湊活湊活？”
海倫眼珠子一轉，很是機靈。
安牧回過頭來，再度彈了下海倫腦袋，“整天胡亂說些什麽，你這年紀，怎麽總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喲！”
明明很輕，海倫卻裝作非常疼痛的模樣，努力地擠著眼淚，博取安牧同情。
安牧看見他這樣子，有些心軟，伸出手來，輕撫了下她的額頭，苦口婆心說道：“行了，海倫，我真要走了……”
見安牧如此，海倫知道不能再作糾纏，發出一聲歎息，“好吧……”
不過瞧見安牧走遠之後，海倫又握緊了拳頭，信心滿滿地說道：“安牧前輩，你是逃不出我海倫的手掌心的？”
安牧則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女朋友……麽？”
海倫說他沒女朋友，黃埔京水也談及了讓他找招對象之事，安牧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現在真該找個女朋友了？
可他並不知道這事該怎麽處理啊……
……
安牧沒有太過在意，回到家中就拋之腦後了。
不過多久，安牧手臂終得恢複，重新回x複職。
歸來之後，安牧發現氛圍有些怪異，特別是在某兩人身上……
暗殺部的木梓依，每次見他總是話不成句，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如患了口吃一般。
“安……牧前輩，啊……真巧……啊，你……”
安牧記起來了，他手術完畢之後，木梓依曾經送過自己一份精心烹飪的黑暗料理，難道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應該是了，所以她遇到自己才會這麽尷尬吧。
“木梓依，沒人第一次烹飪就能成功，料理的事你不必在意，謝謝你來探望我。”
木梓依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牧居然還記得這事？！真是丟死人了。
木梓依轉頭，飛奔而去。
另外一位，是安吉莉卡。
這家夥與從前相較倒沒什麽區別，隻是最近她似乎迷上了講冷笑話，總喜歡跑到安牧身邊訴說，搞得安牧感覺越來越冷了。
這是換一種方式折磨自己麽？為什麽我總覺得她很不自然呢？
唯一沒變的白石千夏，一張冷漠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麽。
讓安牧感到醫院中的所發生過的遠程電子探望，是個幻覺。
安牧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紫荊庭開始便一直關注著安牧的木梓依卻看得明白，和安牧同一部門的安吉莉卡終於覺醒，要對安牧下手了！
安吉莉卡對安牧那麽熟悉，而且他倆還是同一部門中工作的，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的暗戀危險了！
木梓依害怕失去，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危機意識，一咬牙拿出手機，劈裏啪啦地打下一串文字，朝安牧發送而去。
發送完畢，木梓依漲紅了臉，大口喘息。
她約好了地點，工作結束她便要告白，為了自己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
另一邊，局長辦公室裏，氣氛分外僵硬……
黃埔京水望著自己這個不省心兒子，黃埔謙正卻回以冷漠。
“局長，有什麽交代趕緊說吧，我還要去工作呢……”
“謙正，我上次所說之事，你有考慮麽？”
“上次那個任務，我已回去做出了布置……”
黃埔謙正開始訴說，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黃埔京水卻一聲厲喝打斷了他，“你別給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在問你相親的事情！”
“相親？！為什麽我就要去相親！安牧就不受相親這種破事拘束呢！什麽麻煩都丟給我！”
撕破臉皮，黃埔京水也沒了好臉色。
“麻煩？！謙正，你要明白父親是在為你著想，暗殺部門木梓依的姐姐木梓棲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就不能去見見麽！”
