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華海苦澀的笑著，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問什麽了。
他轉頭望著範青青，那個笨笨的女孩子正在笑著，笑容很燦爛。
也許，頭腦笨一點兒還是好的。
“你是怎麽暗示她的？”秦華海詢問道。
“幹嘛非要問這種問題？”蘇英翠說道：“我和她說，以後你們還是有機會的。不過，現在你可能朝夕不保了，她留在你身邊隻會拖累你。我還說了，你師姐是多麽多麽強大，以後可以保護你不受傷害。不過估計她當時沒聽懂吧？”
“聽懂一些，不過我看師姐整天板著一塊臉的，似乎不太可能會喜歡他。再說了，他們兩個年級差距那麽大，我沒往那方麵去想的。”範青青摸著玉鐲，說道：“而且，媽之前還給過我一個玉鐲……”
“嗬嗬……”蘇英翠憨厚的笑著，說道：“那還多虧了這個玉鐲，不然我可能就要損失一個好媳婦了。對了，你剛才喊我阿媽啊。再喊一遍，我聽著挺爽的。”
“嗯。媽。”範青青低著頭，輕輕的呢喃著。
蘇英翠聽得大樂，不停的摸著她的腦袋。
秦澤智咳嗽了兩聲，說道：“好了。這事情都過去了。咱們言歸正傳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爸你媽我的身手為什麽這麽好？是不是很好奇我們以前都是幹什麽的？”
秦華海點了點頭。
秦澤智和蘇英翠對望了一眼。
蘇英翠從衣服裏麵掏出來一個盒子，盒子約莫二十公分長，看起來有些褪舊了，不過卻擦得相當幹淨。
“好久沒打開看過了，你不說，我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她顫巍巍的打開盒子，自語著，將盒子遞給了秦華海，說道：“你自己看吧。”
入目的是一個藍色的塑膠證件，秦華海接過盒子，將證件拿出來。
下麵還有一個證件，估計是自己老爸老媽各有一個。
“天朝特種兵部隊第十八連隊上尉--秦澤智！”
秦華海打開證件，上麵是這麽一行大字。
下麵還蓋著軍部的一個印章，印章的一半印在秦澤智的照片上。秦華海錯愕的望著秦澤智，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無名現在的編隊就是第十八連隊！而上尉這個名頭，一般的隊員是沒有的，隻有隊長才能擁有！
也就是說，自己老爸以前還在無名裏麵擔當過隊長了哦？
這來頭--即便是軍部裏麵的許多老大都不敢小視啊。
打個比方，同樣的一個縣長，在山旮旯裏麵也是縣長，在上海這種大都市裏麵也是縣長，但是其中的區別能一樣嗎？
他們一支部隊的能力，可以嚴重的影響到軍部的任務部署。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隻要他好好幹下去，等到差不多退休了，在軍部裏麵混個大官是家常便飯來的。隻要不是和自己一樣，腦袋一發熱就什麽事情都去幹，再稍微油條一點兒，將來也許還可以混到一個軍區司令都有可能呢。
如果家族裏麵還有一些勢力，混到諸副部長他們那個級別都不是沒有可能！
“第十八連隊--上尉。你是……”
“居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沒錯，你爸當年就是無名隊的隊長。我當年也是無名的一員。”
“這些消息軍部早已經封鎖死了。當年你爸和我一起去阿富汗執行一場任務，逮捕石油大亨--塞義德，審問戰略機密。你媽我不爭氣，看見人家樂善好施，有些下不了手，被塞義德的救援人員追了過來，身上連中了三槍。”
“是你爸把我給救回去的。不過因為我這邊出了一點兒問題，導致了整個計劃崩潰。整個小隊十二人，隻有三人逃出生天。任務失敗，你爸身為隊長害死了這麽多隊員，軍部就讓他下崗了。我氣不過他們，辱罵了那班老頭子幾句，也跟著下崗了，之後我們兩個結婚，就生了你這個小子。這些事情本來是屬於軍部機密來的，不應該和你說起，不過我不說的話，估計你也不會甘心。”
“之前幾次救了你的人，也是你老爸你老媽我們。事情就是這樣，也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蘇英翠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你們就被人家趕出去了？”秦華海皺眉，蘇英翠雖然說得輕巧，但是顯然這裏麵肯定另有玄機，不可能隻有這麽簡單。
“這是直接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你爸和你一樣，根本就不懂得擦鞋。這樣的性格注定遲早也是要下台的。”
