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地牢內,看著眼前剛被送來的孫家家主,已經奄奄一息,誰能想到昨日還是樊城高高在上的孫家家主,如今卻落為階下囚,生不如死。


    “當初你收留馬賊之時,可曾想到有今日的下場,如果你想讓孫家不受到你的連累,那就如實交代你和馬賊的關係,我或許還會給你一個痛快。”


    孫家家主又吐了幾口鮮血,然後口齒不清的說道:“那馬賊首領確實是我孫家嫡係,其實樊城外最大的馬賊,始終是和我們孫家為合作關係,我們孫家每一代都會派出一個武藝高強的嫡係去樊城外的馬賊寨中擔任首領,以此謀求利益,隻不過一年之前馬賊寨中圖發變故,後來被官府所捉,損失大半人馬,但是具體是什麽變故他從未和我說過,隻是回來的時候就建造一個地下血池,我雖有意阻止,但是他以魚死網破威脅我,我也隻好依著她,最後他還讓我建造一個混石地下室,把自己關在地下從不見人,後續和我的交流都是通過胖指頭完成的。”


    說到這裏,孫家家主的聲音已經是斷斷續續的,時不時吐出一大口鮮血,眼看就堅持不下去了,王良心中微動,二話不說一劍斬下了人頭。


    “三皇子有意叮囑過城主審訊過後送來王府,竟然還下此毒手,明顯是為了不讓我問話,難道是二皇子派人插手此事,防止醜事外流?不過孫家可能確實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再問下去也沒什麽收獲。”


    王良簡單收拾了一下屍首,決定和公孫遲商量一些後續的計劃


    公孫遲屋內


    “公孫兄,今日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還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大恩大德真是無以為報。”


    “哈哈,王兄大仇得報,我恭喜還來不及呢,這點消失何足掛齒,再說我還要感謝你幫我除掉樊城孫家,搓一下二哥的銳氣呢。”


    王良聽後,又把城主府把孫家家主打的奄奄一息才送過來告訴公孫遲,並說出是二皇子暗中出手的可能。


    “沒事,我也不指望在這件事情上抓住什麽二哥的把柄,王兄不必再懷,不過此間事了,不知王兄接下來有何計劃?”


    王良聽後突然起身向公孫遲一拜:“我曾發誓,等我大仇得報,一定報答三皇子得大恩大德,如今我已經再無牽掛,還請三皇子收留我,讓我為您做事!”


    公孫遲被王良得突然一拜有些驚訝,聽後連忙起身:“王兄不必如此,如果王兄今後想幫我成就大業,也無不可,不過你我今後須以兄弟相稱,不必行君臣大禮。”說著,扶起王良回到桌上,酒過三巡後才各自回屋。


    第二天一早,王良跟王夏搖做了適當得交代之後,就和公孫遲全身回京,臨行前特意去翡翠行又當著公孫遲得麵拿走了幾個特製梅花針,錢老板雖然心中把王良罵了幾百遍,但是當著公孫遲的麵,也隻能忍者,隨後在錢老板得恭維聲中上馬回京。


    在路上,公孫遲向王良大致介紹了一下京城的情況,雖然王良在京城呆過一年,但是因為醉心於練功,而且實力微弱,對於京城大大小小的勢力不甚了解。


    自從燕國大皇子去世後,二皇子和三皇子就是兩位最有可能成為儲君得皇子,雖然暗中爭鬥不斷,但是一直沒有鬧大,而燕國皇帝也一直沒有要立新任太子的意思,京城中得勢力大致就是分為這兩派,還有一些支持其他皇子得親信,不過都不成氣候。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對外戰爭,這是王良今後要主要負責得部分,因為公孫遲不想讓王良過多的摻入宮中內鬥上麵,因為無論最後是誰贏,隻要王良在對外戰爭上取得足夠功績,即使是二皇子當上了皇上,王良仍然有一線生機會,王良雖然對此表達了抗議,但還是沒有說服公孫遲,最後隻能以公孫遲實在爭不過二皇子的時候,王良回來幫忙的條件,兩方才肯罷休。


    轉眼王良已經和公孫遲回到京城月餘,在這期間,王良已經大概了解了燕國的邊防情況,並習得了一些基礎知識,就被三皇子安排到了燕國東邊,緊鄰龍雲國,雖然兩國交戰不斷,但是對於兩國來說都隻是小打小鬧,每月隻是相互試探幾次,已經幾十年沒有過大型戰爭了。


