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阿媚，放學回來啦？”吳林娟對著一名騎著自行車的女孩子喊道。
“是啊。吳姨，你去那啊？”女孩子和她打招呼著。
“我去搓兩把麻將。對了，阿媚，你等等。”吳林娟對著女孩子招手道。
女孩子停下自行車，道：“什麽事？吳姨？”
“有件事情想問問你。”吳林娟拉著她的手道：“你也在四中讀書，知不知道許笑最近有沒有交男朋友啊？”
“男朋友？”女孩子皺了一下眉，道：“你家許笑在學校不知道多乖呢，好像沒聽過她有和男孩子交往。”
“這就奇怪了，那妮子回家哭什麽哭呢？”吳林娟撓著腦袋自言自語。
“許笑哭啦？”女孩子出奇的道：“不會吧？我那天倒是看見她對著一個男孩子大哭大喊的。”
“什麽？”吳林娟急忙追問道：“那男孩子你認識不認識？”
女孩子嘴巴鼓動了兩下，急忙揮手道：“不認識不認識，吳姨，我什麽都沒說，就這樣了，我還趕著回家呢。”
吳林娟看她這副模樣，更加確定她應該是認識的了。道：“到底是誰，看你怕得。”
“我……”女孩子賭氣道：“吳姨要是知道了他是誰，你也會害怕！”
“誰啊？”
“前段時間咱們學校不是出了一單大事情嗎？吳姨你記不記得？”
“你說的是愛河幫那個大哥大在你們學校外麵砍死了幾十人的事情啊？”吳林娟小聲地道，顯然也很害怕。突然醒悟道：“你說的是……那個人？”
“我什麽都沒說。”
吳林娟從頭涼到了腳，又從腳涼到了頭。她的心砰砰大跳著，有激動，有恐懼，還有很很多多的東西。
她顧不得去搓麻將了，雙腿打著擺子跑回去家裏。
“許笑，許笑，王許笑，你給我出來！”吳林娟對著廚房大喊道。
“什麽事情，媽？”王許笑綁著一個肚、兜，從廚房裏麵走出來。
“嗯。”吳林娟壓下心頭的激動，讓自己露出來一張慈愛的笑臉，走上前道：“許笑啊，你和媽說說，到底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沒有嗎？”王許笑說道。
“真的？”
“真的。”
“那阿媚剛才怎麽和我說你那天對著愛河幫那個大哥大大哭大喊的了？還有，你剛才哭什麽哭啊？”吳林娟說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了。我和他隻是一般朋友。”
“那束花是他送給你的？”
王許笑點頭。
“這就行了，他送花給你，肯定是喜歡你的了。”吳林娟說道。
“他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吳林娟馬上急了，道：“到底怎麽回事啊？有女朋友了還送花給你？”
“他好像是是送花給我後，才有女朋友的。媽，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這些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王許笑說道。
吳林娟隻聽到她前麵哪句話，後麵的話吳林娟全部沒聽到，她的腦袋在嗡嗡嗡大響，突然抓起王許笑的手道：“你個死女包，白白浪費你媽我把你生得這麽漂亮，白白浪費你媽我二十年的米飯！人家那麽好的一個人追求你，你幹嘛不答應啊？你讓我怎麽說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死女包！”
吳林娟說到做到，掄起巴掌對著王許笑的大腿屁、股就是一通大掄。
“媽，你打我幹什麽！”王許笑躲著道。
“打你就是打你，你媽我心情不好還不能打你了不成？生塊叉燒都好過生你，這麽好的男人居然不給我好好綁住！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把他去勾、引回來，勾、引不到我就打死你！”
王許笑不再躲了，她站在那裏任由吳林娟打著，淚珠卻一滴接一滴。
吳林娟打了一通，氣也消了不少，知道打她也不是辦法，道：“去去去，快給我去煮飯。”
王許笑低頭，回去煮飯。
吳林娟眼睛溜轉了一下，然後偷偷的摸進去了她的房間。
她打開王許笑的書包翻掏著，很快就在王許笑的書包裏找到一個本子，上麵記錄著幾個電話。
