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的天翻地覆並沒有因此止住,幾天後,又一則消息傳來,讓寧白笙大驚失色。


    蘇景立登上皇位不到一個月,奇王率兵直抵上京,兵臨城下,在蘇景立毫無防備之下攻進皇城,蘇景立失蹤,奇王蘇景奇稱帝,其母皇後被封為皇太皇,正妃寧如霜封為皇後,一切發生的太突然,當宮明朗帶著這則消息來告訴她時,寧白笙愣在當場。


    “你們南陵可真是熱鬧。”宮明朗說道,如玉的臉上帶著絲絲清透的笑意,讓人頓生好感。


    然,寧白笙卻怎麽看他怎麽不順眼,“二皇子是在說笑嗎?”


    “郡王妃多慮了,隻是好奇你們南陵的皇室,為何要搞出那麽多花樣來。”


    他說得認真,寧白笙卻歎了口氣。


    在她看來,南陵才是她所熟悉的皇朝,能者居之,然除去南陵外,其他三國的儲君都是指定的,而且從小就會好好培養,而其他的皇室貴族則掌握著不同的技能,以便更好的輔佐下一任君主。


    除了死亡,沒有人能取代儲君的位置,也因此少了爭鬥,多了份安逸。


    說不上好與不好,寧白笙隻是覺得這太戲劇化了。


    她也才離開兩個多月,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寧白笙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淡淡的說道:“二皇子也是大才,就沒想到坐上那個位置嗎?”


    每個人都是有野心的,她不信他這樣的奇男子會甘心一直為人臣子,宮明朗啞然失笑,道:“郡王妃這種挑撥離間的手段可算不上高明哦。”


    “出去走走吧!”


    他這樣的人,無論說什麽都會給人一種雅士的感覺,從容的氣度,自信的笑容,低調而張揚,是一種很矛盾的氣質。


    “好。”


    入鄉隨俗,寧白笙很早便換上了西陵的衣飾,寬大的袍子裹在身上,不似南陵那般飄逸,卻自有一種清透出塵的氣質。


    她數月未出院子,走在外麵的街道上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清風襲來,花香陣陣,已近冬天的西陵,依然很暖和,和煦的柔風吹起人的衣襟,翩翩而動,街道上也因此多了一種動態的美景。


    宮明朗沒有帶什麽人,與寧白笙獨自前行,帶她去看了西陵最*的聖殿,又帶她去吃了最好的酒菜,交談甚歡的他們,好似許久未見的好友,侃侃而談,臉上皆帶著平易近人的笑意。


    兩人的足跡漫步整個西陵都城,一路上俊男妙女的容顏倒是引來無數人的觀望,不過並沒有人上前,因為有人認出了宮明朗的身份。


    夜幕降臨,寧白笙被帶到宮外的一處院落,沒有再回皇宮,臨別前宮明朗拱手笑道:“王妃早點歇息,若有閑暇,我們明日再約。”


    “美男相伴,何樂而不為?”寧白笙也調笑了一句。


    半夜時分,月輝灑落,起了一層薄煙,如夢如幻,牆頭上出現了兩道黑影,轉瞬即逝,躍下高牆,融入黑暗裏。


    “誰?”


    寧白笙合衣而臥,聽到響動厲聲喝問,房門口傳來幾聲響動,大門開了又關,屋子裏便多了一個人。


    “小姐,是我。”


    白宴出聲,讓她趕緊起身,隨她離開。


    寧白笙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白宴,當下問道:“你們都來了?”


    白宴在這裏,九黎肯定也在,對於這一點,她毫無疑問。


    問題是就他們兩個,怎麽可能闖得進來,隨後她便問道:“遭了,這裏戒備森嚴,你們肯定被發現了。”


    果然,外麵一陣緊急的腳步聲傳來,隨後火光乍現,照得屋子裏都亮如白晝。


    “遠來是客,姑娘不出來一見嗎?”


    宮明朗的聲音出現在屋子外麵,寧白笙立刻來到屋子的另一邊,打開一條縫向外望去,外麵燈火通明,她們被包圍了。


    寧白笙眉頭微蹙,對著白宴說道:“等下聽我的話,趁亂你先離開。”


    宮明朗帶她出去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想讓救她的人自投羅網,而她又何嚐不是呢?


