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張清,藍星上的軟蛋,天下之慫沒有超過他的,若說他膽子大,那麽天底下就沒有一個膽子小的了。


    而他在人生中第一次勇敢後,光榮地穿越了過來,現在卻陷入了昏迷之中。


    黑暗的地道當中。


    一個身形雄壯的男子拿著一盞小油燈,明滅的光照耀在牆壁,直接向前湊去。


    隻見是一塊一尺長半尺高的推拉門,應該說是方孔,男子直接拔出插銷,向著一邊劃去。


    拿著燈向方孔裏麵一湊,扭頭對著身後之人說道:“黃兄,此人現在還在睡覺。”


    身後是一襲黃衣的幹瘦老頭,隻見他也是湊過去,好奇的看著裏麵。


    前麵得雄偉男子並不以為意,反而是肉掌拍在牆壁上,發出“咚-咚-咚-”得沉悶之聲,這道聲音仿佛有著神奇的力量,勾人心魄。


    “啊!”張清有些驚慌地坐了起來,迅速摸了全身一圈,之前車禍的記憶迅速浮現。


    “教主睡得安詳?”雄偉男子的聲音傳來。


    “童柏熊?”張清大腦中卻不知道為什麽會忽然出現這麽一個陌生的名字,他對天發誓,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是卻莫名其妙卻覺得此人很熟悉,很怪異。


    黃仲公看著呆愣的任我行,心中暗道:“原來此人就是任我行?梟雄困頓,也不過是一個胡子拉碴的老漢而已。”


    張清極力回想著腦中的這種怪異,觀察者四周的一切,好像又有一股莫名其妙的信息浮現在了腦海,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我是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這裏是地牢?這是江南四友之一黃仲公?”


    這是怎麽回事?張清的腦中一團漿糊,竭力地挖掘著這些莫名其妙的記憶,卻是感覺越挖越多。


    而就在這時,他隻覺得大腦中有無數信息湧入,又有無數信息湧出,讓他根本來不及消化,大腦仿佛放入攪拌器一樣。


    “啊!”張清不由得痛苦地叫了出來。


    童柏熊連忙上前看去,隻看到任我行四肢帶著鐐銬,開始瘋狂地掙脫,甚至好象向著自己飛奔過來。


    “堂主小心。”隻見黃仲公正要拉著童柏熊後退,卻摸了一個空,扭頭一看,對方早就向後一步。


    黃仲公一扭頭,隻看見任我行雙手向前揮來,差點就要抓住自己,但是卻又退了回去,反而一巴掌拍在他自己的腦袋上,發出了撕心裂肺地叫聲。


    “叮—”一陣琴音響起,原來黃仲公手上還拿著一把一尺來長的小琴。


    隻見他手指揮舞,一曲抑揚頓挫的琴音響起,但是對任我行卻沒有作用,反倒是激的他大聲叫喚,反把小琴七弦斷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童柏熊和黃仲公兩人見沒有危險,並沒有理會小琴,反倒是齊齊又湊到方孔上,開始看了起來,卻見任我行捂著頭,全身團成一個球,在室內亂撞起來。


    巨大的肉鐵相撞的聲音,鐐銬和牆壁的金鐵撞擊之聲,相繼傳出,震的地道內灑下撲簌簌的灰,幾人卻不以為意,反而更是仔細的看著,不放過一絲一毫。


    “教主,不用妄想了,這是我神教秘傳的玄鐵鏈,不入先天,是不可能被掙脫的。”童柏熊敲了敲門,略有得意地說道。


    但是任我行卻好象並沒有聽到一樣,更加用力的開始撞了起來,童柏熊這次並沒有退,反而是拿著燈仔細地看去。


    黃仲公也是湊過去好奇地看了看,有些好奇地問道:“堂主,不知道---”


    “應該是吸星大法隱患爆發了。”童柏熊打斷了他的話,有些驚疑不定地道。


    他見過吸星大法隱患爆發地樣子,任我行當時是有些頭疼,但是卻沒有疼到如此份上。


    “多謝堂主教誨。”黃仲公連忙道。


    “無妨,我們先上去吧,待會等其他三位兄弟前來後,我們再下來。”


