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裏？”出來警局的時候，無名女人詢問道。
“回去公司。”秦華海說道：“我懷疑我們的產品前期根本就沒有問題，後期出現的問題應該是被人放了什麽東西進去。我要拿到前期的藥品進行測驗，看看是不是真有問題。”
“好。”無名女人答應道。
唐家永和醫藥公司的高管人員雖然被拘捕了，公司也被暫停生產。不過公司裏麵還是有幾個中層人員在，唐家永的女秘書也在。
“秦總。”女秘書看到秦華海過來，上來打了一聲招呼。
秦華海朝著她點了點頭，說道：“都沒有過來上班嗎？”
“沒有。公司停產之後，大部分的員工都放假了。”女秘書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公司的人正在鬧著辭職。”
“有多少人鬧辭職？”
“差不多有三分二的人員。”
秦華海想了想，這個問題確實是大問題。說道：“辭職的事情先壓一壓，暫時不要讓他們辭職。另外和他們說，放假期間公司照常發薪水。我不喊停，就繼續發。”
“好的。”女秘書點頭。
“公司的產品還在不在？”秦華海說道。
“倉庫裏麵還有不少。”女秘書說道：“後期產品都沒賣出去多少，都在倉庫裏麵。秦總要去看產品嗎？”
“都是後期的，沒有前期的嗎？”秦華海詢問道。
“嗯。前期產品那段時間賣瘋了，都賣出去了。”
“有沒有辦法弄一批前期的產品回來？”
“這個……我去想想辦法。”
“等等。讓研究組的人過來上班。”
“好。”女秘書說完，便出去辦事情去了。
秦華海在辦公室裏麵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女秘書跑了回來，說道：“研究組部分人員說沒空，不肯過來。前期的產品我已經讓人出去購置了，不過……那段時間供銷商也賣得差不多，市內根本就找不到貨物，可能要讓外省或者外市的供銷商寄回來，需要等大半天時間。”
“大半天時間太久了。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研究組的人必須要他們回來，給他們五倍工資。”
“好。”
女秘書再次出去辦事。研究組的人聽到有五倍工資，還是回來了絕大部分的人員，僅剩下來的三幾個不回來也無傷大雅。
當天，秦華海便吩咐研究組的人對產品進行重新檢測，因為前期的產品還沒有這麽快運輸回來，他們隻能拿後期的產品進行檢測，檢測的結果發現，後期的產品確實是多出來了一點點的東西。這種東西估計就是警方和醫院所說的微量元素了。
這種東西存在的分量極少極少，連千萬分之一都沒有，質檢儀器根本就沒法檢查出來，即使是研究組的人也是花了大半天時間，做了十幾次測驗之後，才從多分藥品中檢查出來了一點點，真的是非常之稀罕的一點點而已。
若不是警方和醫院方之前發現過，就算是讓研究組做例行檢查，他們都發現不了這種微量元素。
“以前你們做檢測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過這種東西？”
“沒有。”研究組的方組長回答道：“如果有，我們早就上報了。”
“是藥品裏麵沒有存在這種東西，還是你們以前沒辦法檢查出來？”這個問題很重要，秦華海不得不詢問清楚一點兒。
“不敢確定。”方組長說道：“時間過去得太久了。但是以前我們研究藥材的時候檢測很仔細，沒檢查出來的概率非常非常微小。”
秦華海點了點頭，說道：“有沒有辦法查出來這種微量元素到底是怎麽來的？”
“途徑太多了。”方組長說道：“如果是人為的下毒的話，那麽很多生產工人質檢工人都有嫌疑，他們都有機會往藥品裏麵添加這種東西。但是如果不是人為的話，那麽--”
“那麽什麽？直說。”秦華海說道。
“可能是從藥材裏麵自帶過來的。不同的生產環境，生長出來的藥材藥性都會有一些差別。譬如蘑菇，同樣的一種蘑菇生長在光潔的草地鬆樹上，沒有毒性，但是生長在潮濕陰暗地方，或者是某些動物的糞便上，可能就會成為毒蘑菇。”方組長說道：“部分藥草也會發生這種情況，如果生長環境發生了變化的話，可能就會帶上某種毒素。”
“方組長的意思是，這事情可能是我種植的藥草因為生長環境發生了變化，所以就帶上了毒素？”秦華海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也有可能是我們外購的其他藥材出現的問題。”方組長說道。
“嗯。”秦華海點頭，並沒與因為他的直白而生氣，如果真是自己的藥草出現問題，該負擔的責任他一定會負擔。說道：“這種可能性能夠排查出來嗎？”
“我們會盡力。”方組長說道。
