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晚霞把950m海拔的鬆林坨打扮成絢麗的玫瑰色。


    在玫瑰色的山野中,蜿蜒曲折的山路,倪嘉麗駕駛著那輛白色的越野車,在山野中穿梭。


    齊大誌和張靜站在村口,揮揮手,送別了客人。


    張靜看著久別重逢的老同學,慢慢的遠離自己而去,回想著這美好的一天,心中充滿了愜意。張靜不自覺的用自己那柔軟的小手,緊緊的握了一下,齊大誌那雙有力的大手。


    齊大誌感覺到了什麽,一雙深情的眼睛看著自己的未婚妻。


    張靜那雙明亮的眸子裏,更是充滿了深情。


    一對未婚夫妻,在眾目睽睽之下,溫馨的撒了狗糧。


    劉小翠兒看著這一對未婚的夫妻,心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然後拉著馬金鎖就回家去了。


    馬金鎖不明白為什麽劉小翠這麽大的醋意。


    一邊被動的跟著她走,馬金鎖一邊問,“你這是哪根筋不對呀?剛才還好好的,怎麽說變就變了?女人心呐,海底針。心裏有什麽話你就不能夠明明白白的說嘛。”


    劉小翠,“哼,誰像你這麽沒心沒肺呢。”


    馬金鎖,“人家當著我們的麵兒秀恩愛。你就打翻了醋壇子。人家一對未婚夫妻,自己秀恩愛,礙著你什麽了呢?你又為什麽要打翻醋壇子?急匆匆的離開那個地方了。小的時候你就這樣。人家兩個人眉來眼去。你就拿我出氣。20多年過去了,你怎麽還是老樣子?他們兩個人還是未婚夫妻,我們兩個人可是老夫老妻了。怎麽還耍小孩子脾氣呢?”


    劉小翠,“你這個人就是沒有眼力見兒,就是沒心沒肺。他們那兒秀恩愛給誰看呢?不就是誠心氣我們嗎?我們不走還繼續看嗎?怎麽說你沒心沒肺就真的沒心沒肺了呢?”


    馬金鎖,“人家秀人家的恩愛,我們過我們的日子。人家礙著你什麽了嗎?你這樣急匆匆的離開,不是讓人家看著你太小心眼兒了嗎?真是一個小女人,頭發長見識短。”


    劉小翠,“我當然是女人啦。我當然小心眼兒了。有大心眼兒的嗎?你去找人家去。我就這麽小心眼兒。你看看今天一天她嘚瑟的。這件事兒是你和我弟弟開始做起來的。有機溶液也是因為你才提起來的。怎麽今天成了他們的功勞呢?就是因為人家公司的老板和他是大學同學嗎?我沒上大學,我要上大學,我也會有大學同學,有什麽可嘚瑟的呢?別忘了想當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天天苦苦咧咧。一個小髒丫頭。現在裝什麽大尾巴狼啊?”


    馬金鎖,“瞧你這幹醋吃的。他大學同學怎麽啦?不也就是一個買賣的嗎?還不是得到我們村子裏開辟第二戰場,增加有機農業生產的規模。不得求咱們嗎?你何必這個架勢呢。我就看不起你這種小家子氣。將來我們見的大老板多了。當我們村子真的富裕起來,投資的人更多了,廠家更多了。她也就是滄海一粟。現在我們對他這個態度就是因為他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並不是因為他是張靜的同學。”


    劉小翠,“看看你今天那個哈巴狗的樣子。圍著齊大誌,齊書記長,齊書記短。他隻不過是上級派來的第一書記。有你硬氣嗎?你可是上千口子人,一票一票選出來的,你有你的群眾基礎。幹嘛這麽巴結他呢?”


    馬金鎖,“你這種解讀從根本上就是錯誤。兩個人在一起工作,相互配合,搞好團結。這不是你爹叮囑的嗎?在外人麵前我們當然要團結一致了。沒有這種團結怎麽能夠打開局麵?怎麽能夠贏得扶貧攻堅這場戰役呢?在村民麵前,在外來的商家麵前,村兩委的團結主要表現在兩委的主要負責人之間的團結上。這一點你還不清楚嗎?看看你用的詞。什麽叫哈巴狗兒啊?你會不會說點兒文明語言呢?”


    劉小翠,“文明,什麽是文明啊?你這個五尺高的漢子,什麽時候能夠硬氣一點兒,說點兒硬話?我就文明了。像你這樣缺少脊梁的人,還在挑我的毛病。有這個道理嗎?”


    馬金鎖,“今天事情都很順利,我心情挺好的,不想和你吵架。”


    劉小翠,“哎呦喂,今天高懸免戰牌呀。”


    馬金鎖,“我這叫以和為貴。”


    劉小翠,“哼,我看你是理屈詞窮。”


    馬金鎖,“我這叫不跟你這個老娘們兒一般見識。”


    劉小翠,“你文明嗎?”