    時近夏末,天氣轉涼,燕國東邊更是寒冷,已經穿上厚衣,城鎮雖然居住的人不多,但是集市依舊熱鬧,人來人往,互通有無,雖然比不上京城的繁華,但是這樣的情景竟讓王良想起了記憶中的青石村。


    王良手持文書緩步走在北塞中,不知不覺竟是已經走到北寨深處,抬頭望去就能看見遠處緩緩升起的大片炊煙。


    “想來那裏就是北境軍營了。”王良快步走向軍營,還未到軍營門口,就有兩人緩步跑來:“來人止步,前方為軍營重地,你可有通行文書?”


    王良立馬交出文書給守衛觀看,那兩人結果文書仔細看了兩番,才把書信原封不動的還給了王良:“既是剛入營的新兵,那就隨我來吧。”其中一人拉住王良就入了軍營,隻留一人繼續巡邏。


    不多時,守衛就將王良帶到一處帳篷內,喊了一嗓子:“老黑,有新人帶給你了,你可別沒幾天又給帶死了。”


    帳篷內傳來一陣摸索的聲音,人還未出,就聽見一陣粗獷的聲音:“之前的幾個雞崽子,一個比一個弱不禁風,都是來軍營混飯吃的,他們死了是意料之中的。”


    帳中男人說完才衣衫不整的的出現在王良麵前:“這又是哪來的雞崽子?趕著來送死?”


    說完又自己上下打量了一下王良,見王良腳步紮實,上身挺拔,比之前的人強了不知多少,而且身材也算算壯碩,能明顯看出身上肌肉充滿了力量,充滿狐疑的問道:“你可習過武?”


    王良點了點頭:“我確實習過一年武。”


    老黑臉上的神色好像緩和了一些,打發走了守衛,就帶著王良走過一遍軍營,領了生活必須品後,讓王良隨便選一個帳篷住下。


    第二天一早,王良被突然傳來的一陣急促號角聲吵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王良還是快速穿好衣服,看了看軍營發配的鐵劍和自己誅龍,最後決定佩戴好誅龍,出了帳篷就看見許多人在趕往軍營中心,王良拉住一個奔跑中的士兵,詢問道:“兄弟,不知這是什麽號令,怎麽大家如此著急啊?”


    士兵狐疑的看了一眼王良,與其飛快道:“這你都不知道?這是緊急集合,出兵打仗的號令。”還沒等王良想繼續詢問,士兵就直接甩開了王良的手臂,繼續趕往中心。


    王良處於人流之中,雖然想繼續找老黑問問情況,但是此時想先找到老黑匯合已經是不可能了,隻能先跟去看看情況。


    王良跑到集合處時,士兵已經集合的差不多了,軍營正中心,一人全身金甲,另一人全身銀甲。站在高台之上俯視著集合完畢的大軍,金甲將軍手中戰旗一揮,渾厚的聲音回蕩在眾人中:“如今即將入秋,我燕國土壤肥沃,即將迎來豐收,但是每年此時,敵國都會大舉進攻,搶劫我國糧食,穀物。昨夜就有一處小鎮被劫掠,現在我軍進入戰時狀態,化整為零,駐紮在各處糧食要塞,謹防敵國偷襲!”


    金甲將軍說完,所有將士一起舉起喊道:“犯我疆土,片甲不留!犯我疆土,片甲不留!”


    連喊幾遍後,銀甲將軍走向前,向各位將士分發任務,王良此時站在大軍之中,許久過後,銀甲將軍才分完任務,讓大軍解散,各自趕赴自己駐紮的地點。


    王良回到帳篷,就看見老黑在帳篷處等著王良,見王良趕回,吩咐道:“快點收拾好你的行李,然後隨我走。”王良本就沒帶什麽行李,進去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跟著老黑在軍營中來回穿梭,最後來到一處空地,空地中已經有三人等候,雖然都已穿戴好盔甲,但是零零散散的坐在地上,沒有一點身處軍營即將開戰的樣子。


    那幾人看著老黑帶著王良走來,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其中一個瘦子甚至起身接近王良,上下仔細打量了一下,譏諷道:“喲,這又是哪家的公子爺啊?怎麽帶著這麽好的寶劍來我們小隊這裏送死了?”說著,伸手就要拔出誅龍。