前些天她看到過王許笑拿著這個本子發呆，果然這個本子就有問題。她在上麵找到了一個用紅筆圈了兩圈的電話號碼，張開嘴巴就是一通低沉的瘋狂大笑。
她知道這個圈圈裏麵的電話號碼應該就是愛河幫那個大哥大了，因為其他號碼都標注著姓名，唯獨這個沒有。
秦華海正在愛河幫總部觀看著幫眾訓練，聽到手機鈴聲響動，拿出來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上麵標注著是王許笑家裏的座機，秦華海皺了皺眉頭，來到無人處，接聽電話。
“喂，你好，是小秦嗎？”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壓抑著興奮的聲音。
秦華海疑惑的拿起手機又看了一下，確定自己沒看錯後，這才道：“你是？”其實他已經猜測到了這個人是誰了。
“我是許笑母親。”電話裏的女人笑嗬嗬的道。
“哦。原來是阿姨啊，有什麽事情嗎？”秦華海耐心的道。如果不是看在王許笑的份上，秦華海老早就掛斷電話了。
“是這樣的，阿姨剛才看到許笑回家就大哭了，我想問問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誤會？對了，阿姨今晚做了好多菜，小秦你要是有空，就過來這裏吃頓飯吧。”
“哭了？”秦華海心頭一怔，她哭了？到底是為什麽？
很快秦華海就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今天和範青青一起去和她道別，估計是又刺激到她了。
秦華海感覺到一陣心酸，最後卻是無奈的歎息道：“我和她隻是普通同學，不方便過去阿姨你那裏。沒什麽事情的話，就這樣了。”
“哎哎哎……”吳林娟還要再說，秦華海已經掛斷電話了。
吳林娟咬著牙齒，四下裏瞅了一下，氣憤憤的又跑到了廚房，道：“王許笑，你這塊叉燒貨，這麽好的一個女婿，你居然就這樣的把人家弄丟了！”
“媽！”王許笑突然轉身大吼，道：“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的貨物！”
“哎呀，哎呀，還敢對你媽我大吼呢！”吳林娟挽起衣袖，走上前對著王許笑又是幾巴掌：“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死女包啊！”
王許笑靜靜的站在那裏，除了哭，就是哭……
……
秦華海放學回家，看到王濤濤和另外兩名幫眾圍著一個婦女。婦女嘴裏喋喋不休的還在說著些什麽，秦華海走了過去，問道：“什麽事情？”
“你是？”吳林娟走上前，指著秦華海激動的道：“你一定是小秦吧？”
“小秦？”秦華海皺眉，有資格叫他小秦的人不少，但是眼前這個婦女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有資格叫自己小秦？
“我是許笑她媽啊。”吳林娟說道。
“大哥大，這個女人在你家外麵鬼鬼祟祟的，說認識你。我們把她給攔下來了。”王濤濤說道。
“嗯。我知道了。”秦華海讓他們退到一邊上。道：“阿姨，有什麽事情？”
“這個……”吳林娟搓著手掌，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情，聽說許笑和你關係不錯，我這個當媽的過來看看你而已。”
“那阿姨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吧？”秦華海說道。他知道王許笑這個母親為人不怎麽樣，所以也就沒給她好臉色看。一個能把自己女兒當作貨物賣給人家的母親，會是好人嗎？秦華海不兩腳將她踹到一邊上就很給她麵子了。
吳林娟臉色僵硬，道：“其實還是有些事情的。”
秦華海沒問她是什麽事情，用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小秦啊，咱們可不可以進去聊？”
秦華海打開屋門，吳林娟跟著進去道：“小秦啊，我聽許笑說，你好像是對她有些意思是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麽？”秦華海心頭一怒，拍桌說道。
