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美的白日夢做的很絢麗,現實確實很骨感。


    正當方大美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當中的時候,張靜卻接到了一個讓她揪心的電話。


    本來張靜的心情特別的好,方博士主動幫忙,要把中試基地放在鬆林坨,這是她沒有想到的。這個好消息本來已經讓她的心飛上了天空,不是一個好字就能夠形容的了。誰知道這樣的心情被一通電話給打碎了。


    一個陌生的號碼,第一遍想起的時候,肯定毫不猶豫的掛斷了。但是緊接著這個號碼又浮現在手機的屏幕上。手機的鈴聲一陣緊促進於一陣。一般陌生的電話張靜都是不接的。所以她又毫不猶豫的掛斷了第二次。


    電話馬上又響起了第三次。還是同一個陌生的號碼。張靜因為心情好,想逗一逗,所以就想知道對方為什麽一個又一個的電話。這種遊戲的心情讓他摁了接通鍵。


    “請問您是張靜嗎?”電話裏傳來一陣悅耳的聲音,是一個溫柔的女子。但是語氣顯得是那樣的急促。


    本來張靜想遊戲一番的想法,對對方帶了節奏。張靜回答說,“我試一下,你是哪一位呀?”


    “我叫小潔,是同齊大誌一起到鬆林坨扶貧的駐村幹部。有一個緊急的情況向你溝通一下。齊大誌在村村通工程過程中,受傷了。你有沒有時間?可不可以回來看一看呢?”小潔簡明扼要的說。


    聽到一個溫柔的女子,適合齊大誌一起的同事,又給自己打電話,張靜心裏咯噔一下子。沒想到齊大誌受傷。而是聽到年輕女人的溫柔,讓她微微起了醋意。酸酸的心情剛剛泛起,就被於大誌受傷的休息給淹沒了。


    張靜急切的問,“齊大誌哪兒受傷了?厲害嗎?”


    小潔回答說,“不是特別的厲害。他在救人的時候小臂骨折了。現在在縣醫院的骨科住院。已經做了手術,上了鋼板。他不讓我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但是我知道你們快要結婚了。不提前告訴你,會給你一個措手不及的,所以我們大家決定把這件事兒還是和你實話實說。”


    張靜懸著的一顆心落下來了。隻是小臂骨折,沒有生命危險,這才讓人放下心。但是受了這麽重的傷,張靜還是有些擔心的。於是很禮貌的說,“謝謝你通知我。我們兩個人的婚禮肯定不能夠如期舉行了。我會馬上趕回去。你讓他好好的養傷,我會去看他的。”


    小潔溫柔的說,“好吧,我們會轉告他的,打攪你了。”


    這種溫柔的語氣又讓張靜心裏打翻了醋缸,但是言語當中還是沒有表露出來,“好吧,謝謝你。再見。”


    掛斷了電話以後,那股醋味兒還在泛起漣漪。張靜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兒。既有對齊大誌的擔心,又有對溫柔女生的醋意。兩種心情疊加起來,成了她第六感覺的主要感知。


    鬆林陀,在齊大誌的主持下開始忙碌起來了。


    村村通工程已經動工了,交通局修公路,移動和聯通在村子裏選了兩個發射塔的位置,很多人在忙碌著建發射塔。三個工程同時開工,這在鬆林坨曆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村兩委幹部和駐村幹部奔波於三個工地之間。感覺到人手很緊張。


    齊大誌作為駐村的第一書記,村子裏的事兒他要管。貧困戶建檔的事兒是他首要的工作。調查甄別的事兒都交給駐村幹部小潔去做了。基礎工作是入戶這一點最麻煩了。很多的村民不理解。所以在配合上也有很多的麻煩事兒。


    齊大誌找了幾個刺頭。幫助小潔打開了局麵。就開始協調村村通工程的事情了。交通局跑了一次,人家就是服務上門,確定路線。然後就是立項,招投標,開工了。


    移動和聯通兩個國營公司,齊大誌倒是跑了幾趟。終於在他的深入細致的工作之中,取得了成效。兩個公司分別派專人來到村子。做好了建設方案,選好了建設地址。立項以後也分別開工了。


    三個工程攪在一起就有了影響。修公路的是布局招投標中標的工程隊。他們把路的路基很快的就全麵的開挖了。進村的路本來就是一條窄窄的路。在這基礎上開工。進出村子的人和貨就有點兒問題了。


