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空留世間意難平!


    風稍緩,雨未息,天空中依舊雲霧迷茫,確有蒙蒙細雨,從九天之上而落入人間,隻為盡洗世間繁華,蕩去暑熱難耐!


    h城西南的群峰,依舊蒼翠欲滴,群峰之間,雲霧繚繞神秘莫測,雲霧厚重,隻為遮住這世間,遮住這奇詭魅麗的無常刹那!


    近日,桃源一脈之桃花令出,喻示曰,桃源秘境封山十年!即日起,桃源一脈之弟子,即刻隱於青翠方外之地,不見江湖,至此江湖波詭,自與桃源無緣!


    桃源一脈此舉,在世間卻是引起軒然大波,隻因此事實是頗為詭異,細思極恐處更顯神秘!


    江湖傳言,某日午夜,桃源門主攜弟子二人,與乘機偷襲秘境的魔教之人大戰,逐退入侵之人後,門主司徒風與二弟子孟破軍力涸而亡不知所終!


    大弟子遲貪狼重傷之餘,傷心師尊師弟神形俱滅,遂立重誓必滅魔教,之身入關,修行桃源秘傳,以待來日!


    至此,桃源一脈空懸門主之位,隻以九大長老集體管理門內事務雲雲,以待那天選之人入桃源秘境!


    雨中的西子湖,煙波浩渺信難求!


    那假山後麵小徑通幽處有綠柳婆娑,深處卻有圍牆偶露滄桑,這圍牆青磚砌就,隻是有一簇簇的薔薇鋪滿牆麵!


    那薔薇葉子依舊翠綠,在雨水的滋潤下顯得嬌嫩欲滴,隻是花已不再,隻有殘梗空留梢間,如樂曲的終章,卻留餘韻繚繞——漸行漸遠漸無書,水闊魚沉何處問?


    從少年到青年,從青年到中年,人間總是如此多彩且唏噓;有了牽掛,便有了立場。


    學曆、財富、抑或所謂的階層固化,不過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終歸使得原來不羈的少年,洗盡鉛華呈素姿,心甘情願的重入束縛,為名利所累,謹言慎語——唯唯諾諾下卻有了“沉穩”的評價!諷刺嗎?不是,不過拘俗守常而已!


    圍牆內有綠樹掩映,樹影搖迤間卻有瓦房數間,閣軒數座,黑瓦白牆,盡顯江南風味,房軒之間有花草相應錯落有致,那鳥鳴相合處,有一閣軒,此時竟有琴音傳出,琴音寥寥古意盎然,竟是一曲《水龍吟》在彈奏。


    軒閣的窗戶已是大開,從窗戶往裏看去,原來那撫琴者竟是一風華絕代的女子!


    此女子腹部卻是隆起,想是已身懷六甲!女子端坐琴前,十指撫琴輕撥音弦,那樂曲音符便如玉珠般滾落,隻是那無暇的麵容此時卻是依舊恬淡怡然,隻是偶爾抬頭看向旁邊聽琴者的時候,目光中才有溫柔透出,笑意微現卻也清澈無比!


    聽琴者是一身著淺色立領休閑裝的男子,此時正坐於一木榻之上,手搭膝蓋閉目傾聽之,那手指隨樂曲輕拍,想是已醉心於琴聲之中了,看其容貌卻是英俊無比,豐神俊朗氣質超群!


    此時忽有風過竹林,前來輕撫軒堂亭閣,琴旁香筒中有香邈邈升起,香味沁人心扉,開慧通脈——,清香繚繞間,一曲終了,女子手扶腹部看向那榻上就坐的男子,微笑說道,“子謙,我在彈琴之時,咱這兒子也在聽呢。”


    “哦?”男子寵溺的看了看自己的妻,卻是站起身來,走到女子身前,輕撫女子那隆起的腹部,笑著說道,“說不定女兒也在聽啊——”女子笑了,美麗的臉頰輕輕的靠在男子的胸前。


    “醫生說,我的腹中,是龍鳳胎呢,可是,”女子抬頭看著男子,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最近卻總是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不會有什麽事情發生吧?”


