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十一跟謝晚各自思索了一會,沒有理會隋易,將小隊全部人員召集起來,開始商量對策,雖然任務要提前結束了,可是要想離開此地也沒有那麽容易,外麵可是有一條等級魔獸黑線蟒。


    至於眾多的尋寶者也三三兩兩的在商量著什麽,他們每個人都清楚一旦走出這個法陣意味著什麽,生與死那就半分靠運氣半分就看自己的實力了。


    洞穴內都沒注意到,在尋寶者中,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隋易的那個位置,猶如毒蛇一般的目光似乎要將那個盤坐的少年撕得粉碎。


    他是誰?又為什麽呢?


    這人叫徐仕人,中陽城徐家的子弟,曾經中陽城有名的紈絝,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攝於其叔父武盟長老的職位,皆敢怒不敢言,人送外號“不是人”。


    本來自以為瀟灑的“不是人”,卻因兩人徹底失去了所有,並在中陽監牢中度過了數年,這兩人就是隋心跟謝晚。


    當發現隋易是隋心的弟弟,徐仕人複仇之火陡然升起,想起那個兩個女人更是讓他恨得牙癢。


    當年要不是隋心的話,我也不會淪落自此。徐仕人心道。


    可惡的女人!真是可惡的女人!要不是這兩個可惡女人我依舊是徐家的少爺,根本不會被家族除名,淪落到下界尋寶為生。徐仕人心中不停的咆哮著。


    既然對付不了你,那今天就那你的弟弟開刀,讓你嚐嚐這痛苦的滋味。徐仕人心中冷笑道。


    還有謝晚。徐仕人心中想著便將目光移向了背對自己的謝晚,並緊緊握著拳頭,猶如野狼一般看著那令他憎惡的身影。


    可是徐仕人沒想到僅僅一個目光,那謝晚便十分突兀的回頭了,那美目不帶一絲表情的掃視了一下對麵的尋寶者,似乎在尋找什麽。


    徐仕人見到那突然轉頭的謝晚,根本不敢跟她有任何的對視,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假意跟一旁的尋寶者假意商議了起來。


    作為力之境第二境的武者徐仕人他還有些自知之明的,以他現在的實力對付隋易可以說是信手拈來,可是要是遇上謝晚那瞬間便掉了一個個。


    :“怎麽了?”開口的正是謝晚的另一個好友甲三十五。因為他發現謝晚突然氣質一變,好像在警惕什麽。


    :“我感覺到了殺氣。”謝晚沒有一絲隱瞞的言語冰冷的說出了自己剛才的感覺。


    “殺氣?”正在商議的軍士齊齊的說道。說完便都把目光看向了對麵的尋寶者。


    雖然謝晚看著不怎麽著調,但是對於這種事情向來十分謹慎,不會出錯。


    見到十幾束攝人的目光,對麵的尋寶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皆一臉疑惑的看著對麵的軍士。


    :這是什麽意思?是要對付我們嗎?尋寶者心中都不安的惴惴起來。不明白這群軍士惡狠狠的盯著他們是什麽意思。


    :“確定嗎?”這句話是隊長甲十一說道。


    謝晚掃視了一下對麵的尋寶者,並沒有找到對她有敵意的那個人,於是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哦!”圍在一起的軍士齊齊的哦了一聲,同時也稍稍放鬆了些警惕,手也緩慢的從武器上移開。即便如此他們還是有意無意的用眼睛的餘光瞟向對麵的十幾人。


    :“哪個小子想試試老子的刀快不快就放馬過來,不然就把自己的尾巴夾好了。要是被我發現的話,嘿嘿···”甲三十五帶著一絲冷笑的暴躁對著十幾個尋寶者說道。


    聽到甲三十五暴躁的話語,對麵的尋寶者神情一震。下來尋寶的都不是愚笨之人知道剛才一定發生了什麽被這群敏銳的軍士發現了。


    十幾人想著皆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同伴,想知道是誰這麽大膽對這群軍士產生了敵意。


    至於徐仕人聽到甲三十五的話,作為始作俑者為避免被自己周圍的尋寶者察覺異樣,同樣以懷疑的目光掃視的著周圍,並小聲跟周圍的幾人交談著什麽。


    而甲十一同樣用異常淩厲的目光盯了一下對麵的尋寶者,見到對方都很茫然無措後,沒有過多理會便接著商討了起來。可是他心中的警惕是一點都沒有放鬆。


    這個世界不但有魔氣,魔物,還有披著人皮的邪教魔徒,這些威脅可一點不比魔物要小。


    這次甲十一等人商討的聲音非常的小,有些用的還是軍隊特殊暗語很顯然都在提防著什麽。


    兩刻鍾後,甲十一等人好像已經達成了一致,有了計劃安排一人值守,其他人都休息了起來。


    :可惜,真是可惜。這群家夥的靈覺真是敏銳。徐仕人心中暗恨道。


    更讓徐仕人惱怒的是,就在剛才那可惡的謝晚居然把隋易喊道了自己身邊休息,這讓他悄無聲息毒殺隋易的計劃落了空。


    隻要在有三步,三步他救人悄無聲息的將延長死亡的毒藥用在隋易身上,以隋易的修為根本是發現不了的。


    一夜無話,等隋易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甲十一等人又在商量著什麽,而那群尋寶者中不少人也在擦拭武器準備著。


