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轉眼即逝。


    不得不說,李若嵐的做事效率並不低。


    第二天曹煒便順利地接手了一間閑置的鋪子,鋪子的位置的確偏僻,在建安城西南角的巷子裏。


    但曹煒此時並沒有直接開始大張旗鼓就開始盤生意,反而是白日裏在學舍上課,晚上便帶著住在鋪子裏搞香水。


    經過四天的不斷努力,他終於蒸餾出了第一批薔薇水。


    畢竟有著明月那小妮子的胭脂鋪,這些材料還是比較容易獲得,根本就不需要大費周章。


    不到辰時,曹煒便來到了國子監的門口,這幾日他的確是有些疲累。


    但他看了看手中那白色的瓷瓶,臉上卻是布滿了笑容。


    握緊了手中瓷瓶,曹煒便朝著明義堂學舍所在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麵前出現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即便是背對著曹煒,也完全能夠認出此人正是李玉!


    但此刻那個背影走路卻是一瘸一拐,顯得極其滑稽。


    曹煒眉頭微蹙,連忙上前:“李兄,可真是好久不見啊!”


    李玉轉過頭,隱隱約約還能看到那臉上的傷痕。


    他吞了吞口水,緊張地說道:“煒,煒哥,饒了我吧,我上次回去已經被姑姑給打慘了,休息了好幾天才好,現在行動還有些不太方便……”


    “怪不得幾天找不到你!”


    曹煒打量了李玉幾眼,在那麽多人的麵前李玉還對自己求情,想來這回李玉是真的認輸了。


    “算了,既然你已經挨了揍,我也就不為難了你。”曹煒擺了擺手。


    李玉聞言,連忙拱手:“多謝煒哥,以後煒哥您就是我哥,不管你說什麽我都聽你的!”


    “當真?”


    “當然當真!”李玉麵色誠懇。


    曹煒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去明義堂將那王遠給揍一頓!”


    “這……這可不行啊!”


    李玉連連擺手:“別說國子監內不能打架,但若是動了霽雲書院的儒生,那絕對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哈哈哈,跟你開玩笑的!”


    曹煒拍了拍李玉的肩頭,隨後便說道:“你去上課吧,以後我們也少不了來往!”


    “呃?”李玉有些疑問。


    “怎麽,你姑姑沒告訴你?”曹煒有些驚訝。


    “姑姑?”李玉若有所思,隨後似乎是想到了什麽:“連忙問道,煒哥,難道你真要成了我姑父?”


    “我呸,你亂說什麽呢。”曹煒忍不住啐了一口。


    李玉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什麽味道,距離曹煒也是越來越近:“煒哥,你身上怎麽那麽香?”


    “正常。”


    曹煒早已經見怪不怪,從第二日身上就滿是這種香味。


    畢竟天天在鋪子裏整香水,要是不香那豈不是證明失敗了?


    沒有再繼續理會李玉,曹煒便哼著曲兒直接朝著明義堂所在走去。


    恰好剛踏入學舍,晨鍾響起。


    看到那桌旁的王遠,曹煒白了一眼便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此刻的郭賈也習慣性的湊到了跟前,臉上充滿著期待:“煒哥,成功了沒有?!”


    “當然成功了,隻不過倉促做出來的留存時間不長,但也足夠用了,待什麽時候有空再去弄那玩意兒!”


    曹煒將瓷瓶放在了桌前,將瓶塞打開後,瞬間香味四溢,引得附近的幾名同窗頻頻回頭。


    郭賈見此,連忙說道:“煒哥,我決定不準備當官了!”


    “怎麽了?”曹煒堵住了瓷瓶。


    “煒哥,你想啊,你都已經考中了會元,若是殿試的時候保持水準,那必然是有官可做。但像我這種成績恐怕就不太行了,到時候煒哥你去當官,我幫你照看生意,咱們官商勾結,定然能夠做大做強!”


    “什麽叫官商勾結?你就不能換個好點的詞!”


    曹煒嫌棄的看了眼郭賈。


    “呃……想不到!”


    “去你嗎的!”曹煒給了郭賈一腳。


    然而此刻,慕容晴也隨之來到了學舍。


    她將手中的書本放在講桌上之後,看都沒看一眼王遠,反而是眉頭輕蹙,將目光鎖定在了曹煒的身上。


    畢竟女人的鼻子天生靈敏。


    特別是對於這種香味,更是敏感不已。


    這兩天她每次路過曹煒的桌旁都能夠聞到些許香味,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是越來越香!


    雖然他問過曹煒是不是在偷偷用什麽香料,但曹煒始終沒有告訴慕容晴,簡直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看到慕容晴一直盯著曹煒,王遠抓的課桌是滋滋作響。


    郭賈見狀,則是再次湊到了曹煒的身旁:


    “煒哥,先生看你的眼神真的越來越不對勁了,你說你兩沒發生點什麽,誰信呐?不過我不知道為什麽,反正看到王遠嫉妒,我就賊開心。”


    “行了行了,你可快閉嘴吧!”


    曹煒話音剛落。


    那講桌前的慕容晴便忍不住開口說道:“曹煒郭賈,你們兩人又在偷偷說什麽呢?曹煒你跟我出來!”


    郭賈聞言,滿臉的不開心:“先生太偏心了,居然又隻喊煒哥你出去!”


    曹煒沒有理會郭賈,將那瓷瓶再次放入懷中後便朝著學舍外走去。


    慕容晴見狀,便掃了眼眾人,說道:“其他人繼續晨讀。”


    說罷,她也跟著曹煒離開了學舍。


    兩人來到院外,慕容晴便微微皺了皺鼻頭,問道:“拿出來。”


    “拿什麽?”曹煒故作不知。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弄得身上這麽香,必然是藏了好東西,我剛看你放在懷裏,拿出來我看看。”


    曹煒輕笑道:“先生,可是我的老師,現在怎麽像是個……”


    “像什麽?”慕容晴略顯疑惑。


    曹煒愣了一會兒,隨後笑道:“像是我家隔壁那饞哭的孩童。”


    慕容晴聞言,不由的嗔怒道:“胡言亂語,信不信我用戒尺打你!”


    “哦?先生指的是打我之後自己流眼淚的那種?”


    “少胡說。”


    慕容晴冷哼了一聲,隨後說道:“這幾日你學習不用功,明顯是在背地裏弄些其他玩意兒,讀書人應當以學業為重,而我身為先生更應該糾正你們的行為,把你那東西交出來,否則我便啟稟徐大人,對你進行懲治!”


    曹煒微微頷首,隨後便朝著慕容晴行了一禮:“可以倒是可以,但學生有一事相求。”


    “何事?”慕容晴皺著眉頭問道。


    曹煒見狀,便問道:“學生想問先生,如何才能拜入霽雲學院,獲得儒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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