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道長!你們沒事吧。”林一然問道。


    客廳的角落裏,南弦音和多傑和尚已經蘇醒,正靠坐在牆邊。


    南弦音抬頭看了看林一然,虛弱的搖了搖頭。


    程笑一邊脫圍裙一邊笑道:“我怕那人直接破窗,就先把南姐姐和和尚拉到客廳躲起來,如今看來,還好這麽做了,否則非得露餡不可。”


    林一然笑問:“那你為何不先出來裝我媳婦呢?”


    程笑把圍裙頭巾扔在一邊,說道:“沒辦法,剛才身上沾了血跡,總得找點東西擋一擋,不然直接出門,被人一眼就發現了。”


    林一然看了看程笑,又看了看雲之清,捂嘴偷偷笑了笑,說道:“這竹屋可真沒白來,不僅救了兩條人命,還白得了兩個媳婦,真好!”


    雲之清一聽,臉上紅了一片。


    “你這色狼!”程笑一把把抹布扔在林一然臉上:“整天沒個正形!還不趕快想想南姐姐的傷怎麽辦!”


    林一然收了笑容,問道:“南道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南弦音虛弱的說道:“那天我帶著多傑和尚,直接奔竹屋而來,可不想剛走沒多久,就碰上一群黑衣人偷襲,我解了多傑的穴道,兩個人和那群黑衣人打了起來,殺了一部分人,隻是……”


    說道此處,南弦音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程笑趕忙上前替南弦音輕拍後背。


    “隻是我們最終碰上了個硬茬。”多傑和尚開口,接著說道:“那人武功深不可測,隻兩回合,便破了我釋迦神功,我身中三掌兩拳。”


    多傑和尚說到這,看了看南弦音,又說道:“這道士為了護我,丹田中了那人兩掌。”


    南弦音看著多傑和尚,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大和尚,你說話終於不那麽暴躁了。”


    多傑和尚笑了笑,沒有答話,自顧自的說道:“先是敗給這個小子,又是敗給黑衣人,可笑,可笑……”


    程笑說道:“南姐姐,眼下當務之急,是你的傷勢。應該怎麽辦?”


    南弦音說道:“你護了我的經脈,暫時不礙事。隻是我丹田受傷嚴重,還是需要精純陰柔內力修複氣海才能保命,否則三日一過……”


    “你這婆娘!若不是替我擋那一掌,何須受這番痛苦!”多傑和尚忍不住叫嚷起來。


    南弦音笑了笑說道:“大和尚,是你們佛家說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怎麽?你一個佛家弟子居然忘了嗎?”


    多傑和尚不在說話,坐直身體,開始運轉真氣療傷。


    林一然問道:“南道長,我和程妹都是修習外家功夫,內力很淺,不足以給你療傷。依你看,應該去哪裏尋療傷法門呢?”


    南弦音想了想,笑道:“林公子,不必多廢力氣了。我師門天衢山距此實在太遠,實在趕不及回師門療傷。方前附近又沒有一個認識的朋友。如今,恐怕是無計可施了。”


    程笑麵色凝重,聽了南弦音的話,幾欲掉下眼淚。


    林一然和雲之清在旁邊,聽了這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現場大家沉默了下來。


    “對了!”程笑站起身來,說道:“太白山!去太白門求救!”


    南弦音看著程笑,問道:“你認識太白門的人麽?”


    程笑說道:“沒有。但白山地界,隻有太白門距此最近,更何況太白門是名門正派,見到如此情況豈能袖手旁觀?”


    林一然恍然大悟,說道:“對啊!太白門的寒山決正是陰柔內功。除了太白門以外,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


    南弦音搖了搖頭,說道:“沒用的。我師父淩雲道人早年間與太白門現任掌門全極子有點過節,全極子生性刻薄,絕對不會同意為我療傷的。”


    “不管了!總要試一試!”程笑堅定的說道。


    “不錯!”林一然也說道:“這是唯一的方法,我們必須走一趟。隻是……”


    林一然轉頭看向大和尚,問道:“你的傷勢,應該自己就能恢複吧。但留你自己在這,你傷勢一有好轉,便一定會逃走。”


    “林大哥,我在這裏看著他。”雲之清說道。


    林一然搖了搖頭,笑道:“你若在這,隻怕我們前腳剛走,後腳你便能殺了他。”


    雲之清趕忙說:“林大哥你好小看人,我既然答應於你,便絕不會食言。”


    林一然擺了擺手說道:“雲姑娘,我是說笑的。我怕的是這和尚一旦功力恢複,發起瘋來,你恐怕性命堪憂。”


    多傑和尚閉著眼睛說道:“你不小看這丫頭,反倒小看起我來了。我答應不殺她,也答應在這裏等著你們回來。”


    說到這裏,多傑和尚睜開眼睛,看著南弦音,說道:“因為我對她,還有話說。”


    林一然聽了這話,看了看南弦音,南弦音對林一然點了點頭。


    “好吧。”林一然說道:“既如此,就請雲姑娘在這裏照顧和尚的飲食,我與程妹即刻帶南道長上太白山!”


    此時已近日暮,但眾人絲毫不敢鬆懈,林一然背起南弦音,程笑在旁邊跟著,急匆匆向太白山趕去。


    太白山位於白山郡境內,毗鄰中州永安郡,是武林正派太白門所在,距離南弦音的竹屋不過是兩個時辰的路程。


    隻是林一然和程笑沒有馬匹等交通工具,隻靠腳力,速度自然慢了很多,待到太白山腳下,已經臨近子時。


    林一然已經筋疲力竭,雖然身體絲毫不敢鬆懈,但腳下的步子已經越來越慢了。


    程笑在一旁心疼的照顧著,嘴裏說著一些“馬上就要到了”“再堅持一下”的安慰話,幾次想要替換林一然,都被林一然拒絕了。


    “然哥,前麵有個客店!”程笑指著前方,高興的說道。


    林一然和南弦音抬頭觀瞧,果然叫不遠處坐落一家野店,門前挑著幾盞燈籠。


    三人來至在客店門外,程笑趕忙上去敲門。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程笑高聲叫著。


    “來了來了!誰呀!”一個小夥計打開了店門,揉著惺忪睡眼,慵懶的說道:“大半夜的怎麽了這是?”


    程笑趕忙說:“店家,我們需要住店。”


    小夥計揉了揉眼睛,說道:“幾位,這麽晚了,我們都打烊了。”


    林一然說道:“小哥,我們有傷員,如今天色已晚,傷員急需休息,還請小哥行個方便。”


    “這……”小夥計犯了難。。


    “外麵是誰啊?”


    一個女聲飄飄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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