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上前拉著她的手溫柔地說道:“洛兒,你一旦嫁過去,再想見麵,恐怕沒機會了,你想好了嗎?”


    司洛淡然一笑:“皇後娘娘,洛兒心意已決。我爹娘走的早,洛兒有幸得你們照顧,於我來說已是天大的恩賜,身為帝姬,罹安國的百姓比我的婚事更為重要。”


    皇上欣慰得點了點頭:“嗯,既然如此,洛兒,朕會風風光光的將你嫁出去,也讓瀟國看清楚,哪怕你嫁過去,也是我罹安國尊貴的帝姬。”


    “多謝皇上,多謝皇後娘娘。”


    楚璿在官舍內來回踱步,過了一會兒,一個隨從帶來一幅畫像。


    “小姐,這便是那帝姬的畫像了。”


    楚璿打開畫像,仔細端詳著畫中人的模樣,眼神逐漸變得毒辣,她惱怒地將畫像扔到地上。


    “哼!即便生了好模樣又怎樣,啟軒的心裏隻有我,等你嫁入太子府,咱們慢慢玩。”楚璿惡狠狠地說著。


    皇宮中設了盛大的晚宴,宮女們隨著奏樂翩翩起舞,各位大臣紛紛陪著啟軒寒暄著。


    司洛此時映入群臣眼簾,她步態輕盈,款款走向殿內做了個揖:“皇上,皇後娘娘,洛兒來遲了。”


    皇上放下手中酒樽,抬首說道:“無礙,晚宴也剛剛開始,帝姬入座吧!”


    “是。”


    司洛坐在啟軒的正對麵,二人不經意間對視,啟軒的心有些悸動。


    一旁的遲願開口說道:“早就聽聞帝姬仙姿玉貌,今日一見,似乎不足以形容帝姬的美貌。”


    司洛聞言抬眸含笑道:“使臣過獎了。”


    啟軒看了司洛許久才開口說道:“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能娶到帝姬。皇上請放心,我瀟國定將帝姬視若珍寶。”


    司洛聽著這番話,心底裏不由地笑了笑。在啟軒的口中,她似乎隻是個物件,並不是活生生的人。不過她倒也不在乎,這本就是一場有利用價值的聯姻罷了。


    幾日後,司洛與啟軒大婚,皇上為司洛籌備了豐厚的嫁妝。婚隊聲勢浩大,向瀟國前進,楚璿也混在其中。


    楚璿與啟軒坐在同一輛馬車裏,背對著啟軒嘟著嘴。


    啟軒見楚璿生氣,攬過她的肩:“璿兒怎麽啦?”


    楚璿瞥了一眼啟軒:“哼!太子殿下來到罹安國這幾日,為何不來見我,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帝姬,忘了璿兒了。”


    啟軒將她攬入懷中,寵溺地說道:“怎麽,我的璿兒吃醋了?我在皇宮中,若是叫人發現我去見你就糟了,你放心,帝姬已經嫁過來了,不久之後,你我二人便能日日相守了。”


    “這還差不多。”


    楚璿心中很是得意,後麵馬車中的司洛並不知,自己即將陷入楚璿的陷阱。有些困倦的她打了個哈欠。


    “帝姬今日起得早,想必是困了,先睡會吧,奴婢一會叫你。”煙兒說道。


    “嗯。”


    司洛點了點頭,便靠在一旁小憩。就在她剛剛睡下時,馬突然受驚,劇烈的晃動將司洛驚醒。


    “不好,馬受驚了,快救帝姬。”


    前麵馬車中的啟軒見狀便要下車,卻被楚璿拉住:“太子殿下,別下去,危險,有侍衛在。”


    啟軒被楚璿攔下,他看著外麵一群侍衛手足無措的圍著馬車。


    “來人啊,救命啊!”司洛和煙兒聲嘶力竭的大喊。


    馬快速向不遠處的懸崖跑去,侍衛們連忙躲開,啟軒不顧楚璿的阻攔下車試圖救司洛,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快速從啟軒頭頂飛過,一掌劈開馬車。


    煙兒從馬車掉了下來,司洛卻即將掉下山崖,那人快速飛過將司洛抱住。


    是離川,他找到司洛的轉生之地後便時常在暗處看著她,如今司洛有危險,他自是不能坐視不理。


    司洛被這個突然出現救她一命的人深深吸引,她的眼睛定在離川的臉上,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離川將司洛放下,打量著司洛全身問道:“你沒事吧?”


