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警頭頭說對方是副局長,而且還是國安局副局長,男人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了。


    是的。他確實是部長,但是天朝裏麵被稱為部長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比如某某公司財務部部長也是部長,國家財務部部長也是部長,但是這兩者之間能一概而論嗎?


    他隻不過是鳳凰山莊武裝部的部長而已!並不是中、央領導級別的部長!


    說句不好聽的,他甚至是連一個地級市副局都遠遠比不上!


    別看鳳凰山莊那些武警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他們其實也就是一個士兵,退伍之後,也許什麽都不是。現在當武警的人多了去了,退伍出來之後,又有幾個人能夠謀到一份好職位的?家裏後台強硬的,也許還能插進去某些部門混一下,更多的退伍士兵最終還是去當保安,去幹這個去幹那個,能謀求到好職位的都是錢權在起作用。說白了,被老妖婆給廢掉的武警教官就算是不殘廢,等到退伍之後也許連一個小民警都不如,幫學生軍訓的武警也是教官呢,名頭的確是好聽。


    現在他都有些打退堂鼓了。


    “你先看緊他們,等我過去。不管怎麽樣,姓秦的都是殺人犯,國安局副局長也不能說保他就保他。”男人猶豫了一陣之後,吩咐道。


    掛斷電話,男人又拔打了一個號碼。


    “喂。鐵警官。”電話接通,男人沉聲道:“發現通緝犯秦華海了。”


    “在哪裏?”電話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是鐵常的聲音,雖然他盡量的讓自己的話語保持平靜一些,可是稍微留心一點兒還是能夠從他語氣中聽出來一股壓抑不住的喜悅與意外。


    男人說道:“在我們手裏,被我們的人包圍了。”


    “好。朱部長稍等,我馬上帶人過去。”說著鐵常就要掛斷電話。


    朱部長立即補充道:“還有人和他在一起。”


    “什麽人?”


    “國安局的人。”


    鐵常沉默了,說道:“國安局的人怎麽會和他走在一起?”


    “我也不清楚。對方說她是國安局副局長--”


    “……”鐵常一下子就頓住了。


    “好像是幫他出頭的,準備保他。”


    “朱部長稍等,等我想想在說。”鐵常終於知道了為什麽抓到犯人這麽大的“功勞”他會喊自己一起過去,感情是這家夥準備拉自己過去給他壯膽子的啊!畢竟一個人麵對國安局副局長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多一個人也多一把嘴和對方說理,也多一個人陪伴自己一起得罪對方。


    鐵常那裏不知道對方不是好惹的?


    朱部長也知道鐵常讓他稍等的意思,無非是向上頭求援而已,上頭要是給力支持他,那就一切都好說,上頭要是不給力,估計他一會兒多半是“中途有事”了。畢竟犯人是他們武裝部的人抓的,他隻是負責調查案件,完全可以找借口推托掉。


    想到這裏,朱部長也立即掏出手機把事情和他上頭的人匯報了一下。


    還是繼續確定一下上頭的風向才好,不然回頭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事情的大概經過就是這樣的了。那女人說她有重要任務要辦,不肯讓我們帶人走。而且,她還說姓秦的是國安局的成員。這事情黃主任有沒有看出來什麽端倪?”朱部長小心謹慎的道。


    這名黃主任和他一樣,都是諸副部長的門生,隻不過是一個是得意門生,是諸副部長的心腹頗得對方器重,另一個--隻能算是外派成員,不然也不至於流落到了在廉愛市武裝部這種山旮旯地方任職了。


    可以說,黃主任就是他的直係上司,一言一語可決定他的前途命運。他不得不放低點顏麵。


    黃主任在電話中沉吟了許久,說道:“這事情是你們武裝部的事情,裏麵是否有端倪朱部長您應該自己去調查清楚,而不是過來詢問我。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規矩亂不得,他犯了法就要抓,沒犯法,你們調查清楚之後,也應該還人家清白。一切都依照法律程序執行就可以了。”


    前方一大堆話都是廢話,最後麵這句話才是重點。意思就是不管她是國安局副局長也好,首長司令也罷,都給我按照流程做事情。這就是“理”,他們占據了絕對的道理,根本就不懼無名女人。傳出去別人也沒話可說。


    “是。”朱部長已經領悟了他的意思,那顆懸著的心也安定下來了不說,有了些兒底氣。


    “她真是國安局副局長嗎?”朱部長詢問道。


    “我這裏有她的資料,確實是在國安局掛牌了一個副局長的頭銜。”這句話裏麵的意思已經指點出來了她是空有頭銜而已,並沒有實權,你沒必要怕她。這就是黃主任為什麽要特別加上“掛牌”二字。


