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城衛隊現在的狀況,是因為他們在內鬥?”維恩問。


    “不然還有什麽原因?”


    克莉絲在學園裏,也不是沒有聽到布爾沃出事的消息。


    隻是,局外人畢竟不知道那麽多內情,隻能靠猜測判斷事實的真相。其實內鬥倒是真的,隻不過這件事背後參與的卻未必是城衛隊內部的人而已。


    “布爾沃的事務不是暫時交由西蒙先生處理了麽?聽說他挺積極的……放心吧,凶手肯定跑不掉。”維恩說。


    “嘁,能不積極麽。”克莉絲隨口吐槽,“現在他也隻能不停地調動人力物力折騰來折騰去,以表示自己有好好在履行職務,做個樣子罷了。”


    “嗯——嗯?他在調動人手?”維恩詫異道。


    在被關押起來之前,布爾沃分明已經調動過一次王都防衛。按道理作為新接手的後任,短期內西蒙難道不應該繼續沿襲上一任的安排,以免出現更大的紕漏麽?


    “對啊,說是加強巡邏防範什麽的,搞得城衛隊裏很多中層不滿,在學園裏都有不少人罵他。”


    克莉絲坐在沙發另一邊,猶不滿足,於是又將腿橫起,搭在了維恩身上。


    “不過,也可以理解吧。不折騰一頓怎麽顯示他作為一名新到任長官的威風呢?代理總指揮官,不也是指揮官麽?”


    說著她略帶幾分促狹地朝維恩望過來,“你說對吧?代理會長大人。”


    維恩不動聲色地將手放在她腿上,假假地歎氣。


    “唉……我這個代理會長隻是個虛名,連一點福利都沒有,怎麽能和王國大臣們相提並論呢?”他很失落的樣子。


    “唔,你還想要什麽福利?”


    也不知道克莉絲是不是真沒聽出來他的言下之意。


    維恩不答,手卻隱蔽地往上走。


    “喂!”還沒來得及好好感受一下肌膚的嫩滑,就被她不輕不終地蹬了一腳。


    被她恨恨地瞪著,維恩終於笑了起來。


    “克莉絲,不如我們來玩牌吧,輸了的人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他慫恿道。


    維恩吃定了她肯定會同意。


    事實上,克莉絲也的確又一次動心了。


    “那你到時候不許反悔!”她振振有詞道,“反悔的人是小狗。”


    喂,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向你說才對。


    維恩二話不說,直接從她床頭櫃裏把牌拿出來。


    “來吧!讓我們一決勝負!”


    坐在沙發椅的兩邊,兩人聚精會神地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放在了牌局上。


    然而還沒等克莉絲打出第一張牌,維恩就難掩激動地示意道:“等我一下,我先關一下門。”


    他興衝衝地跑過去將門反鎖,又興衝衝地跑了回來。


    克莉絲:!!!∑(?Д?ノ)ノ


    全程盯著他一舉一動的克莉絲,不由得麵露慌張:“你……”


    “啊,這是為了能讓我們的對決不被其他人打擾!”維恩義正辭嚴地說,“開始吧。”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克莉絲最終還是放棄了掙紮。


    她將羞憤化作自己戰鬥的力量,打得格外凶殘,維恩破天荒地感覺到了壓力。


    “至於麽……”維恩一邊絞盡腦汁地應對,一邊用言語幹擾她的判斷。


    “克莉絲,其實隻要你願意讓步那麽一點點的話,無論想要做什麽我都會同意的哦?”他誘導道,“就算打牌輸了也沒關係的。”


    “哼,我才不會輸!”


    她目露凶光,盯著手裏越來越少的紙牌數量。


    見她完全不受動搖,維恩不由苦笑道:“話說回來……你到底想要我去做什麽啊?”


    聽到這個問題,克莉絲略有幾分扭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等等……


    維恩生出一股不妙的預感。


    她該不會是又想讓我女裝吧?


    在最壞預期狀況的威脅下,維恩牌勢一變,竟然硬是在剩最後一張牌時扭轉了大局,反敗為勝了。


    目瞪口呆地看了一會兒慘烈的現場,克莉絲嘴唇一扁。


    “你根本就是在騙我!”她憤憤不已地控訴道。


    “誒?我什麽時候騙你了?”維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願賭服輸哦?反悔的人是小狗。”


    “你、你分明是故意讓我覺得有機會贏。”


    克莉絲對眼前急轉直下的戰況很不甘心。


    勝負已定,維恩把擋在兩人中間的紙牌全拂到了一邊,向克莉絲靠近。


    “傻瓜,想要什麽的話和我說就好了啊……”


    將女孩鉗製在懷裏,他輕輕吻上了她的耳朵。“你並不是‘有機會贏’,而是……現在就已經贏了。”


    ……


    與此同時,另一處囚獄之地。


    查普曼已經在這裏呆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這裏有專廚師負責夥食,有仆役打掃衛生,甚至每隔幾日還能有自己信任的手下前來探視。


    除了名義上是被關押了起來以外,自己的待遇可以說是非常非常優厚了。


    照理來說,他應該對如此厚待自己的國王陛下感恩戴德才是。


    可是,現在的他,心中卻隻有痛苦和煎熬。


    為了得到所謂的“權勢”,要犧牲很多東西,這一點他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了。


    那時候自己的父親意外身亡,而自己又尚且年少,不足以支應家族事務。


    說起來親朋好友們都是養尊處優的貴族,可一旦麵對龐大的利益,那些家夥卻盡數化身成了一隻隻聞到了血腥味的野獸。不從自己身上撕扯下來一塊肉,好像就吃了很大的虧。


    那個最艱難的時候,隻有那一戶表親收留了自己。


    他還記得,那個家境分明不是很優渥的表妹,將自己都舍不得吃的東西分享出來的樣子。


    既委屈、又懂事。


    但,查普曼以為這家人同樣也是看中了自己背後的利益,隻不過是換了一邊陣營。


    所以,當年他對自己並不友善的態度表現得十分心安理得。


    ——反正等我度過難關之後會報答你們的。


    當時的他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可是,當他順利拿到自己本應繼承的家產,想要給予他們一大筆錢財作為報答之時,卻被拒絕了。


    查普曼本來是很惱怒的。


    他還以為這家人胃口太大了,想要借此要挾自己。


    一氣之下,他也就真的不再與對方來往,想要看看他們到底能做戲到幾時。


    隻是……


    為什麽到了最後一刻,會變成這樣一個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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