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娸十分無語,她想說幾句,又看安曖是一句話也不想說的樣子,不得不閉了嘴。


    隻是將小寶抱進房再出來後,蔣娸望著沙發上的身影,搖頭不已,“董奕航這樣的好男人,就應該抓住死也不放手才是。”


    她找來一床被子,蓋到了縮在沙發上的安曖身上,然後轉身進浴室洗涮。


    因為要照顧小寶,還要上班,她的生活安排得很滿,每天都累得不行,如今更是眼皮子打架,也無暇顧及安曖了。


    等第二天,蔣娸起來做早飯的時候,經過安曖的身邊,才發現安曖的臉紅得很不正常。


    伸出手一摸,蔣娸就被燙得叫出來。


    “安曖,醒醒,你發燒了,快去醫院。”


    安曖皺著眉,無意識地哼了哼,瑟瑟發抖地裹緊了被子。


    蔣娸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這是要照顧小的,還要照顧大的,認命地歎了口氣,蔣娸隻能先拿退燒藥喂給安曖吃。


    安曖無意識地皺眉,卻還是很乖地把藥吞了。


    “安曖,我給董奕航打電話,你這樣不行的,我要照顧小寶,實在沒有力氣照顧你了。”蔣娸一邊說一邊撥董奕航的電話。


    躺沙發上躺屍的安曖,突然驚跳起來,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狠狠地掐斷了。


    “不能告訴他,也不能找他,蔣娸。”安曖用楚楚可憐的雙眼哀求她。


    蔣娸看著她那雙水潤帶著霧氣般晶瑩的眼睛,哪裏還舍得說不。


    隻是,她哪裏知道,安曖這一病,足足病了三天,才退燒,每天看到軟綿綿沒有力氣的安曖,蔣娸都覺得自己的小心肝受不住,隨時擔心她會掛掉。


    幸好,經曆了小寶的生病治療,她的心已經足夠強大,照料起一大一小,倒是沒有什麽難。


    謝阿姨得知安曖生病的當天立即從鄉下回來,但終究是路途遙遠,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到蔣娸的家,自此接過照顧安曖的活,蔣娸也終於鬆了一口氣。


    謝阿姨的精心照料下,安曖的病終於在一個星期後好了。


    隻是這一病,讓她瘦了好幾斤,本就瘦得皮包骨的,現在看起來更顯可憐了。


    穿在身上的衣服都顯得空蕩蕩的。


    謝阿姨嘴裏抱怨不已,“曖曖啊,我才回去多久啊,你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麽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


    安曖靠在沙發背靠上,笑眯眯地吃著謝阿姨做的湯圓,“沒關係的,有謝姨在,我很快又可以胖回來。”


    “那我們回租屋吧,老在蔣娸這裏住算是什麽回事?”謝阿姨十分無奈地道。


    “好。”安曖點了點頭,滿血複活地站了起來,“我們回家了。”


    “曖曖啊,你和小閻是怎麽回事啊?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麽吵得這麽凶?”謝阿姨終於憋不住問道。


    這幾天下來,安曖精神不好,蔣娸忙碌,她也一直沒找著機會了解。


    “我和董奕航沒有吵,不過我們以後會離婚。”安曖淡淡地說道。


    “曖曖,小閻這樣的男人你要抓緊啊,我這些天替你陪在你外婆身邊,她最大的心願就是你能和小閻好好的。”謝姨上次在南鎮並沒有隨他們一起離開,而是住在外婆家陪她住了幾天。


    安曖臉上的笑容斂住了,“謝姨,你以後不要再提董奕航了,也不要提什麽小閻了。我和他不合適。”


    就算是外婆不介意,也諒解了她。


    她也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和董奕航在一起,可是安啟的電話,就像是一根刺橫刺在她的心間。


    她已經失去過一次哥哥了,不想再失去第二次,這也是她在世上,除外婆外,唯一的親人了。


    謝阿姨歎了口氣,沒有再問。


    可她們從租屋出來,剛下樓時,便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董奕航身穿著工整的西裝,背對著她們,正在抽煙。


    謝阿姨看了安曖一眼,立即高聲道,“安曖,我想起我還有一件事沒辦,我先去把事情辦完,再見了。”


    說完,謝阿姨就快步地跑走了。


    安曖低垂著頭,認真地看著地麵,朝著前方走去。


    董奕航立即轉身,一邊掐滅手中的煙,一邊用灼灼的眼神盯著她。


    安曖卻像是沒有看到他一般,目不斜視地朝前走,不快不慢,但也沒有絲毫的停滯。


    “安曖,不是說離婚嗎?我帶你一起去申請預約。”


    沒錯,離婚有一個月的冷靜期,在這之前,他們需要先到民政局申請。


    安曖的腳步一滯,手中的包瞬間砸落地,在砸到腳麵的一瞬間,她慌忙低頭撿起了包。


    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的難受,呼吸變得如此地困難,眼睛也模糊起來。


    她想,男人,嗬,果然是果決,才一個星期而已,他就迫不及待了麽?


    安曖心如刀割,沉默地跟著董奕航上車,全程,她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看他一眼,而是一直盯著外麵的飛馳的景物。


    她預想過很多次,卻從來不知道,自己在麵對這一刻時,會是這麽的難受。


    難受到讓她說話都覺得費力,更怕自己的眼淚會落下來,聲音會泄露自己的難過。


    車子不知開了多久,直到停下來的那一刻,董奕航開門下車,動作十分的利落。


    安曖卻坐在車座上,呆呆地望著前方的樹木。


    她不想下車,也不想去辦手續。


    她不想離婚。


    可是,如今董奕航卻沒有任何眷戀地把車子開到了民政局,他對她就沒有一點不舍麽?


    安曖感覺自己的心,就如同那刀割般在滴血。


    眼淚瘋狂地滾落下來,安曖低下頭,把臉埋在膝蓋裏。


    車窗被人敲響,安曖透過濕潤的睫毛,模糊地看到董奕航站在外麵,麵無表情地敲她的窗,他在催促她。


    安曖害怕他會打開車門,看到自己的窘樣,立即鎖上了車門,隔著車窗,她看不到董奕航在說什麽,也聽不見他的聲音,董奕航亦如是。


    董奕航終於失去了耐心,離開了車門。


    安曖就用紙巾,不住地抹淚,本來想讓眼淚快點止住的,卻沒想到越擦越多,完全不受控製,好像永遠流不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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