    說完女子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腹部,微笑雖在嘴角,隻是一絲愁緒總在眉梢!


    “你呀,”男子愛憐的替女子捋了捋一絲稍亂的發絲,說道,“你就是心思重,哪有什麽事情呢?不過,”男子沉思了一下,隨即笑道,“恐怕是與桃源秘境封山有關吧。”


    “是呢,門中傳出桃花令,令在外弟子即刻回山——恐怕真有大事發生了,江湖傳言——”


    “嗯,江湖傳言不會空穴來風,不過,那傳令之人並未說什麽,”男子頓了頓,繼續說道,“桃花令出,眾弟子於三日後回山,隻要回到桃源,一切總會水落石出的!”


    “水落石出?”女子笑了,繼而皺了皺好看的眉頭,說道,“未必吧!不過,子謙,伯父走了!”


    “哦?什麽時候走的?”


    “昨天晚上,說是送一人回家,唉,伯父總是這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嗬嗬,”男子笑了,“伯父是當代靈門的行走,澤被蒼生,救急扶困的,嗯,總是很忙的。”


    “那也不能說走就走啊,唉,我們的兒子女兒就要出世了,我好想有一個長輩在身邊。”女子皺著眉頭,好看的小嘴嘟嘟著,想是十分的不高興了。


    男子轉身走到女子身後,輕輕的按摩著女子的肩頭,微微沉吟了一下,說道,“洛溪,伯父是嶽父的結拜大哥,當年和嶽父也是風雨同舟過命的交情,自從嶽父去世後,對你我也是關懷備至,但是,”


    男子低頭看了看身前早已是依偎在自己懷裏的妻子,便繼續說道,“易伯父畢竟是靈門行走,靈門中人,行事本就隱秘,行走天下,監察各門行跡,”男子頓了頓,“世間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伯父入骨,所以,伯父名為送人,實則是不想為你引來麻煩啊!”


    “嗯,倒也是——”女子沉吟一下,隨即歎口氣說道,“伯父修為深厚,更是江湖中俯瞰眾生的人物,可是,就算是有人找麻煩,我們自己也是能接下的!”


    說完,洛溪笑起來,接著一拍桌案,那案上的一隻筆便跳了起來,隨之,纖手迅捷上前隨手一彈,那筆急飛出窗子,沒入窗外樹幹之中消失不見!


    “哎吆喂,我的親親小媳婦,你,你小心動了胎氣——”男子急忙上前扶住妻子,急急責備道,心急愛憐溢於言表!


    秀麗峻嶺層巒疊嶂。


    一輛路酷澤越野車在山路上蜿蜒盤旋,不久便是停在了一處石質的牌坊處!


    駕駛室下來的李子謙,繞過車頭走到副駕駛的位置,輕輕打開車門,把洛溪從車上扶下來,說道,“說好了的,你現在身懷六甲,不良於行,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想來長老師父也不會說什麽的,平時他那麽疼你!”


    下車來的洛溪看著山穀中的蒼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歡顏看著自己的丈夫,輕聲說道,“門內出來這麽大的事情,不來不好吧,何況,我也不放心你。”


    “你呀,”李子謙歎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麽,隻是和洛溪不約而同的抬頭看了看牌坊上的字“***園林研究院”,不禁笑道,“洛溪,你說門中長老們為什麽不把這名字改一改呢,總感覺——”


    “總感覺什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夫妻二人回頭,驚喜的說道,“師父,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我怎麽了!”老人瞪了洛溪一眼,順手捋了捋自己的花白的胡子,頜下長髯在山風中飄搖,罵道,“你呀,都大肚子了,還到處跑,有子謙來就可以了,你來幹什麽,小心傷了我那孫子孫女!”