這一點蘇英翠倒是說得沒錯，他老爸一天到晚都板著一塊臉，整天裝嚴肅的，的確是不太討好人。
“再說了，那次任務失敗還牽涉到了一筆巨額的收入。軍部裏麵的幾個老頭子私底下和你爸說過，讓他可以的話，最好把塞義德的財產順便弄回來。你爸任務失敗，財產又沒有弄到，軍部的人不拉他去槍斃個幾百遍，已經算是對得住咱們家裏人了。”
“不會吧？這不是等於是變相讓媽您和爸去搶、劫人家的財產嗎？”範青青有些傻眼的道。
“你不是軍人，如果你是軍人的話，你就懂得國家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了。尤其是是特種兵，在戰場上，是絕對不能講仁義道德的。我還記得我進入無名的時候，教官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
“當時他過來不是先做自我介紹，而是開口就直接問道‘在你眼前的是一名敵國將軍，假若他全家人都落在了你手中，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審問他敵國軍情部署，你會用什麽方法？’”
“打斷他的腿。”
“砍了他的手。”
“把他的命、根閹掉。”
“當時我們一班子人提出來了無數的方法。不過都被教官給臭罵了。”
“那個死教官板著一張臉，對著我們全隊的人臭罵道：‘我真不明白你們當兵是幹什麽的！你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一切都是國家利益為上。請記得，他是敵國將軍，請記得你們的任務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審問他敵國軍情部署，他一家人都在你們的手上，你審問他幹什麽？直接拿他的家人到他麵前，你問一句，他不說，你就殺一個。當殺到他全家人都死光了之後，他還不肯說，那麽你們的任務就失敗了，因為他不可能還會說出來。我知道這個辦法很殘忍，但是你們不用，他們就會用在你們的身上。也許你們的片刻仁慈，換取的可能是自己國家的一場戰敗！你知道一場戰敗會死掉多少人嗎？假若你們不知道的話，可以去查看一下過往的戰爭曆史。如果你們連這麽一點的殘忍都使用不出來，看到敵人的人可憐就去仁慈仁慈再仁慈，那麽你他、媽、的就給我滾蛋回家，別他、媽、的過來連累整支部隊。’”
“我至今都還記得那位教官說的話，可惜我那次沒按他說的去做，結果我的任務失敗了。”
“可是，那個不一樣，阿富汗又不是我們的敵國……”範青青舉著小手，猶豫著說道。
“在戰場上，是不分別這麽多的。我們是特種兵，幹的事情很多都是要在黑暗底下進行的。起碼我們比某某國光明正大得多了，人家還明著搶、劫呢，我們隻是暗地裏撈一點好處而已。你知道那個石油大亨全副身家有多少錢嗎？三百億美金！九十年代初的三佰億美金，足以頂得上現在過千億都不止了。洗劫他一個人，最少可以給軍部提供好幾年的經費。洗劫他一個人，可以建造不知道多少條公路鐵路橋梁。洗劫他一個人，可以給我們的人民減緩許許多多的壓力！”
“從本質上來說，我們也是在為人民服務--如果這些錢我們交上去他們不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麵的話。”
“我們的任務就是為國家奪取利益--於他們而言，於國家統治者而言，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並沒有過錯。”
“可是……”範青青感覺得到她的話裏麵有些不對，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組織語言反駁，說不出來理由。
“可是什麽？可是我還是狠不下心來。可是我還不是一個真正的特種兵！所以我下崗了。不過我不後悔。因為我救助了千千萬萬危難的阿富汗兒童、婦女、老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民。雖然他最後還是死了，但是他的家產卻組成了一筆基金，現在都還在運行著。而且救助的已經不單止是他們國家的人了，還有中東那邊許許多多的國家的人。用我和你爸的一個下崗救助了這麽多人，我覺得值得！”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你師父以前拿你的錢財都去幹了什麽嗎？他把那些錢還有我們這些年賺的錢都捐給了這個基金組織了。即便他們救助的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但是我們也從不後悔。是對是錯，自有後人公論！”蘇英翠說著說著，眼睛就發紅了。