    隻是沒想到會引來白宴他們,一瞬間她就知道了,天機閣的消息最快最準,門人遍布四國,她一露麵肯定被他們認出來了。


    “不,小姐,要走一起走。”白宴無論何時,都是一幅小孩子心性,她抿著嘴不想理她,執意讓她一起走。


    寧白笙卻沒時間勸她,拍了拍她的手,道:“我有話讓你去告訴王爺。”


    “你自己去告訴他。”誰想白宴不買帳,直接拒絕。


    這時,外麵宮明朗的聲音再次傳來,“郡王妃,你這位朋友若再不出來,我便進去請了。”


    說著,他便邁開步子向屋子走去。


    寧白笙從窗戶縫隙間看到這一幕,沒有時間多想了,她拉過不情願的白宴,猛的推開門,素手一揮,一片黃色的霧氣在空中飄散開來,離得近的一些人立刻倒地不起,寧白笙見白宴還在發愣,狠狠的推了她一把,白宴這才不情願的向外掠去。


    “想走,姑娘是不是太過天真了。”


    宮明朗聲音平和,整個人如旋風般快速追上白宴。


    寧白笙再度無語,這個世界的人都太危險了,隨便一個人竟然都會武功,而且很厲害。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白宴被逼下高空,退了幾步來到寧白笙身後。


    這下兩人都走不了了,讓她們慶幸的是,九黎似乎沒有被抓住,似乎看透了她們的想法,宮明朗從容上前,揮散眼前的迷霧,淡笑著說道:“你們是在找人嗎?放心,很快你們就會再見的。”


    “你把他怎麽了?”白宴柳眉倒豎,手握長劍一幅想上前動手的架勢,惹得宮明朗一陣搖頭,看向寧白笙說道:“郡王妃最好提醒你的朋友,本宮不喜歡別人用劍對著。”


    “若再有下次,哪隻手對著我,我就廢了哪隻手。”


    寧白笙還沒開口,白宴就怒了,不管不顧,直接衝了上去,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什麽狗屁皇子,不過是一個隻會欺負弱女子的偽君子罷了。”


    她邊說邊動手,寧白笙想攔已經來不及了,心中暗歎,白宴這脾氣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吃大虧的。


    事到如今,她也不可能袖手旁觀,稍後一步緊隨白宴身後,兩人皆向著宮明朗而去。


    “郡王妃,你知道我無意為難你,你也莫要為難於我,否則我也會很難辦的。”宮明朗退後兩步,一指彈開白宴的劍,側身讓過她淩厲的招式,腳步一滑來到寧白笙麵前,與她相對而立,兩人的臉近在咫尺,仿佛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寧白笙後退兩步,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西陵與我南陵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從一開始,就是你在為難我,將我擄來西陵,讓我夫君犯下無邊殺劫,你們想做什麽?”


    “又或者說,二皇子你想做什麽?”


    對於眼前的一切,寧白笙雖然也看得不是很懂,但大概還是了解的。


    若宮明朗是為了西陵,那麽他們不過是想看些熱鬧,想讓南陵內亂而已。


    南陵本就天下兩分,蘇西洛大病初愈,又逢大變,性情古怪,做出一些常人想不到的事情實屬正常。


    如此一來,南陵真正的變成了天下三分。


    而太子登基不到一個月,卻月遇上了措手不及的內亂,被人奪了皇位,下落不明。


    “哈哈哈……”宮明朗,一直都是溫和的聲音,寬厚待人,此時的他忽然大笑,笑聲傳出去很遠,卻有些刺耳。


    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帶著絲絲霸氣。


    “聽說這次蘇景奇之所以能那麽快就拿下皇位,是借了北陵的兵力,如今南陵的十分之一已經歸北陵了,是不是很可笑?”


    寧白笙心中一凜,看向白宴,她也沒急著出手,因為看出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來到寧白笙身邊後,將最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她們已經不打算走了,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讓其他人神色各異,有些摸不著頭腦。


    先前宮明朗說得很簡單,如今白宴才細細的道來。


    寧白笙失蹤後,白宴、九黎等人與蘇西洛一樣,根本不相信她會死,於是下山後便與蘇西洛分開,利用天機閣的情報網打聽她的下落。


    也是因此,他們特地回了一趟南陵上京,就怕是被太子秘密帶了回去。


    剛好趕上了那天的大變,蘇景奇兵臨城下,外城的城門直接大開,仿佛迎接他那般,進入內城時,隻有少許人反抗,而直到那裏,才有人敲響有敵入侵的鍾聲,金殿上一片大亂。


    大亂的不隻皇宮,滿城的百姓惶恐,紛紛向牆外跑去,而蘇景奇也並未攔截,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上京城便成了一座空城。


    而蘇景奇攻入皇宮的時候,同樣沒有多少阻力,供奉隻管外敵入侵,從不參與奪謫之事,所以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白宴他們雖然沒有親身經曆這件事,但有別的消息傳出,太子在蘇景奇兵臨城下時就已不在皇宮裏。


    寧白笙聽得直蹙眉,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終於,她想起來了,有一個人,似乎沒有出現。


    她不該就這樣默默消失才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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