    “師父,這不是桃花令要求的麽,門中弟子,悉數歸山!我能不來麽,”洛溪抱住老人的胳膊,撒嬌的說道,“何況,徒兒也想師父了——”


    “哼!”老人白了一眼正在晃著自己胳膊的洛溪,眼中卻有笑意透出。


    三人漫步在山道上,道邊的山崖深穀翠色逼人,穀中山泉汩汩而過,如此美景,三人卻是視若無睹!俱都什麽無言。


    洛溪和李子謙的師父,本就是桃源一脈的長老,複姓慕容,乃在長老會中排名第二,主掌潛心堂,行授業解惑之事,平日之時隻是沉默寡言,修行和武功卻是極高,是門中有數的高手之一!


    行則裏許,李子謙見四周無人,近前低聲說道,“師父,門主和二位長老——”


    “是的。”一絲悲傷俏然浮上慕容長老的臉龐,歲月在老人麵部凝成的溝壑,此時似由哀思填滿!


    老人麵向山穀,慨然長歎,“魔教眾人,甚是無恥,想司徒門主,年歲已過百齡,雖然修行日深,隱隱然已窺天道門徑,但畢竟是百歲之身,如何經得住如此偷襲?!”


    老人轉身看著兩個徒弟,說道,“百年前湮滅的魔教,又重現世間,此是世間亂的前兆啊!”


    “師父,門主他,他老人家——”


    “據遲長老所述,門主與孟長老在激戰之餘,被迫墜入疊瘴穀中,那穀中千年來少有門中弟子進入,常年瘴氣彌漫!事後門中派大批弟子進入穀中尋找,都是一無所獲,想來更是已是屍骨無存了!”


    “魔教賊子,如此卑鄙無恥!”李子謙狠狠的說道。


    “師父,門主是否已是指定——接位之人?”洛溪沉吟少許,抬頭問道。


    “沒有!”慕容長老搖了搖頭,“事發突然,門主未留隻言片語,況且,門主信物蜙蝮令也隨門主遺失,如此,長老合議,由長老會暫代門主之責!以待天選之人入桃源!”


    “啊?天選之人,師父啊,您老人家說說唄。”洛溪緊緊抓著師父的胳膊,嬌聲嬌氣的說道。


    “你呀,”老人抬手輕輕的在洛溪頭上彈了個爆栗,罵道,“世間煩惱閑事起,知道的越多越是心煩,你現在已是快當母親的人了,修心養性為要!”


    “師父!”洛溪可憐兮兮的摸著自己的額頭,說道,“身為桃源弟子,有什麽可以不知道的嗎?”


    “是啊,師父,子謙和洛溪一樣的心思,求師父您予以解惑。”旁邊的李子謙微躬身軀,謙聲說道。


    “唉,也罷,雖說長老會合議,天選之人之事不可外傳,不過,你二人本就是內門弟子,此事知之倒也合規。”


    老人目光炯炯的看著二人,說道,“十天前,門主於翠微峰頂行功體悟天道,得一絲天啟,言有天選之人將要降生桃源,此人可帶領桃源一脈上下求索,以求仙道!”


    正在此時,一陣山風吹過,一抹薄霧在山道前方婀娜飄逸,老人轉身看著那縹緲的雲霧,歎道,“門主獲得天啟後,便將此事書寫下來,封與信中,交給大長老保管,言道門主歸天之時,可與長老會眾人共啟!”


    “那,天選之人在哪兒呢?”


    “不知,為求更多細節,五天前門主攜遲孟二長老,於秘地巨室中再度以求天啟,不想,那不可言之事就發生了。”老人說完,兩行熱淚終於滴落下來,山風蕭蕭,似在嗚咽,李子謙和洛溪也俱都沉默不語!


    繞過一處筆直的山峰,左側道旁忽現一深穀,雲霧彌漫似已把穀口深鎖!這便是疊瘴穀了,千年來,少有人能進穀底!


    看著這神秘莫測的秘境,洛溪忽然心有所感,抬頭對慕容長老說道,“師父,我想進穀中一看!”