“見什麽！我又不急著結婚，你為什麽不讓安牧去呢！這家夥才是你的‘寶貝兒子’吧！”
黃埔謙正在“寶貝兒子”四字上加了重音，心中生出一股嫉妒之情。
“安牧這孩子會將自己的一切打理清楚的，根本無需我擔心。謙正，你聽我一句，去見見那女孩吧！”
“不！我認為自己不比安牧弱，既然安牧不需要相親，我也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見到黃埔謙正還是如以往一般與安牧慪氣，黃埔京水頓時來氣，“你別像小時候那樣耍脾氣了！今天下班，我會把木梓依叫出來，你給我乖乖去見那女孩一麵！”
“不見！”
見黃埔京水又這般無禮，黃埔謙正氣急，甩門而去！
什麽鬼木梓棲，他是不會去見的！他才不要搞什麽相親呢！
……
下班了，黃埔謙正將自己鎖在辦公室裏，堅定自己的決心。
木梓依則匆匆跑去衛生間裏，做最後的拚搏。
但梳妝打扮是一項細活，不如刀子來得直接，木梓依對著鏡子，手忙腳亂。
安牧看著手機上木梓依發來的信息，有些困惑。
木梓依留言有事情找自己談談，可為何要在外頭等待，直接走到他部門中商量不行麽？
於是安牧朝暗殺部走去，可暗殺部門早沒了木梓依的人影。
不在？
莫非她已經到了外頭等待？
安牧迷糊了，隻能老老實實下樓，朝木梓依約定的地點走去。
他向外掃了一眼，果然發現一位女子於遠處站立，看那背影，就是自己那後輩木梓依。
安牧將手機收入口袋，朝那人走去，剛想呼喊，那女子便轉過了身來。
她麵貌與木梓依有幾分相似，卻更為清新空靈，那溫柔的笑容，更是親和無比，如一溪春水，將冬雪融去。
安牧怔了一下，才發覺這人並非木梓依、
不知怎的，安牧變得尷尬起來，手足無措。
你很像我的一個同事？
這雖然是句實話，但如此老套的說辭，會讓對方生出誤會吧。
可安牧沒想到，那女子卻先說話了，“你是……黃埔局長的兒子？”
安牧一愣，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黃埔京水的義子，但對方又是如何知曉的？
……
海倫改口了，因為此刻她是紫荊庭的學生，那便是安牧的學妹。
安牧自紫荊庭校長那兒離開沒多久，便在校園內撞見了眼前的少女，麵目表情抽了一抽。
當初任務結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安牧都以為是海倫到父母麵前承認了錯誤，才完結的。
直到某一日，安牧才無意中發現，這小姑娘那時靠的是栽贓嫁禍，禍水東引，把那夥朋克不良當做送威脅信的人員丟到了局子之中。
但事已如此，安牧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在那之後，海倫常會讓他前去家中做客。
交了個小妹妹做朋友，安牧開始還是挺樂意的。
但後來隨著海倫成長，氛圍變得越來越怪了。
這姑娘穿得不如以前多，卻整日找他來玩“脫衣國際象棋”，這讓安牧有些害怕，畢竟隨著年齡增長，海倫開始長肉了。
這種不見外的行為，讓安牧很不適應，因此便以工作忙碌進行推脫。
可他沒想，海倫居然追到了這裏，如今她已在紫荊庭，離進x的日子也不久了。
紫荊庭雖是大學，卻屬於軍事化管理，學生們統一製服是必須的。
但這身棕紅色校服，讓海倫看起來更具青春活力。
海倫這般撲上自己，讓安牧顯得有些尷尬，伸出手來，在她額頭上輕彈了下。
但這一點兒也不疼的彈指，卻讓海倫極為不悅，因為當初安牧幫他解圍之時，可不是這樣。
“要輕撫，不能這樣！”
聽聞海倫話語，安牧又想起了自己將海倫救下那時，笑了笑，沒有說話。
麵對安牧的漠然，海倫卻顯得極不耐煩，“安牧前輩，你是特意來學校看望我的麽？”
“不是，我僅是來辦點事兒。現在事情辦完，就要走了。”
他是來將黃埔京水交付的秘密文件送給紫荊庭校長的，如今事情已辦妥了。
“這就走了？！哦，我知道了，安牧前輩你是不好意思承認吧！”
海倫叉著腰，有些得意。
安牧卻向海倫擺了擺，直接離去。
這麽多年，他與海倫已經很熟了，有很多事情不用言語。
而且他明白，自己話說得越多，這小姑娘會把你纏得越死，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還是早些離開為好。
“喂！你還真要走啊！怎能這樣！不行，我們至少得來盤chess你才能走!”
