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水無涯垂頭喪氣的說道。


    “怎麽回事?”張牧問道。


    “這些靈粉是我在一處遺跡中找到的。”水無涯說道。


    張牧得到這個結果,不免有些失望,這讓他往返兩地拖轉貨物的打算,還沒開始就已經擱淺。


    暗道一聲可惜,說道:“那處遺跡在什麽地方?”


    “在雲陸蠻荒!”水無涯說道。


    張牧又問道:“遺跡裏麵還有沒有這些靈粉?”


    水無涯眉頭微微皺起,說道:“我不清楚,當初我是無意中闖了進去,察覺到裏麵太過危險,隨便拿了一些東西就急急的退出來了。”


    “出來之後,我才發現帶出來的東西,是一些可以驅避峽穀中的異禽靈粉。”


    “至於裏麵還有沒有,我就不得而知了!”


    張牧聞言,暗想等忙完眼前事宜,到時候可以抽個時間去探查一番,說道:“那處遺跡你可還記得具體位置?”


    水無涯也是想著等修為提升之後,再去探查一番,現在被張牧問起具體位置,心中一百個不願意,怕張牧捷足先登。


    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心想現在說出具體位置,他就沒有了任何價值,對方萬一過河拆橋,可能就要死在這荒郊野外了。


    若是打死不說,或許對方還會看在遺跡的份上留他一命,掙紮了片刻,咬牙說道:“這位道友,那處遺跡是我冒死尋到,裏麵珍寶無數。”


    “若想讓我告訴你位置,那是決然不可能的!”


    “你就是殺了我也不會告訴你具體位置!”


    張牧看著水無涯眼中不斷轉動,也大致猜出了水無涯的心思,冷哼一聲,說道。


    “是嗎?那看來隻能殺了你了!”


    話落,手中驚仙劍身之上劍光閃而不發,直抵水無涯眉心。


    水無涯被劍氣激蕩的眉心生疼,暗道一聲,我命休矣!


    全身微微顫抖的閉上了眼睛,等了一會兒,感受到張牧遲遲沒有動手,雙眼悄悄睜開了一絲縫隙。


    看見張牧已經收回了驚仙劍,負手站在七彩遁空羽上,正在靜靜的看著他。


    旁邊,璃裳捂著小嘴不停嬉笑,那眼中的意思分明是在取笑他。


    來回看了二人幾眼,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你不殺我了?”


    “遺跡的位置還沒有問出來,殺了豈不是太可惜了!”張牧淡淡的說道。


    水無涯看張牧並沒有打算放過他,忐忑的問道:“你,你,你想幹什麽?”


    “把你關起來慢慢審問,等問出之後再一劍了結!”張牧嘴角現出一絲冷笑。


    水無涯嚇得臉色變幻了幾下,急忙說道:“道,道,道友你不能這樣做!”


    張牧本意就是想嚇唬一下水無涯,裝作不為所動的樣子,直接把其收到了煉妖壺的第三處空間中,傳意給三娘,暫時把水無涯看管起來。


    做完,帶著璃裳開始朝城中返回。


    壺中。


    水無涯進來的一瞬,心中震撼不已,想不到張牧竟然會有空間靈器,看其空間大小,品級也是屬於較高的層次。


    愣神之際,一股柔和靈風猶如輕紗一般,把他包裹在裏麵,拖拽到了一座大殿中。


    水無涯見到殿中的三娘,觀望其氣機,幾乎已經達到了聚靈巔峰的層次,整個人大氣都不敢喘。


    小心翼翼的看上一眼,有些膽怯的問道:“敢問前輩可是外麵那人的門中長輩?”


    三娘輕聲一笑,說道:“奴家可不是什麽長輩,奴家隻是公子的仆從而已!”


    “什麽!!!”


    水無涯抑製不住的震驚一聲,此時的神情比剛剛還要驚駭數分。


    一位近似聚靈巔峰的修士,竟會是一位築基修士的仆從,這讓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


    過了幾息,俊逸的臉上滿是懷疑的問道:“你真是外麵那人的仆從?!”


    三娘頷首,說道:“莫要在那裏驚訝了,你最近就好好的待在這裏,若敢不老實,我自會叫你好看!”


    水無涯在外麵時,還敢稍稍的掙紮一下,可見到三娘後,一點反抗的心思都沒有了。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能讓一位聚靈修士甘願為仆,其身份與背景,絕不是他一位小小的煉氣修士能想象的!


    念及至此,心中千回百轉,靈動的雙眼閃動幾下後,老老實實的坐到了一旁,像是認命了一般。


    接下來的大半月時間。


    張牧幾乎把全部的時間都花費在了煉製子陣上麵,隻有偶爾帶著璃裳出去遊玩時才會停下。


    經過他與三具靈偶日夜不停的祭煉,終於在蘇憐到來的前一天,煉製完了之前兌換的所有陣圖與材料,使丹田內的陣基總數達到了十二座,讓封印靈氣的時間來到了兩個月之久。


    西亭與東銘交界的群山上空。


    張牧收到傳訊等了半日,見蘇憐駕馭著一件級別不低的飛遁靈器,由遠而近的飛了過來。


    待蘇憐停下後,開口說道:“蘇憐姑娘一路辛苦了!”


