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也想跟你的男朋友坐在一起啊。


    這話怎一個婊字了得。


    蕾絲手套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出這麽無恥的一句話, 當場就怔住了, 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硬是什麽都沒憋出來。


    係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給朕寬衣, 叫秀兒爽一爽!”


    燕琅聽得笑了, 武成寧也笑了。


    嚼著口香糖,他微微搖了搖頭。


    蕾絲手套看起來不像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樣子, 滿臉氣惱的瞪著燕琅, 看武成寧也跟著笑, 臉上不禁閃現出一抹委屈, 淚珠都在眼眶裏打轉了。


    “哎呀,話說的好好的,你怎麽就哭了?”


    燕琅又吹了個泡泡,白蓮花一樣無辜的說:“我也沒什麽別的意思, 你不要多想嘛。”


    蕾絲手套大概是沒見過這種陣仗,氣的直跺腳,想親身上陣去懟回去,又奢想著武成寧會幫自己說話, 教訓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


    燕琅看她眼珠子一個勁的在武成寧身上轉,就猜到她是怎麽想的了,側過臉去看武成寧一眼, 婊裏婊氣的說:“感覺我好過分哦。”


    蕾絲手套看起來就跟要噴火一樣,要不是顧及著這兒人多,恐怕要撲過去手撕這個白蓮婊了。


    燕琅淡淡抬一下眉毛,目光戲謔的看著她, 武成寧卻是莞爾,然後微微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蕾絲手套驚愕的看著這一幕,眼淚更是立即就滾下來了。


    燕琅也吃了一驚,眼睫微跳,正要把他推開,卻覺武成寧輕輕在自己唇上咬了一下,然後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觀眾席的燈光暗了下去,他自然而然的摟住她的腰,低聲說:“表演要開始了。”


    光影昏暗,音樂聲傳入耳中,觀眾席為之一默,蕾絲手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恨的一跺腳,坐在了她自己的坐席上。


    今天前來進行表演的是英國皇家芭蕾舞團,這也是世界聞名的芭蕾舞團之一,《天鵝湖》幾經錘煉,分外精彩,優秀芭蕾舞演員的演繹使得這個耳熟能詳的故事更加動人。


    既來之,則安之,燕琅不是會為那些情情愛愛拘泥住的人,她進這大廳是買了票的,隻在這兒幹瞪眼,那不就是虧了。


    她看得開,武成寧也默不作聲,蕾絲手套看著武成寧摟住餘薇腰的那隻手,心裏難受的不行,演出開始沒多久,就抽抽搭搭的哭了。


    第一幕演完之後,有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燕琅從手包裏取出一片口香糖,送進嘴裏去之後,回過頭說:“這位小姐,可以請你安靜一點嗎?這是公共場所,不是你們家炕頭,你心情不好可以換個地方哭,不要打擾到其餘人,好嗎?”


    周圍人忍了蕾絲手套一幕戲的時間,早就想懟她了,這會兒見有人冒頭,也紛紛附和說:“就是啊,不想看可以離開,不要在這兒打擾其餘人嘛。”


    “一直在那兒哭,也太幹擾人了。”


    蕾絲手套養尊處優慣了,哪裏被人這麽指責過,漲紅著一張臉,哭的妝都花了。


    “回去吧,我叫司機在外邊等你了。”


    武成寧回過頭去,看著她說:“彭小姐,我們不合適,無論有沒有餘薇,都不合適。我可以說些模棱兩可的話敷衍你,也可以就這麽拖著你,可是我不想那麽做。”


    蕾絲手套哽咽著說:“可你這麽說,難道不是因為你對我有好感嗎?”


    “不是。”武成寧說:“我這麽說,是因為我愛餘薇。”


    蕾絲手套臉上的期待“啪”的裂開了,她哭了出來:“可你媽媽說她不會叫你娶餘薇的,她心目中的兒媳婦是我!”


