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發生了許多事情,也發生了多場的打鬥和生命的消逝。


    市人民醫院,一名長相俊俏的男子將手裏的半截香煙從走廊上彈到了樓下。


    男子步履輕盈的來到了範鍾剔的特護病房中。他一直插在口袋裏麵的右手從裏麵掏出來。


    “幹什麽幹什麽……”


    一名監視範鍾剔的薑嗔沁親信看到男子走過來,上前攔截著問道。話才剛說完,男子手上已經多出來了一把小刀,刀光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光芒,對方的咽喉之中便多出來了一條紅線,緊接著他的咽喉好像決堤的洪水一般,噴灑出來了一幕的鮮血。


    突然而來的事件驚動了看守範鍾剔的所有人,大部分是薑嗔沁的親信,隻有兩個是範派人士。這是因為薑嗔沁不敢把所有自己人都安排在這裏監視範鍾剔,免得遭到其他範派人士的懷疑。事實上已經有人懷疑了,隻是範鍾剔還在,他們也沒有證據,這件事情隻能做罷。


    看守範鍾剔的一共有八人,除去剛才死去的那一人,還有七人在這裏。


    這七人身上都帶有手槍,不過門口中隻有四個人(分班守夜),剛才已經死了一人,另外三人也快速的就搭上了口袋裏麵的手槍。


    男子不可能給他們機會拔槍出來,一刀解決了其中的一人之後。男子臉色狠厲的一拳頭又對上了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對方的身軀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門板上,軟綿綿的貼著門板滑落在地。


    “嘭嘭嘭……”


    男子拳腳並用,出手無情,每一拳打出去都是置人於死地的狠辣招數。門口中的四人前前後後加起來不夠十秒鍾,便或是死或是昏迷的倒在了地上。


    刷拉拉!


    裏麵的四人聽到了外麵的動靜,持槍從“家屬房間”中趕了出來,剛出到門口,一個裝滿了熱水的大水壺便朝著他們飛了過去。


    四人中有一人開槍,在半空中打爆了水壺。


    水花飛濺半空。


    一名男子已經雙手持槍和他們對峙了起來。


    範鍾剔早已經被驚醒,大喝道:“停手!”


    四人一愣,其中兩人依言的放下了手槍,另外兩人則是繼續持槍和男子對峙著。放下槍的二人是範派人士,他們看到另外兩人還沒有放下槍,有些發急。


    範鍾剔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道:“怎麽了?我這個幫主是不是已經不能給你們作主了?”


    二人自然不肯承認了,一人道:“幫主,這人意圖不軌,我們要是放下了槍,怕他會傷害到幫主您!”


    “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範鍾剔說道。


    “我來這裏是探望範幫主的,不會傷害他。”男子也配合的道。


    另外兩人額頭冒出來了汗珠,之前說話的那人繼續道:“幫主,他已經傷害了我們幾位兄弟了。”


    男子冷笑,毅然的扣動了扳機。


    “嘭!”


    兩枚子彈同時射出去,二人因為心裏有所擔憂,反應遲了半拍,手指頭才剛剛緊了一下,還沒有扣實扳機,腦袋已經多出來了兩個血孔。


    一槍致命,二人連最後扣實扳機的那一點兒餘力都使不出來,便倒在了地上。


    另外的兩名“範派”看到男子開槍了,當即便掏出來了手槍。準備反擊,範鍾剔急忙大喝:“停手,都是自己人。”


    二人麵麵相覷,再加上這些天的反常,很快就領悟過來了是什麽意思。


    二幫主造反了!


    範鍾剔看著男子道:“你是愛河幫二幫主吧?”


    毒蛇笑了笑,道:“範幫主果然思維慎密,不過我還是習慣別人喊我毒蛇。”


    “嗯。”範鍾剔點了點頭,道:“你走吧,我不能走。”


    “範幫主是擔心妻女問題嗎?”毒蛇說道。


    範鍾剔眼神閃爍了一下,道:“難道……?”