吳林娟嚇了一跳，立馬就利索的道：“我也沒什麽意思，不過我覺得小秦你挺有作為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大幫派之主。所以阿姨我是挺想撮合你們的。”
“就是這件事情？”秦華海眉宇凜然道。
“嗯。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吳林娟終於說道正點了。道：“前些時候，你阿姨我……我輸了點錢。”
“哦。”秦華海了然，道：“你想找我幫你還錢？”
“是是是。”吳林娟點頭如蒜。
“代價呢？你和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幫你還錢？”
“怎麽會非親非故，小秦啊，你阿姨我是挺看中你和我家許笑的事情的。許笑的為人呆板了一點兒，不過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都不知道，那晚她都為你哭了個死去活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有了女朋友的事情？”
“知道一點兒。”
秦華海的心更冷了，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居然還把她女兒往自己身上推。
他笑了笑，吳林娟也跟著他傻笑。秦華海突然輕拍了一下她肩膀，道：“欠了多少？”
“不多，不多，我就輸了兩三萬塊錢而已。”吳林娟喜滋滋的捏著手道。
“兩三萬塊錢啊！”秦華海心頭的怒火都快要爆炸了，臉上卻仍然是笑嘻嘻的道：“阿姨居然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那您也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女朋友的事情。”
“這個……小秦你不喜歡我女兒？”
“當然喜歡，阿姨生的女兒那麽漂亮，誰見到會不喜歡？”
“那是，那是。”吳林娟笑著，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笑容再次僵硬，道：“小秦的意思是？”
“我要是幫阿姨還了這筆錢，許笑的身體……”秦華海捏著茶杯，目光玩味的看著她，心頭的怒火卻一波接一波。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吳林娟猶豫著。她覺得兩三萬塊錢就把自己女兒賣掉價格有些低了，當然，她最希望看到的還是秦華海娶她女兒回家或者做個阿三也好，畢竟這樣才是“可持續經營方案”嘛！
“居然阿姨不願意，那就請回吧。”秦華海指了指門口。
“哎哎哎！”吳林娟急了，道：“等等，小秦，咱們有事情好商量。你看許笑對你一片癡心的，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兒？”
你還知道過分？知道過分你會把自己女兒拿來賣？秦華海仍然笑道：“那阿姨你的意思是？”
“許笑畢竟是我女兒，我也不想委屈她。”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你開的條件太低了！
秦華海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道：“阿姨覺得怎麽樣才不委屈？”
“最起碼小秦你也應該給她一個名分。”
“可以。”秦華海爽快的答應下來。
吳林娟愣了愣，繼續道：“當然，小秦你也知道阿姨的處境困難。”
“這就是阿姨的條件？”
吳林娟點頭。
秦華海說道：“居然阿姨也開出來條件了，那我也說說我的條件。要我給她名分不難，但是前提是，阿姨的處境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小秦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條件我開出來了。要麽我幫阿姨還債，你把許笑給我弄來，我還可以給阿姨您一筆錢。要麽我給她名分，但是阿姨你欠的債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吳林娟咬了咬牙，道：“那小秦你打算給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秦華海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吳林娟突然伸出來了一個巴掌，道：“我要五十萬！”
