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同船共渡,發現夏先生不像是壞人,所以特來詢問,不知你曾記得賣給你鳥的是什麽人?任我行一邊說著話,


    一邊給他稍微止了止痛,直接問道:公堂上在下也在,不知可有信息遺漏?


    夏德石回過神來,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又搖了搖頭道:堂上知道的我都說了,現在真的想不起來了。


    任我行見狀,也不以為意,他知道人的記憶力很神奇,表麵上就那麽點,可是潛意識裏麵,說不定還會有其他的信息。


    直接用起了催眠之法,這門功法自己已經使用的頗為純熟,用來挖掘深層記憶最好不過了,當下又問了一遍。


    過了片刻,隻見夏德石臉色發木,呆呆地道:此人倒是有些胡須,身上看著挺幹淨,穿著一件新衣服,不過他有狐臭。


    再呢?再就沒有什麽特征了?任我行又趕忙問道。


    普通人催眠他不必這麽急切,但對方的身體飽受摧殘,不斷產生的疼痛會影響催眠效果。


    誰知夏德石已經醒了過來,並不知道自己被催眠,直接道:我當時隻顧著看那鳥籠子了,其他的真的沒有注意。


    你也在洛陽過日子,就沒有認出來對方嗎?任我行有些不甘心,又試探地催眠問道。


    夏德石這次卻顯得異常清醒,仔細想了片刻,道:此人我真沒見過,我隻是個說書的,東跑西轉,居無定所,洛陽我都沒熟悉,更何況人。


    你還能想起來什麽嗎?任我行見問不出其他來了,也隻能直接道。


    夏德石苦惱地搖了搖頭,扯得身上生疼,吸了口冷氣,直接道:沒有了,再就沒有了。


    如果你想起什麽了,可以找差役說一下,他們會轉達的。任我行也連忙道。


    夏德石忽地想起來什麽似的,直接道:能不能幫我捎個信到開封?


    哦?難道你還有相熟之人求情?


    夏德石麵露絕望之色,歎了口氣道:唉,我落得此下場,本來就是報應,但唯一對不起就是紅玉,勞煩幫我和她告別。


    也罷,到時候我給你傳這個信。任我行看著他,也是歎了口氣,直接道。


    說完他也走了出去,和王捕頭商議了片刻,直接道:如此一來,我們還是要去尋找那位一隻耳。


    公子所言極是。王捕頭直接道,他早就想要問一問那一隻耳有沒有看到什麽了,但是卻一直沒有時間。


    有王捕頭帶路,直接就到了城南,自古以來就是東貴西富南貧北賤,一隻耳就住在城南門口,走到卻發現大門緊鎖。


    任我行看著大門口的鎖子,揣測道:看來此人不在洛陽,難道是跑了?


    王捕頭四下一看,對麵有一間大茶棚,當下也是直接走了過去,問道:老秦,一隻耳去哪了?


    任我行看了看,發現此地十分的簡陋,就一個涼棚,幾張桌椅板凳,還有一鍋開水,男的在招呼,女的在燒火,就成了最簡陋的茶館。


    這地方靠近城門,生意倒是不賴,進出城的都會在此坐一坐,進城的打探一下消息,出城的看看城門衛當時的態度,生意十分興隆。


    男的本來背對著二人,當下也是一扭頭看了問話之人,道:呀,王捕頭,一隻耳現在可是發了,這幾天正在城東轉悠,打算買個宅子。


    他這是起來了啊,那他在哪看宅子呢?王捕頭直接問道。


    老秦想了想,道:想來就在城東那頭,餘老頭給他說了親事,熱火著呢。


    餘老頭提親去了?我說怎麽好幾天沒見過他了。


    ……


    王捕頭隨意聊了兩句,又走了過來。


    任我行聽得清清楚楚,也沒有辦法,直接安排道:如此也罷,時間緊急,你去找他,我在這裏守株待兔。


    說完又指了指對麵的茶棚子。


    這沒辦法,他人生地不熟,還不認識人,但是王捕頭屬於坐地戶,而且還有門路,找人比他合適多了。


    是,公子。王捕頭愣了愣,拱手應下,又道:此人極好辨認,因隻有一隻耳朵,用了一塊白布裹在臉上遮醜。


    說完也是連忙趕了過去。


    任我行見他離開,也是直接進了茶鋪,要了幾盤幹碟,一壺茶,坐在一張小桌子上,等候著一隻耳的出現。


    其他人卻是四散而坐,看著衣衫行頭八作都有,有相熟的聚在一起,也有不熟的拚成一桌。


    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在幾張大桌子上聊著天,不少人更是江湖打扮,茶館裏麵也沒有說書的營生,隻有幾個包打聽在此說著話。


    你們聽說了嗎?下九流那位老神仙武藝超群,腳踩祥雲而來。


    這都多少年老黃曆了,有什麽新消息嗎?


    自然有的,日月神教的端午大宴要在少林舉辦,這算新消息吧?


    這都傳遍了,來了那麽多江湖人,你這消息可不吃香了。


    ……


    聽說那位下九流的老神仙是當年日月神教的人,乃是突然失蹤的十大長老培育的弟子,這消息大家就不知道了吧?


    什麽?竟有此事?細細道來。倒是有些人直接道。


    任我行看了也是有些感歎,這河南不愧為武術之鄉,別的地方若說有日月神教什麽事,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而在此地大家反而興致勃勃。


    我也是聽了一耳朵,據說那位老神仙的兵器就是十長老的兵器,當年他們號稱破盡劍法,所以才不怕那全真道。那包打聽神秘兮兮地道。


    任我行聽到這些也不以為意,輿論戰開始,那誰都不能避免,如今張三豐都臭不可聞,自己身上沾個魔教餘孽根本無所謂。


    不過說這破劍法的傳言,定然是從華山派給搞出來的,為的就是聯盟和全真道一起幫助他們抵抗下九流了。


    眾人江湖事、家庭瑣事倒是說了個遍,他在旁邊偷聽一二,也算是一道菜。


    不一會,日頭已經西斜,茶會現場已經散了。


    老秦的茶棚子也開始收拾,嘴上也不閑著,那邊的糞車也好久不出來了,自從得了錢,就再也沒有動。


    沒動才好呢,動一動,這茶棚裏麵還能坐人嗎?女人也起身幫忙。


    老秦直接道:是啊,要說那爛泥灣,多久沒人去了,就這家夥命好,直接就翻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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