    “不可!”慕容長老和李子謙同聲喝道,慕容長老更是說道,“此地瘴氣彌漫,況且穀中更有奇蟲怪獸盤踞,好人都要小心翼翼的,何況你這孕婦!”


    “我隻是想去穀口祭奠一下門主而已麽——”


    “那也不行!”老人斥責道,隨之抬頭看了看天時,說道,“好了,都要當母親的人了。還是如此任性!天色已晚,趕緊吃飯去,你不餓肚裏的孩子不餓嗎?小心餓壞我那孫子孫女!”


    山月已上中天,隻留清光一片,灑遍這桃源秘境!


    潛心堂所在院落中,遍植桃李,綠葉婆娑隨風搖迤;有一室,卻有燈光從窗中透出。


    室中典雅素淨,正是當年洛溪在此地的住所,室內陳列一如當年!


    此時的洛溪正斜靠在床頭,繡眉緊鎖,似有心事欲言。


    而在靠窗處,有一桌一椅,椅中的李子謙,正在閉目行功!良久後,一口清氣從子謙的口中吐出,隨之他便舒身站起,扭頭看到落落寡歡的洛溪,笑道,“還在想疊瘴穀的事情?”


    “嗯。”洛溪可憐巴巴的看著李子謙,“我真的想去看看。”


    “可是,你現在的樣子——”


    “隻是到穀口處一看麽,祭奠門主以慰我等之心而已。”


    “那裏可是很危險的。”


    “危險,李子謙,你的功夫可是不如我的吆,”洛溪看著李子謙,點頭笑道。


    “嗬嗬,你呀你,”李子謙走到洛溪的麵前,寵溺的拿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妻子的額頭,說道,“好吧,我和你同去總行了吧。”


    “嗯,我自幼在這潛心堂長大,門主他老人家曾經多次指點與我,想起他老人家,我真的想去看看。”洛溪可憐兮兮的看著子謙,妙目早已是盈盈欲滴!


    “嗯,一會兒咱就去——”李子謙把洛溪輕輕攬入懷中,低聲說道。


    夜晚的疊瘴穀,更顯幽深險惡,穀中有不知名的蟲鳴鳥叫,更有淅淅索索的不知莫名事務四處爬行!


    李子謙緊握住洛溪的纖手,行進穀中裏許,見一平闊處還算幹淨,隻是再往裏,那路早已是淹沒於亂樹草叢中,無法行進了!


    李子謙低頭看著洛溪,順手替自己的妻子捋了捋頭發,說道,“就到這裏吧,以心香一片,以此告慰門主老人家吧。”


    “嗯,就這裏吧。”洛溪看了看四周,點頭說道。


    二人麵向深穀處,行三跪九叩之禮,禮畢,夫妻二人互望一眼,俱都無言!


    深夜的風已是漸漸有了涼意,見洛溪的衣著稍顯單薄,子謙便把洛溪攬入懷中,洛溪慢慢靠在子謙的懷裏,略事休息,自己的夫君懷中依舊溫暖,洛溪滿意的動了動,隻是一雙美目卻是炯炯有神!


    忽然,洛溪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絲毫光閃現,便隨之坐起,子謙看著忽然坐起的妻子,疑惑的問道,“怎麽了?”


    “你看,”洛溪一直前方不遠處,“那是什麽?”


    “哦?”李子謙眯了眯眼睛,說道,“好像有光啊,我去看看!”說完便站起身來一縱便到了那處,原來在那青石微凸處,是一個非金非玉的物件正靜靜的待在那裏!有一毫流光在此物體內盤繞!


    李子謙低呼一聲,趕緊把此物抓在手中!


    聽到自己夫君的聲音,洛溪不由得問道,“子謙,那到底是什麽?”說完便要站起。


    “不要過來!”李子謙喝道,隨即把那物緊緊抓在手裏,快步奔了回來。


    借著月光,二人仔細的看著手中的物品,不由得異口同聲的驚道,“蜙蝮令?”說完,洛溪看著子謙,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是的,是蜙蝮令!”李子謙點了點頭,看著妻子問道,“怎麽辦?”


