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今日狩獵可有收獲?”


    樹林中,一身獵戶裝扮的年輕人向另一名年輕人走來,一眼看到了那人身後的獵物,“呦!是頭野豬!林兄厲害啊!”


    那名林姓青年擦了擦頭上的汗,笑道:“哪裏哪裏。僥幸而已,這野豬個頭不大還真挺沉,就等張兄幫我抬回去了。”


    那張姓青年大笑道:“好你個林一然啊,又想讓我幫你幹苦力,這回不分我一整隻豬腿我是不會幫你抬了哈!”


    林一然大笑:“好說好說,這次就分你一整隻前腿如何?”


    張姓青年笑道:“那感情好,正好今天什麽都沒打到,你這條豬腿正好讓我沒白來。”


    林一然笑著搖了搖頭,突然轉念一想,笑罵道:“你才豬腿呢!張滕你討打!”


    張滕連忙擺手,笑道:”“林兄,我口誤,口誤,哈哈,莫怪。”


    二人笑罷,找了一根粗樹枝,用麻繩將豬腿捆在枝上,有說有笑,從林中直走出來。


    突然間,林一然聽到一聲微弱的“救命”聲,心中嘀咕:“莫非是聽錯了?”忙問張滕:“你可聽見有人呼救嗎?”


    張滕一愣:“呼救?沒有啊。”


    就在這時,兩人又隱約聽到一聲“救命!”。


    林一然忙說:“確實有人呼救,快找找。”兩人放下野豬,急忙四下尋起來。


    二人循著呼救聲,找到了一塊林中大石,隻見石後靠坐一人。


    這人身著寶藍緞文生公子裳,麵色清秀,雙目緊閉,嘴角有微微血跡,右手捂住左肩,指縫間正隱隱滲血,右大腿後側有一處創傷,由衣服粗略裹住,亦在慢慢滴血。


    聽到林張二人來到,那人雙眼微微睜開,呼救道:“二位公子,請救命。”說罷便暈了過去。


    林一然仔細端詳,大驚失色,說:“這不是江天羽少主嗎?怎麽會這樣?!少主?少主!快!快抬回去!”


    張滕也一驚,二人趕緊把江天羽抬起,由林一然背著,飛速向山下家中跑去。


    二人到了林一然家門口,此是獨一小院,正中坐北朝南一間一陰兩暗正房,左側是林一然居住的廂房,右側是廚房、柴房和馬廄。


    張滕先一步跑上前去,大聲喊道:“林大嬸!快出來幫忙救人呀!”


    隻見廚房中一農婦閃出身影,高聲問道:“怎麽回事?救什麽人?”


    就在這時,林一然已跑進院子,直奔自己居住的廂房而去,邊跑邊說:“娘!是少主!快來救人!”話音剛落,人已入房內。


    林大嬸一聽大驚,急忙放下手中抹布,緊踏幾步跟進房內。


    房中,江天羽昏迷不醒,傷口仍在滲血,林一然焦急的看著,問其母:“娘,這如何是好?”


    林大嬸眉頭緊皺,上前仔細查看了傷口,思慮片刻,說道:“看來無妨,他是失血較多,隻需要清洗傷口,後敷上傷藥,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站起身來,林大嬸說道:“張滕,去打盆水來。一然,去拿傷藥布、藥酒和金瘡藥,”


    說罷,出手點住了江天羽左肩頭和右大腿近腰部幾處穴道,而後將其傷口處衣物撕開,待二人將物品拿來後,對江天羽的傷口進行細致處理。


    片刻之後,處理完畢,三人走出廂房。


    林一然問道:“娘,咱家離縣城內有二十餘裏,少主怎麽會身負重傷出現在這?”


    林大嬸歎了口氣,說道:“少主平日極少出門,如今來到此處還身負重傷,隻怕是鏢局有難。”


    林一然大驚:“前些日子江舵主帶著三大鏢頭去源河總舵公差,此時分舵隻有爹帶人看守,若鏢局有難,爹豈不是……?”


    張滕也是一驚,心中暗道:“幸好爹爹跟隨舵主出城去了。”


    林大嬸思慮片刻,對二人說:“此事有蹊蹺,一然,你在這看著少主,滕兒,保險起見,你還是去村裏請郎中來給少主開點藥,我現在動身去鏢局看看情況。”


    林一然想了想,說道:“娘,還是你看著少主吧,如果少主傷情惡化,你能幫忙治療,鏢局情況還是我去探吧。”


    林大嬸思慮再三,說道:“好吧,天色將晚,你快去快回。”


    林一然應了一聲,抄起自己的齊眉棍斜綁在背後,到馬廄牽出自己的棗紅馬,飛身上騎,直奔太河縣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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