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先逃出去再說。”


    突然間,魏樹塵再次感覺到冰冷的水滴落到頭頂上,這不像是雨水。


    一股冷颼颼的寒意從天而降,魏樹塵抬頭一看,隻見一頭直流口水的棕熊正趴在上麵,用一雙饑渴凶狠的眼睛盯著他。


    棕熊絲毫沒有猶豫,立馬伸出鋒利的爪子把魏樹塵提上去,就連白璧也來不及抓緊他。


    “那隻熊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樹塵那小子會被殺掉的!”


    “該怎麽辦?”


    當大家嚇得不知所措時,唯有白璧絲毫沒有猶豫,爬上去救人。


    這樣下去,樹塵會被……


    白壁爬上去的時候,震驚地瞪大眼睛,並不沒有看見魏樹塵被咬成碎片的畫麵。


    出乎意料的是,逼迫到絕境的魏樹塵成功作出反擊,棕熊的鼻子被狠狠地他手裏的石頭砸中,疼得發出痛苦的嗚嗚慘叫聲。


    鼻子?白璧猛地恍然大悟:“鼻子就是弱點,我居然沒想到。”


    “怎麽了,白璧?”馬一誌也爬上來,就看到死死捂住鼻子的棕熊。


    “不光是腳的平衡,與其他身體部位相比,鼻子沒有多餘的脂肪,而且還連接各種神經。沒有人會攻擊它的臉部,因為太危險。但是樹塵卻在生死有命之下找到它的弱點。”雖然找到棕熊的弱點,不過白璧又開始擔心起來。


    因為這家夥不會讓魏樹塵,有第二次打中軟弱的鼻子。


    該怎麽做呢?魏樹塵腦海裏未來得及想好對策,狼群就撲上前去集中精力攻擊棕熊的鼻子。


    原來站在不遠處黑狼恰巧地看見剛才那一幕,準確來說,它是一直在觀察自己的對手,尋找致命的一擊。


    如今反擊的機會來了,狼群一隻接一隻地朝棕熊的弱點攻擊。


    若真是狼王下達的命令,那麽它有非常高的智商。島上到處是變異的動物,沒準狼王有人類相等的智商。白璧心裏不由地佩服。


    “樹塵,你有沒有受傷?”白璧趕緊跑去扶起魏樹塵。


    “沒什麽大礙,多虧了它們,撿回一條命。”魏樹塵做夢也沒想到會被一群野狼出手相救。


    “這樣的話我們說不定可以獲救。”


    “是啊。”


    “呀啊啊……”忽然間耳邊傳來何美琴的慘叫聲。


    “發生什麽事?”魏樹塵連忙跑過去。


    何美琴倒在地上,捂著額頭哇哇亂叫:“好痛啊!”


    “她被飛過來的石頭砸到了。”金崇回答道。


    “振作一點,美琴姐。”魏樹塵拿出手帕擦掉何美琴額頭上的血跡。


    風雨已經停,取代而之的是深色的夜晚。


    大家找到一個安全僻靜的地裂,作為今晚休息的地方。


    “怎麽樣,樹塵,那些熊還在嗎?”馬一誌爬了出來,接替魏樹塵看守,順便問問周圍的情況。


    “好像全部逃跑了,那之後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看來我們已經安全,它們再也沒有出現過。”白璧總算可以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那些狼對準鼻子一齊攻擊,真是厲害啊,那些熊被嚇得落荒而逃。”馬一誌興致勃勃地吹捧著。


    回想起剛才那激烈的場麵,團結一致的狼群拚命地朝弱點攻擊,讓棕熊毫無反抗餘地,成功擊敗比它們更強大的對手。完全忘記之前它們受傷慘重。


    “不過還是做好警戒。”魏樹塵不放心地提醒一下馬一誌。


    “嗯,知道啦。”


    “對了,美琴姐的情況怎麽樣?”魏樹塵問起細心照顧何美琴的杜麗衣。


    “她睡著了。”


    “幸好傷口不是很深,血雖然止住,但還需要再觀察一下。”


    “她怎麽會被石頭砸中啊?”


    “都怪我,當時西徹想去扶美琴一把,美琴竟然說‘不要碰我’。我一來氣就和她吵架,完全沒有注意到飛過來的石頭。”杜麗衣露出愧疚的表情,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


    “就算是,我倒覺得美琴姐有些奇怪,有股說不出怪異的感覺。”


    “之前也說過,美琴是酒店老板的獨生女,從小被父母寵慣,而且是個美人。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被拒絕過,就像女王一樣。西徹也是其中之一,那個繃帶或許是怕嚇到美琴才沒有摘掉,真是笨蛋呐。”杜麗衣擾了擾頭,無奈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西徹哥,臉上有傷是她本人吧,希望美琴姐能夠理解。”


    “或許吧。”


    外麵不時響起狼群的嚎叫聲,大家聽得心裏一陣拔涼。


    “麗衣姐和西徹哥說看能不能把包包拿回來,真的不要緊吧。”遲音擔心得緊緊皺眉頭。


    “應該沒關係,聽起來不像是攻擊的嚎叫聲。”白璧倒是覺得可以放心。


    “我呐,拖它們的福才發現非常重要的事,就算人類也很難做到,為了夥伴拚上自己的性命。”今天的兩獸之戰,使得魏樹塵大開眼界。


    “嗯,首領比較特殊啊。”