範青青抓著她的手臂，低聲說道：“媽，你好偉大。”
“是對是錯，自有後人公論……”秦華海也低下了頭，望著遠方，搖搖出神。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是這樣的人，他父母居然也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秦華海為自己感覺到驕傲。
他轉頭望著範青青，那個笨笨的女孩子正在笑著，笑容很燦爛。
也許，頭腦笨一點兒還是好的。
“你是怎麽暗示她的？”秦華海詢問道。
“幹嘛非要問這種問題？”蘇英翠說道：“我和她說，以後你們還是有機會的。不過，現在你可能朝夕不保了，她留在你身邊隻會拖累你。我還說了，你師姐是多麽多麽強大，以後可以保護你不受傷害。不過估計她當時沒聽懂吧？”
“聽懂一些，不過我看師姐整天板著一塊臉的，似乎不太可能會喜歡他。再說了，他們兩個年級差距那麽大，我沒往那方麵去想的。”範青青摸著玉鐲，說道：“而且，媽之前還給過我一個玉鐲……”
“嗬嗬……”蘇英翠憨厚的笑著，說道：“那還多虧了這個玉鐲，不然我可能就要損失一個好媳婦了。對了，你剛才喊我阿媽啊。再喊一遍，我聽著挺爽的。”
“嗯。媽。”範青青低著頭，輕輕的呢喃著。
蘇英翠聽得大樂，不停的摸著她的腦袋。
秦澤智咳嗽了兩聲，說道：“好了。這事情都過去了。咱們言歸正傳吧。”
“你是不是很好奇，你爸你媽我的身手為什麽這麽好？是不是很好奇我們以前都是幹什麽的？”
秦華海點了點頭。
秦澤智和蘇英翠對望了一眼。
蘇英翠從衣服裏麵掏出來一個盒子，盒子約莫二十公分長，看起來有些褪舊了，不過卻擦得相當幹淨。
“好久沒打開看過了，你不說，我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她顫巍巍的打開盒子，自語著，將盒子遞給了秦華海，說道：“你自己看吧。”
入目的是一個藍色的塑膠證件，秦華海接過盒子，將證件拿出來。
下麵還有一個證件，估計是自己老爸老媽各有一個。
“天朝特種兵部隊第十八連隊上尉--秦澤智！”
秦華海打開證件，上麵是這麽一行大字。
下麵還蓋著軍部的一個印章，印章的一半印在秦澤智的照片上。秦華海錯愕的望著秦澤智，有些不敢相信。因為無名現在的編隊就是第十八連隊！而上尉這個名頭，一般的隊員是沒有的，隻有隊長才能擁有！
也就是說，自己老爸以前還在無名裏麵擔當過隊長了哦？
這來頭--即便是軍部裏麵的許多老大都不敢小視啊。
打個比方，同樣的一個縣長，在山旮旯裏麵也是縣長，在上海這種大都市裏麵也是縣長，但是其中的區別能一樣嗎？
他們一支部隊的能力，可以嚴重的影響到軍部的任務部署。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隻要他好好幹下去，等到差不多退休了，在軍部裏麵混個大官是家常便飯來的。隻要不是和自己一樣，腦袋一發熱就什麽事情都去幹，再稍微油條一點兒，將來也許還可以混到一個軍區司令都有可能呢。
如果家族裏麵還有一些勢力，混到諸副部長他們那個級別都不是沒有可能！
“第十八連隊--上尉。你是……”
“居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就直說了。沒錯，你爸當年就是無名隊的隊長。我當年也是無名的一員。”
“這些消息軍部早已經封鎖死了。當年你爸和我一起去阿富汗執行一場任務，逮捕石油大亨--塞義德，審問戰略機密。你媽我不爭氣，看見人家樂善好施，有些下不了手，被塞義德的救援人員追了過來，身上連中了三槍。”
“是你爸把我給救回去的。不過因為我這邊出了一點兒問題，導致了整個計劃崩潰。整個小隊十二人，隻有三人逃出生天。任務失敗，你爸身為隊長害死了這麽多隊員，軍部就讓他下崗了。我氣不過他們，辱罵了那班老頭子幾句，也跟著下崗了，之後我們兩個結婚，就生了你這個小子。這些事情本來是屬於軍部機密來的，不應該和你說起，不過我不說的話，估計你也不會甘心。”
“之前幾次救了你的人，也是你老爸你老媽我們。事情就是這樣，也沒你想的那麽複雜。”蘇英翠說道。
“就是因為這個你們就被人家趕出去了？”秦華海皺眉，蘇英翠雖然說得輕巧，但是顯然這裏麵肯定另有玄機，不可能隻有這麽簡單。