    司洛回過神來說道:“我,我沒事,多謝公子相救。”


    煙兒跑過來焦急地問道:“帝姬,你沒事吧?嚇死奴婢了。”


    “我沒事,多虧這位公子了。”


    啟軒此時快步走來拉過司洛對離川說道:“多謝公子救回我的妻子。”


    離川麵無表情地看著啟軒,他知道此人並不喜歡司洛,還背著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若不是司洛曆難,他恨不得殺了此人,於是便不屑地冷哼一聲,對啟軒附耳幽幽地說道:“是個男人,就管好你馬車裏的那個女人。”


    啟軒臉色一沉看著離川,但由於心虛並未開口。


    離川又對司洛說道:“姑娘今後要小心,路途遙遠,珍重!”


    司洛有些納悶,看著離川頭也不回的離開,心中突然有些不舍。


    啟軒抓著司洛的胳膊說道:“沒事吧!”


    她拿開啟軒的手:“沒事,煙兒,我們坐其它馬車吧!”


    一晃三日,婚隊抵達瀟國,婚期定於兩日後,啟軒命人將司洛的房間布置的如罹安國一般無二,煙兒打趣道:“帝姬你看,太子殿下真是有心,讓你如同在罹安國時一樣。”


    司洛卻不以為意,這一切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她現在的心裏,隻有離川,隻是她都不知他叫什麽名字。


    “即便一模一樣又如何,終究是假的,我既然來了,也就不在乎這些俗物了。”


    “帝姬。”楚璿來到司洛房中,行了個禮說道:“帝姬,臣女是太子殿下的表妹楚璿,帝姬遠道而來,璿兒特來此見上一麵。”


    司洛笑笑說道:“璿兒姑娘不必客氣,我初來乍到,以後還希望璿兒姑娘多來走動。”


    “一定。”楚璿裝腔作勢的向司洛示好,殊不知這幅親和的麵容下,隱藏著狠毒的心。


    兩日後大婚之日,啟軒司洛一身喜服盡顯高貴。


    “嘉禮初成,良緣遂締。情敦鶼鰈,願相敬之如賓;祥葉螽麟,定克昌於厥後。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結鸞儔,共盟鴛蝶,此證。”


    大婚之日,夜晚啟軒並未來到房中,因為怕楚璿難過,他選擇在書房度過。


    司洛也並不在意,如此倒是合她心意了,可令她沒想到的是,啟軒竟在他二人大婚的第二日,便納了楚璿為良娣。


    “帝姬,你好歹是罹安國最尊貴的帝姬,怎麽嫁過來就變了呢。你看看那個太子,大婚之日便冷落你,這才第二日啊,便將那個楚璿納進來了。”


    司洛皺了皺眉:“好了,我還沒生氣,你怎麽還氣上了。”


    “帝姬,奴婢是為你不平啊!”


    “我們本就是為了兩國交好而成婚,本就沒什麽感情,又何必阻止他娶心愛之人呢?”司洛淡淡說道。


    煙兒氣不過,噘著嘴站在一旁。


    次日晌午,離川隱身於房中看著司洛,此時楚璿來給司洛請安。


    “姐姐,妹妹來給你請安了。”


    司洛看著煙兒吩咐道:“煙兒,去開門。”


    煙兒開門後行了個禮便站回司洛身旁。


    “姐姐,太子殿下心疼妹妹昨日太過勞累,便未能起早給姐姐請安,姐姐沒有怪璿兒吧?”


    司洛淺笑道:“怎麽會呢,楚良娣能來給我請安,我很是欣慰,隻是我向來喜靜,日後楚良娣也不必來請安了。”


    離川歎了口氣說道:“唉,這丫頭,怎麽下凡曆難,性子變的這麽弱,這麽好欺負的嗎?”


    “姐姐這是生妹妹的氣了,說得氣話吧,這可是禮數,姐姐不知道嗎?”楚璿陰陽怪氣地問道。


    “楚良娣這是何意,是在暗指我們帝姬不懂禮數嗎?”


    “放肆,本良娣與姐姐講話,何時輪到你這個奴才插嘴了?”


    “你才放肆,”司洛站起身來說道:“煙兒自幼與我一同長大,更是我的隨嫁婢女,你當著我的麵責罵她,當我是死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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