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路過,正好路過……聽到有點兒動靜,就……我什麽都不知道……”李嬸尷尬的笑著,說道。


    說完,李嬸便尷尬的朝著下麵走了下去。


    秦華海哭笑不得,怎麽也沒想到門外偷聽的人居然會是這個女傭。


    “我……我還是先下去了。”梅花雨羞紅著臉,說道。


    “沒事。”秦華海再一次關上了房門,說道:“一會兒你再下去吧。我可能沒太多的時間等待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剛才是不是懷疑……懷疑我爺爺……被人代替了?”梅花雨也不笨,聯想到秦華海的前言後語,沒多久就想明白了。


    “是。”秦華海說道:“我在查一件大案。”


    接下來,秦華海便把自己的懷疑和她說了一番。


    “嚇?這麽厲害的技術啊?”梅花雨咋舌,她努力的回想著,說道:“可能你搞錯了,我爺爺應該還是真的爺爺。這一點我感受得出來,他雖然對不住我爸爸,不過他現在應該也挺後悔的,這個我不會弄錯。”


    接下來,梅花雨便把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和秦華海說了一遍。秦華海聽後,大鬆了一口氣。如果連梅文均都被他們的人給取而代替了,那麽這件案子就真的沒法查下去了。


    下午四點鍾。一輛車子停在了玉耳山莊門口。


    華副總理帶著他的助手一起找到了秦華海。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不過秦華海在電視上看到過華副總理,華副總理也看過秦華海的照片。所以一見麵,二人就都認了出來。


    “總理。”秦華海笑著和他握了握手,說道:“打擾了。”


    “不礙事,不礙事。”華副總理比秦華海想象中的還要平易近人,笑著拍打著秦華海的肩膀說道:“咱們找個好點兒的地方說話吧。”


    “好。”秦華海打量了一下四周,說道:“總理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我上麵的客房說話吧,可好?”


    “行。沒問題。”華副總理說道。


    他身後的助手聞言立即就皺了皺眉頭,不放心總理和他一個人單獨見麵。


    這小子可不是一般的衝,誰的賬單都不買。要是他們在裏麵發生了什麽不愉快,那就難辦了。


    華副總理朝著他揮了揮手,說道:“沒事。你們在下麵等著就行了。”


    兩人上到了秦華海的客房,華副總理掏出來一包香煙,遞給了秦華海一根。說道:“平時在外麵要保持形象,抽煙的機會不多,醫生老說抽煙這個不好,那個不好。其實咱們還不是抽了好幾十年的煙,該死的時候,與抽煙是沒有關係的。”


    “哈哈……”秦華海聽得哈哈大笑,沒想到這位老人居然如此幽默。不過他也真的佩服這位老人,一開口就把彼此的距離拉得這麽近了,起碼他這麽一說,雙方之間存在著的一道無形的隔閡都給消失了大半。


    華副總理笑著望著他,說道:“敢在我麵前這麽哈哈大笑的年輕人,還真是少見,你也算是頭一個了。”


    秦華海接過他的香煙,說道:“那是總理您平易近人。不管總理您背後是否存在著什麽心思,起碼有您這一番話,我就值得驕傲了。”


    華副總理也是一笑,說道:“你和郭司令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實話說,這事情我不好評價誰對誰錯。不過現在是關鍵時期,我會讓他放下一些歪心思,盡量不要給你製造什麽麻煩。但是有一點,我也得和你說清楚,等這次的事情了了之後,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可不管了的哦。”


    秦華海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理解。總理肯跟我說實話,我已經很開心的了。總好過一些人虛偽個沒完沒了。”


    “那你覺得我虛偽不虛偽?在人前一副模樣,背後又一副模樣。”


    “總理想聽我評價嗎?”


    “想。不過你說不說我都不會太過在乎。”


    “那我就直說了。是有那麽一點兒。”


    華副總理臉色頓時變了變,這小子還真的不懂得謙虛啊。好歹我也是總理好不?我一句話就可以決定你很多很多事情的。


    “不過。”秦華海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做國家領~導的,要是不懂得虛偽,也就當不了了。虛偽也是一種本事。”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越虛偽的人,越能夠當大官了哦?”