    兩個人一邊爭吵一邊回了家。


    齊大誌和張靜,是甜蜜的向著自己的家走去。


    齊大誌,“小靜,如果不是你的老同學,這個問題不會這麽容易解決的。別看你這個老同學是一個女生,殺伐決斷,真的有點兒大將的風度。這樣的人馳騁商場肯定是一個常勝將軍。聽說你在這兒,人家一刻都沒有耽誤,直接開車就找上門來了。所有的事情,當場就拍板。這一次我們的土地流轉,會更順利一些。本來以為三愣子在從中搗鬼。沒想到引出來各樣一件好事兒。村子要發展運氣到了擋都擋不住啊。謝謝你,親愛的。”


    張靜向四周張望了一下,見周圍沒有人,就墊起了腳尖兒,用那一雙薄薄的唇,問了一下齊大誌的臉。然後俏皮的說,“都是齊書記領導的好啊。”


    齊大誌臉上發燒了,帶著點兒羞澀說,“我發現你越來越膽大了。剛才送別的時候,當著那麽多的人,你就拉起了我的手。現在還在大街上,你就跟我做如此親密的動作。你就不怕別人看見嗎?”


    張靜壞笑一下,“看見又怎麽了?我們可是未婚夫妻呀!小的時候我們倆過家家兒,給你當過多少次媳婦兒了?這一次可真是要給你做媳婦兒了。一想起來心裏就高興。高興了當然就要表達一下嘍。誰還管他有人沒人。不是,你的胳膊被砸壞了,我們兩個早就入洞房了。現在事情已經平息了。我們兩個的婚事,你想怎麽辦呢?”


    齊大誌,“當時就是為了請方博士過來想的一個理由。現在方博士已經來了。我們還有必要這麽著急嗎?家裏反正一切都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辦。不過最近這一段兒這麽多事兒,而且都是大事兒。恐怕沒有時間忙活這個事兒吧。”


    張靜,“你這個人就是這樣。跟你結一次婚都會變成一個什麽理由?你為什麽不把我們結婚變成一個最大的理由呢?這可是人生最大的事兒。如果你再拖的話,我可就生氣了。”


    齊大誌,“不能再拖了。兩邊的老人現在都已經著急了。如果沒有這一檔子事兒,我們把事兒都已經辦完了,某人也完成了他們的心願。”


    張靜,“隻是老人的心願嗎?”


    齊大誌,“當然也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張靜,“哼。”


    齊大誌,“小佩奇呀。”


    張靜,“你才是小豬呢。”


    齊大誌,“那幹嘛哼哼唧唧的?”


    張靜,“煩你。”


    齊大誌,“我可不一樣。我想你。”


    張靜,“咯咯。”


    兩個人經過的山村小路,充滿了溫馨。


    三楞子和張明亮也走在回家的路上。


    三楞子高興的說,“亮子,沒想到你們老板和你姐是大學的同學,這個事兒辦的這麽順利。”


    張明亮,“是不是同學都會很順利?你看了嗎?我姐那絕對是農業專家。對有機農業了解的這麽深,這麽透,說的頭頭是道。我們老板不得不服氣。再加上同學這層關係,這件事兒沒有辦不成的。”


    三楞子,“我發現一件事兒。”


    張明亮,“什麽事兒?”


    三楞子,“你們老板看你的眼光不對。”


    張明亮,“別瞎說。”


    三楞子,“真的?”


    張明亮,“我怎麽沒發現呢?”


    三楞子,“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你這叫當局者迷。”


    張明亮,“別胡說八道,人家是老板,我就是一打工的。人家是正經800,名牌大學的畢業生。而且在農村當了幾年的村官。現在擁有上千萬資產的公司老板。和我一個普通高中畢業生有著千差萬別的距離。你這樣胡說八道,編排人家。是不是拿我當笑話兒說?你要是這樣,我可饒不了你。”


    三楞子,“兄弟,我說的是認真的。”


    張明亮,“我也是認真的。”


    三楞子,“你看看他,看你的眼光多麽曖昧。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問題了。我告訴你吧,他一定是對你有意思。”


    張明亮,“你再胡說,我抽你。”


    三楞子,“跟你說真的,你急什麽呀?”


    張明亮,“怎麽不急?你胡說八道嗎?”


    在玫瑰色的晚霞中,兩個年輕人談著玫瑰色的事情。你一言我一語,充滿了山野中的浪漫。這浪漫就像搖曳在山崗上的山野花。雖然不是那樣刻意的打扮,但是有一份意想不到的靚麗。給這個小山村給這山野之中,增添了一份濃濃的風情。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花開鬆林陀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李和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李和義並收藏花開鬆林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