    “你女兒交了一個好朋友,我來這裏之前,她已經被救出來了。相信範夫人現在也被救出來了。”毒蛇說道。


    範鍾剔連續病了幾天,身體虛弱,行動已經成了問題了。


    毒蛇看了一眼他,道:“你們分出來一人背範幫主,跟著我走。”


    幾人便分工合作,背著範鍾剔出去了病房。


    ……


    大猴小猴潛蛟三人看著前方三百米遠處的一棟小樓。兩層高的樓房,四周還有著一片片歲月留下來的斑駁痕跡,這種小樓在廉愛市中隻是很普遍的一間平頂樓。


    不過三人的目光卻緊盯著那裏,大猴手裏還捧著一台筆記本電腦模樣的儀器,儀器上麵也有著一個小綠點,一條劍魚的尖嘴始終指著哪一個小點。


    按照大小猴的判斷,鳳鈺如的手機就在那間小樓裏麵。


    嘟嘟……


    手機鈴聲響動,大猴接過電話,裏麵傳來了蕭軍的聲音:“可以動手了。”


    大猴無聲的掛斷電話,收起儀器,三人戴上了一對黑手套,從三個方向朝著小樓走了過去。


    ……


    “薑幫主,薑幫主……”大刀幫總部,一名男子匆匆的跑到薑嗔沁麵前,道:“不好了,範幫主被人搶走了。”


    “什麽?”薑嗔沁正在喝茶,聽了手下的匯報,霍的站起來。後天範鍾剔就要出國了,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情,可謂是打破了薑嗔沁的全盤計劃。讓他不安定的心一下子變得更加煩躁起來。


    他煩躁的在原地上踱步了一陣子,問道:“被什麽人搶走的?”


    “不知道。對方隻來了一個人。”那名手下說道。


    “行了,你先下去。”揮手趕跑了這名手下之後,薑嗔沁馬上回到了房間中,撥通了一個司馬禁的電話。


    “二少,不好了……”


    薑嗔沁正要匯報情況,司馬禁一口打斷了他的話,震靜的道:“我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薑嗔沁愣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以司馬禁的手段,還有什麽不知道的?道:“範幫主被搶走了,現在我們怎麽辦?”


    司馬禁沉默。


    薑嗔沁等了一下,道:“二少,那兩位現在怎麽樣?”綁架鳳鈺如和範青青的人都是司馬禁指使出去的,薑嗔沁也不知道情況。


    “估計也在戰鬥中。”司馬禁說道。他到現在也還未知道範青青和鳳鈺如的事情,不過他已經意料得到了。


    薑嗔沁心頭又震顫了一下,範鍾剔被搶走了,他還可以保持鎮靜,因為他還有人質在手。可是如果連這兩位都被救走了……


    “二少知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幹的?”薑嗔沁強逼著自己鎮靜下來。在主子麵前,他不得不鎮靜,不然也就顯得自己太中用了,遇事就慌慌張張的。


    司馬禁深呼吸了一口氣,道:“除了他,還有誰?”


    “他?”薑嗔沁腦袋立馬就浮現了一道人影。


    是他,又是他!馬勒戈壁,欺人太甚!這小子怎麽處處都要和老子作對不可!


    “你先安靜下來,等待消息。一會兒我會通知你怎麽做。”司馬禁需要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後,才好安排事情。


    李老從他身後走過來,他知道此刻司馬禁需要自己去做些事情。


    司馬禁掛斷電話,開口問道:“那兩邊的情況怎麽樣?”


    “快刀失手了。”李老說道:“除了秦華海之外,還有一名高手過來了。暫時還沒有查明身份。另外一邊沒接電話,估計正在戰鬥中。”


    “嗯。”司馬禁從喉頭中發出來了一個沉重的音符。


    “我已經派人過去了查看事情的進展了。”李老補充道。這個時候派人過去支援已經是不可能的了,他們派人過去隻不過是要一個結果而已,不過結果現在已經可以預料到了。


    “是不是我太輕敵了呢?怎麽他每次都能夠有新鮮花樣玩出來?”司馬禁眉宇含煞的道。


    房間中陷入了一片沉默,過了約莫二十分鍾之後,李老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老接通了電話,電話中不知道說了什麽,過了一會兒,李老掛斷電話道:“鳳鈺如也被救出來了。現場中看守她的人死了兩個,還有一人下落不明,估計是被生擒住了。”


    司馬禁的拳頭緊了,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妙,對方的隱藏實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這次他從家族中調來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甚至還花了重金聘請快刀,原先以為萬無一失的計劃,沒想到再次被他破局。


    恨!


    一股滔天的恨火從司馬禁的心頭升起。


    “二少,現在我們該怎麽做?”李老在一旁提醒道。


    司馬禁放鬆了拳頭,現在也不是憤恨的時候,冷靜的道:“通知薑嗔沁,讓他想辦法馬上控製住大刀幫,現在就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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