    聽了黃主任的話之後,朱部長的底氣已經從“有些兒”變成了氣沉丹田,充足得不能再充足。


    他掛斷電話不夠三分鍾,鐵常的電話就跟著來了。


    “朱部長出發了沒有?”鐵常開聲道。


    鐵常這麽快就又打電話過來,朱部長就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想來他上頭的意見和自己這邊也是一樣的,若是他上頭退縮了,鐵常的電話就不可能會再打過來,到時候朱部長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也不會再打電話過去給他,因為打了也沒用。


    “還沒有。正在等鐵警官您大駕。”


    “大駕就不敢當了。居然還沒有出發,那我先帶人過去和朱部長您匯合,一會兒大家一起過去。”


    “正有此意。”朱部長說道。多一個幫手他們將會變得更加強勢。


    臨出發之前,朱部長又看了一眼金遂林,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他們欠你的,一會兒我會讓他們都償還。現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謝謝。”金遂林哽咽道。


    ……


    城北區,在通往東三村的一條馬路上,此刻正有著十幾輛車子成排成列而行。開在最前麵的是四輛軍用卡車以及兩輛警車,然後中間才是a8和海馬車子,再後麵又是數輛軍用卡車和吉普警車。十幾輛車子很好的將a8和海馬汽車很“保護”在了中間。彷佛是一國總統出行,擔心被人襲擊,軍用卡後麵的車廂門都不敢關閉,坐在車廂裏麵的武警個個嚴陣以待的抓著槍支,靠近門口的武警更是時刻都在舉著槍支瞄準著後麵的a8車子。隻要他們敢輕舉妄動,他們會隨時開槍擊斃秦華海。


    當然,僅僅是擊斃秦華海而已,無名女人他們還是不敢隨便擊斃的。


    這個方式是無名女人提出來的,無名女人不想跟他們回去警察局,便想出來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人我是不會交給你們警局的了,你們如果擔心我們會畏罪潛逃的話,可以時刻跟著我們。這個主意得到了朱部長的批準,於是便讓他們先跟著秦華海等人,等他們過來了再作決定。


    車子剛進入東三村路口,秦華海等人便看到了前麵已經停著四輛車子了。一輛軍用吉普車,一輛大眾警車,還有一輛雅閣。


    朱部長和鐵常等人就等在那裏,鐵常身旁還跟著數名身穿西裝的男人。


    前麵的車子看到朱部長後,立馬就停下車,那名武警頭頭朝著他行了一個軍禮,說道:“部長,人已經帶到。”


    “很好。”朱部長說道:“現在你先退下。這裏的事情交給這次的專案組組長鐵警官處理,有什麽事情聽鐵警官的命令行事則可。”


    他這一番話說得好聽,實則上是想把事情責任推給鐵常,鐵常是何等人物,自然知道他這個小心思。不過這案子於情於理確實是應該由自己著手的,不然就又給機會那個女人說他們在違規越紀了。


    “歹徒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和武力,一會兒大家行動的時候要小心點兒。別讓今晚的事情再重演一次。”鐵常輕巧的提了一下今晚的事情。


    原先這裏距離秦華海家裏還有一小段路程可以行駛的,不過車子居然在這裏停下來了,秦華海和無名女人也隻好走下車。


    兩人推開車門一有動靜,十幾名武警便嘩啦啦的圍攏上來,有兩名武警還用槍口頂了一下秦華海的肚腹。


    無名女人看到這個現狀,立馬就皺了皺眉,說道:“我下麵的人現在隻是涉嫌犯罪而已,到底是不是真的犯罪了,還沒有公論。你們一群武警拿著槍頂我的屬下,這是什麽意思?”


    “對不起梅局長,我們隻是例行公事而已。歹徒隨時都會暴起發難,劫持人質要挾警方,我們這也是為梅局長的安全考慮。”鐵常這時候已經走了過來,看起來很是有禮貌的說道。


    “這裏你是話事人嗎?”無名女人淡淡的道。


    “粗俗點兒講,可以這麽說。我是這次調查案件的負責人。”鐵常說道。


    “我就一個粗人,沒你那麽高雅。居然你是案件負責人,那麽請問我的下屬到底犯了什麽罪名?”


    “他是梅局長下屬?”


    “是的。”


    “我們事先並沒有得到過有關他任何官方背景的資料,梅局長能夠和我們說清楚點兒嗎?”


    “不能。”無名女人很幹脆利落的拒絕了,讓鐵常的臉麵有些難看。


    “是不能還是他並非梅局長您的下屬?”鐵常並不生氣,仔細的一點點的詢問著。


    “這事情事關國家機密,鐵警官一定要知道才肯罷休嗎?”


    “是。案件太過重要,我們不得不詢問清楚一點兒。”


    “可惜了。鐵警官您沒有這個資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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