    “這個倒不是,那還的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和後台。”


    “後台?”華副總理頓時皺眉了一下,忽地歎氣道:“是啊。在天朝當一個官,單靠本事也是沒法子行得通的啊。沒點兒後台背景根本就不可能。雖然你這話說得難聽了一些,可是卻是這個國家的寫照。”


    “也不止是這個國家。還有許許多多的國家都一樣。咱們是不是扯遠了?”秦華海說道:“總理應該知道我找您的目的吧?”


    “知道。你要的資料,即便是我也沒法給你。”華副總理說道。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權力雖然不小,但是有些事情同樣是我也碰不得的。你知道關府將軍的資料是幾級機密嗎?”


    秦華海皺眉。華副總理豎起了一根手指:“和核彈一樣,屬於一級絕密。別說我一個副總理,就算是總理大人要看,都要開會商討。你也知道我們這種級別的人物開會的流程,關涉到這麽重要的絕密,要開一場會議,必須要半年以上的時間才能做出決定。而為了查詢這麽一件案子而召開這麽大型的會議,根本就不可能。而且,我可以告訴你,資料不是一般人封鎖的,而是幾十年前就封鎖了。後人要動‘他’封鎖的資料,影響會非常非常的大。”


    “一件案子的資料封鎖得這麽嚴密--還真是讓人詫異啊。對了,華副總理所說的那個‘他’,是不是指?”


    華副總理想抓起煙灰缸給他腦袋來上一下,自己都說了這麽多了,這家夥還要尋根問底。這種問題還要用得著問嗎?他沒有說話,而是微微抿了抿一口茶水,說道:“這個問題直接跳過去吧。資料我沒法子給你,但是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可能還會有一些地方有所遺漏。”


    他整理了一下思路,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六十年代初,那時候的政治鬥爭很混亂。天朝看似是一個黨派,但是黨派之中卻又有許許多多個派別,最為著名的幾個,都在史書中留下了痕跡,邊境也經常相互有摩擦和衝突,隨時都可能再次掀起一場戰爭。可以說正是內憂外亂,人人自危之時。其中越南國的戰爭最為嚴重,有多個國家都參與進去了。


    天朝就是其中的一個。


    關府那時候也算是一方大員了,被派駐在西南軍分區鎮守邊境,同時還有許許多多的活動都由他一手執行著,無名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建立的。


    其中所執行的任務關涉最大的就是和越南國的一些混亂的戰爭。數十年過去了,那一場多國的戰爭根本就整理不出一個真實結果出來。


    而在當時,還發生了一件大事情,本來應該是關府統領的一支特戰部隊,忽地裏一夜之間衝進去了關府的休息室,將他亂槍打死了。


    “亂槍打死了?被他的部下打死了?這不是等於直接的叛~變嗎?就算是關府將軍有什麽過錯,也應該先審問,然後再進行處決的。”秦華海說道。


    “哎……”華副總理歎息了一口氣,說道:“那個年代,有些人一句話就比億萬個審問都要來得有道理。”


    秦華海也不由得歎氣,的確是這樣,當時也有法律規定,領導人四年換一屆,可是是否真的有變換過?數十年如一日,都是在一個人的統治之下。發生了這種事情一點兒也不奇怪。


    華副總理收拾了一下心情,繼續說道:“按照我當時在部隊裏麵聽到的一些議論和後來逐漸知道的一些事情,當時他被人亂槍處決的原因一共有三點。”


    “第一點。應該是站隊的問題,隊伍站錯了,遭人嫉妒懷恨。是以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第二點。有謠言稱,他和美方的人似乎有什麽扯不清楚的關係。至於是不是真的,沒有人知道。不過按照我的估計,多半是一個藉口。”


    “第三點。這一點才是最重要的,也是他們殺死關府將軍的借口以及對外的解釋……”