“那好。馬上對藥草進行排除。”秦華海說道。
藥草排除是一項艱巨的工作，因為潤澤萬人裏麵含有差不多三十種藥草的某種或者某幾種的成分在。這些藥草不能直接進行檢測，必須先提取出來其中的某些成分，然後分門別類弄好，再按照藥草的成分，一個一個慢慢進行排除，所需要的分量也非常之多。公司的人都鬧辭職了，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工人過來幫忙進行提取，秦華海隻得又給部分工人加了幾倍工資，才召喚回來了一部分的人進行幫忙。
檢測藥草成分隻是在排除到底是不是藥草自帶過來的毒素，還是人為的下毒，未必就解決得了患者的中毒問題，也許隻是圖忙一場。不過秦華海還是要堅持這麽做，起碼他會盡自己所有力量來解決這次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女秘書從外麵回購的前期產品也送回來了，秦華海當即就讓研究組的人對產品進行了檢測。
研究組的人看到秦華海這麽心燎火急的，也受到了一些感染，當晚連夜加班，加到了淩晨一點多，把所有前期的產品都重新檢測了一遍。
“前期的產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微量元素存在，我們對三百份產品進行了檢測，都沒有發現微量元素。”方組長來到秦華海麵前，說道。
“那麽就是說我們前期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出在後期的產品上。到底是什麽原因呢？”秦華海皺起了眉頭。他今天也一整天都呆在公司幫忙，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半步。
“你們先下班休息吧。明天再過來。”秦華海對著方組長說道。研究組的人也是人，要想他們做好工作，還是要給人家充足的休息時間和“動力”的。
秦華海深知這一點，又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錢包，剛想給他們一點加班費，猛然發現自己荷包隻有不夠一千塊。
他尷尬的笑了笑，方組長也看到了他的糗樣，說道：“秦總已經給過我們五倍工資了，不用再破費了。”
“那是比日常上班高出來的五倍工資，和加班無關。加班費我另外算給你們。”秦華海朝著一旁的無名女人打了一個眼色。
無名女人正翹著二郎腳，一副死洋洋的躺在轉椅上，似乎沒看到秦華海的眼色。
秦華海就怒了，這女人分明就是想自己出醜的。他拚命的朝著無名女人打眼色，無名女人掏出香煙自個兒點燃。
秦華海那個怒大啊，這女人今天搞什麽呢？
好在女人抽了兩口煙之後，“終於”是發現了秦華海在朝她打眼色，走過來緩緩的掏出一個荷包，然後從裏麵拿出來一張銀行卡，說道：“我也沒現金！”
秦華海就差點暈倒了。
銀行卡我也有啊，我要的就是現金，能夠馬上發給人家，不然人家那裏有動力？
方組長尷尬的笑笑，說道：“秦總真的不用了。藥品我們沒檢測好，這事情我們研究組也有很大責任，不弄好這次事故，我們心裏也過不去。”
秦華海叉著腰肢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日常上班和加班，我都給你們算五倍工資。等發工資的時候我再讓財務部轉給你們。這點錢你們先拿去吃宵夜，大家也忙了一晚上，都不容易。”秦華海塞了一千塊給他。
方組長也沒有拒絕，說道：“秦總你也要注意休息，身體要緊。”
“我年輕，身板就是最大的本錢，你們不用擔心我。”秦華海說道。
“回去了。”等到方組長等人走後，無名女人對著秦華海說道。
“你困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裏整理一下思路。”
“你也不是鐵人，關鍵時刻要是先倒下了，其他人就都沒得救了。”無名女人說道。
秦華海沒有回答她，掏出香煙點燃了一根，走到窗邊靜靜的思考著問題。
良久他才說道：“你說，除了從研究組這邊的檢測入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入手？”
無名女人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秦華海沒有離開，她也沒有離開，秦華海在窗邊站著，她也沒有坐下。
兩人就這樣癡癡的傻傻的在辦公室裏麵站了十幾分鍾之久。
某一刻，秦華海突然一把把第二根香煙彈出了窗外，說道：“走。去大菜棚。”
“去那裏幹什麽？”
