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盎然,微風吹過,樹下一片靜諡……


    程鐵安看看這個,又瞧了瞧那個,聲音如鍾,大聲說道:“我與他們也算舊識了,每次前來他們都會同時上路,可又總是敵視,第一次也把我嚇了一跳,不過後來我便知道了,林姑娘這是有病吧……”


    顯然他也是第一次提起林姍的事情,心中不太確定,看向李行和陳銘,希望他們能解釋一下。


    寧白笙也巴巴的望著,人都有一種八卦心理,她也不例外。


    好吧,有人例外,“吵。”


    蘇西洛淡淡的一個字,就沒人敢開口說話了,寧白笙的手一頓,在他頭上微微敲了一下,小聲說道:“乖,好好睡覺。”


    她沒有發現自己此時的語氣有多溫柔,蘇西洛雖然閉目,可微微蹺起的嘴角顯示他的心情極好。


    李行沉默寡言,最後還是陳銘解釋了這一切。


    他們數次進山根本不是替林姍的父親采藥,而是為了找傳說中的藥王穀,為林姍治病。


    “我和姍姍青梅竹馬,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陳銘隻說了半句,寧白笙就愣在那裏指著李行,驚訝的問道:“你和林姑娘不是夫妻嗎?”


    李行的神色糾結,垂首坐在那裏,顯得有些可憐。


    陳銘則撇了他一眼,道:“他和姍姍才認識沒多久。”


    說到這裏,他冷哼一聲。


    原來陳銘二十歲時,其父便提出迎娶林姍過門,兩家人對這樁婚事也是樂見其成,歡天喜地的去做準備。


    就在成親的當天,新娘卻無故消失了。


    這可急瘋了兩家人,到處尋找,陳銘是在一個破廟裏找到林姍的,當時的她冷漠無情差點殺了他,待他將事情從頭到尾說完之後,她就暈了過去。


    陳銘並沒有對兩家人細說,隻是說林姍累了需要休息,於是婚期延後了幾日,然而沒過兩日,她又開始發瘋,一個人也不認識。


    最後更是開始動手打人,看誰都不順眼,一模冷嘲熱諷的表情,經常做一些壞事。


    這樣一來,陳銘的家人都不幹了,說什麽也不能娶這樣的兒媳婦回去,但陳銘卻執意要娶,氣得他爹將他趕出家門。


    陳銘便一直留在林家,這一呆就是兩年,漸漸的林姍的病情似有好轉,隻在偶爾的時間段才會發作,就在他欣喜之際,老天再次和他開了一個玩笑。


    一日,林姍歸來,帶著一個男子,稱那是他的丈夫。這個男子便是李行。


    陳銘氣得發瘋,家人也再三解釋,可她說什麽也不信他們的,那男子便在林家住了下來。她正常的時間越來越少,非正常的時候卻越來越多。


    後來他們商議,求了那麽多醫都無用,陳銘提出去藥王穀試試。


    數次下來,林姍清醒的時候會和陳銘走在一起,大部分時間卻圍在李行身邊,讓陳銘痛苦不堪。


    “原來是這樣。”程鐵安大大咧咧的,撓了撓頭,顯得很不解。


    “我們回來了。”這時,林姍帶著小東小西走了過來,她來過幾次,知道什麽能吃什麽不能吃,采摘了一些果子分給大家。


    她自己則坐在李行的身邊,倚著他甜甜的吃果子,時而回頭和他說了兩句話,又樂嗞嗞的吃著,看起來非常快樂。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隨時會變臉的人。


    眾人分開,晚上不適合進山,便在這裏住了下來。


    寧白笙睡不著,便扯了扯蘇西洛的衣角,想看他醒著沒?


    結果她的手剛抬起來,就被蘇西洛抓住,他小聲問道:“怎麽?在想林姍的事情?”


    寧白笙點頭,“我覺得她像是人格分裂。”


    “什麽是人格分裂?”蘇西洛好奇的問她,白皙的臉上蘊著笑意,卻有些嚇人。


    寧白笙:“……”她怎麽忘記了,這裏的人誰知道人格分裂是個什麽鬼?


    她要怎麽解釋?