“你也太看得起你女兒了。”秦華海譏諷道。
“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我要是把她給別人，說不定價格會更高。”吳林娟仍然是不知死活的道。
啪！
秦華海直接一腳將她給踹出了自己門口，指著她冷冷的道：“錢我會幫你還，但是下次要是讓我再知道你賣女兒的事情……”
嘭！
秦華海一腳將家裏的一張竹椅給踢成了幾大塊，道：“你要是認為你的骨頭可以硬得過這張竹椅，你就繼續賣吧！”
“是啊。吳姨，你去那啊？”女孩子和她打招呼著。
“我去搓兩把麻將。對了，阿媚，你等等。”吳林娟對著女孩子招手道。
女孩子停下自行車，道：“什麽事？吳姨？”
“有件事情想問問你。”吳林娟拉著她的手道：“你也在四中讀書，知不知道許笑最近有沒有交男朋友啊？”
“男朋友？”女孩子皺了一下眉，道：“你家許笑在學校不知道多乖呢，好像沒聽過她有和男孩子交往。”
“這就奇怪了，那妮子回家哭什麽哭呢？”吳林娟撓著腦袋自言自語。
“許笑哭啦？”女孩子出奇的道：“不會吧？我那天倒是看見她對著一個男孩子大哭大喊的。”
“什麽？”吳林娟急忙追問道：“那男孩子你認識不認識？”
女孩子嘴巴鼓動了兩下，急忙揮手道：“不認識不認識，吳姨，我什麽都沒說，就這樣了，我還趕著回家呢。”
吳林娟看她這副模樣，更加確定她應該是認識的了。道：“到底是誰，看你怕得。”
“我……”女孩子賭氣道：“吳姨要是知道了他是誰，你也會害怕！”
“誰啊？”
“前段時間咱們學校不是出了一單大事情嗎？吳姨你記不記得？”
“你說的是愛河幫那個大哥大在你們學校外麵砍死了幾十人的事情啊？”吳林娟小聲地道，顯然也很害怕。突然醒悟道：“你說的是……那個人？”
“我什麽都沒說。”
吳林娟從頭涼到了腳，又從腳涼到了頭。她的心砰砰大跳著，有激動，有恐懼，還有很很多多的東西。
她顧不得去搓麻將了，雙腿打著擺子跑回去家裏。
“許笑，許笑，王許笑，你給我出來！”吳林娟對著廚房大喊道。
“什麽事情，媽？”王許笑綁著一個肚、兜，從廚房裏麵走出來。
“嗯。”吳林娟壓下心頭的激動，讓自己露出來一張慈愛的笑臉，走上前道：“許笑啊，你和媽說說，到底是不是談戀愛了？”
“我剛才不是和你說了沒有嗎？”王許笑說道。
“真的？”
“真的。”
“那阿媚剛才怎麽和我說你那天對著愛河幫那個大哥大大哭大喊的了？還有，你剛才哭什麽哭啊？”吳林娟說道。
“我說沒有就沒有了。我和他隻是一般朋友。”
“那束花是他送給你的？”
王許笑點頭。
“這就行了，他送花給你，肯定是喜歡你的了。”吳林娟說道。
“他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吳林娟馬上急了，道：“到底怎麽回事啊？有女朋友了還送花給你？”
“他好像是是送花給我後，才有女朋友的。媽，你問這麽多幹什麽，這些事情和你有什麽關係？”王許笑說道。
吳林娟隻聽到她前麵哪句話，後麵的話吳林娟全部沒聽到，她的腦袋在嗡嗡嗡大響，突然抓起王許笑的手道：“你個死女包，白白浪費你媽我把你生得這麽漂亮，白白浪費你媽我二十年的米飯！人家那麽好的一個人追求你，你幹嘛不答應啊？你讓我怎麽說你？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死女包！”
吳林娟說到做到，掄起巴掌對著王許笑的大腿屁、股就是一通大掄。
“媽，你打我幹什麽！”王許笑躲著道。
“打你就是打你，你媽我心情不好還不能打你了不成？生塊叉燒都好過生你，這麽好的男人居然不給我好好綁住！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把他去勾、引回來，勾、引不到我就打死你！”
王許笑不再躲了，她站在那裏任由吳林娟打著，淚珠卻一滴接一滴。