安牧回頭，望見海倫眼中不舍，想起了自己初次與海倫見麵的事情，歎了口氣，“好吧，真拿你沒辦法。都輸給我了那這麽多次了，你還不滿足。”
聽安牧提起自己的失敗過往，海倫自然不快，“安牧前輩，你這話什麽意思，搞得我玩chess總是輸一般！”
“至少你在我麵前總是輸……”
海倫無言以對，因為事實如此。
但她很快又嚷嚷起來，“但除了安牧前輩之外，就沒人贏過海倫！”
“那你還是輸啊……”
“可惡，你氣死我了！要不我們打個賭如何，若這次chess海倫贏了，等海倫從這學校畢業，安牧前輩就和海倫結婚！”
說出口後，海倫覺得自己真是機靈。
“無所謂，反正你又贏不了我……”
“你……”
……
安牧與海倫走到紫荊庭內某棵柏樹前。
這柏樹有些樹齡，樹冠很大，安牧從前在紫荊庭就學，覺得鬱悶之時，就喜歡在此放鬆身心。
如今海倫來到紫荊庭後，似乎也很喜歡這裏。
棋盤擺下，沒有多話，兩人又對弈起來。
安牧非常隨意，海倫卻如臨大敵，因為這場對局的賭注對海倫而言實在太重要了。
漸漸的，周圍出現了些學子。
他們第一眼便注意到了海倫，因為海倫的特殊身份，也因為海倫在紫荊庭內表現出的實力。
不出意外，海倫將成為這屆紫荊庭畢業生首席。
緊接著他們開始好奇了海倫對麵的男子，能與海倫對弈之人必不簡單。
而仔細端詳後，很快便有人認出了安牧。
因為每屆紫荊庭首席，都會被紫荊庭當做榜樣，將照片掛於宣傳欄上，而安牧這人，沒少被校長誇耀，所以這些後輩記得深刻，於是他們對這兩人敬畏起來，不敢上前一分，生怕打擾對局。
安牧沒有注意這些，就算知曉也不會在意，他想趕緊解決回去了，晚些容易誤了航班。
海倫開始咬起了指甲，因為她磨礪棋藝許久，依舊未能將安牧超越。如果這樣下去，她定會輸的，好不容易讓安牧上套，她怎能輕易放棄？
是時候使出自己的必殺了！
“安牧前輩，你看那邊是什麽！”
海倫猛地抬頭，朝一邊指去，可安牧依舊沒有理會。
“天呐，安吉莉卡前輩朝這裏衝過來了，她似乎在找安牧前輩呢！”
安牧本不會理會，可自從那次任務之後，安吉莉卡這個名諱一直讓他心驚。
他下意識回首，瞧見啥也沒有，才稍稍鬆了口氣。
再度回過頭來，卻發現棋盤上棋子的位置變了。
“這……”
海倫一動，直接將安牧的國王摘掉，而後大呼起來。
“yeah，海倫贏了，等海倫從這畢業，安牧前輩就要與海倫結婚！”
賭注太重要，海倫這次為了贏，不要臉了。
“你這是耍賴吧，哪有你這樣的。”
安牧很無語，棋盤上的棋子顯然被海倫移動過了。
“我沒有！你哪知眼睛看到海倫耍賴了！說海倫耍賴要拿出證據！”
“你這是無賴。”安牧拍了拍手，站起身子，“行了，這棋也陪你下完了，現在我該回去了……”
“可海倫剛剛贏了！你該陪我去買結婚戒指！”
“什麽贏了，有這事麽？”
“安牧前輩，你這是耍賴！”
“我沒有！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耍賴了！說我耍賴要拿出證據！”
“你……”
聽著這熟悉的句式，海倫知道安牧在計較什麽，清楚這次是成不了了，換上了撒嬌模式，“安牧前輩，別走嘛，我們好不容易才又見麵，幹嘛著急離開。”
草地上所擺棋盤海倫也懶得去理會了，直接撲上將安牧拽住。
“我是來辦事的，得回去了，趕時間。”
“趕什麽時間嘛，有我這麽一個小美女陪你多好。反正你現在也沒女朋友，要不我們兩人湊活湊活？”
海倫眼珠子一轉，很是機靈。
安牧回過頭來，再度彈了下海倫腦袋，“整天胡亂說些什麽，你這年紀，怎麽總考慮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哎喲！”
明明很輕，海倫卻裝作非常疼痛的模樣，努力地擠著眼淚，博取安牧同情。
安牧看見他這樣子，有些心軟，伸出手來，輕撫了下她的額頭，苦口婆心說道：“行了，海倫，我真要走了……”
見安牧如此，海倫知道不能再作糾纏，發出一聲歎息，“好吧……”
不過瞧見安牧走遠之後，海倫又握緊了拳頭，信心滿滿地說道：“安牧前輩，你是逃不出我海倫的手掌心的？”
安牧則仰望著天空，喃喃自語，“女朋友……麽？”
海倫說他沒女朋友，黃埔京水也談及了讓他找招對象之事，安牧有些疑惑，難道自己現在真該找個女朋友了？
可他並不知道這事該怎麽處理啊……
……
安牧沒有太過在意，回到家中就拋之腦後了。
不過多久，安牧手臂終得恢複，重新回x複職。
歸來之後，安牧發現氛圍有些怪異，特別是在某兩人身上……
暗殺部的木梓依，每次見他總是話不成句，支支吾吾斷斷續續，如患了口吃一般。
