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衝直接道:師父,咱們咱們明天什麽時候走?


    一早就走。任我行直接道。


    西崗鎮的三天食宿,其實也就剛到的那天晚上宵夜,還有今天一天,以及明天的早點。


    師父,剛剛我們和龍門鏢局的一起,不打不相識,他們明天早上上路,剛好可以湊成一隊。李東田連忙說道。


    任我行有些好奇,直接問道:怎麽回事?


    師父,事情是這樣的,弟子前天不是和威武鏢局有事嗎,然後我們三個一合計去找他們算帳。莫太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結果打了一場才發現,人家是龍門鏢局的,莫太衝這小子直接認錯人了,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劉瑜直接說道。


    那也行,明天一早我們一起出發。任我行對此無所謂,他隻要到了陝西就行,有個鏢局能夠順利點,隻要不和那個坑爹的漕運在一起走就行。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吃完早飯,穿戴整齊,在客棧門口等著鏢車。


    任我行也有些好奇,原主都很少接觸這一行業,劫鏢倒有過不少,但也是作為終端武力存在的,大部分都有下麵人替他們操心。


    看著前來的鏢車,任我行不禁撫了撫額頭,其他一起同行的絲綢商人,貨郎,也都麵露驚訝之色。


    鏢車竟然和漕車混在一塊,行成了一整條長隊,約摸有一百多米長,一起上路。


    排在最前麵的是兩匹並行的高頭大馬,一匹坐著一位麵色黝黑的熊狀大漢,另一匹上麵是那位金甲將軍吳把總。


    隨後就是三輛長形的載人馬車,搭著簡陋的棚子,上麵還有氈布保暖,裏麵坐著一些鏢師,應當在休憩。


    接著就是兩輛鏢車,上麵綁著幾個大箱子,之後卻是三輛比較豪華的馬車,應當是鏢物,鏢物後麵還有幾個鏢師跟著,最後尾行的就是十幾輛漕車。


    昨天追出去的兩位漕軍高手也回到了隊伍,在一邊守護,而那個崇謹竟然也沒有事,跟在一邊。


    幾位隨行的人卻議論紛紛。


    這下有漕軍和鏢局的人,這一趟可就安全啦。


    是啊,還有西峽鎮那幾位高手,這趟當真不賴。


    那倒是,不說這次的賞錢就夠我一年的嚼頭了。


    那你一年嚼的可不少。


    是啊,再來一場我明年就能歇一年了。


    烏鴉嘴。


    孫有福看見自己師父麵色不渝,有些惴惴不安地問道:師父,可有什麽問題?


    都湊跟前了,再躲開就不像樣了。任我行搖了搖頭,直接上了上前,心中也有些感歎,這漕車當真有些陰魂不散的味道。


    孫有福看了看,還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但也跟了上去。


    師父,他就是龍門鏢局的少鏢頭,佟天祿,今年才。劉瑜連忙說道。


    隻見排頭的兩人直接下馬走了過來。


    吳把總雙手抱拳,恭敬地道:在下吳元祥,見過張先生。


    他被打昏,一直到昨天半路才醒了過來,這才明白是這位老人的弟子救了自己。


    任我行也是拱手道:見過吳把總。


    晚輩佟天祿,見過張前輩。黑臉大漢連忙道。


    任我行看了看,這哪裏是少鏢頭,看著臉色黝黑,虯須直豎,倒像個黑旋風。


    見過佟少俠。任我行感應了下他的身體,確實是的生命氣息,比孫左的要旺盛不少,倒是個修練外門功法的好材料。


    佟天祿聽了這個稱呼,喜不自勝,直接指了指前麵的一個馬車道:張先生還請進車內休憩。


    多謝佟少俠了。任我行看了看,那輛馬車上還有位子,連忙道謝。


    其他人也是連忙上前聯絡感情,幾個跟隨之人已經和一些漕兵處的感情比較好,也是混在了一塊。


    而李東田和劉瑜卻和這少鏢頭比較親近,反而是莫太衝,卻和這位把總關係比較密切。


    大家相互客套了一會,也開始了上路。


    幾個弟子除了闕德和孫有福跟在自己身邊,其他人都騎馬去了,西峽三俠自己就會,陶鈞卻是正在跟著三人學習。


    隻見車廂內也就坐人,兩個人蓋著厚厚的被子,還在呼呼大睡,還有兩個鏢師打扮,臉上十分幹淨,看著有三十多歲,手拿著武器,靠著車廂假寐。


    最後一人卻是個趟子手,倒是有些邋遢,臉上一層層泥垢,好似許久未曾清洗,倒是和那白皮豬比較相似。


    看著也有個二十多歲,手裏拿著針線,還有一隻鞋,正好奇地看著他們。


    剛上車,一股濃鬱的腳臭汗臭就撲了過來,任我行和孫有福無所謂,但闕德這小胖子就皺了皺眉頭。


    小胖子,這麽嬌氣,這點味道受不了了?一個鏢師直接道。


    在下溫無意,還請張先生見諒,鏢師出行在外,是身不離衣,有些辱沒幾位的眼睛,還望海涵。溫無意也是連忙說道。


    見過幾位英雄。任我行拱手笑了笑,又把闕德放在車門口道:無妨,江湖人皆是如此,這才是男人味嘛。


    但是看著這些鏢師也有些感歎,每行都不容易。


    在下薑新,見過張先生,男人味,說得好。薑新直接道。


    趟子手卻看著幾人在聊天,想要插話,但是幾次張口也沒有好的機會,隻能默默地補鞋。


    任我行也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反倒是孫有福和他們攀談起來,不一會聽到佟天祿大喊:啟鏢。


    馬車隨後就啟動,開始了上路。


    看著路邊的景色,溫無意介紹道。這條道是商於古道,商於六百裏欺楚講的就是這個地方,我們走這條道很熟了。


    薑新看了看他說道:你講的沒意思,孫先生,您是說書人,您給來一個吧?


    孫有福看了看還在睡覺的兩人,沒有說話。


    他們倆昨天守夜,現在雷打不動,您給咱們在車上來一段?解解乏?薑新直接道。


    其他幾人也都大感興趣,也都期待地看著他。


    也行。孫有福四下看了看,也沒有拒絕,直接道。


    在下曾經在一間古寺借宿,有一老和尚上廁所,不想廁所裏麵長出了筍尖,正中靶心。在屋內疼的亂叫,你們聽小和尚怎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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