    望著化身為好奇寶寶的蘇西洛,寧白笙開始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人格分裂就是說,一個人會在特定的時間或者遇到一些事情的時候,突然變成另一個人。”


    見他還不理解,她繼續說道:“一個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若受不了打擊有的人會瘋,而有的人為了保護自己會選擇臨時變成另一個人,這也是有可能的。”


    “阿笙怎麽會知道這些?”蘇西洛怪異的看著她。


    寧白笙平靜的說道:“小時候在一本書裏看到的。”


    “阿笙可真博學……”他拉著長長的尾音顯然不相信,寧白笙才不管他信不信,隻是夜太長無聊而已。


    其實對於這種病,最主要的是找到源頭,導致她突然變成另一個人的原因才行,一味的相信藥物,也不一定能解決問題。


    可她又不是大夫,別人也不會聽她的,想到這裏,她微微歎了口氣。


    不出意外,豎日一早,蘇西洛再次睡了過去,可卻沒人敢對寧白笙不敬,程鐵安幫她背起包袱,在前麵引路,畢竟他們都上來過。


    而林姍他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都是輕車熟路的往前走,寧白笙背著一個人腳步也沒有落下,一行人快步消失在前方。


    走出去沒多遠,他們的眼前便出現了一片竹林,根根青翠,綠意盎然,可就是這樣的景象卻讓眾人眉頭皺起。


    初秋的季節,外麵早已枯葉滿天飛,落下一季,可這裏的竹葉卻依然翠綠。


    “我們怎麽會直接來到這裏?”


    看到眼前的一切,寧白笙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聽程鐵安沉聲說道。


    他臉色難看,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


    陳銘幾人也是神色冰冷,就連林姍的臉色也有些發白,不時的咽口水。


    “程大哥,怎麽回事?”不得已,她隻好轉身問他,這裏的景象的確與外界不同,可她還沒看出有什麽不對,畢竟自從進了這不高山,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視之。


    程鐵安沉默少許,歎了口氣,說道:“我們出不去了。”


    不等寧白笙再問,他便繼續說道:“白姑娘還記得昨日我那韋兄弟說的前麵兩關是什麽嗎?”


    寧白笙回憶了一下,在懸崖之下,韋不全與程鐵安鬧騰之際,曾說過,前麵的黑蜂林和萬蛇窟就算你們僥幸過去,可後麵還有什麽,你知道嗎?


    她終於發現哪裏不對勁了。


    “沒錯,我們直接通過了萬蛇窟和黑蜂林,來到了迷影神宗。”


    迷影神宗,寧白笙眼神閃爍,同時長舒了一口氣,眾人顯然都聽過這個名字。


    據說是藥王穀守門的一個宗派,擅長布陣,其門下均為男子,任何闖入迷影神宗的人都再未在江湖上出現。


    這個名字還是前任武林盟主蕭蕭風雨傳出去的,言稱不要與之作對,江湖中人也被告誡,若無事不要去惹他們,至此江湖中人才知道有這麽個門派,此後數年都有自侍甚高之人,不信邪的來闖,最後的結果隻能是悲劇。


    “你們幾個膽子不小,竟然敢闖迷影神宗?”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眾人皆向著四周望去。卻不見其蹤影,最重要的是聲音是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甚至還有回音不時的回蕩開來,如同進了一個空穀。


    可眼前盡是一片翠綠,哪裏有什麽能回音的地方?


    “前輩,我等為求醫而來,並非有意硬闖,還請前輩放我們過去。”


    程鐵安鎮定下來,拱手示禮,對著空蕩蕩的前方說道,眼神卻時刻關注著周圍的一切。


    “做夢,進山的哪個不是來求醫的,國有國法,穀有穀規,豈能隨意破壞。”那道聲音再次出現,這一次似乎離眾人近了些,不再那麽縹緲。


    “到底要怎麽做,才能放我們進去?”陳銘開口,直接問道。


    “哈哈哈……”眾人沒想到一直很冷漠的男子竟然大笑出聲,皆不明所以,而後他開口說道:“你小子很對老夫胃口,既然如此,我就給你這個機會。”


    眾人欣喜的看著他,陳銘也是一臉的驚愕,隨後眾人隻覺得眼睛一花,有些天旋地轉,隨後再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已經大變樣。


    哪裏還有什麽青竹林,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巨大的廣場,方圓能有數裏,呈圓形,可最引人注目的卻是廣場盡頭的那一條通天石階。


    “看來你們都發現了,沒錯,眼前的石階便是通向藥王穀的必經之地,你們若想求醫,隻能自己爬上去……”


    那道聲音再次傳來,給他們提示。


    小東小西仰著頭向上望去,一手擋在額頭,“哇,好高啊!”


    陳銘上前一步,問道:“我們若爬上去,藥王穀的人就會救人嗎?”


    “這可不是老夫能作主的,我隻是個看門的。”說完這句話,這道聲音就消失了,任其他人怎麽詢問,都沒有人應答。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怎麽辦?


    寧白笙拾步而起,將蘇西洛背好,再次上路。


    陳銘和李行對視了一眼,兩人也邁開步子沉默著向前,林姍亦步跟在李行身邊。


    不多時,眾人來到台階前,向上望去,青石鋪成的台階隻能同時容納兩人並排走,有些狹窄,兩邊都是綠油油的草木,濃密的擠滿了邊緣的地方,讓人看不清裏麵的深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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