“這是直接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你爸和你一樣，根本就不懂得擦鞋。這樣的性格注定遲早也是要下台的。”
這一點蘇英翠倒是說得沒錯，他老爸一天到晚都板著一塊臉，整天裝嚴肅的，的確是不太討好人。
“再說了，那次任務失敗還牽涉到了一筆巨額的收入。軍部裏麵的幾個老頭子私底下和你爸說過，讓他可以的話，最好把塞義德的財產順便弄回來。你爸任務失敗，財產又沒有弄到，軍部的人不拉他去槍斃個幾百遍，已經算是對得住咱們家裏人了。”
“不會吧？這不是等於是變相讓媽您和爸去搶、劫人家的財產嗎？”範青青有些傻眼的道。
“你不是軍人，如果你是軍人的話，你就懂得國家的利益是至高無上的了。尤其是是特種兵，在戰場上，是絕對不能講仁義道德的。我還記得我進入無名的時候，教官給我們上的第一堂課。”
“當時他過來不是先做自我介紹，而是開口就直接問道‘在你眼前的是一名敵國將軍，假若他全家人都落在了你手中，你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審問他敵國軍情部署，你會用什麽方法？’”
“打斷他的腿。”
“砍了他的手。”
“把他的命、根閹掉。”
“當時我們一班子人提出來了無數的方法。不過都被教官給臭罵了。”
“那個死教官板著一張臉，對著我們全隊的人臭罵道：‘我真不明白你們當兵是幹什麽的！你們當兵是為了保家衛國，一切都是國家利益為上。請記得，他是敵國將軍，請記得你們的任務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審問他敵國軍情部署，他一家人都在你們的手上，你審問他幹什麽？直接拿他的家人到他麵前，你問一句，他不說，你就殺一個。當殺到他全家人都死光了之後，他還不肯說，那麽你們的任務就失敗了，因為他不可能還會說出來。我知道這個辦法很殘忍，但是你們不用，他們就會用在你們的身上。也許你們的片刻仁慈，換取的可能是自己國家的一場戰敗！你知道一場戰敗會死掉多少人嗎？假若你們不知道的話，可以去查看一下過往的戰爭曆史。如果你們連這麽一點的殘忍都使用不出來，看到敵人的人可憐就去仁慈仁慈再仁慈，那麽你他、媽、的就給我滾蛋回家，別他、媽、的過來連累整支部隊。’”
“我至今都還記得那位教官說的話，可惜我那次沒按他說的去做，結果我的任務失敗了。”
“可是，那個不一樣，阿富汗又不是我們的敵國……”範青青舉著小手，猶豫著說道。
“在戰場上，是不分別這麽多的。我們是特種兵，幹的事情很多都是要在黑暗底下進行的。起碼我們比某某國光明正大得多了，人家還明著搶、劫呢，我們隻是暗地裏撈一點好處而已。你知道那個石油大亨全副身家有多少錢嗎？三百億美金！九十年代初的三佰億美金，足以頂得上現在過千億都不止了。洗劫他一個人，最少可以給軍部提供好幾年的經費。洗劫他一個人，可以建造不知道多少條公路鐵路橋梁。洗劫他一個人，可以給我們的人民減緩許許多多的壓力！”
“從本質上來說，我們也是在為人民服務--如果這些錢我們交上去他們不放進自己的口袋裏麵的話。”
“我們的任務就是為國家奪取利益--於他們而言，於國家統治者而言，這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並沒有過錯。”
“可是……”範青青感覺得到她的話裏麵有些不對，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去組織語言反駁，說不出來理由。
“可是什麽？可是我還是狠不下心來。可是我還不是一個真正的特種兵！所以我下崗了。不過我不後悔。因為我救助了千千萬萬危難的阿富汗兒童、婦女、老人還有許許多多的人民。雖然他最後還是死了，但是他的家產卻組成了一筆基金，現在都還在運行著。而且救助的已經不單止是他們國家的人了，還有中東那邊許許多多的國家的人。用我和你爸的一個下崗救助了這麽多人，我覺得值得！”
“你不是一直在懷疑你師父以前拿你的錢財都去幹了什麽嗎？他把那些錢還有我們這些年賺的錢都捐給了這個基金組織了。即便他們救助的不是我們國家的人，但是我們也從不後悔。是對是錯，自有後人公論！”蘇英翠說著說著，眼睛就發紅了。
範青青抓著她的手臂，低聲說道：“媽，你好偉大。”
“是對是錯，自有後人公論……”秦華海也低下了頭，望著遠方，搖搖出神。
他沒想到的是，自己是這樣的人，他父母居然也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秦華海為自己感覺到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