    空氣幾乎凝滯,到處都顯露著緊張,生死大戰前的緊張。


    即便隋易第一次下來沒經曆過這些,但是周圍的一切告訴他要開戰了,環視周圍心道:也不知在場能有幾人回的去。


    :“小鼻涕蟲你一會跟在他的身後。”謝晚見到隋易醒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手指一個人說道。言語中是那麽的關懷和不容置疑。


    隋易順著謝晚指的方向看去,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名醫道軍士甲三十三。


    甲三十三發覺隋易看向自己,沒有任何話語隻是點了點頭,很顯然讓隋易跟著自己的事謝晚已經跟他說過了。


    :“知道了姐,謝謝您。”隋易感激的說道。


    因為他知道這種情況下跟在重重保護的醫道高手身邊確實是最安全的,有極大的可能回到中陽城。


    看著謝晚隋易心道:可是我現在真的不能回去,真的不能回去,謝姐很感謝你為為我做的這一切,可是我要是這麽回去的話恐怕一生都過不來自己這一關了。


    隋易的心裏話謝晚自然是不清楚的,當安排完謝晚再次回到了甲十一身邊,手中那柄一人高的長刀不知什麽時候立在了身前,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三刻鍾後,本來十分凝實的光罩慢慢的恍惚了起來,眾人明白陣道者已經開始解除自己的法陣了。


    隻見此時十幾名軍士也已經擺好了日常訓練的軍陣,兩名為壯碩的軍士甲六十一和甲六十五每人手持一麵巨盾站在最前麵,接著是甲十一跟謝晚,再接著是兩名弓箭手甲四十二和甲九十三,弓箭手身後就醫道軍士和陣道者,陣道者身後便是那個一直守護醫道、陣道的守護軍士甲七十五,甲七十五的身後是那兩名身體瘦弱的軍士甲八十和甲九十,最後殿後就是暴躁的甲三十五。


    一個完整的軍陣就這樣出現在了洞穴之內,唯一不和諧的是在醫道軍士身後跟著一個不屬於這個軍陣的人——隋易。


    :“諸位法陣即將消散,我等將率先出去,你們不要亂。”甲十一這句話是對著洞穴內剩下的十幾名尋寶著說的。


    十幾名尋寶著齊聲稱“是”,現在外麵是什麽情況大家根本就不清楚,現在這群軍士要在前麵探路自然是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


    巳時,本來搖晃稀薄光罩徹底的消失了。隨著甲十一的一聲出發,手持巨盾的甲六十一率先衝了出去緊接著是甲十一、甲四十二,幾個呼吸的停頓甲六十五、謝晚、甲九十三也衝了出去,又是幾個呼吸的停頓,隋易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已經被醫道軍士甲三十三提著出現在通道之內,身後是陣道者甲三十八和守護者甲七十五,而兩名瘦弱軍士甲八十和甲九十沒有停頓也緊跟在其後。


    這其中唯一例外的就是殿後的甲三十五,為避免這群逃命的尋寶者不顧一切的跑出去,衝亂自己的軍陣,他一直在洞穴內盯著這群尋寶者,一直等上麵傳來哨音,他才向著通道衝去。


    見到甲三十五在通道內消失,眾多尋寶者也不在理會其他人跟昨天晚上商量好的對策都爭先恐後的向著通道湧去,這群尋寶者不是軍士哪裏有紀律可言,一時間爭搶怒罵之聲不絕於耳。


    有甲十一等人在前麵頂著吸引黑線蟒,極有可能衝出去,一旦跟他們脫節,自己被那特殊魔化的黑線蟒盯上的話那真的就是死路一條了,十幾名尋寶者都不是蠢笨之人,自然明白現在先跑出去一步,那就距離活下來多一分。


    在尋寶者都衝進了通道逃命的時候,卻有一個例外,在所有人都離開洞穴之後,一名身著甲胄尋寶者式樣的武者卻端詳起了這個洞穴,以及洞穴中間的陣台。


    隻見他來到陣台前,手指不停的在陣台之上刻畫著什麽,如果此時有一個陣道者在場的話一定會感覺到吃驚和驚訝,那種道痕契合的感覺很顯然已經超出了人之八境。


    這名尋寶者手中動作極為迅速,十幾個呼吸間一個尋奧的陣法便完成了,那陣道光芒一閃變沒入的地下,而他在光芒消失之後便也消失在通道之內。


    隋易幾乎是被甲三十三掕著出去的,昏黃的陽光再次出現在,照著有些刺眼,洞穴內待了這麽久很不是適應,他下意識用手去遮蔽。


    雖然外麵依舊十分的壓抑,但嗅著久違的空氣隋易心神還是舒適了不少,可等他回過神了不由的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驛穴的出口在一個小山的山腰處,雖然不是很高但是相比在地麵之上還是很高的,舉目四望目光所及之地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毒蛇,不由的讓隋易的頭皮一陣發麻,從小到大他可從未見過這種景象。


    看著這些彼此不停的遊動盤繞的毒蛇,隋易心中大駭,第一次見這種場景身體都不住的有些發抖。


    神情恍惚了一會,隋易清醒過來,環視四周驚異的發現他們洞口方圓二三十丈內居然一條蛇都沒有,好像這些蛇十分懼怕這個地方。


    隋易他疑惑的時候突然發現在他們入口的正上方十餘丈處有個什麽東西。


    一個燈籠那麽大的蛇頭眼睛中泛著烏光正盯著他們的這個方向,蛇信不停的在吞吐,異變的蛇尾一閃閃,甚是駭人,正是昨天那條癸級初期魔獸黑線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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