    移動和聯通公司要把建發射塔的材料運輸到村子裏,由於公路的路基正在建設之中,他們幹著急,沒有辦法。如果等路修通了以後,那就要明年二月份了。三年脫貧的目標就整整的耽誤一年。這可讓齊大誌著急了。


    和修路的工程隊協調了半天,終於讓他們把另外一條輔路給平整了一些。人拉肩扛,全部都用人工把移動和聯通公司的材料運進了村子。齊大誌動員了一大批村民幫助施工。一方麵讓村民們有所收入。在這些工程的施工過程中,村民增加了收入,就有了積極性,就更加的積極配合了。另一方麵,也讓村民們轉變思想觀念,不能等靠要。要靠自己動手才能夠走向幸福小康的路。


    村民們被動員起來了。許多村民都加入了施工的隊伍。齊大誌是土生土長的鬆林陀人,和鄉親們都是富一輩子一輩的關係。盤根錯節的農村家族,鄉裏關係,也讓其大致減少了很多的負擔,沒有外來人的不信任。更多的是知根知底的支持。


    這一天齊大誌知道他們要運輸一批聯通公司建設發射塔的材料,雖然有駐村幹部在幫助協調,齊大誌還是有點兒不放心,所以就親自到路上幾個關鍵的路段看了一看。主要是避免安全事故。這些儀器設備都很嬌貴。路況不好,全靠人扛肩背。需要大家倍加小心。


    剛剛到達現場,看著運輸的隊伍哩哩啦啦有200m長。各種材料有長的,短的,方的,圓的。看著蔚為壯觀。但是不知道誰家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兒也在隊伍之中。齊大誌一下子就警惕起來了。


    有一位村民的是進發射塔的三角鐵。這些三角鐵一捆一捆的橫在背樓上,因為重量很重。所以這位村民低著頭,賣力氣的向前走。這條臨時的路確實是很窄。還要過一些溝溝坎坎,兩側還要躲避一些樹木和灌木叢。人們行進起來確實是很艱難。但是大陸沒法走,隻能走這種小路了。


    正在這個時候,那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一蹦一跳的往前跑。齊大誌趕緊的衝了過去,一邊跑一邊說,“小朋友別跑啦,趕緊的停下來。很危險的。誰家的孩子呀?趕緊的,看好了。我們背的這麽多儀器,別碰壞了,別把孩子砸著。”


    齊大誌一邊喊一邊已經跑到了小朋友的跟前。


    正在這個時候,在路上行走的村民低著頭,很費勁的背著三角鐵,通過一段灌木叢。沒想到灌木村把三角鐵給擋住了。一大塊三角鐵從背簍上掉了下來。而這個時候那個孩子正在村民的旁邊。如果三角鐵砸在這個孩子身上,後果不堪設想。


    說時遲那時快,齊大誌一個箭步衝上去,用身體擋住了孩子。同時雙手用力把孩子推了出去。


    也就是孩子被推出去的一刹那,一捆角鐵砸了下來。捆腳鐵砸在了齊大誌的小臂之上。巨大的衝擊力,把齊大誌帶著趴在了地上。而自己的小臂,卻壓在了三角鐵下。一根三角鐵的棱角,硬生生的擱在了小臂之上。


    齊大誌隻是感覺到戈壁上傳來一陣專心的痛,人就失去了知覺。


    當齊大誌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縣醫院的走廊裏了。人們見到他醒了。迅速的過來。其中一個年輕的少婦,驚恐萬分的問,“齊大誌,你醒啦。你可把我們給嚇死了。”


    齊大誌定睛一看,正式自己的鄰居小雲。


    齊大誌剛要動身,胳膊上傳來一陣疼痛。他又重新躺在床上艱難的說,“那個小孩兒沒事兒吧?小雲,你怎麽來了呢?”


    小雲含著淚水說,“那個孩子是我的兒子,謝謝你救了他一條命。回去以後我一定得好好的揍他一頓。如果不是他淘氣,你也不會受傷啊。”


    齊老栓用埋怨的口吻說,“你打他有什麽用?打他我們家大誌的胳膊就能好了嗎?這事兒根本就不賴孩子。既然你去幹活兒掙錢了。幹嗎帶著孩子呀?不知道五六歲的孩子是最淘氣的嗎?他們不懂事兒,難道你也不懂事兒嗎?”


    齊大誌說,“爸,我沒事兒的。你也別埋怨小雲了。醫生怎麽說呀?”


    齊老栓說,“剛剛給你拍完片子。血也已經抽了。等化驗結果出來,片子出來。醫生就讓你上手術台。馬上給你動手術。把你的胳膊給接上。”


    齊大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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