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狂風四起,隱約伴著雷聲,孝忠知道是要下雨了,便想起上次出門沒有帶傘,若淋濕了又會被香魂責怪,心道:還是回去拿傘再去不遲,免得香魂不高興。


    才近村口便聽見打鬥聲,忙奔走幾步看見這一幕,頓時憤怒至極,今日受盡淩辱,怎料香魂竟也被人欺負。


    再也忍不住了,如箭初弦一般瞬間移到香魂麵前,擋在香魂身前,徒手奪了子卿的劍,又出了一掌打在子卿胸口,子卿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順勢飛出很遠,趴在地上,口吐鮮血不止。


    白玉在秋千上睡著,等著幾人回來,在方才紅玉寶劍發力之時察覺不對,也如箭般飛來,飛到子卿身邊即可化作人形,忙過來扶起子卿,道:“就說吧,讓你走你不走,這下真的受傷了吧!”


    子卿怎麽也想不到孝忠真的會出手,心裏又氣又傷心,甩開白玉的手,道:“我能起來”!


    仍然口吐鮮血不止,費了好大勁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用力拭去嘴角的血,撣了撣藍色錦衣上的土,問:“孝忠——我是你的至親啊,你竟為這個女人出手傷我?既然如此——何不一掌劈死我!”子卿被傷及肺腑,這聲大喊震得腔中鮮血噴出,咳了兩聲眼淚也奪眶而出。


    不料孝忠卻毫無悔意憤怒地說道:“正有此意!香魂是我妻子,任誰——也不能傷害他!”說著便打出一掌。


    香魂在一旁心想:金湚雖重生,但子卿仍是他的親人,這是事實,不能讓他做出毀親滅族之事。於是拉著他的手想阻止,白玉也推開子卿讓他躲開,忙道:“金煜,如今的金湚身負火神血脈,他身體的能量連我都不敢估量,他的這一掌你經受不起!”


    子卿依然執拗,道:“如果他還是那個孝忠,又怎會出手傷我?如果他不是,找到他又能怎樣?出來走這一遭還有何意義……”


    想想自己一路的艱辛是如何堅持下來的,話到這裏又哽咽了,眼淚咽到心裏,果然孝忠如箭般一掌劈來,子卿當真未躲,眼見孝忠眼中的陌生,子卿眼中隻剩絕望,是人麵對死亡無可改變事實的絕望,就結結實實挨了這一掌。


    “呃——”隻聽他慘叫一聲,瞬間飛了出去,身體摔在一顆大樹上,大樹哢地一聲巨響,被震得折了主幹,狂風卷起滿地的塵土和落葉,子卿身體軟弱得如同一片落葉掉在地上,咳了幾聲,連噴出幾口血,支撐不住便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香魂從未見孝忠如此狠辣,心中一陣悲涼。


    孝忠紅著眼角道:“香魂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將香魂手裏恢複原狀的紅玉釵插在她的發髻上,香魂聽著他的話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了。


    白玉見子卿臉色煞白,氣息微弱,眼睛沉沉地閉著,似乎已無生還可能,道了聲:“金子卿——挺住!”


    便迅速背上他,展開雙翼,正向東飛去,然而天空竟下起了大雨,雨著實的大,白玉振翅卻飛不起來,便朝香魂大喊道:“香魂,借你紅玉釵一用,雨太大,我不能展翼,子卿傷太重不能耽擱!”


    香魂怎能不急?即刻會意,便拔下紅玉釵,扔了過去,在白玉手中化作紅玉寶劍,白玉便扶著不省人事的子卿禦劍飛行。


    香魂在心裏默念:金煜萬不可有事啊。


    白玉披星戴月地趕路,匆匆忙忙來到東海。


    東仙瀛求見白玉馱了一人來,有些不耐煩了,道:“怎麽又送來一個!”


    “你再看看這人是誰?”


    “又是火神後裔?又多了一個管事的?”


    “是,也不是。他與金湚都是金家血脈。”


    東仙瀛求看了一眼子卿驚訝的說道:“哎呀!是誰這麽狠辣,整個人都給打碎了!”


    “還不是你的上司。這火神之力還沒有完全覺醒就如此力大驚人。”


    “怎麽了,怕了?”


    “誰說的,趕緊趕緊救人!”


    “可我憑什麽救他啊?”


    白玉道:“又想擺架子?他是你上司的老弟,你若不救他,日後,他不怪罪你?”


    “那你怎麽不救,大老遠的給我送來?”


    “我——我要是能救,還能找你嗎,哎行,您老法力高強,我自愧不如。”


    東仙瀛求又道:“當真是技不如人。”


    白玉道:“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我們,水火不容,好啦,我陪你玩一天,這個總行吧!”


    “三天!”


    東仙瀛求伸出三個手指來。


    白玉驚掉了下巴,道:“我哪有那麽多時間陪你玩呐,不找人啦!”但救人要緊,還是咬咬牙,心疼地說道:“一,一天半,成交!”


    瀛求道:“也行!”


    東仙瀛求便開始施法救治子卿。


    瀛求方伸出手掌正要施救,隻見子卿身上有奇異的金黃色的氣息流出,白玉也上前來,隻覺奇怪,瀛求卻驚喜地說道:“小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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