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吧!!!”


    餘樂川聽到張牧這樣評價彌慕雲,饒是有著練氣九重的修為,也是被堵得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一臉痛心疾首的神色指著張牧說道。


    “張上使怎麽敢說正君公主長得一般?!”


    張牧看著餘樂川怒氣填胸的反應,一時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免在心裏浮現出了一個荒誕的想法,難道彌慕雲是承州的頂流“愛豆”?


    怕再亂說下去,更加刺激到餘樂川脆弱的心靈,不得不改口說道。


    “餘亭令稍安,當時離得太遠沒有看清,我現在收回剛剛的那句話。”


    餘樂川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說道。


    “張上使這樣才對嘛,正君公主怎麽可能一般!”


    這時,餘爽走了過來,看到餘樂川臉色微紅,好奇的揣測道。


    “哥哥的臉怎紅了?難道你和張公子吵架了?”


    張牧聞言,臉上微微一笑,心道“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吵了一架”。


    畢竟,他剛剛才在一位狂熱的粉絲麵前“詆毀”了一位頂流“愛豆”!


    餘樂川聽到餘爽的詢問,臉上顯出一抹尷尬的神色,假裝咳嗽了一聲,說道。


    “沒有,喝水嗆著了。”


    為了不讓餘爽追問,趕緊又問道。


    “靈饈做好了?”


    “已經好了!”餘爽頷首,又對張牧說道:“張公子,快過去品嚐一下我這一頓的手藝如何!”


    “沒想到一天之內能吃上兩頓靈饈。”張牧哈哈一笑,說道:“我已經迫不及待的口舌生津了。”


    餘樂川、餘爽聞言俱是開懷一笑,隨即三人一起去往了後廳。


    三人享用完靈饈,餘樂川以天色已晚為由,邀張牧留宿在了亭衙之中。


    第二日天一亮。


    張牧來到亭衙正廳找到餘樂川,說道:“餘亭令,張某還要去其他鎮上走訪一番,就先行別過了。”


    “張上使有要事在身,末令也不好多加挽留,隻想多問一句,可需要末令一起陪同過去?”


    餘樂川這人平時做事都是規行矩止態度鮮明,並且十分的重視禮節,在知道張牧的真實身份後,稱呼都是以禮相待。


    張牧也勸了幾句,讓餘樂川不要因為他的身份太過拘謹,但被餘樂川以公私分明為借口擋了過去,於是張牧也就隻能由著他了。


    “不用。”張牧拒絕了餘樂川的提議,說道:“人多了反而顯得醒目,不利於查證,此事我一人足矣。”


    “既然如此,那末令就不多留上使了。”餘樂川點頭說道:“若查證之事需要末令協助,張上使可以隨時來貝山鎮通傳末令!”


    張牧頷首,又囑托餘樂川暫時不要泄露出他的身份後,離開了貝山鎮。


    ...


    張牧在出了貝山鎮之後,用了兩天時間,去其他幾處屍妖肆虐的鎮子走訪了一遍。


    但隻是了解了一下大致的情況,沒有去尋找當地屍妖的巢穴。


    原因是他計劃先見一下黑石縣的縣執陶粦,待亮出身份,讓陶粦與他一起去除去這些屍妖,期間好觀察一下此人的秉性,也看看這些屍妖是不是與他有關係,從而查清陶粦貪墨靈石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黑石縣城。


    城中各色建築與青州、平州、太州那邊的城鎮相差不大,都是青石街道縱橫東西南北,客棧、茶坊、布店、酒肆聳立兩旁,推車小販臨街叫賣。


    張牧從街上一路走來,看著周邊來往行人的臉上神色平平常常。雖談不上笑容洋溢,但也沒有愁苦之色,根本沒有像密報上所說的民不聊生的景象。


    不免暗想,可能是真的有人在誣陷陶粦。


    又四處觀察了半響時間,最後才來到一座陳舊的縣衙大門前。


    四名煉氣境的縣衙卒衛見到張牧到來,發覺張牧氣機深厚無比,顯然不是煉氣境修士。


    於是,其中一名卒衛上前客氣說道。


    “這位真人,不知來我黑石縣衙所為何事?”


    張牧從儲物玉環之中拿出一枚代表巡察職能的令牌,表明身份說道。


    “我來此地查證一些事宜,去通傳一下你們的縣執陶粦。”


    四名縣衙卒衛認出令牌後,神色俱是一凜,立刻向張牧恭敬一拜,齊聲說道。


    “見過巡察上使!”


    “免禮。”張牧揮手讓幾人起身,說道:“縣執陶粦可在衙中?”


    另一名卒衛接話說道:“縣執此刻就在衙中,巡察上使先隨我去衙中歇息片刻,我這就去通傳縣執。”


    張牧頷首,在這名卒衛的引領下,來到了縣衙正堂。


    過了半刻。


    黑石縣縣執陶粦來到了正堂當中,其人是一位神色寧靜,身形清瘦的老者模樣。


    張牧觀察了一眼,感覺陶粦如他猜想的一樣,是一位不理俗事醉心修行之人。


    這時,陶粦來到了張牧跟前,執手一禮,淡淡的說道。


    “黑石縣縣執見過巡察上使。”


    張牧起身回禮,說道:“陶縣執有禮。”


    “上使請坐。”陶粦邀張牧繼續坐下,自己坐在了對麵,又說道:“上使來尋老夫是所為何事?”