吳林娟打了一通，氣也消了不少，知道打她也不是辦法，道：“去去去，快給我去煮飯。”
王許笑低頭，回去煮飯。
吳林娟眼睛溜轉了一下，然後偷偷的摸進去了她的房間。
她打開王許笑的書包翻掏著，很快就在王許笑的書包裏找到一個本子，上麵記錄著幾個電話。
前些天她看到過王許笑拿著這個本子發呆，果然這個本子就有問題。她在上麵找到了一個用紅筆圈了兩圈的電話號碼，張開嘴巴就是一通低沉的瘋狂大笑。
她知道這個圈圈裏麵的電話號碼應該就是愛河幫那個大哥大了，因為其他號碼都標注著姓名，唯獨這個沒有。
秦華海正在愛河幫總部觀看著幫眾訓練，聽到手機鈴聲響動，拿出來看了一眼。
來電顯示上麵標注著是王許笑家裏的座機，秦華海皺了皺眉頭，來到無人處，接聽電話。
“喂，你好，是小秦嗎？”電話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壓抑著興奮的聲音。
秦華海疑惑的拿起手機又看了一下，確定自己沒看錯後，這才道：“你是？”其實他已經猜測到了這個人是誰了。
“我是許笑母親。”電話裏的女人笑嗬嗬的道。
“哦。原來是阿姨啊，有什麽事情嗎？”秦華海耐心的道。如果不是看在王許笑的份上，秦華海老早就掛斷電話了。
“是這樣的，阿姨剛才看到許笑回家就大哭了，我想問問是不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誤會？對了，阿姨今晚做了好多菜，小秦你要是有空，就過來這裏吃頓飯吧。”
“哭了？”秦華海心頭一怔，她哭了？到底是為什麽？
很快秦華海就想到了一種可能，自己今天和範青青一起去和她道別，估計是又刺激到她了。
秦華海感覺到一陣心酸，最後卻是無奈的歎息道：“我和她隻是普通同學，不方便過去阿姨你那裏。沒什麽事情的話，就這樣了。”
“哎哎哎……”吳林娟還要再說，秦華海已經掛斷電話了。
吳林娟咬著牙齒，四下裏瞅了一下，氣憤憤的又跑到了廚房，道：“王許笑，你這塊叉燒貨，這麽好的一個女婿，你居然就這樣的把人家弄丟了！”
“媽！”王許笑突然轉身大吼，道：“我是你女兒，不是你的貨物！”
“哎呀，哎呀，還敢對你媽我大吼呢！”吳林娟挽起衣袖，走上前對著王許笑又是幾巴掌：“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死女包啊！”
王許笑靜靜的站在那裏，除了哭，就是哭……
……
秦華海放學回家，看到王濤濤和另外兩名幫眾圍著一個婦女。婦女嘴裏喋喋不休的還在說著些什麽，秦華海走了過去，問道：“什麽事情？”
“你是？”吳林娟走上前，指著秦華海激動的道：“你一定是小秦吧？”
“小秦？”秦華海皺眉，有資格叫他小秦的人不少，但是眼前這個婦女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有資格叫自己小秦？
“我是許笑她媽啊。”吳林娟說道。
“大哥大，這個女人在你家外麵鬼鬼祟祟的，說認識你。我們把她給攔下來了。”王濤濤說道。
“嗯。我知道了。”秦華海讓他們退到一邊上。道：“阿姨，有什麽事情？”
“這個……”吳林娟搓著手掌，笑道：“其實也沒什麽事情，聽說許笑和你關係不錯，我這個當媽的過來看看你而已。”
“那阿姨現在已經看過了，可以走了吧？”秦華海說道。他知道王許笑這個母親為人不怎麽樣，所以也就沒給她好臉色看。一個能把自己女兒當作貨物賣給人家的母親，會是好人嗎？秦華海不兩腳將她踹到一邊上就很給她麵子了。
吳林娟臉色僵硬，道：“其實還是有些事情的。”
秦華海沒問她是什麽事情，用眼神灼灼的看著她。
“小秦啊，咱們可不可以進去聊？”
秦華海打開屋門，吳林娟跟著進去道：“小秦啊，我聽許笑說，你好像是對她有些意思是不是？”
“你到底想說什麽？”秦華海心頭一怒，拍桌說道。
吳林娟嚇了一跳，立馬就利索的道：“我也沒什麽意思，不過我覺得小秦你挺有作為的，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一大幫派之主。所以阿姨我是挺想撮合你們的。”
“就是這件事情？”秦華海眉宇凜然道。