“看看藥草的生長環境怎麽樣。藥草都是由公司的專業培育人員和我們愛河幫的幫眾一起管理的，公司請來的藥草培育專家應該也知道藥草會受環境影響，不會輕易讓藥草改變生長環境。”
“現在過去？”
“是。”
“人家早下班了，要過去也要等到明天。”
“……”
“先去吃宵夜，吃完了早點休息吧。”女人說道。
“好。”
“回去公司。”秦華海說道：“我懷疑我們的產品前期根本就沒有問題，後期出現的問題應該是被人放了什麽東西進去。我要拿到前期的藥品進行測驗，看看是不是真有問題。”
“好。”無名女人答應道。
唐家永和醫藥公司的高管人員雖然被拘捕了，公司也被暫停生產。不過公司裏麵還是有幾個中層人員在，唐家永的女秘書也在。
“秦總。”女秘書看到秦華海過來，上來打了一聲招呼。
秦華海朝著她點了點頭，說道：“都沒有過來上班嗎？”
“沒有。公司停產之後，大部分的員工都放假了。”女秘書猶豫了一下，說道：“現在公司的人正在鬧著辭職。”
“有多少人鬧辭職？”
“差不多有三分二的人員。”
秦華海想了想，這個問題確實是大問題。說道：“辭職的事情先壓一壓，暫時不要讓他們辭職。另外和他們說，放假期間公司照常發薪水。我不喊停，就繼續發。”
“好的。”女秘書點頭。
“公司的產品還在不在？”秦華海說道。
“倉庫裏麵還有不少。”女秘書說道：“後期產品都沒賣出去多少，都在倉庫裏麵。秦總要去看產品嗎？”
“都是後期的，沒有前期的嗎？”秦華海詢問道。
“嗯。前期產品那段時間賣瘋了，都賣出去了。”
“有沒有辦法弄一批前期的產品回來？”
“這個……我去想想辦法。”
“等等。讓研究組的人過來上班。”
“好。”女秘書說完，便出去辦事情去了。
秦華海在辦公室裏麵等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女秘書跑了回來，說道：“研究組部分人員說沒空，不肯過來。前期的產品我已經讓人出去購置了，不過……那段時間供銷商也賣得差不多，市內根本就找不到貨物，可能要讓外省或者外市的供銷商寄回來，需要等大半天時間。”
“大半天時間太久了。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等待。研究組的人必須要他們回來，給他們五倍工資。”
“好。”
女秘書再次出去辦事。研究組的人聽到有五倍工資，還是回來了絕大部分的人員，僅剩下來的三幾個不回來也無傷大雅。
當天，秦華海便吩咐研究組的人對產品進行重新檢測，因為前期的產品還沒有這麽快運輸回來，他們隻能拿後期的產品進行檢測，檢測的結果發現，後期的產品確實是多出來了一點點的東西。這種東西估計就是警方和醫院所說的微量元素了。
這種東西存在的分量極少極少，連千萬分之一都沒有，質檢儀器根本就沒法檢查出來，即使是研究組的人也是花了大半天時間，做了十幾次測驗之後，才從多分藥品中檢查出來了一點點，真的是非常之稀罕的一點點而已。
若不是警方和醫院方之前發現過，就算是讓研究組做例行檢查，他們都發現不了這種微量元素。
“以前你們做檢測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過這種東西？”
“沒有。”研究組的方組長回答道：“如果有，我們早就上報了。”
“是藥品裏麵沒有存在這種東西，還是你們以前沒辦法檢查出來？”這個問題很重要，秦華海不得不詢問清楚一點兒。
“不敢確定。”方組長說道：“時間過去得太久了。但是以前我們研究藥材的時候檢測很仔細，沒檢查出來的概率非常非常微小。”
秦華海點了點頭，說道：“有沒有辦法查出來這種微量元素到底是怎麽來的？”
“途徑太多了。”方組長說道：“如果是人為的下毒的話，那麽很多生產工人質檢工人都有嫌疑，他們都有機會往藥品裏麵添加這種東西。但是如果不是人為的話，那麽--”
“那麽什麽？直說。”秦華海說道。
“可能是從藥材裏麵自帶過來的。不同的生產環境，生長出來的藥材藥性都會有一些差別。譬如蘑菇，同樣的一種蘑菇生長在光潔的草地鬆樹上，沒有毒性，但是生長在潮濕陰暗地方，或者是某些動物的糞便上，可能就會成為毒蘑菇。”方組長說道：“部分藥草也會發生這種情況，如果生長環境發生了變化的話，可能就會帶上某種毒素。”
“方組長的意思是，這事情可能是我種植的藥草因為生長環境發生了變化，所以就帶上了毒素？”秦華海說道。
“有這種可能性，也有可能是我們外購的其他藥材出現的問題。”方組長說道。
“嗯。”秦華海點頭，並沒與因為他的直白而生氣，如果真是自己的藥草出現問題，該負擔的責任他一定會負擔。說道：“這種可能性能夠排查出來嗎？”
“我們會盡力。”方組長說道。
“那好。馬上對藥草進行排除。”秦華海說道。