    “愛餘薇的人是我,想娶餘薇的也是我,跟我媽媽沒有任何關係。我不是我媽媽的提線木偶,任由她擺布,也不是她手裏的泥巴,可以隨意塑形。”


    武成寧心平氣和的看著她,說:“小的時候,她希望我可以有持之以恒的信念和不為外力所更改的堅定,我做到了,現在她又想左右我的人生、我的未來伴侶,這難道不是自相矛盾嗎?”


    蕾絲手套看了燕琅一眼,又難以置信的看向武成寧:“那可是你媽媽!你堅持要娶這個二婚的女人,即便你媽媽反對,並且會因此傷心嗎?”


    “我沒有叫她傷心的主觀意誌,隻是客觀事實造成了這個結果。”


    武成寧冷靜道:“同理,她覺得我堅持娶一個她不接受的女人會叫她覺得很痛苦,為什麽又要拿母子親情來要挾我,使我覺得痛苦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蕾絲手套被他問住,說不出話來了。


    係統則由衷的感慨:“所以說多念一點書沒壞處的,說話都這麽有條理。”


    他們坐的席位上有附帶的紙巾,武成寧抽了一張遞過去:“彭小姐,回去吧。”


    蕾絲手套下意識去看餘薇,就見她也正看著自己,四目相對,燕琅譏誚的笑了笑,表現的像個惡毒女配。


    蕾絲手套心下一陣難堪,臉上也火辣辣的,剛做的精致美甲戳在掌心,刺人的疼。


    狠狠剜了燕琅一眼,她僵硬的笑了下,拿起手包,轉身就走。


    武成寧忽然叫住她,說了聲:“等等。”


    蕾絲手套臉上忽然湧現出幾分欣喜,哭成花貓的臉一下子轉了回來,然後就聽武成寧問:“你怎麽知道我今晚會到這兒來?”


    蕾絲手套剛剛升起來的那顆心“吧唧”摔下去了,眉頭緊鎖,氣惱道:“聽你們家阿姨說的!你秘書去送票,她看見了!”


    武成寧點點頭,說:“彭小姐,我跟你從來都沒有任何越線的接觸,也不是什麽男女朋友,以後請不要再男朋友、男朋友的叫了,這對你,對我,都不好。”


    蕾絲手套臉皮抽動一下,像是氣急了似的,抓起坐席前放置的一次性紙杯,猛地潑了他一臉水,然後就氣憤的踩著高跟鞋快步離去。


    燕琅嚼著口香糖,體貼的遞了一張紙巾過去:“我應該覺得感動嗎?”


    武成寧擦拭掉襯衣上的水珠,氣定神閑的說:“你應該多遞給我幾張紙巾。”


    燕琅聽得笑了,直接把整包紙巾遞了過去。


    第二幕開場的時間快到了,離席的人紛紛回來,武成寧摘下鼻梁上的那副金絲眼鏡,拿手帕慢慢擦拭,燕琅靜靜的看著他,神色難辨喜怒。


    他察覺到了,側過臉去,輕輕問:“怎麽了?”


    燕琅往坐席的靠背上一倚,笑了笑,卻沒說話。


    武成寧就明白了,身體前傾一點,低聲問:“生我氣了?”


    燕琅拿之前他說的那句話來回複:“演出要開始了。”


    ……


    《天鵝湖》一共有四幕,燕琅在蕾絲手套的抽泣聲中看完了第一幕,又嚼著口香糖,靜靜看完了第二幕。


    幕布暫時落下,第二次中場休息的時候,她站起身,拿著手包,對武成寧說了一聲:“借過。”


    武成寧為她讓開了道路,然後跟她一起走了出去。


    深秋的晚上有些冷,風吹過來,叫人情不自禁的打個冷戰。


    燕琅穿了件楓葉紅的毛衣,黑色九分西褲,腳下踩一雙高跟鞋,走的搖曳生姿。


    武成寧外套搭在手臂上,跟在她身後不遠處,叫了一聲:“餘薇。”


    燕琅聽見了,隻是沒有理會,武成寧在原地站定了幾秒鍾,然後大步追了上去,停在她麵前,又叫了一聲:“餘薇。”


    他高而挺拔,擋在她麵前的時候,像是一株白楊,燕琅抬頭打量他良久,然後動了動嘴角,“啪”的給了他一記耳光。


    “武先生,”她說:“你拿我當傻子耍著玩嗎?”