    “是。”黃仲公頗有些憐憫地看了任我行一眼,關上了方孔,走了開來。


    ————————————


    杭州西湖畔。


    最讓人耳熟能詳的就是雷峰塔,可惜雷峰塔已經在元末亡於一場大火,隻剩下殘垣斷壁,讓人扼腕,後麵的廟宇雖然還在,但是沒有雷峰塔的存在,信眾寥寥。


    而從雷峰塔向著西湖走去,卻能看到不遠處一大文人盛景,西湖梅莊,整座梅山被梅莊包圍,雖然深秋之際,梅樹已然老幹縱橫,內蘊精華,為冬天綻放做準備。


    而在梅林深處,卻有一間小院,上書琴院二字,走進琴院是一座二層小樓,兩邊兩間耳房。


    小樓正門大開,大堂左上首的是童柏熊,隻見他坐在一張禪椅上,禪椅本是打坐參禪的寬椅,他卻坐著正合適,隻見他伸出蒲扇大的大手,把茶水一飲而盡,咂了咂嘴,頗有意猶未盡之意。


    右手邊坐著的正是黃仲公,看著大漢牛嚼牡丹一般牛飲茶水,閃過一絲痛惜之色,又為他續上一杯。


    隻見他皮包骨頭,乍一看猶如骷髏一般,幾許清須搖曳,配著一身杏黃色的衣服,倒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色,可惜垂坐在禪椅上,顯得有幾分搞笑。


    “三位兄弟如何?這梅莊的景色可曾滿意?”童柏熊隨意地說道。


    “簡直是宛若仙境,在下已經想了一副寒梅圖,等到冬天把他給畫下來。”


    隻見在右側最下手地一人站起來道,卻見他麵容年輕,頗有幾分英俊,但是留著長須直達腹部,略顯怪異,正是江南四友之一丹青生。


    “四弟,你這可是胸有成梅了啊。”坐在丹青生上方的男子調笑道,隻見他有些偏胖,頭頂禿的油光發亮,下巴胡須卻密密麻麻,顯得十分的有趣,正是江南四友之一禿筆翁。


    “哈哈哈哈,胸有成梅,真有你的。”禿筆翁對麵一人說道。


    隻見他長發漆黑如墨,皮膚卻潔白似雪,八字胡橫插中間,顯得頗為怪異,猛的一看猶如僵屍一般,這正是江南四友之一的黑白子。


    “哈哈哈哈。”童百熊看著親如一家地兄弟四人,也是有些笑了笑,一時間整個大廳也輕鬆了起來。


    不一會,隻見他臉色一正道:“童某就把任教主交給四位了,以後教主衣食起居,就要看四位的了。”


    “堂主請放心,江南四友定然不敢有半點懈怠。”黃仲公收拾了笑容,連忙鄭重地道。


    其他人也是馬上肅穆,隨後應聲而起道:“請堂主放心。”


    “好,有江南四友這話,我就放心了,對了,東西準備的怎麽樣?”童柏熊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丹青生直接從門後麵取出一個食盒道。


    “希望四位兄弟能夠時刻謹記,不可鬆懈。”童柏熊嚴肅的環視了眾人一圈,看到丹青生手上的食盒,皺了皺眉道:“送飯隻拿一個食盤就行了,不要送飯盒。”


    “是,堂主。”丹青連忙把飯菜拿出來,又把食盒的底盤取出當作食盤,端在手上。


    “這會估計任我行的反噬已經過去,我們先下去。”童柏熊起身說了一句,就向左手邊的房間進去,是一間臥室陳列,床榻上也沒有被窩,隻有一張床板。


    黑白子直接掀開床板,出現一塊鐵板,四五尺寬窄的鐵板就出現了,竟有半尺厚,輕輕放在地上,地麵上的磚都感覺略微下陷。


    “你們兩先在外麵警戒,我們下去。”童柏熊示意黑白子和丹青生道。


    “是。”兩人連忙點頭,丹青生把飯菜遞給禿筆翁後,退到一旁。


    三人都是武藝高強之士,齊齊進了密道,每人拿著一盞燈,向前走去。


    走了有四五米,是一堵石牆,黃鍾公取出鑰匙,原來石牆是石門,隻聽得軋軋響聲,石門打開。


    地道開始變成了斜坡,其他人還好,童柏熊身軀巨大,弓著背才能穿行,辛苦非常,走了近百米,又來到一扇門前,這次卻是一扇鐵門,黃鍾公取出鑰匙,把門打開。


    地勢不斷地向下傾斜,隻怕深入地底有兩三百米,又是轉了幾個彎,前麵又出現一道門。


    這道門卻十分的奇特,一道鐵門,一道釘滿棉絮的木門,一道鐵門,一道釘棉木門,這四道門緊密相連,屬於特製,但是結果就是門越來越小。


    最裏麵的木門,童柏熊需要側身才能進去,而這四道門顯然是防止裏麵的人使用獅子吼之類的功法,傳出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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