“安……牧前輩，啊……真巧……啊，你……”
安牧記起來了，他手術完畢之後，木梓依曾經送過自己一份精心烹飪的黑暗料理，難道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應該是了，所以她遇到自己才會這麽尷尬吧。
“木梓依，沒人第一次烹飪就能成功，料理的事你不必在意，謝謝你來探望我。”
木梓依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
安牧居然還記得這事？！真是丟死人了。
木梓依轉頭，飛奔而去。
另外一位，是安吉莉卡。
這家夥與從前相較倒沒什麽區別，隻是最近她似乎迷上了講冷笑話，總喜歡跑到安牧身邊訴說，搞得安牧感覺越來越冷了。
這是換一種方式折磨自己麽？為什麽我總覺得她很不自然呢？
唯一沒變的白石千夏，一張冷漠的臉，不知在想些什麽。
讓安牧感到醫院中的所發生過的遠程電子探望，是個幻覺。
安牧不明白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紫荊庭開始便一直關注著安牧的木梓依卻看得明白，和安牧同一部門的安吉莉卡終於覺醒，要對安牧下手了！
安吉莉卡對安牧那麽熟悉，而且他倆還是同一部門中工作的，正所謂近水樓台先得月，她的暗戀危險了！
木梓依害怕失去，心中生出了前所未有危機意識，一咬牙拿出手機，劈裏啪啦地打下一串文字，朝安牧發送而去。
發送完畢，木梓依漲紅了臉，大口喘息。
她約好了地點，工作結束她便要告白，為了自己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
另一邊，局長辦公室裏，氣氛分外僵硬……
黃埔京水望著自己這個不省心兒子，黃埔謙正卻回以冷漠。
“局長，有什麽交代趕緊說吧，我還要去工作呢……”
“謙正，我上次所說之事，你有考慮麽？”
“上次那個任務，我已回去做出了布置……”
黃埔謙正開始訴說，一副公事公辦的表情，黃埔京水卻一聲厲喝打斷了他，“你別給我裝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在問你相親的事情！”
“相親？！為什麽我就要去相親！安牧就不受相親這種破事拘束呢！什麽麻煩都丟給我！”
撕破臉皮，黃埔京水也沒了好臉色。
“麻煩？！謙正，你要明白父親是在為你著想，暗殺部門木梓依的姐姐木梓棲是個不錯的女孩，你就不能去見見麽！”
“見什麽！我又不急著結婚，你為什麽不讓安牧去呢！這家夥才是你的‘寶貝兒子’吧！”
黃埔謙正在“寶貝兒子”四字上加了重音，心中生出一股嫉妒之情。
“安牧這孩子會將自己的一切打理清楚的，根本無需我擔心。謙正，你聽我一句，去見見那女孩吧！”
“不！我認為自己不比安牧弱，既然安牧不需要相親，我也沒必要做這種事情！”
見到黃埔謙正還是如以往一般與安牧慪氣，黃埔京水頓時來氣，“你別像小時候那樣耍脾氣了！今天下班，我會把木梓依叫出來，你給我乖乖去見那女孩一麵！”
“不見！”
見黃埔京水又這般無禮，黃埔謙正氣急，甩門而去！
什麽鬼木梓棲，他是不會去見的！他才不要搞什麽相親呢！
……
下班了，黃埔謙正將自己鎖在辦公室裏，堅定自己的決心。
木梓依則匆匆跑去衛生間裏，做最後的拚搏。
但梳妝打扮是一項細活，不如刀子來得直接，木梓依對著鏡子，手忙腳亂。
安牧看著手機上木梓依發來的信息，有些困惑。
木梓依留言有事情找自己談談，可為何要在外頭等待，直接走到他部門中商量不行麽？
於是安牧朝暗殺部走去，可暗殺部門早沒了木梓依的人影。
不在？
莫非她已經到了外頭等待？
安牧迷糊了，隻能老老實實下樓，朝木梓依約定的地點走去。
他向外掃了一眼，果然發現一位女子於遠處站立，看那背影，就是自己那後輩木梓依。
安牧將手機收入口袋，朝那人走去，剛想呼喊，那女子便轉過了身來。
她麵貌與木梓依有幾分相似，卻更為清新空靈，那溫柔的笑容，更是親和無比，如一溪春水，將冬雪融去。
安牧怔了一下，才發覺這人並非木梓依、
不知怎的，安牧變得尷尬起來，手足無措。
你很像我的一個同事？
這雖然是句實話，但如此老套的說辭，會讓對方生出誤會吧。
可安牧沒想到，那女子卻先說話了，“你是……黃埔局長的兒子？”
安牧一愣，點了點頭，他的確是黃埔京水的義子，但對方又是如何知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