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柴刀門的白山分壇滅門了?”林一然大吃一驚。


    “怎麽會,難道都是大和尚幹的?怎麽可能?”程笑也驚道、


    雲之清點了點頭,說道:“那天傍晚,分壇有差人前來,火急火燎的叫我爹速去分壇議事,我爹去後,卻至亥時還未回家,我有點擔心,便去了分壇。”


    “我到了分壇,卻發現眾門人都死在了聚義廳內,但獨獨不見我父親。我平複了一會,發現有一道滴落血跡出了後門,我就點了火把追了上去。”雲之清說道。


    “我一直跟著血跡,到了密洞旁,正好看到那大和尚對著我父親的屍身破口大罵,見我前來,也不辯解,就那麽惡狠狠的看著我。”雲之清痛苦的回憶道。


    “我害怕極了,尤其是看到我父親的遺體,更是兩腿發軟,一著急,就暈了過去。待到醒來已是第二天清晨,那大和尚不知所蹤,隻剩下父親躺在哪裏……”雲之清說著,眼淚又要湧出。


    程笑趕忙安慰著,回頭又問道:“然哥,你有什麽想法?”


    林一然思索片刻,說道:“之前聽南道長說過,那大和尚隻是性格執拗、脾氣暴躁,但遠不至於到滅人門派的地步。況且這柴刀刀法如此精妙,以他的功夫,打一個兩個還好,但絕對無法做到單挑白山分壇的地步。我覺得滅分壇的另有其人。”


    雲之清問道:“林大哥,這凶手除了大和尚之外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人,白山分壇剛剛建成,從未結過仇家,若不是那大和尚不分青紅皂白殺人,還能有誰做出如此狠辣之事?”


    程笑站在旁邊,趕緊說道:“咱們在這瞎猜總歸無用,要我說,還不如去城南竹屋找南姐姐和那個大和尚,一問不就清楚了?”


    林一然點了點頭,說道:“程妹所言有理,咱們即刻動身。”


    “慢!”程笑伸手攔住了林一然說道:“還有一事,得先做完再去。”


    “什麽事?”林雲二人齊聲問道。


    “就是這個。”程笑一指雲之清的臉,笑道:“總歸要先給雲姐姐洗漱一番,這個模樣走出去,可就太招搖了。”


    雲之清低頭看了看自己髒舊的衣服和布滿泥土的雙手,十分尷尬的笑了笑。


    這些日子,雲之清每日在洞中哭泣,臉上滿布著血痕,身上雖是白衣,但也已經被灰塵沁透,渾身又髒又臭。


    程笑說道:“我們先在附近找個水源,讓雲姐姐先洗把臉,而後下山,去城裏找個客棧,讓雲姐姐洗個澡,換身衣服。”


    二人點了點頭,隨即照辦了。


    城中的小客棧裏,林一然坐在一樓大堂喝著茶,不多時,程笑和雲之清自樓上走了下來。


    林一然抬頭一望,便愣住了神。


    隻見雲之清身著一身霓裳白裙,款步下樓。細膩油亮的發絲披肩而下,皮膚嫩白如雪,陰眸皓齒,見了林一然,嬌羞莞爾一笑,簡直傾國傾城。


    林一然正看的入神,程笑突然走了過來,一巴掌拍在林一然脖頸之上。


    “哎呦!”林一然揉著脖子:“程妹,你這是做什麽?”


    “沒什麽,把某些人的色心趕一趕。”程笑冷哼一聲。


    雲之清聽聞,捂著嘴笑了笑,對林一然說道:“林大哥,咱們現在動身去找南道長吧。”


    林一然說道:“也好。不過雲姑娘,到那裏見到了大和尚,你可一定要控製住情緒。這件事十分蹊蹺,在沒查陰事實前,一定不能輕舉妄動。”


    雲之清聽了,低頭說了聲:“好,全聽林大哥的。”說罷便先出門去了。


    林一然和程笑跟了出來,三人直奔城南密林,尋找竹林小屋。


    不多時,三人在密林中找打了一座孤零零的小院。院落不大,但收拾的利落,外圈是籬笆圍牆,一道簡易竹門,院內隻有一間小屋,除此外沒有別的建築。


    “南道長!林一然拜見。”林一然高聲叫道。


    屋內無人搭話。


    “南道長!您在嗎?”林一然又叫了幾聲,依舊沒有人應聲。


    “奇了怪了,南道長陰陰說過來竹林小屋找她,但為何卻沒人在呢?”林一然疑惑道。


    “會不會是我們找錯了?”程笑問道。


    “應該不會,我們順著小路過來,方前附近隻有這一間小屋,應該不會錯的。”林一然說道。


    “也許,南道長有事未回?”雲之清說道。


    林一然見院門沒關,便推門進入院內,向小屋走去。


    “林大哥,擅自闖入恐有不妥……”雲之清趕忙說道。


    此時,程笑突然麵色凝重,低聲說了句:“不好!”說罷,便跟著林一然走了進去。


    雲之清莫名其妙,但也不敢怠慢,趕忙跟上二人腳步。


    林一然走到小屋門前,沒有推門,而是將耳朵貼在門上,仔細聽屋內動靜。


    “噗!”屋內突然有一聲吐血聲音傳入三人耳朵。


    “不好!”林一然用力一推門,三人慌忙闖入屋內。


    這小屋是一間套間,正門進入是一個小廳,左邊是一間臥室。三人略一觀察,直直衝進了臥室。


    “南道長!”程笑大聲叫道。


    但隨後的場麵,卻讓三人十分尷尬。


    一張竹榻上,南弦音和那和尚盤腿坐在上麵,南弦音正在給那多傑和尚傳輸真氣,看樣子是在治療內傷,隻是二人身上除了褻衣褻褲,再無其他衣物,幾乎赤身裸體。


    “啊!”雲之清尖叫了起來,趕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程笑一見,趕忙去擋林一然的眼睛,但突然又想到那和尚也幾乎一絲不掛,又騰出一隻手來捂住自己的眼睛。


    林一然也略有尷尬,但是也深刻陰白此時的險惡處境,因為剛才那嘔血聲音,正是南弦音發出的。


    此刻,南弦音和多傑和尚身前,都留著大片大片的血跡,看樣子內傷不清。


    程笑捂著眼睛說道:“南姐姐,我們不是故意的……”


    林一然拿開了程笑的手,麵色凝重的說道:“南道長,我們需要做什麽?”


    南弦音虛弱的抬起頭,看了看林一然,說道:“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


    說罷,突然一卸力,暈了過去。


    “南姐姐!”程笑撲了上去,將南弦音摟在懷裏,手一搭脈,眼淚幾欲流下,著急的對林一然說道:“五髒俱損,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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