    “不對,一誌。”金崇表示不讚同,他解釋,“狼是被稱為重感情高智慧的動物,比如西頓的狼王洛波和威尼佩格狼。”


    “哎,竟然有這種事,不如給它取個名字吧,比如說。”馬一誌想了好一會兒,都沒有想到,惹得一旁的遲音忍不住吐舌頭。


    “不如叫威斯頓吧,智慧的意思。”金崇思考了一下,決定給黑狼起這名字。


    “名字不錯。”魏樹塵點點頭讚同。


    “真沒用啊,馬一誌。”方淳忍不住對著馬一誌調侃,連個名字都沒想好。


    此時,杜麗衣和林西徹跑了回來。


    “他們兩個終於回來啦,好像沒有拿回包包,兩手空空的。”馬一誌眼尖地發現兩人空手而歸。


    “可惡,光是要靠近包包就被吼個不停,隻好放棄啦,對吧,西徹。”杜麗衣回來後不停地抱怨,心不甘情不願舍棄心愛的包包。然而林西徹則卻一聲不吭地回到地裂裏。


    “嘿,這家夥真可怕,好像木乃伊。”方淳指著林西徹,忍不禁打了個冷戰。


    “是啊,如果把他帶回去會嚇到大家的,不愛說話又不知道他想什麽。”馬一誌也同意方淳的看法。


    “你們兩個說話別太過分啦。”金崇瞪了一眼出言不遜的二人組。


    “麗衣姐這樣不管西徹沒關係嗎?隻有你才可以讓他重新振作起來。”魏樹塵似乎理解林西徹變成那樣子的原因,鼓勵著暗戀者杜麗衣上前安慰。


    “唉?樹、樹塵你在說什麽啊?我不行,西徹喜歡的人是美琴。”


    “但你不也試試嗎?不要讓自己後悔莫及,他們兩個已經分手啦。過去吧,麗衣姐。”魏樹塵把杜麗衣推到林西徹身邊,讓兩人好好談話。


    魏樹塵扭頭對著白璧說:“白璧,我啊,力氣不大,頭腦不好,但是我會成為人與人之間值得信賴的橋梁,我會放手去做,讓我們的團隊變得強大起來,那樣不就屬於我們的國家嗎?”


    “好。”白璧欣慰地點點頭,二愣子終於變得成熟穩重。


    那些狼為了同伴拚上性命,生死與共,直到最後一刻也未曾放棄。人類也可以做到的,單獨個人的力量微不足道,但集合起來強大得驚人。


    此時,誰也沒有發現,躺在地上的何美琴眼神變得極其冰冷。她看著地上斷了一截的指甲,喃喃自語:“居然斷了,怎麽會這樣?”


    天剛亮,太陽緩緩升起。


    魏樹塵獨自一人巡查四周的環境,看來已經安全,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可以回營地裏,夏夏姐,冰斌他們一定很擔心吧。


    心想著很快可以回去,魏樹塵忍不住開心地笑起來。


    此時,何美琴走了過來,麵帶微笑。


    “哎喲,美琴姐,傷口不要緊吧。”


    “呐,樹塵,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就我們兩個?”


    “兩個人嘛,我沒什麽問題。”


    於是二人沿著懸崖邊走了一段距離,一路上都是一聲不響的。


    “這裏可以嗎,有什麽話要說的呢?美琴姐。”魏樹塵擔心會迷路,不敢走太遠,停下腳步。


    “呐,樹塵,和我做吧,你也已經十八歲了吧。”何美琴一邊毫無顧忌地脫衣服,一邊說著放蕩的話。


    “不不,不可以,趕緊穿上衣服!”魏樹塵慌慌張張把衣服給何美琴披上,這人到底想什麽啊?若是被人看到肯定掉進黃河水洗不清。


    “果然做不到嗎?可惡,真是沒用!”何美琴因憤怒臉上變得扭曲可怕,她用力地把魏樹塵撲倒在地上,緊緊地掐住其的脖子,惡狠狠地說,“明明是個處男,竟然瞧不起我。管什麽團隊,先來幹我啊,連你這種小鬼都看不上我,是不是因為我頭發亂了,指甲斷了,沒有女人的魅力。可惡!隻有我被排除在外,你們是想扔下我不管嗎?”


    原本甜美可愛的何美琴突然變成一個放蕩發狂的惡毒女人,為什麽會這樣?不,說不定這才是她的真麵目,麗衣姐曾說過她就像女王一樣,沒有人可以拒絕她,原來說的是這麽回事。


    “冷靜點!”論力氣,就算何美琴再怎麽發瘋,也比上魏樹塵。他一下子就推開對方,大口大口吸收新鮮的空氣。


    這瘋女人力氣蠻大的,差點被掐死,魏樹塵連忙解釋:“我並沒有瞧不起你,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何美琴愣住了,隨即變得凶狠起來,“是不是叫遲音那個野丫頭,每次見我一臉不爽的樣子。”


    “閉嘴,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家裏人,你怎麽說我都可以!”魏樹塵臉上不再是嬉皮笑臉,反之是前所未有的冷酷無情。


    沒錯,雙親早早身亡的遲音是魏樹塵的家人,他答應過母親一定要好好照顧對方,不受任何人傷害。所以不管對方是誰,要是敢動遲音一根頭發,他都把對方揍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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