    那位彭小姐專門跟餘川說了些不中聽的,可見是知道她跟武成寧有過一腿,可這件事她又是從哪兒得知的?


    如果武成寧沒說過什麽,叫她覺得有威脅,她怎麽會去針對餘川?


    武成寧不是小孩子了,他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知道什麽話說了會產生什麽後果。


    他是故意的。


    這是武成寧成年之後第一次挨打,而且還是這樣毫不客氣的一耳光,他下頜有些隱忍的動了一下,靜默幾瞬,終於說:“你不理我。我給你打電話,給你發郵件,你都當做沒看見,連虛偽的回複都不肯給。”


    燕琅注視著他,說:“你知道我看重家人,看重餘家,所以你用那位彭小姐來告訴我,隻要你想,我就沒辦法擺脫你,對嗎?”


    武成寧說:“對。”


    燕琅又給了他一耳光。


    武成寧摸了摸自己唇角,反倒笑了,伸手摟住燕琅腰身,他主動親吻上了她嘴唇。


    燕琅皺眉,剛要咬他一口,下一瞬,武成寧卻笑著鬆開了她。


    “記得嗎,餘薇?”然後他說:“在天上人間的那個晚上,你就是這麽對我的。”


    燕琅想起當時的事,不禁微微一頓。


    武成寧看著她,說:“第二天在餐廳見麵,是你先撩撥我的。我坐到你麵前去,是你先問我要不要約的。到了我家,是你主動把我拉進浴室的。我進去之後,也是你主動……”


    “好了。”燕琅及時打斷了他:“剩下的沒必要再說了。”


    武成寧微微笑了起來,西裝革履,風度翩翩:“餘薇,是你先招惹我的,你活該,明白嗎?”


    燕琅頭疼的說:“武先生,我是正經女人,你別這樣……”


    武成寧把西裝外套搭在她肩頭,略微欠身,低聲問:“餘小姐,今晚我有空,約嗎?”


    金絲眼鏡顯得他溫和而又俊美,聲音壓低之後,仿佛能一直撓到人心頭去。


    燕琅一狠心,說:“約!”


    武成寧彬彬有禮的問:“還是去我那裏?”


    “算了吧,”燕琅說:“從前我不管,可那之後你還不知道帶什麽女人回去過呢,我心裏膈應。”


    武成寧攬著她上車,失笑道:“那周圍住的都是領導和同事,隔三差五帶不同的女人過去,我是不要臉了,還是不想幹了。”


    燕琅問他:“那要是被領導撞見,你怎麽說?”


    武成寧含笑看著她,說:“就說是女朋友。”


    燕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再搭話,武成寧也不介意,微微低頭,在她臉頰上輕吻一下。


    第二次到這兒,燕琅也算是輕車熟路了,進門之後自己接了杯溫水喝,然後就脫掉高跟鞋,順著樓梯進了二樓浴室。


    裏邊一如既往的幹淨,浴室櫃的右邊卻被貼了一張標簽,用端正的字跡寫了“餘薇”這個名字。


    她心頭一動,打開一看是卸妝水,就忍不住笑了。


    難為武成寧這麽有心。


    之前也不是沒約過,再矯情倒是叫人笑話,他們也算是久別重逢,身體卻仍然是熟悉。


    一夜癡纏,第二天燕琅起的晚了,睜開眼一看,就見自己身上被子蓋得整整齊齊,武成寧卻已經走了。


    枕邊留了一張字條,跟浴室櫃上的字跡如出一轍:“我去上班,中午回來。”


    哦,燕琅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天周三,武先生是個公務員,要打卡上班的。


    “統子,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她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問係統說:“秀兒好像被纏上了。”


    係統哼哧了半天,然後說:“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


    燕琅忍不住笑了,笑完又開始苦惱:“所以說一開始就不應該招惹他的,當初真是喝多了,為什麽非要跟他約/炮……”


    係統冷笑,一針見血道:“因為你饞他的身子。”


    作者有話要說:  啊,真的超級想吃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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