    張牧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這邊接到密報,說你利用縣執之位貪墨上繳靈石,並且還搞的此地民不聊生,我特此過來查驗一番。”


    陶粦輕咦一聲,說道:“老夫在此地勤勤懇懇,從未做過於逾矩之事,怎會有人誣陷於我?”


    張牧通過陶粦的麵相觀察,發現此人不像是貪汙腐化之人,但還是要詳細的查證一下,說道:“是與不是,還需要查證一番。”


    “敢問上使要如何查證?”陶粦問道。


    “你先差人把黑石縣近幾年采得的靈石賬冊拿來,我先核查一遍。”


    張牧打算先通過賬目簡單判斷一下。


    陶粦命人拿來賬本,張牧隨即翻看了起來,發現黑石縣每年的靈石產量都沒有太大的變化與出入,隻是在屍妖出現後才驟然減少了產量。


    看到這裏,張牧向陶粦問道。


    “此地靈石礦洞頻頻遭受屍妖襲擾,你可知道?”


    陶粦聽到屍妖二字,眉頭一皺,說道:“老夫自是知道,聽上使言語中稱那些怪物為屍妖,上使可對那些怪物可有所了解?”


    “倒是略知一二。”張牧說道。


    陶粦細眯的雙目微微睜開了一些,說道:“上使可有尋到這些怪,屍妖藏身的方法?”


    張牧故意提到屍妖,其實是想看一下陶粦的反應。


    此時見陶粦十分關心如何尋找到這些屍妖,一邊暗暗留意著陶粦臉上的神色變化,一邊說道。


    “若是這些屍妖和我之前見到的一樣,找起來應該不難。”


    陶粦聽罷,臉上神情略急的說道。


    “既然上使知道如何尋找到這些屍妖,可否助老夫除去這些禍根?”


    張牧見陶粦的反應也想盡早的除去屍妖,表麵上看去是屬於正常反應的範疇,一時斷定不了陶粦與這些屍妖有沒有關係。


    沉聲片刻,決定先除去這些屍妖,再說後續之事,於是應聲道。


    “自是可以。”


    陶粦見張牧答應,立刻朝門外的一名煉氣九重的年輕人喊道。


    “王啟,你去召集一隊人手,在衙中隨時待命。”


    接著又對張牧說道。


    “我們即刻出發,不知道上使有沒有異議?”


    “隨時可往。”張牧說道。


    過了片刻。


    正堂門外,十多名煉氣卒衛並排站立,衛令王啟走進正堂,先是對張牧微微躬身說道。


    “見過巡察上使。”


    而後又向陶粦說道。


    “啟稟縣執,眾卒衛已經集結完畢。”


    陶粦點點頭,帶張牧走出正堂,朝十多名煉氣卒衛說道。


    “眾卒衛聽令,現在你們隨本執出發,去剿滅那些禍亂屍妖”


    眾卒衛應聲回道:“是”。


    隨即紛紛祭出飛遁靈器,升到了半空。


    張牧與陶粦的修為都在煉氣之上,直接禦風飛到了眾卒衛的前麵,帶著眾人前往了屍妖襲擾最為頻繁的虎崗鎮。


    飛遁了半晌,來虎崗鎮靈石礦洞的半空,陶粦向張牧說道。


    “還請上使指路。”


    張牧看了一眼下方低矮的山脊,嚐試感應了一下周圍的血氣痕跡,發覺混亂無比,於是說道。


    “我們眾人聚在一起氣機濃厚,一時很難分辨出屍妖的來去痕跡。”


    “請陶縣執先帶眾卒衛停靠在一旁,待我找到此地的屍妖巢穴,再通知各位前去剿滅。”


    陶粦點頭,帶著眾卒衛落到了一旁的山岩上。


    張牧也落到了靈石礦洞周圍,開始用《千裏血影術》分辨屍妖在這裏留下的氣血痕跡。


    隨後,張牧順著這些痕跡的指引,向茂密山林中飛了進去。


    由於此地屍妖較多,氣血痕跡非常明顯。


    張牧隻有用了半響時間就找到了它們的藏身位置,是一處覆蓋在斷木枯枝下麵的扁平石窟。


    張牧小心的進去探查了一番,發現這裏藏了二百餘頭屍妖,還有兩名煉鐵屍妖。


    張牧自覺以現在的實力滅去這些屍妖不難做到,但他此時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試探陶粦,於是在確認完畢後,返回到了虎崗鎮的靈石礦洞那裏。


    陶粦見到張牧歸來,上前說道。


    “上使,可有找到屍妖的巢穴?”


    張牧頷首,說道。


    “已經找到,陶縣執現在帶人隨我過去,一起滅去這些禍害。”


    陶粦招呼眾卒衛跟在張牧身後,一起朝屍妖藏身的地窟處飛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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