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甜的夢想,是成為一名女劍仙。


    長發如瀑,仙袂飄飄,手執長劍,救死扶傷。


    “哎,簡直就是落魄的奢望”,她望雪輕歎,對於一個普通的姑娘,成為仙人,意味著成為人上人,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窗前,一張青黃的鵝蛋臉,頭發蓬鬆淩亂,嘴唇幹裂還破了血口,她顫抖著凍僵的身子,搓著麻木的雙手,轉身回到了老舊的屋裏。


    屋裏連暖爐和床都沒有,四處破敗透風,還有成堆的幹柴,一名老婦人正躺在地上凍得連連嗟歎:


    “好冷,好冷…甜兒”


    “我好餓…”


    “甜兒,我想喝水…”


    季甜隻穿了一襲輕薄的綠長衫,她哆哆嗦嗦的把肩膀上披的唯一一件薄紗,蓋到了婦人身上。


    隨後,拿起旁邊的葫蘆晃了晃,才發現水已經沒有了,不禁失望的皺起了眉。


    季甜和母親已經餓了三天三夜了,身子骨搖搖欲墜,連看眼前的雪花都是模糊的,也沒有人來管她們。


    現在是大蕭王朝元曆年,常年戰亂,民不聊生,父親是一名將軍,被派上沙場,已經許久沒有音訊。


    母親因為沒生兒子,在家裏常年遭到大娘的欺辱。如今父親又沒了音訊,大娘以餘糧不足為由,把她們母女倆直接丟到了這間破舊的柴房。


    如今,看這個架勢,儼然是要餓死娘倆。


    季甜看著地上連連嗟歎的母親,不禁漲紅了眼眶。


    大門又鎖死了,手無縛雞之力,就算逃出去也會被抓回來,亂棍打死。


    她垂下頭,眉頭緊皺,五官擰到了一起。


    “沙,沙,沙”


    聽到腳步聲,她驚喜,是不是有人終於記起了她娘倆,不禁期待大門再次打開,畢竟母親幾乎奄奄一息,再不救治估計…。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門外傳來一聲嗬斥:“快去看一下她們死了沒,死了就丟到後山的坑裏喂狗,沒死的話就讓她們喝下這碗毒酒。將軍已經沒有音訊了,現在戰亂餘糧不足,多兩個無用的廢人就是拖累府邸的負擔”。


    “要是她們不喝,就直接活活打死,再丟後山,那兩個窩囊,留家裏也是個飯桶,喂狗還能免了一天口糧”。


    季甜的母親聞言,心痛不已,閉著的眼睛,泛起了漣漪的淚水,手哆哆嗦嗦的抖動著,想摸摸季甜,卻始終提不起來。


    拚足了力氣,顫顫巍巍的說道:“孩…子,快…逃,…快…,別管,我”


    “母親,我不會丟下你的,我季甜隻要還有一口氣,定會護你周全”,季甜緊握著母親的手說道。


    雖然說這句話,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但是她為了母親,可以犧牲一切,包括自己!


    母親為她已經付出一生了,她無論如何也不會獨自離開。


    突然,門被一腳踹開了。


    大房的貼身侍衛劉德衝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們,說道:“老的快斷氣了,直接丟山上,女的還活著,給她喂毒酒,送她們去西天團圓,速度動手”。


    季甜嚇得護在母親麵前,哆嗦著身子嗬斥:“你敢!我娘好歹也是將軍夫人,我也是將軍次女,你們還有沒有道德和王法,我娘好歹也是家裏的主子!”。


    “嗬,主子?你見過哪門子主子像隻狗被丟在柴房裏?你見過嗎?你又見過嗎?”,劉德嘲諷的問身旁的侍衛。


    旁邊的侍衛捂著嘴,連連搖頭。


    “哈哈哈,兄弟們,這樣的主子連你們都沒見過,這兩貨色,也不好好瞧瞧自己的模樣,麵色比蠟還黃,穿得比浣衣的下作奴隸還髒,正常大家閨秀哪裏會是這副德行,說不定就是她母親在外頭生了的野種,被將軍帶回來暖床的呢,哈哈,是不兄弟們”


    “現在大房給個恩典讓你們去西天享福了,還不快跪謝”,劉德高傲的說道。


    季甜在府邸不是被打就是被罵,所有的侍衛都沒有把她當小姐看,大房也說了,把她們娘倆當做府邸收留的乞丐就行。


    這會還想擺主子的威風,看他劉德怎麽收拾這兩貨色!


    話音剛落,一隻手使勁的捏住了季甜的下巴,酒猛地往她嘴裏灌,


    季甜試圖掙脫,卻發現手已經被後背的人死死抓住,她隻能拚命的嚐試閉嘴,卻導致連連嗆到,酒水噴出,咳得臉龐漲紅。


    “啪”,一巴掌狠狠的甩到了她臉上。


    “賤人,敬酒不喝喝罰酒,是不是想嚐嚐我劉德的威風”,說罷一腳向季甜踹去。


    隻感覺到一股力量襲來,季甜重重的倒在了地上,她嚐試爬起來,一隻腳緊接著又踹來,再次倒在了地上,感覺骨頭就像要碎了一般。


    她知道自己當下的形勢,救不了母親,也救不了自己,向劉德求情,就是最後的希望。


    “劉大人,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將軍的麵上,放過我和我母親,好嗎,我會報答你的大恩大德的!”


    這一身破爛樣,連出頭機會都沒有,拿什麽來報恩?


    就算報了恩,又能擰得過大房嗎?


    劉德不禁冷哼,提腳再次狠狠的踹倒她,說道:“做夢吧你,眼下就看你想簡單的死去,還是折騰死去,自己選”。


    季甜眼眶含淚,再一次祈求道:“劉大人,求求你,隻要你放過我,我和我母親的銀子以後都歸你”。


    “銀子?你看你那窮酸樣,一身破爛,能有幾個銀子,有銀子還能落魄成這樣嗎,別來丟人了!撒謊也要撒泡尿照照自己,能不能行”,劉德嫌棄的說道。


    劉德突然想起,這賤人雖然沒地位,但好歹也是個庶女,從不幹粗活,這皮膚肯定比他天天睡的那些婢女細膩很多,他正想嚐嚐這細皮嫩肉的滋味,現下正是個好機會。


    他瞧了一眼細皮嫩肉的季甜,色欲直流的說道:


    “大恩大德?也不是不行,不如現在就來報,我們一起銷魂,快樂了就報恩了。做我的女人,怎樣?”,劉德一邊說,一邊鬆開褲腰帶。


    “把門給我關上”


    季甜抱緊身子,害怕得連連後退,說道“劉德,你,你,你想幹什麽?”。


    “我想幹什麽?不就是男女那事唄,一起快樂快樂,帶你扶搖上天,小美人”,說罷就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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