    王良大怒,伸手握住瘦子的手腕,向上一翻,那瘦子沒有想到眼前看似富貴的公子竟然敢出手對付自己,出手竟然還如此之快,措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王良擒住手腕,頓時疼痛的跪在地上。


    老黑此時伸手拉回王良,解釋道:“這位叫王良,昨日剛被送過來,他可和之前得罪人被送過來找死的人不同,你們剛才也看到了他習過武,既然都是自家人,就要好好相處。”說完轉身離去,示意幾人跟上


    王良從老黑的話中聽出許多,剛才放任這瘦子來拔自己的劍,果然是為了試探自己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不過有告訴自己,我是因為得罪人而被送過來的,也算是對於試探自己的行為彌補一下。


    不過王良很快思慮起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誰,本來昨天自己拿出三皇子給的信,竟然隻是受到了普通的對待而感到奇怪,今日竟然有被派到這麽一個說是送死的隊伍,思來想去也隻能是二皇子能做到了,不過這其中既然涉及到了皇室內鬥,王良也隻能暫時忍下這一口氣。


    王良早就已經鬆開了手,並且緊跟在老黑後麵,而被王良一隻手控住住的瘦子此時跟在最後麵,用怨毒的眼光盯著王良。


    老黑此時緩緩說道:“這回大將軍派給我們的任務是越過邊境,深入龍雲國,打探對方大軍派遣情況,以及對方此次主要攻打的糧倉是哪一座?”


    跟在老黑身旁的男子說道:“什麽?這回大將軍真想讓我們去送死?且不說如何越過敵軍的重重封鎖,就算越過去了,又怎麽能打探到敵軍的消息呢?”


    王良此時已經聽出老黑的隊伍是一個斥候小隊,每次的任務都是九死一生,因此才會經常死人,這種小隊最適合處理一些京中不得勢或者的罪過人的富家子弟以充邊為名送到這裏送死。


    想到這裏王良也想明為何這次任務如此之難,全然是因為二皇子想要害死自己,看來自己在樊城覆滅孫家一事已經被二皇子殿下恨之入骨了。不過自己既讓是受公孫遲所托,來邊疆建功立業了,這點小困難又怎麽能使自己退縮。


    那出言抱怨的男子見沒人回他,突然吼叫到:“每次我們小隊入了新人之後,都會接到九死一生的任務,軍令如山,我沒法抱怨,但是這回的任務明顯十死無生,明顯是因為這個什麽狗屁王良得罪了大人物,但是憑什麽要我們一起去送死啊,這回說什麽我都不可能去送死,要不我們逃跑吧。”說話間,竟然要把手伸向王良。


    老黑此時突然轉身大喝一聲:“老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還不快住嘴。”


    老三雖然止住了話語,但是仍然緊盯著老黑,其餘兩人竟隱隱站在老三身後,形成兩麵對峙之勢,深夜不肯退讓一步,王良站在中間,突然開口說道:“既然大家意見不同,那不如我們就兵分兩路,我和老黑進入敵軍深處,你們三人隻需要和我們一起走到邊界處即可,隻需留在原處等我和老黑搜集完情報出來即可。”


    那三人明顯沒想到王良竟然說出此話,老三聽後唯恐王良反悔,連忙應道:“好好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不是我們逼你的。”剩餘兩人此時也反應過來,連忙點頭附和。


    “我王良說出的話,當然是算數,不過等我成功歸來,你們都得和大將軍說此事全是我和老黑的功勞,你們不準貪功一分。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說完,誅龍已然出鞘,刺在地上。


    那三人自知不是王良對手,連連答應:“事實本就如此,我們三人怎敢貪功。”


    王良滿意的嗯了一聲,才把誅龍入鞘,老黑在一旁隨有意勸阻,但是一想剛在三人竟敢和自己作對,如果真的帶入敵軍深處,三人釀成大錯,到時候悔之晚已,不如就依著王良。


    老黑看著王良不過剛見麵不久,就以氣勢壓倒了這三人,暗歎此人有些才能,心中微定,繼續帶著幾人到了馬廄,騎馬進入兩軍交界處,按照計劃中老黑和王良繼續深入,其餘三人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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