“嗯。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吳林娟終於說道正點了。道：“前些時候，你阿姨我……我輸了點錢。”
“哦。”秦華海了然，道：“你想找我幫你還錢？”
“是是是。”吳林娟點頭如蒜。
“代價呢？你和我非親非故，我幹嘛要幫你還錢？”
“怎麽會非親非故，小秦啊，你阿姨我是挺看中你和我家許笑的事情的。許笑的為人呆板了一點兒，不過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都不知道，那晚她都為你哭了個死去活來了。”
“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有了女朋友的事情？”
“知道一點兒。”
秦華海的心更冷了，這個女人明知道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居然還把她女兒往自己身上推。
他笑了笑，吳林娟也跟著他傻笑。秦華海突然輕拍了一下她肩膀，道：“欠了多少？”
“不多，不多，我就輸了兩三萬塊錢而已。”吳林娟喜滋滋的捏著手道。
“兩三萬塊錢啊！”秦華海心頭的怒火都快要爆炸了，臉上卻仍然是笑嘻嘻的道：“阿姨居然知道我有女朋友了，那您也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女朋友的事情。”
“這個……小秦你不喜歡我女兒？”
“當然喜歡，阿姨生的女兒那麽漂亮，誰見到會不喜歡？”
“那是，那是。”吳林娟笑著，突然間想起了一個問題，笑容再次僵硬，道：“小秦的意思是？”
“我要是幫阿姨還了這筆錢，許笑的身體……”秦華海捏著茶杯，目光玩味的看著她，心頭的怒火卻一波接一波。
“這個恐怕不太好吧？”吳林娟猶豫著。她覺得兩三萬塊錢就把自己女兒賣掉價格有些低了，當然，她最希望看到的還是秦華海娶她女兒回家或者做個阿三也好，畢竟這樣才是“可持續經營方案”嘛！
“居然阿姨不願意，那就請回吧。”秦華海指了指門口。
“哎哎哎！”吳林娟急了，道：“等等，小秦，咱們有事情好商量。你看許笑對你一片癡心的，這樣做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兒？”
你還知道過分？知道過分你會把自己女兒拿來賣？秦華海仍然笑道：“那阿姨你的意思是？”
“許笑畢竟是我女兒，我也不想委屈她。”
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你開的條件太低了！
秦華海當然明白她的意思，道：“阿姨覺得怎麽樣才不委屈？”
“最起碼小秦你也應該給她一個名分。”
“可以。”秦華海爽快的答應下來。
吳林娟愣了愣，繼續道：“當然，小秦你也知道阿姨的處境困難。”
“這就是阿姨的條件？”
吳林娟點頭。
秦華海說道：“居然阿姨也開出來條件了，那我也說說我的條件。要我給她名分不難，但是前提是，阿姨的處境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以後咱們都是一家人了，小秦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條件我開出來了。要麽我幫阿姨還債，你把許笑給我弄來，我還可以給阿姨您一筆錢。要麽我給她名分，但是阿姨你欠的債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吳林娟咬了咬牙，道：“那小秦你打算給我多少？”
“你想要多少？”秦華海笑眯眯的看著她。
“我……”吳林娟突然伸出來了一個巴掌，道：“我要五十萬！”
“你也太看得起你女兒了。”秦華海譏諷道。
“五十萬，一分都不能少。我要是把她給別人，說不定價格會更高。”吳林娟仍然是不知死活的道。
啪！
秦華海直接一腳將她給踹出了自己門口，指著她冷冷的道：“錢我會幫你還，但是下次要是讓我再知道你賣女兒的事情……”
嘭！
秦華海一腳將家裏的一張竹椅給踢成了幾大塊，道：“你要是認為你的骨頭可以硬得過這張竹椅，你就繼續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