    根據資料的記載,關府的妻子並不是純種的天朝人,而是越南人和天朝人混血的,還是屬於南越的。


    越南戰爭的時候,明麵上最主要的有兩股勢力,一股是‘越南共~產~黨’,在越南北方城市河內市建立越南民,主共~和~國,曆史上稱‘北越’。另外一股是由法國支持的越南末代皇帝保大皇帝在越南南方城市西貢市建國的南方勢力。後保大皇帝被另外一個政黨推翻,建立了越南共~和~國,史稱南越。因此便有了南越北越之分。(一個是民,主共~和~國--北越。另一個是共~和~國--南越。前麵差了兩個字。)


    毫無疑問,當時的天朝是支持北越的,對南越的人最是敏感。所以關府將軍一直在保守著自己的妻子帶著南越的人的血統,以免出現政~治問題。


    但是這個消息終究還是泄漏出去了。


    關府將軍被亂槍處決的前幾天,他的一位舅子帶著老母曾經來找過他躲避戰亂,當時二人都身帶槍傷。關府雖然知道在這種時刻收留他們,可能會引起一些問題,但是這二人終究一個是自己妻子的弟弟,一個是自己妻子的母親,他又豈能不救?便將他們二人給安排在了將府裏麵的一間柴房內,讓他們二人不要隨便出動。


    但是消息走漏之後,反而有人告密,說他鬼鬼祟祟,收藏南越的“特戰兵馬”,出賣國家情報。上頭立即派人嚴查,結果“人贓並獲”,那人的確是南越的一位特戰兵,疑似是間諜。因此,關府將軍才遭遇了一場厄難。


    據傳,關府將軍當時是可以潛逃出去的,他事先得到了親密手下的通報,說上頭已經下達了命令要處置他,讓他暫時躲避一下,等到嫌疑查清之後相信上頭總會還他一個公道。關府將軍聞言,當場就教訓了一頓那人,‘上頭自有慧眼在,我一身清白,若是逃離,沒罪也多出來了一個擅離職守、畏罪潛逃的罪名。這不過是小人陷害而已,相信他們會看得清明’。他獨自一個人迎了出去,還沒走出門口,就被衝進來的人亂槍擊斃了。


    “那麽最後呢?”秦華海詢問道。


    “關府將軍被殺之前,他兒子關斬雲正在越南國執行任務。回來的半路中,有人告知他,家裏出現了大變故。關斬雲逃跑的過程中,被隊友出賣,在深山裏麵奮戰了十天十夜,力斃了數百特戰部隊,糧食吃盡,力竭被抓--最後被處以了槍決。”


    “華副總理確定他死了?”


    “嗯。”華副總理肯定性的點了點頭,說道:“當年去抓拿他的人之中,有一個就是我堂哥,數百人包圍之下,亂槍射擊而亡的。屍體就在滇省的一處老林中火化的。”


    之後秦華海又細心地詢問了一遍關府的其他直屬親人,無一例外,都有死亡的實證。妻子父母死於“化文大革命”中,這一點毫無疑問。連其餘血親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迫害。


    當然,如果華副總理說的都是真的,或者是他沒有弄錯的話。


    秦華海思索了一會兒,忽地裏站起來,說道:“不對。這當中肯定還有一些事情。”


    “那裏不對?你是不是有重大的發現?”華副總理詢問道。


    “暫時還沒有想出來。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對了,華總理知不知道當年關府是否真的通敵賣國了?”


    “事後上頭的人特地調查過此事,不過調查的結果是絕密,現在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資料要麽是被毀了,要麽是封鎖住了。”華副總理說道:“這種事情我不妄加評價。”


    最後一句話,華副總理雖然說得很隱晦,但是秦華海還是聽出來了他的意思。毫無疑問,關府是冤死的。要不然有關於他的一切都不會刻意的封鎖住,顯然這麽做是為了掩蓋掉事實的真相。


    按照天朝的一貫作風,那個人敢通、奸賣國的,肯定會臭罵他祖宗十八代數千年,記上教材好好教育下一代的人千萬不要做這種事情。宋代的秦檜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雕像到現在都還跪在嶽飛的墳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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