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牢深處再次陷入平靜之中。


    “死靈掠奪者!”杜飛頓時沉吟一聲。


    當看見地上那攤黑紅的血汙,如同蚰蜒一般蠕動時,臉色不經駭然,正想著該如何應對,卻見那血汙便如同過濾網中細砂,片刻時間便滲入地下不見了蹤跡。


    杜飛輕舒口氣,剛才的一套連招之後,體力見底,靈韻值幾乎清空,若是對方還有後手,怕真就栽在這裏了!


    他聳了聳肩,索性破罐子破摔道:“也罷,這怪物誰愛管誰管,反正他又不知道我的身份,到時候惹出禍端,關我何事!”


    畢竟此次來城北獸牢的目的基本達成,仇家也已收拾,剩下的隱患與他而言無足輕重。


    隻見杜飛躬身拾起地上空蕩蕩的藥劑瓶,嘴裏念叨:


    “不愧是史詩級道具,水晶製作的瓶身,應該能賣好些個金幣!”


    秉著廢物利用的原則,他便要揣進衣兜,可偏偏這時突然又出現彈窗。


    【時妖之語:亡者的痕跡(可讀取)】


    杜飛頓時一愣:“時妖之語!”


    在《神明·靈》的設定之中,對於死亡的定義就是:


    釋靈之終章,釋言之無悔!


    簡單來說就是,獨屬於個體的生機靈韻,因為生命的終結而轉化為由死靈素構成的死靈之氣,但是死靈素並不穩定,隨著時間的推移會逐漸泯滅。


    少數執念者留戀世間不願“死亡”,最終意識凝聚死靈之氣,成為所謂“時妖之靈”的存在。


    類似於“鬼魂”,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時妖之語”就相當於的墓誌銘,記錄了時妖之靈的誕生的始末,一般烙印在最親近的物品之上。


    在遊戲中的作用就是快速推進劇情,類似於向導指南、情節概述。


    隻見杜飛點擊【讀取】,“時妖之語”的痕跡化為流光鑽入了腦海。


    與之前關於記憶回顧的“親身經曆”不同,“時妖之語”的讀取類似於上帝視角,隻是著重於敘述某些對“時妖”重要的事件。


    良久之後,杜飛緩緩地睜開雙眼:


    “舍去肉體,化身非人非物的異種,還真是豁得出去,若換成是我,便就死了算了!”


    他搖了搖頭,對普魯山伯爵的所作所為,更多的是感慨。


    “這個世上,天賦卓絕之本就在少數,又多以血脈傳承,強者恒強仿佛不變的真理。”


    尋常人的努力隻能夠從同類中脫穎而出,卻絕難跨越血脈的禁錮。


    如同“時妖之語”所知普魯山伯爵的父親,即便出生醫官貴族,世代傳承的煉金術卻像枷鎖,終其一生碌碌於調製藥劑,成為那些上位者的附庸隨從,甚至得罪那些本不該得罪之人。


    父親的死讓他對“自身實力”產生了執念,煉金術再厲害又如何,還不是被一刀送走。


    這種執念使他徹底放棄了家族的煉金術傳承,轉而“另辟蹊徑”——迎娶妖精貴族之女。


    至於目的,便是為了謀取“猩紅之力”!


    普魯家族時代傳承的史詩級藥劑——【血脈掠奪者】,便是他的底氣所在,也是他能夠與一位長相醜陋妖精,“相濡以沫“十數年的根本原因……


    即便飽受不明真相之人的詬病,他卻並不後悔,跟絕對的武力相比,舌根就像脆弱的豆芽,一嚼就碎。


    但很遺憾,最關鍵的時候,杜飛的突然攪局,讓本來“順風順水”的計劃直接破產,以至於普魯山伯爵不得已使出了最後一件史詩級藥劑——死靈掠奪者。


    消化完所有的信息,杜飛不經感慨:“也許這便是天意吧!”


    雖然多有同情,但當他以一己私欲,便想要拉著整個落霞城陪葬的做法,卻讓人不敢苟同。


    人可以自私自利,但不能沒有底線!


    至少在杜飛看來,落霞城離杜府莊園最近,各種采買交易必不可少……


    他看著普魯山伯爵屍體的位置,隻剩下了一身破碎的衣物。


    秉著掏屍出寶的理念,杜飛毫不避諱的開始翻找。


    【精致的皮夾:內含百樂園的包月金卡,三百金幣的票據,亡父的肖像片……】


    杜飛將三百金幣的票據絲滑地揣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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