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好不容易撐到下車,我再也控製不住湧上喉嚨的惡心感,打開車門就在路邊吐得一塌糊塗。


    “咳咳咳咳。”我從包裏掏出紙巾擦了擦嘴,又酸又疼的口腔滿是飯菜混合味,真後悔吃太多。


    “你慢了一步呢。”一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血脈僨張。他不僅在車上吃東西饞我,還對女朋友嘲笑我是單身狗,我還沒給他兩板磚呢!


    “開車太快,小心車禍哦。”我瞪著那個懶洋洋倚在一輛紫黑色車門外的銀灰發男人,多想揪起他的衣領給他來幾個腦瓜崩。


    此時他穿了一套灰藍條紋西服,高挑的身影被變幻莫測的彩燈襯得陰晴不定,攝魂奪魄的漂亮臉蛋也成了這裏的絕佳風景。


    “沈施寧?這麽晚了還出來工作?”身邊的男血獵一見那個男人眼睛就亮了。


    “養家糊口,給兒子賺奶粉錢。”沈施寧頂著稚嫩的臉說著中年人的話,左耳佩戴一顆與西服不相配的黑四角星耳釘,說他是高中不良少年我都信。


    “希望不是給你自己賺醫藥費,畢竟想打你的人肯定排長隊。”我陰陽怪氣道。


    “?”他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無辜到好像我才是故意挑事。


    “hi,帥哥,有興趣一起跳舞嗎?”我懶得理他,為了偽裝身份老遠就衝著正往酒吧門口進的叛逆男孩們招手,遠遠扔下身後幾人。


    “oh,美人你好。”他們也殷勤的衝我擺了擺手,那不安分的眼睛上下打量著我,幸虧我穿了三層內褲和一條超短牛仔。


    “我們加個微信吧,我還有幾個朋友,到時候一起約酒。”我試著想象自己是人見人愛的電影女主角。這樣才能擺脫羞恥,一邊若有若無的擺臀,一邊走貓步到他身邊。


    “……”隻見那男孩一把把我扒拉到一邊,又帶領一眾小弟捧著手機朝正在看戲的沈施寧走過去,沒一會就把他圍了個水泄不通。


    “晃你媽呢?長痔瘡就去割。”


    “這包臀裙穿的跟圓規似的。”


    “我家沙皮狗剃了毛扮女的都比她強!”


    幾句不堪入耳的咒罵飄向我,恨不得當場吐血八百斤的我多想擼起袖子爆k他們一頓,卻終究因那昂貴的醫療賠償和免費的熱乎飯菜選擇默默放下……


    “你嘴還惡臭,你怎麽不把嘴割了?”


    “老娘兩個腰比不過你一條腿!”


    “你家沙皮狗看見你都得yue。”


    若不是任務在身,我必定扯著他們的耳朵把這幾句話吼出來。


    “拿好。”在這個以新鮮感為主流的快餐時代,那位銀灰發男人卻堪稱花花世界中的一流絕色。此時的他接過那些人遞來的紙筆並低頭寫下什麽,蛇一般細長上挑的眼睛極具侵略性的美。


    “臭渣男,不是說有女朋友了嗎?”我替那素不相識的可憐姐妹罵了一句,頭也不回的逃離這個尬到腳趾扣折的地方。


    “……你還沒掛,劉九。”一個幽幽的男聲響起,我這才記起通過耳機一直和我保持通訊的小隊長高遠究!!


    “微信轉500,請您當不認識我好嘛?”為了保住臉麵,我不惜拋出自己最愛的錢錢。


    “我不會說。”他平靜的回應。


    “……任務初級階段,你先假裝玩樂進去觀察一下環境。期間保持通訊,若有發現立刻報告公會。”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那邊有點電流聲。


    “是。”


    我打開那扇充斥著濃香水味的門,震耳到讓內髒一起顫動的搖滾音樂也越來越近。旋轉的彩燈頭重腳輕的搖曳著,幾張黑塑料桌坐滿了舉杯暢飲的客人。舞池中央盡是一對對抱著彼此摩挲或熱吻的男女,曖昧而危險的火熱氣氛將他們拉入欲望的深淵。


    也有幾位在跟隨音樂節奏忘我的獨舞,那種隻為自己爽而不顧他人異樣眼光的膽量,又是多少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你好,一杯‘今夜不回家’。”我走到吧台向兔女郎服務員要了一杯酒,一邊坐在椅子上等待,一邊參觀似的把這裏的布局收入眼底。


    一層是小舞池和待客區,通往二層的樓梯被昏暗的淡紫燈光籠罩。或許有夜晚的氣氛,但我隻覺壓抑。


    “請問二樓的衛生間還能用嗎?”我旁敲側擊的打聽。


    任務描述中,命案地點大多在二樓。但他們為了繼續經營,也隻能一邊把消息壓成謠言一邊暗中請血獵公會幫忙了。


    當然,血獵公會合法合規。每次執行任務也是提前和相應部門報告並調整過的,包括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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