    “交給師父!”二人又同時說出。


    “是的,事關重大,交給師父要緊!趕緊走!”李子謙拉起洛溪便要望來處奔去。


    忽然,旁邊有樹枝晃動,一個陰仄仄的聲音說道,“東西留下,人,也留下!”


    李子謙急回頭,見那一片亂樹叢中的邊上,一人身著黑衣,蒙麵站在那裏,手中有寒光閃現!


    李子謙趕緊把自己的妻子掩在身後,喝道,“你是誰?!怎敢擅闖桃源禁地!”


    “嗬嗬,禁地?你二人沒有福氣留那東西,識相點,趕緊交給我!”說完,這黑衣人擰身一縱,飄忽間將將要到二人身前,李子謙拉著洛溪急退後,隨之雙掌一錯,揉身向前,便把此人擋在前麵,不及回頭隻是喝道,“快去找師父!”


    洛溪卻是喝道,“你不是這人的對手!”隨之從自己的發間拔出一物,揚手之間,一道勁風直擊黑衣人麵門!


    黑衣人見來物來勢甚急,不及他想,隨即側身一避,抄手一撩,食中二指便把此物夾住,隻是洛溪早已是灌注真氣於其上,此物雖被黑衣人接住,但是兀自震得他手掌麻痛不已!


    “噫,發卡,哈哈哈,好功夫!”黑衣人喝道,“不過,還是不夠看啊,你二人都留下吧!”話音剛落,此人的身形便已是欺了上來。


    李子謙一見大急,一咬牙忽然從自己的腰帶上抽出一條九節鞭,虎虎生風的便舞起來,把黑衣人暫時擋在了一側!恍惚間,忽然扭頭一看,不由得大驚起來。


    隻見洛溪,身子正在慢慢的坐到在地,氣息似乎也亂起來了!


    “子謙,我,我快不行了!可能要生了!”洛溪坐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說道。


    “啊!”李子謙不禁更加的心慌氣亂起來。原來,剛才洛溪強運真氣,把發卡擊向來人,不想卻是動了胎氣,腹中一陣陣的疼痛!


    “那,這!”李子謙一歎,隻得是咬牙纏住這黑衣人,隻盼著能給妻子多一點時間!


    “小子,你們這一對鴛鴦就不要反抗了,哈哈哈,交出蜙蝮令,留你們一個全屍,免得死後屍體受辱!”黑衣人戲耍的看著二人,說道,“你也不希望你那嬌滴滴的老婆死後衣衫不整赤身羅提吧?”黑衣人功夫甚是了得,雖然口中狂言不斷,但是手底下卻是絲毫不鬆!


    李子謙盡管心中惱怒無比,但是依舊閉口不言,隻把九節鞭舞動的如同龍蛇盤繞,勁力到處,鞭稍屢屢打出“啪啪”的破音障的聲音!


    隻是那黑衣人身法似鬼魅一般,恍惚間,多次欺入麵前,如果不是李子謙打法拚命,早已是著了道了!


    正在危機之時,忽然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傳來,原來,那洛溪早已是產出一個嬰孩出來!


    李子謙一驚,手中的鋼鞭鞭勢便是一緩,電光火石間,黑衣人大喝一聲,搶步近身,一掌便印在李子謙的胸部,勁力擊打處,那李子謙的身形驟然飄起,吧唧一聲便是摔在洛溪的身旁!一口鮮血噴出,身子頓時萎靡起來!


    “子謙!”洛溪左手抱著一個嬰兒,右手探出,便把摔倒在地的李子謙拉到了自己身邊,隻是如此一來,身體更是虛弱無比!但洛溪的腹部,卻是依舊隆起!


    黑衣人眼光一閃,便是走向前來,一伸手,喝道,“交出蜙蝮令!”


    山風陣陣呼嘯,遠處有夜梟的鳴叫聲傳來,洛溪微微一笑,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著黑衣人那厲色如灼的眼睛說道,“你怎知我手中之物就是蜙蝮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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