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計較了好吧!”


    吳良杺現在隻想盡快脫身,他解決不了的問題,父親吳賢德一定有辦法,他道上的朋友可能會助他一臂之力。


    “這是我的東家,至於她會不會追究,我就不知道咯!”


    蘇醒故意把決定權交給采薇,吳良杺轉頭過去跟采薇求情,要她網開一麵,今後必然不會再冒犯。


    采薇是感性之人,不願與人多生齟齬,表示不會計較。


    吳良杺大喜,帶著人剛走沒幾步,就被蘇醒逮回來。


    “傷了我兄弟,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是不是有點不把我放在眼裏呀?”


    還沒等吳良杺說話,蘇醒已經將一棍子朝他肩膀上招呼過去,直接把他打趴在地。


    這下算是幫聶錦程出了一口惡氣,不僅找回麵子,還要求吳良杺把打碎的罐子壇子照價賠償。


    “這人誰呀?下手這麽狠?”


    丁武回答說這是長盛酒屋吳賢德的兒子,吳良杺,家大業大,吳老爺向來口碑極好,兒子竟然會幹出這種事。


    “子不教,父之過,我看那吳老頭也不是什麽好鳥。教出這種無良心的兒子。”采蘭又開始爆粗口。


    不過好在有蘇醒,想必今後他們再也不敢上門生事,蘇醒安排兄弟們回武館,自己跟著回應家小館。


    采薇看著夫君肩頭的於痕,心疼不已!


    “這裏有藥膏吧!趕快去拿來。”


    “師父,我沒事!”


    “什麽沒事,肩膀都腫了!”


    采薇扶著夫君到內屋,親自給他塗抹藥膏。


    吳良杺挨了蘇醒一棍,心有不甘,跑回來跟父親吳賢德訴苦,說是被人報複,吳賢德不知前因後果,當他知道兒子被鴻運武館的少館主找麻煩,不分青紅皂白,馬上帶著人去武館找蘇老爺討要說法。


    蘇老爺今日正在與縣太爺,周員外小聚,他們都準備去應家小館吃飯,好久沒有嚐到采薇的廚藝,還真是有點犯饞。


    吳賢德氣急敗壞闖進來,正好驚擾了三人敘舊,吳老頭子一看縣太爺在上座,周員外也在,怒氣頓時消了一半,隻好氣沒氣對蘇老爺說,他兒子打了自己兒子,這筆賬怎麽算?


    一旁有人在蘇老爺耳邊輕語,說少館主的確在應家酒坊打了人,都是因為那個吳少爺帶人到酒坊鬧事。


    “吳少爺,老朽冒昧問一句,犬子為何會打你?”


    “這!”


    吳良杺站在一邊,不知道怎麽回答。


    “這樣吧!我們正好要去應家小館,若是犬子真的不知好歹,得罪了吳少爺,我必定會責罰於他。”


    蘇老爺知道前因後果,想邀請他去應家小館當麵對質,吳賢德也認可這種做法,吳良杺反倒有些不安,這一去肯定會被戳穿。


    小館現在還不是很忙,蘇老爺帶著幾位出現在小館,采薇他們很驚訝,招呼幾位裏麵坐,當看到吳良杺也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麵時,立即變了臉色。


    “你還敢來!”采薇麵色凝重,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麽幺蛾子。


    吳良杺站在門口,有點不敢進屋。


    蘇老爺叫來兒子,假裝斥責,要他跟吳少爺道歉,蘇醒則一口咬定,隻要吳良杺把他如何會挨打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才會跟他道歉,否則免談。


    吳賢德讓兒子說,他一直杵在那裏,吳賢德急了,猛一拍桌子,嚇了兒子一個趔趄。


    “是,是我帶著人砸了……砸了應家的酒鋪,所,所以,我……”


    吳賢德羞愧得滿臉通紅,兒子竟然做出這種不恥之事,竟然還賊喊捉賊,他這張老臉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擱。


    吳老頭立即站起來,跟蘇醒道歉,都是他教子無方。


    采蘭此時手裏拿著一根棍子,朝吳良杺走來,眼睛裏透著一股寒意,他還以為是衝著他來的,立馬躲到父親身後。


    “怕什麽,我這是去修理掃帚,可不敢欺負吳大少爺!”