藥草排除是一項艱巨的工作，因為潤澤萬人裏麵含有差不多三十種藥草的某種或者某幾種的成分在。這些藥草不能直接進行檢測，必須先提取出來其中的某些成分，然後分門別類弄好，再按照藥草的成分，一個一個慢慢進行排除，所需要的分量也非常之多。公司的人都鬧辭職了，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工人過來幫忙進行提取，秦華海隻得又給部分工人加了幾倍工資，才召喚回來了一部分的人進行幫忙。
檢測藥草成分隻是在排除到底是不是藥草自帶過來的毒素，還是人為的下毒，未必就解決得了患者的中毒問題，也許隻是圖忙一場。不過秦華海還是要堅持這麽做，起碼他會盡自己所有力量來解決這次的事情。
下午的時候，女秘書從外麵回購的前期產品也送回來了，秦華海當即就讓研究組的人對產品進行了檢測。
研究組的人看到秦華海這麽心燎火急的，也受到了一些感染，當晚連夜加班，加到了淩晨一點多，把所有前期的產品都重新檢測了一遍。
“前期的產品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微量元素存在，我們對三百份產品進行了檢測，都沒有發現微量元素。”方組長來到秦華海麵前，說道。
“那麽就是說我們前期是沒有問題的，問題就出在後期的產品上。到底是什麽原因呢？”秦華海皺起了眉頭。他今天也一整天都呆在公司幫忙，根本就沒有離開過半步。
“你們先下班休息吧。明天再過來。”秦華海對著方組長說道。研究組的人也是人，要想他們做好工作，還是要給人家充足的休息時間和“動力”的。
秦華海深知這一點，又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錢包，剛想給他們一點加班費，猛然發現自己荷包隻有不夠一千塊。
他尷尬的笑了笑，方組長也看到了他的糗樣，說道：“秦總已經給過我們五倍工資了，不用再破費了。”
“那是比日常上班高出來的五倍工資，和加班無關。加班費我另外算給你們。”秦華海朝著一旁的無名女人打了一個眼色。
無名女人正翹著二郎腳，一副死洋洋的躺在轉椅上，似乎沒看到秦華海的眼色。
秦華海就怒了，這女人分明就是想自己出醜的。他拚命的朝著無名女人打眼色，無名女人掏出香煙自個兒點燃。
秦華海那個怒大啊，這女人今天搞什麽呢？
好在女人抽了兩口煙之後，“終於”是發現了秦華海在朝她打眼色，走過來緩緩的掏出一個荷包，然後從裏麵拿出來一張銀行卡，說道：“我也沒現金！”
秦華海就差點暈倒了。
銀行卡我也有啊，我要的就是現金，能夠馬上發給人家，不然人家那裏有動力？
方組長尷尬的笑笑，說道：“秦總真的不用了。藥品我們沒檢測好，這事情我們研究組也有很大責任，不弄好這次事故，我們心裏也過不去。”
秦華海叉著腰肢想了一會兒，說道：“這樣吧，日常上班和加班，我都給你們算五倍工資。等發工資的時候我再讓財務部轉給你們。這點錢你們先拿去吃宵夜，大家也忙了一晚上，都不容易。”秦華海塞了一千塊給他。
方組長也沒有拒絕，說道：“秦總你也要注意休息，身體要緊。”
“我年輕，身板就是最大的本錢，你們不用擔心我。”秦華海說道。
“回去了。”等到方組長等人走後，無名女人對著秦華海說道。
“你困的話，就先回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裏整理一下思路。”
“你也不是鐵人，關鍵時刻要是先倒下了，其他人就都沒得救了。”無名女人說道。
秦華海沒有回答她，掏出香煙點燃了一根，走到窗邊靜靜的思考著問題。
良久他才說道：“你說，除了從研究組這邊的檢測入手之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可以入手？”
無名女人瞥了他一眼，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秦華海沒有離開，她也沒有離開，秦華海在窗邊站著，她也沒有坐下。
兩人就這樣癡癡的傻傻的在辦公室裏麵站了十幾分鍾之久。
某一刻，秦華海突然一把把第二根香煙彈出了窗外，說道：“走。去大菜棚。”
“去那裏幹什麽？”
“看看藥草的生長環境怎麽樣。藥草都是由公司的專業培育人員和我們愛河幫的幫眾一起管理的，公司請來的藥草培育專家應該也知道藥草會受環境影響，不會輕易讓藥草改變生長環境。”
“現在過去？”
“是。”
“人家早下班了，要過去也要等到明天。”
“……”
“先去吃宵夜，吃完了早點休息吧。”女人說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