    蘇憐微微傾身,行了一個萬福禮,含笑說道:“飛渡兩地而已,倒談不上辛苦!”


    二人敘舊幾句,蘇憐拿出一方玉盒,說道:“張公子,這是主上為你尋來的兩艘浮空寶船。”


    張牧上下打量了一下,問道:“沒想到巍峨龐大的浮空寶船,竟然能封印在一方小小的玉盒當中,這是誰人的手段?”


    蘇憐見張牧與她第一次見到玉盒時一樣,不免一笑,說道:“張公子,這不是某個人的手段,而是皇庭的靈工部所為。”


    張牧聞言了然,靈工部是彌羅皇庭獨有的一個機構,其裏麵能工巧匠無數,打造出過許許多多的玄奇物品,例如威能宏大的浮空寶船便是出自靈工部之中。


    拿著玉盒翻轉了幾下,問道:“怎麽放出裏麵的浮空寶船?”


    “打碎玉盒即可。”蘇憐說道。


    張牧聽罷,手指一彈,哢嚓一聲,玉盒應聲碎去。


    蘇憐見狀,立馬露出了一臉焦急的神色,說道:“張公子,你打碎玉盒之後,還怎麽把這兩艘浮空寶船帶到雲陸蠻荒啊?”


    張牧知道蘇憐的擔心,明白他去尋找浮空寶船,肯定要光明正大的把浮空寶船從雲陸蠻荒帶回,才能令人信服,才不至於讓人懷疑。


    看著兩艘浮空寶船恢複成一百五十多丈的原本模樣,嘴角一笑,一拍煉妖壺,壺口放出數百丈的寶光,緩緩的把其收納了進去。


    蘇憐俏眼一睜,臉上驚訝了片刻,說道:“張公子你真是嚇死我了,怎麽不早說你有空間靈器!”


    張牧哈哈一笑,帶著蘇憐進入到了煉妖壺的第三處空間。


    壺中。


    張牧全力運使煉妖壺的困縛之力,把兩艘浮空寶船緩緩落到了一處長寬過千丈的平台之上。


    遠處的一座大殿中,水無涯望見這一幕,心中又是一陣震撼,張牧在他的眼中越來越神秘了。


    不光有著極其稀少的空間靈器,以及聚靈之境的仆從,此時竟還弄來了彌羅皇庭獨有的浮空寶船。


    這一樁樁匪夷所思的情形,不免讓他在心中嘀咕了起來。


    轉頭看了看閉目修行的三娘,悄悄的來到了璃裳身邊,滿臉堆笑的說道:“小妹妹,哥哥問你,他到底是什麽人呀?”


    璃裳平時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這裏麵玩耍,從沒有給過水無涯好臉色,見水無涯厚著臉皮向他詢問,傲嬌的冷哼一聲,扭頭走出了大殿。


    水無涯望著璃裳離去的背影,也是冷哼一聲,暗想今後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一番這個小妮子,讓她知道什麽是長幼尊卑!


    念頭幻想時,忽覺背後一涼,見三娘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裏麵顯出了一副十分老實的模樣,默默坐到蒲團之上,開始靜靜閉目打坐。


    三娘看著十分逗趣的水無涯,嘴角一笑,複而閉上了雙目,繼續修煉了起來。


    殿外平台處。


    蘇憐向張牧交代完彌慕雲的安排,說道:“張公子,下麵就勞煩你去往雲陸蠻荒一趟,而後把這兩艘浮空寶船正大光明的開回到通雲關前。”


    “到時候我會帶上幾名皇庭監察,記錄下張公子的這番功績!”


    張牧點頭說道:“既然這邊已經安排妥當,我明日便出發前往雲陸蠻荒。”


    蘇憐拿出一萬枚靈石,說道:“張公子,這些你且收下,用於供給寶船飛遁所需!”


    張牧看著眼前這堆晶瑩剔透的靈石,燦爛一笑,說道:“正君公主真是事無巨細,連這都想到了,那我就厚顏收下了!”


    一邊把靈石收進儲物玉環,一邊暗想,他有靈氣元龍在身,到時候完全可以用靈氣元龍為浮空寶船補足所用的靈氣。


    至於這些靈石,自然是要轉為他用了。


    過了一日。


    張牧送走蘇憐,來到了南樂商會,範渠熱情的迎了上來,說道:“張道友是才從雲陸蠻荒返回西亭?”


    “已經回了數天。”張牧說道。


    範渠佯裝出一臉責怪的神情,說道:“張道友回來這麽久,一直不來我商會坐坐,端的是沒把老朽當做朋友!”


    張牧輕輕一笑,這範渠當真是十分善於交際,一個簡單的神情就把關係拉近了不少,笑著說道:“有些事情耽擱了幾天,再說,我這不是已經來嘛!”


    “張道友當真灑脫!”範渠哈哈一笑,一邊讓張牧觀賞著商會正堂中的寶架,一邊說道:“張道友可有看上之物,老夫都可做主贈予張道友!”


    張牧聞言暗道,這範渠拉攏人也是十分的有一手,此時若是換了尋常的散修,恐怕已經開始掏心掏肺了,搖頭笑笑,拒絕道:“範會長,這就不必了!”


    “我此次前來,是想要與範會長談一筆生意!”


    “嗯?”範渠眼中一亮,說道:“張道友,想要談什麽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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