    吳賢德讓兒子馬上回家麵壁思過,從大家嘴裏得知,這家夥常年在外欺負百姓,魚肉鄉裏,他吳賢德一直都被蒙在鼓裏,真成了無賢德。


    “犬子這般行事,真令我汗顏,在這裏給大家賠不是,蘇小兄弟,你就別跟他計較了。”


    蘇醒表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隻不過他以後還來找麻煩,他還會再出手。


    縣太爺也在這裏,表示不予追究,若以後再犯,必定數罪並罰。


    這件事算是到此為止,既然到了應家小館,吃飯才是頭等大事,最近小館又解鎖了幾道新菜,他們都想嚐鮮,采薇一一跟他們介紹。


    奶湯蒲菜、嶗山菇燉雞、菊花蝦包、木樨肉、大煮幹絲、水晶肴肉、燒雁鵝、什錦烏石參、雞湯汆海蚌、荔枝肉、西湖蓴菜湯、臘味合蒸、芫爆肚絲、春筍扁豆荷花藕。


    光聽名稱就讓人垂涎三尺,吃在嘴裏更是一種享受,他們都迫不及待想要嚐嚐。


    蘇醒端上來一壺酒,這是特製的槐花酒,以露水入釀。


    在座各位就屬吳賢德最懂酒,光聞氣味就知道這其中玄妙,果然是難得一嚐的佳釀,喝在嘴裏,更是有一種餘味直衝味蕾,讓人欲罷不能。


    “好酒,果然是好酒!”


    他的酒屋也是傳承下來的百年老店,什麽酒沒見過,紹興酒、女兒紅、花雕、西鳳酒、狀元紅雖然都是名酒,應家酒鋪的酒絕對不比這些酒差,到還是有美中不足。


    “應家小姐,你這酒的水料,似乎有點欠缺呀!”


    吳賢德果然識貨,水料是釀酒最重要的一環,水料的質量直接影響酒的口感,但不是說這些水料不好,是還有改進的餘地。


    采薇不懂其中深意,隻有靠夫君出馬。


    “我忙著給各位做菜,就由小徒跟您探討吧!”


    采薇以這個理由,把夫君推到吳老爺跟前。


    聶錦程想到,吳家作為百年老店,釀酒的水料必然更醇香,若是他們的百花釀能以吳家的水料入酒,酒的檔次會得到質一般的提升。


    但吳家願意把水料拿出來嗎?那可是很精貴的東西,聶錦程心裏打起了算盤。


    聶錦程在桌上跟吳老爺說起酒的釀製,頭頭是道,好多小細節都拿捏到位,讓吳賢德不得不對這位年輕人刮目相看。


    聶錦程野時不時把采薇推出來,說這些都是師父的傳授,他隻不過把師父的話照說了一遍,對吳老爺的誇讚隱隱後趨。


    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讓吳老爺覺得他們有實力,讓他主動開口尋求合作,半推半就之間跟他卡條件,希望從他手裏拿到水料,或者是他們入駐長盛酒屋。


    吳賢德也是一隻老狐狸,聶錦程的意思他怎麽會猜不到呢!水料不可能拿出來給應家酒鋪,那樣他長盛酒屋的生計會被波及,讓應家酒鋪入駐,倒是可以,不過這條件必定苛刻,因為利益最大化才是最重要的。


    誰都沒有主動提出合作,都希望對方先說出來,兩個人打了半天的太極,愣是沒人先開口。


    “先吃飯吧!”


    聶錦程其實有了底,現在火候正好,不必急於一時,吳老爺那裏他已經找到突破口,隻不過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其實百花釀的噱頭更甚,一年隻能喝一次,每次不帶重樣,長盛酒屋那些酒雖然都是名酒,但是經常喝也沒趣味,每個人都對新奇的東西感興趣,定會趨之若鶩,這才是他們致勝的關鍵。


    興許是吳賢德沒有想到這一點,隻顧著眼前的利益,應家酒鋪是在不斷求變,現在跟他僵持在這裏,過不了幾個月,吳家必定會主動上門求合作。


    采薇剛才說的那些菜一一端上桌。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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