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尉朝門外招招手,進來四五個男人,看衣著似乎是衙門捕快。


    “你們跟小娘子喝,輸了脫褲子,嘿嘿嘿。”許縣尉杵著桌子有些站不穩。


    聶峰扶住他道:“改天再玩,改天再玩。”


    “閉嘴。她是你什麽人,你要這麽護著她?”


    許縣尉對陳曉道:“你今天必須玩!必須玩。”


    陳曉看了看麵前幾名捕快,想了想,道:


    “玩也行。不過我們比誰喝得多。”


    “可以!”許縣尉大手一揮:“輸了脫褲子。”然後又嘿嘿嘿笑起來。


    方育握著陳曉的手臂,將她往身後拉。


    陳曉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小聲道:“不要亂來,他們是縣衙的人。”


    主管治安的縣尉,抓捕盜賊的捕快,要是把他們打死打傷,他倆真要跑路了。


    隻是喝酒,陳曉沒有怕過誰。


    她對麵前幾名捕快道:“是男人,你們就不要那麽多人欺負我一個。要麽,我們大家一起比誰喝得多;要麽,你們選出一個人來跟我比。”她擔心對方打車輪戰。


    “可以!”許縣尉大手一揮:“陳五,你跟她比!要是你輸了,王丙上。”


    陳曉一聽,這還是打車輪戰,怎麽能行!四五個人,看他們還很清醒,除非她作弊,否則是不可能贏的。


    “許大人,這可不行。”


    陳曉跟他討價還價。


    旁邊方育垂著頭,眼睛微閉。沒人看到他眼眶中湧出一團濃黑,整個眼珠變成漆黑。


    正在說話的許大人,突然聲音一頓,整個人直挺挺倒下去。


    “大人!”“大人!”


    幾雙手同時去接。


    隻見許縣尉瞪著眼珠,嘴巴微張,表情呆滯。


    “許大人,許大人!”聶峰趕忙拍了拍他,毫無反應。


    試探了一下鼻息,還好,還有氣。


    “趕快把許大人送去醫館!”聶峰催促捕快。


    捕快七手八腳背起許大人趕忙去醫館。


    許大人喝多了,大家都知道。喝多昏厥送醫館,這種人常有。還有喝死的,對衙門捕快來說,見得也多。


    不過許大人是第一次喝多昏厥。——對他們來說,以為是這樣。


    聶峰對陳曉道:“抱歉,我去安排一下。”


    剛才進來的人全都走了,陳曉鬆了口氣。


    她坐下端起麵前酒杯,方育按住她的手。


    “別喝了。”


    “我喝杯酒壓壓驚。”


    “你酒量那麽好嗎?居然答應跟他們比酒!”方育語氣中帶著責怪。


    “不比怎麽辦?難道跟他們打一架?人家馬上就把我們全部抓進大牢。”


    “要是比輸了呢?”


    陳曉想說:不會輸,實在行她還可以作弊。不過她沒說。


    “比輸了就脫褲子唄!”


    方育氣得翻白眼:“你這個女人!”


    陳曉笑道:“又沒說脫誰的褲子,脫別人的也行啊。哈哈哈!”


    方育無語。瞟了眼她的脖頸。黑石吊墜塞在衣服下麵。


    “我們回去吧!已經一更天了。”方育道。


    “你們吃飽了嗎?”陳曉問小石頭幾人。


    “吃飽了。”


    “那我們回去吧。”


    此時天已擦黑。南越國的六月份,天黑大概是戌時,也就是晚上七點到九點之間。方才已經有更夫打更報過時,所有他們知道是幾更。


    古代晚上有“打更”報時的製度。一般從“一更”開始敲梆子打更巡邏報時,直到“五更”。


    戌時是一更(19點-21點),亥時是二更(21點-23點),子時是三更(23點-1點),醜時是四更(1點-3點),寅時是五更(3點-5點)


    陳曉跟聶峰打了聲招呼,說好明天午飯後,她來怡紅園教那三位姑娘唱歌。今天基本就是寫歌詞,然後是救蓮兒,沒教成。


    回到春記小院。


    方育說有話要跟陳曉說,把她拉進房間,關上門。


    門一關上,他抱住陳曉。


    “你今天是怎麽了?嗯?”嗯字尾音挑起,帶著質問威脅:“你跟個男人,講什麽葷段子?”


    “我講什麽啦?”


    “大郎該吃藥了。”方育假裝惡狠狠。


    “那不算葷段子。”


    “還手短腳短東西短,說得你好像見過一樣。”


    陳曉嘴角扯了扯。網頁彈窗,不想看都跳出來給你看。


    “我們成親吧!”


    方育嘴唇貼上她的嘴唇。


    陳曉別過頭:“一股酒味。”


    “你也一股酒味,我都不嫌棄。”


    “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麽,就說這個?”


    “嗯。”方育的唇在尋找她的唇。


    陳曉推開他道:“我想回房睡覺了。”


    “曉曉,我說認真的,我們成親吧!”方育拉著她。


    “讓我想想。”


    陳曉回應一句,開門出去,回自己房間。


    說實話,今天縣尉逼她喝酒,她肚裏是有火的。但是有火又怎樣?你能把他怎麽樣?


    陳曉進入空間,隨便衝了個澡,坐在門廊藤椅沙發上發呆。


    空間裏永遠是白晝,她望著遠處湖水,湖麵平靜得就像一麵鏡子。


    白蚺在屋裏吃完東西出來,爬上另一張藤椅。


    “你很久沒有這樣悠閑了!”白蚺甩著尾巴。


    陳曉看了它一眼,淡淡道:“你為何不長毒牙?”


    “我怕咬到自己。”


    陳曉噗嗤笑了。這是很早以前她跟白蚺講過的一個笑話。


    “說真的,我希望你有副毒牙,幫我去咬死個人。”


    “你想咬誰?”


    “這個縣的縣尉。”


    “他得罪你啦?”


    “嗯。”


    “他怎麽得罪你的?”


    “我這裏倒還不算什麽,主要是他對個小女孩做出禽獸不如的事。這種事,以後可能還會發生。”


    “別人的事情,跟你有什麽關係?”


    “小女孩委屈得投井自殺,今天被我們救過來。如果再有下次,小女孩再自殺,可能就真的死了。”


    “這隻能說明小女孩太懦弱,她應該跟對方同歸於盡才對。”


    陳曉瞅了它一眼:“今天縣尉想調戲我,最後沒成。但我估計,以後遇到,他還會調戲。”


    白蚺一下子直起身子:“他居然敢調戲你?方哥呢,他沒在?”


    “他在啊。”


    白蚺直著身子,楞了幾秒,然後又軟趴下去。沒再說話。


    陳曉望著遠處發了會呆,突然起身回房,打開電腦,查找資料。


    隻見她在搜索欄裏鍵入:神經毒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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